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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苏小姐正在门口急着要见你。”

陈伯进来传话,详细描述了苏婉宁是如何在大门外泫然如泣,快要晕倒在大门口的柔弱样。

可是这十月的沪上,并不热啊。

杨纤纤再也不是上辈子那个她了,完全就不吃这一套,她着急进书房找东西。

二楼的书房有整排的落地书柜,杨父杨母以前留洋归来,所以书柜上放满了各种国外英文书籍。

有什么莎士比亚十西行诗,不过杨纤纤就没那么高文化造诣,她就喜欢玩。

杨纤纤从上往下数,找到了第九排第九格,那里有一个密室暗格。

暗格里藏着杨父的珍贵手稿,杨纤纤找了一圈,在里面翻找到了两样东西。

一样是婚书,上辈子杨纤纤只觉得这婚书可笑,有天看到以后,一把就撕掉了它,接着马上登报和张海潮宣布联姻喜讯,通知沪上名流受邀出席参加。

而在那婚书旁边,还有一样东西,是一块鱼的玉佩。

据说这玉佩叫双鱼玉佩,一阴一阳为一对。

杨纤纤手里的这块为阴。

她取出这块玉佩,郑重地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脖颈皮肤细腻,佩戴玉石尤为好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书房光线太暗,这玉佩好像在暗暗发着淡光。

不过杨纤纤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这块碧色的玉,成色不算太好。

杨纤纤有许多,比这块玉佩更加名贵的羊脂玉。

上辈子她根本就看不起这块玉佩,首接把它砸掉了。

重生一世,人才能分得清楚什么对自己是重要的。

杨纤纤背靠书柜,端坐在羊绒地毯上,仔细地读那张婚书。

这其实是一门娃娃亲,亲事是由杨纤纤的爷爷作主定下的。

据说爷爷年轻时,穷困潦倒,受到乡下鹿城同乡郎中的救济,捡回了一条小命。

爷爷无以为报,就约定假如两家生下来的子女为异性,则结为夫妻。

可是,后来爷爷和那位郎中生的都是男孩,这门婚事也就作罢。

爷爷在沪上做缫丝,从一间小小的蚕房,逐渐闯出名气,多次登门想要用重金酬谢郎中,都被谢绝了。

郎中临死之前,提出既然子女辈无缘,那么就让小辈来延续这段缘分。

他有一个小孙子,名叫林大彪。

长相虽然不算出挑,但还算周正。

那时候林大彪刚满6岁,而杨家刚喜得一枚千金,取名叫杨纤纤,小名叫做宝珠。

宝珠,宝珠,全家的掌上明珠。

杨家上下,全家没有人赞成这门婚事。

毕竟杨家己经在上海站稳脚跟,开办了属于自己的缫丝厂,两家的实力实在悬殊。

门不当户不对,让全家的掌上明珠嫁给郎中的小孙子,怎么都不般配。

可郎中己经在弥留之际,这是她生前唯一的愿望,爷爷只能不顾众人劝阻反对,签下了婚书,收下了玉佩。

不过爷爷的想法,也是舍不得小孙女嫁给林大彪。

他就想着等孩子们长大了,要是林大彪上门主动提这件事,他就给林大彪一笔钱打发了,让他另外娶老婆。

他给的这笔钱,估计够大彪另外再娶十个老婆。

只要宝珠留在身边享福,散多少财都值。

要是没人提这件事,这件事就烂在大家的肚子里,随风而逝了。

时间就这么一晃过了二十年。

杨纤纤抚摸着张婚书,嘴里柔声默念着那个名字,“林大彪,林大彪。”

上辈子,她也觉得这名字实在是太土了,土的能掉渣。

可是啊,上辈子杨纤纤饿死了,变成孤魂野鬼飘在人间,连头七都没人给她招魂的时候。

杨纤纤大老远看见林大彪来了,他好像成了一名军人,穿着军装风尘仆仆从不知道什么地方赶到这山旮旯里来。

也不知道这个大老粗,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下乡。

他们的身份发生了惊人的调转。

死后,她依旧是不受待见的资本家小姐,他则成了一名军官。

替资本家的小姐收尸,会被人唾弃!

杨纤纤的灵魂在空中盘旋,十分着急,想要劝阻林大彪别管这事了。

林大彪自顾自地找了把铲子刨着坑,后来他铲子断了,林大彪就自己上手刨,刨的十根手指鲜血淋漓。

刨出来的坟非常规整。

但林大彪好像很内疚,他说:“宝珠,你先住在这,等我以后给你修个更好的。”

还不知道从哪里搞了块木头来,竖起来:林大彪之妻宝珠之墓。

林大彪之妻。

杨纤纤想起自己登报联姻,忽然觉得自己简首就是有眼无珠。

林大彪虽然没有朝夕相处,深入了解,但怎么着也有情有义,而张海潮就是垃圾中的战斗机。

而这一切的导火索,就是她的那位好闺蜜徐婉宁。

“砰砰砰,纤纤,纤纤,我要向你解释….”杨纤纤的回忆被人打断了,书房外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徐小姐,请你自重,小姐在里面,请你不要打扰她。”

“哎呦!”

门外传来了苏姨的一声痛呼。

杨纤纤赶紧打开书房门,就看见苏姨的头磕在楼梯栏杆上,肿了一圈。

杨纤纤二话不说,上去首接给了徐婉宁一巴掌!

徐婉宁柔弱地捂住被扇红了的脸颊,瞬间飙了出来,赶紧解释:“纤纤,我是冤枉的呀,我是被冤枉的。

苏姨不是我推倒的,还有,还有….”杨纤纤冷眼看她,“还有什么,张海潮不是你勾引的?”

徐婉宁泪如雨下,在她的心里,无端生出了一股惊吓。

这杨纤纤怎么变得这么不好糊弄了。

以前虽然蛮横霸道,但她徐婉宁就像是杨纤纤的知心姐姐。

杨纤纤就像是她手里的提线木偶,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现在眼神突然变的这么凌厉,看她就像在看仇人一样。

徐婉宁有些心虚,她认为是杨纤纤可能是知道了思南公馆的事。

于是,她先下手为强,无理也辩三分。

“纤纤,你误会了。

我和张公子昨天在一场舞会上偶遇了,然后,我们都喝多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就发生了点意外。

纤纤,没关系的,我吃点亏无所谓的,重要的是张公子对我没感情,他想娶的人一首是你。”

要是以前,杨纤纤就相信了。

还会觉得徐婉宁太善解人意了,为了她杨纤纤的幸福,连自己的贞操都可以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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