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思雨，你这月薪水到账了吧？把八万转给你小叔子，他要创业。我刚推开家门，
婆婆陈母就伸手朝我要钱，语气理所当然得像在问我今天吃了什么。
手机里刚到账的十二万月薪还没捂热，她就已经盯上了。妈，墨辰都二十八了，
还要家里养？我放下包，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养什么养！陈母立刻炸毛，
墨辰那是在为家里创业，懂不懂？你有今天的成就，还不是因为当初墨辰给你介绍的工作！
我差点笑出声。五年前，我凭借清华计算机硕士学位和三年大厂实习经验，
经过九轮面试进入现在的公司。从基层程序员一路爬到技术总监，
带领团队完成三个千万级项目，年薪从十万涨到一百二十万。这些，
和那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小叔子有什么关系？妈，当初是我自己投简历面试的。
我耐着性子解释。胡说八道！陈母一拍桌子，要不是墨辰那天正好和HR朋友吃饭，
人家能看上你的简历？你一个外地丫头，没有背景没有关系，凭什么进那么好的公司？
我愣住了。结婚三年，她一直这么说。我以为只是婆媳矛盾，没想到她真的相信这套鬼话。
哪个HR朋友？叫什么名字？我突然问。陈母支吾了一下：这、这我怎么记得住，
反正就是有这么回事！客厅里正在打游戏的陈墨辰听到声音，懒洋洋地抬头：嫂子，
那个HR叫张洁，在你们公司人事部，我高中同学。他说得理直气壮，仿佛真有其事。
我掏出手机，当场拨通人事总监的电话：李总监，我想确认一下，
我们公司人事部有没有叫张洁的员工？张洁？电话那头想了想，没有，
我们部门从来没有这个人。你问这个干什么？没事，谢谢。我挂断电话，看向陈墨辰，
解释一下？陈墨辰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恢复镇定：可能是、是其他部门的，
或者已经离职了。我又拨通公司总机：你好，帮我查一下，
公司历史员工中有没有叫张洁的？等待的三分钟里，客厅里安静得只有游戏音效。
林总监，查到了，我们公司从成立到现在，从未有过叫张洁的员工。我缓缓挂断电话，
看着陈墨辰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忽然明白了什么。三年来，
他们编造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恩人，让我感恩戴德地养着这个废物小叔子。而我，
像个傻子一样信了三年。墨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的声音异常平静，
如实说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陈墨辰支支吾吾，眼神飘忽不定。
陈母在一旁急了：思雨，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墨辰撒谎？他是你小叔子，会害你不成？
会不会害我，很快就知道了。我转身走向书房，我现在就给HR总监打电话，
让他调出我当年的面试记录，看看到底有没有人推荐我。等等！陈墨辰突然站起来，
脸色惨白，我、我说实话。客厅里死一般寂静。当年确实没有什么张洁，
他避开我的眼神，声音越来越小，是哥哥让我这么说的，说你性格要强，
如果知道全是靠自己进的公司，会看不起我们家......"我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三年来，我每个月主动上交八成工资，逢年过节给陈墨辰买名牌，就因为感激他的"帮助"。
而这一切，都是谎言。正在这时，玄关传来开门声，陈墨轩下班回来了。
他看到客厅里诡异的气氛，疑惑地问：怎么了？我深吸一口气，走到他面前：墨轩，
我问你，当初我进公司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墨轩愣了一下，
下意识看向陈母和陈墨辰。就这一个眼神，我什么都明白了。连你也知道？
我的声音开始发抖。思雨，我......"陈墨轩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
所以这三年来，你们全家都在骗我？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让我像个傻子一样，感恩戴德地养着你弟弟？陈母理直气壮地插嘴：这有什么不对？
你是陈家的媳妇，赚钱养家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
墨辰也没向你要多少钱......"没要多少？我拿出手机，翻出转账记录，
三年来，我一共给他转了二百四十万！平均每月六万多！
这还不包括各种名牌服装和电子产品！数字摆在面前，所有人都愣住了。
连陈墨辰自己都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这个数目这么大。
我继续翻着记录：去年他说要买车，我给了三十万；今年说要投资理财，
我又给了五十万；上个月说要学英语出国，我转了八万报名费......"每说一笔，
客厅里的人脸色就难看一分。这些钱，足够在二线城市全款买套房了。而我呢？
我环视一圈，结婚三年，我连件超过一千块的衣服都舍不得买，
因为要攒钱养这个『恩人』！陈墨轩想要过来安慰我：思雨，
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我后退一步，解释你们是怎么密谋骗我的？
还是解释为什么要把我当提款机？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响了。是公司CEO的电话。
林总监，恭喜你！明天的董事会上，我会正式宣布提名你为公司副总裁，年薪涨到二百万。
另外，公司还会配给你价值五百万的期权......"电话开了免提，
客厅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他们以为我只是个运气好的小程序员，根本不知道我在公司的真实地位。
思雨......"陈母的声音软了下来，副总裁啊，
那以后家里......"我直接挂断她的话：没有以后了。转身走向卧室，
我开始收拾行李。三年的婚姻，原来建立在一个天大的谎言之上。而我，
再也不想当这个家的提款机了。第二章收拾行李的时候，我翻出了那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的我们站在民政局门口，笑得很甜蜜。那时我刚毕业，他刚进公司做销售，
两人加起来月薪还不到一万。那是四年前的春天。我记得第一次见到陈墨轩，
是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他穿着洗到发白的衬衫，手里拿着廉价的公文包，紧张得手心出汗。
您好，我是来应聘销售岗位的陈墨轩。他声音有些颤抖。我当时刚升职为项目组长，
正在楼下等外卖。看他紧张的样子，忍不住提醒他：擦擦汗吧，
这样进去会给面试官不好的印象。他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接过我递的纸巾。后来才知道，
那天他成功通过了面试。我们第二次相遇是在公司食堂。他端着盒饭坐在角落里，
一个人默默吃着。怎么不和同事一起吃？我好奇地问。他们都是本地人，
有很多话题我插不上。他苦笑，我从小县城来的，见识浅薄。那顿饭，我们聊了很久。
他说起家里的情况，父亲去世得早，母亲一个人把两个儿子拉扯大，很不容易。
所以我一定要努力赚钱，让妈妈和弟弟过上好日子。他眼里有光，墨辰比我聪明，
但家里没钱供他上大学，现在在家里待业。等我站稳脚跟，一定让他有出头之日。
我被他的孝心和责任感感动了。一个愿意为家人拼命的男人，应该值得托付终身吧？
我们交往了两年，他每天下班后都会来接我，风雨无阻。我生病时，
他会请假照顾我；我加班时，他会在楼下等到深夜。那时的陈墨轩，虽然收入不高，
但对我很好很体贴。我以为遇到了对的人。结婚前，他带我回老家见父母。
陈母看起来是个很朴实的农村妇女，拉着我的手说：思雨啊，
我们家墨轩能找到你这么好的姑娘，真是祖坟冒青烟了。以后你们要好好过日子。
陈墨辰那时刚十八岁，看起来很阳光很腼腆，叫我嫂子时还会脸红。嫂子，
哥哥说你特别厉害，是大公司的领导。他崇拜地看着我，我以后也要像你一样优秀。
我当时心想，这家人虽然经济条件一般，但人品不错，嫁过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婚后的前半年，确实很和谐。陈母来照顾我们的生活，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陈墨辰也很懂事，在家帮忙做家务，还说要好好学习，将来找份好工作。转折点是在半年后。
那天晚上，陈墨轩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边：思雨，我跟你说个事。
其实你能进现在的公司，是托了墨辰的福。我当时愣了：什么意思？
墨辰有个高中同学叫张洁，在你们公司人事部工作。当时我把你的简历给了墨辰，
他找张洁帮忙，人家才会录用你的。我疑惑地问：真的吗？我怎么没听你提过？
这不是怕你有心理负担嘛。陈墨轩笑着说，但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没必要瞒着。
妈妈知道这事后，一直说要好好谢谢墨辰。我当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有些意外。
但既然已经成为事实，也就坦然接受了。从那之后，我对陈墨辰的态度明显热情了很多。
他说想学编程，我主动给他买了最好的电脑和教材；他说想考驾照，
我二话不说交了学费；他想买什么东西，我都尽量满足。
陈母也总是在我面前夸墨辰：我们家墨辰就是有本事，
年纪轻轻就能帮嫂子找到这么好的工作。以后肯定前途无量。我心里确实感激，
毕竟在职场打拼不容易，有人帮忙确实是难得的机遇。随着我在公司地位越来越高，
收入也水涨船高。从最初的月薪一万，到现在的十二万，翻了十多倍。
而陈墨辰要钱的频率和数额，也在同步增长。最开始是每月两三千的生活费，
后来变成了五千、八千、一万......我的收入越高，他的要求就越多。买衣服要名牌，
吃饭要去高档餐厅，出行要打车不坐地铁。思雨，墨辰现在也算是帮过你的恩人，
你多照顾照顾他也是应该的。陈母总是这样说。我当时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毕竟我确实受了陈墨辰的恩惠，适当回报一下也无可厚非。可我从来没想过，
这一切都是精心编织的谎言。现在想想，破绽其实很明显。
比如陈墨辰从来不愿意详细说起那个张洁，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比如我在公司工作了这么久，
从来没有见过或听说过这个人。比如以陈墨辰的学历和能力，
怎么可能有朋友在我们这种顶级公司工作？但我当时被感恩的情绪蒙蔽了双眼，
从来没有深入思考过这些疑点。更可笑的是，我还一直觉得陈墨辰是个有潜力的年轻人，
只是缺少机会。所以我不仅给他钱，还经常给他分析行业趋势，
希望他能找到合适的发展方向。现在想来，我简直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行李箱拉上拉链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客厅里传来争吵声，
陈墨轩在和陈母解释什么，陈墨辰的声音显得很慌张。我拉着行李箱走出卧室，
看到他们三个人都看着我。思雨，你这是要去哪？陈墨轩走过来想要拉住我。
我避开他的手：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给这个家一分钱。
至于我们的关系......"我停顿了一下，看着他们期待又恐惧的眼神。
等我想清楚了再说。说完，我拉着行李箱走向门口。身后传来陈母急促的声音：思雨，
你别冲动！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好好商量！我没有回头。有些欺骗，一旦被揭穿，
就再也无法修复了。走出家门的那一刻，我忽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三年来第一次，
我不用考虑陈墨辰需要多少钱，不用听陈母的唠叨，不用装出感恩的样子。
我终于可以为自己活了。第三章我住进了公司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这是我第一次为自己花钱住这么好的地方。以前陈母总是说，住什么酒店啊，
家里又不是没有床，钱要花在刀刃上。刀刃就是陈墨辰的各种需求。
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CBD，我站在窗前给闺蜜苏晴打电话。什么？
你老公全家联合起来骗你三年？苏晴的声音几乎要冲破手机屏幕，林思雨，
你是怎么忍到现在的？我也想知道。我苦笑着说，可能是被PUA了吧。
什么叫可能？你就是被PUA了！苏晴愤怒地说，我早就说过，
你老公那个弟弟就是个废物，二十八岁还要嫂子养着，哪有这样的？苏晴是我的大学同学，
现在在一家投资公司做董事。她见过陈墨辰几次，每次见面后都会私下里和我抱怨。思雨，
你知道现在外面的人怎么说你吗？苏晴压低声音，都说你是被家里人吸血的扶弟魔，
年薪百万却过得像个苦行僧。我心里一凉：很多人知道？咱们圈子里基本都知道。
苏晴叹气，每次聚会你都说要攒钱，买不起这个买不起那个，大家私下里都在讨论，
以你的收入为什么会这么拮据。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原来我在朋友圈子里已经成了笑话。
还有啊，苏晴继续说，你知道你小叔子在外面怎么显摆的吗？怎么显摆？
他经常在高档商场消费，开着你给他买的那辆宝马到处炫富。有人问他哪来的钱，
他就说有个在大公司当高管的嫂子，对他特别好。我的手紧紧握着手机：还有呢？
更过分的是，他在外面撩妹的时候，总是说自己家里有背景，嫂子是某大公司的高管，
言下之意就是他也很有实力。我闭上眼睛，感觉胸口发闷。这三年来，
我节衣缩食养着的这个小叔子，居然用我的钱和地位在外面招摇撞骗。晴晴，
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傻？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傻是傻了点，但也不能全怪你。
苏晴安慰我，你性格太善良了，而且从小缺少家庭温暖，所以特别渴望被需要的感觉。
他们就是利用了你的这个弱点。苏晴说得对。我从小父母离异，一个人长大，
内心深处确实渴望家庭的温暖。所以当陈家人表现出需要我的时候，
我会有一种被需要的满足感。但我没想到，这种需要完全是建立在谎言和利用之上的。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是陈墨轩打来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思雨，你在哪？
我去接你回家。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不回去了。为什么？就因为张洁的事吗？
那只是个小误会......"小误会？我冷笑，陈墨轩，
你觉得欺骗妻子三年是小误会？他沉默了几秒：我承认，这件事我们处理得不对。
但你想想，如果不这样说，你会心甘情愿地帮助墨辰吗？
我被他的逻辑惊呆了：所以你的意思是，为了让我给钱，撒谎是合理的？
不是这个意思......"他急忙解释，我是说，我们的出发点是好的，
只是方法有问题。出发点好？我的声音越来越冷，你的出发点就是让我当提款机，
对吧？思雨，你怎么能这么说？墨辰是我弟弟，我们帮助他难道不对吗？
而且你那么有能力，多帮帮他也不算什么吧？听到这里，我彻底明白了。在陈墨轩心里，
我就是个赚钱工具。因为我有能力赚钱，所以我就应该养他的弟弟，这在他看来天经地义。
陈墨轩，我问你一个问题。我的声音变得很平静，这三年来，你有没有爱过我？
他愣了一下：你怎么能这么问？我们是夫妻，我当然爱你。真的吗？我苦笑，
那如果我明天失业了，收入归零，你还会爱我吗？这、这是什么假设？
你怎么可能失业？回答我的问题。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挂断了。最后，
他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思雨，感情不能这么计算......"我明白了。
他爱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的赚钱能力。好，我知道了。我平静地说，陈墨轩，
我们离婚吧。什么？！他的声音突然拔高，思雨，你不能这样！
我们之间有感情基础，不能因为一点小矛盾就离婚！小矛盾？我冷笑，
欺骗、利用、精神控制，这叫小矛盾？我可以改！我以后再也不让墨辰向你要钱了！
他急得语无伦次，思雨，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没有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给机会？三年的时间还不够吗？手机立刻又响了起来，这次是陈母打来的。思雨啊，
我听墨轩说了，你是不是生气了？陈母的语气前所未有地温和，是妈妈不对，
以前说话太直了，你别往心里去。不是说话的问题。我淡淡地说。那是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觉得墨辰要钱太多了？那以后少要一点，每个月五万就够了。
五万？她还觉得这是让步？妈，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是你们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骗什么骗？陈母的语气又开始理直气壮起来，我们哪里骗你了？
墨辰确实认识你们公司的人，这总是事实吧？
我被她的无耻惊呆了：陈墨辰根本不认识什么张洁，公司里压根就没有这个人！
那、那可能是记错名字了......"陈母支支吾吾，反正就是有这么个人！
既然有，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当面感谢她。陈母彻底说不出话来。
我继续说：还有，你刚才说每月给五万？凭什么？陈墨辰又不是我儿子，我为什么要养他？
他是你小叔子！陈母的声音又尖锐起来，你们是一家人，赚钱养家不是应该的吗？
如果是一家人，为什么要骗我？如果真的是一家人，为什么墨辰在外面用我的钱泡妞炫富？
这、这些都是小事......"在你们眼里，什么是大事？我彻底失去了耐心，
陈母，我明确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给你们家一分钱。另外，我要和陈墨轩离婚。
离婚？！陈母惊叫起来，不行！绝对不行！你们怎么能离婚？
我没等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直接把他们全家的电话都拉进了黑名单。外面夜色正浓，
城市的灯火在窗外闪烁。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一个人也可以这么轻松。第四章第二天上午，
我刚到办公室，助理小王就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林总，楼下来了三个人，说是您的家属，
要见您。我放下咖啡杯：让保安请他们离开。可是...那位大妈一直在哭，
说您不认她这个婆婆了，引来好多人围观。小王为难地说，
人事部的同事建议您下去处理一下，免得影响公司形象。我深吸一口气，起身往楼下走。
果然，陈母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大声哭诉，陈墨轩和陈墨辰站在一旁，脸色都很难看。
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媳妇啊，现在有出息了就不要我们了！
陈母的声音在大理石大厅里回荡，我们家墨轩对她多好，现在说翻脸就翻脸，
这还有没有良心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窃窃私语声不断。我走过去，冷静地说：妈，
有什么事回家再说，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工作的地方怎么了？
工作的地方就不认家人了？陈母抓住我的胳膊，思雨，你昨晚一夜没回家，
妈妈担心得一宿没睡！她这副慈母的样子，让不知情的人都投来谴责的目光。
陈墨轩走过来，小声说：思雨，咱们回家谈，别在这里闹了。谁在闹？我看着他，
是我让你们来的吗？你不接电话不回家，我们只能来找你。
陈墨轩一副受委屈的样子，夫妻之间有什么矛盾不能好好沟通？
围观的人群中传来附和声：是啊，家庭矛盾别闹到单位来。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冷漠，
老人都急成这样了。我扫视了一圈，淡淡地说：既然你们想在这里谈，那就谈吧。
我抬高音量，让所有人都能听到：各位同事，麻烦大家做个见证。我想请问陈墨轩先生，
你弟弟陈墨辰声称认识我们公司人事部的张洁，是她帮我通过面试的，请问这个张洁在哪？
陈墨轩的脸色瞬间变了：思雨，这种事情......"怎么？不敢说了？
我转向围观的人群，我们公司从建立到现在，从来没有叫张洁的员工。
但是我的婆婆和小叔子坚持说有这个人，还说我应该感恩。人群中开始有人交头接耳，
眼神变得怀疑起来。陈母急了：思雨，你这是干什么？家丑不可外扬啊！家丑？
我冷笑，您刚才不是在向所有人控诉我不孝吗？现在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了？
我继续说：各位，我再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小叔子陈墨辰，今年二十八岁，无业。
这三年来，我每月给他六万块钱生活费，还给他买了一辆三十万的宝马，
总共花费二百四十万。围观的人群发出惊呼声。二百四十万？给小叔子？
这也太夸张了吧！现在的人都这样孝顺小叔子的吗？陈墨辰的脸涨得通红，
想要开口反驳什么，但在众人的目光下什么都说不出来。我看着陈墨轩：我想问问大家，
如果是你们，会愿意这样养着配偶的兄弟姐妹吗？
特别是在发现这一切都建立在谎言之上的时候？当然不愿意！有人立刻回答。
这根本就是骗婚！小伙子，你这样不对啊！陈墨轩被众人的指责说得抬不起头，
只能低声说：思雨，我们回家谈好不好？不好。我断然拒绝，
既然你们选择把私事闹到我的工作场所，那就把话说清楚。我掏出手机，
调出银行转账记录：各位可以看看，这是我三年来给陈墨辰的转账记录。
每一笔都有具体用途和金额。人们围过来看手机屏幕，发出阵阵惊叹。这也太多了！
我一年都赚不到这么多钱！这哪是小叔子，简直是亲儿子待遇！陈母坐不住了，
站起来指着我：思雨，你这是要撕破脸皮吗？我们好歹也是一家人！一家人？
我看着她，一家人会联合起来欺骗我三年？一家人会把我当提款机？
一家人会编造子虚乌有的恩情让我感恩戴德？我转向围观的人群：各位觉得，
这样的家人，我还需要认吗？不需要！太过分了！这分明就是骗子一家！
人群的声音越来越大，陈家三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时，电梯门开了，
CEO带着几个高管走了出来。看到大厅里的混乱场面，CEO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我迎上去，简洁地说：江总，不好意思，我的私人事务影响到公司了。我马上处理。
江总扫了一眼陈家三口，又看看围观的人群，大概明白了什么：林总监，
你的私事公司不便干涉，但请尽快妥善处理。我明白。我点头，然后转向陈家三口，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陈墨轩想要说什么，但在CEO和高管们的注视下，
什么都说不出来。陈母也没了刚才的气势，低着头不敢看人。
陈墨辰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既然没有，那请你们离开。我冷冷地说，保安，
请送他们出去。两名保安立刻走过来：三位，请这边走。陈母还想再闹，
但看到周围人异样的眼神，最终还是灰溜溜地跟着保安走了。临走前，
陈墨轩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有愤怒也有无奈。但我已经不在乎了。围观的人群散去后，
江总走到我面前：林总监，家庭矛盾对工作状态会有影响，需要公司提供什么帮助吗？
谢谢江总关心，我会妥善处理的。江总点点头：那就好。对了，
下午的董事会别忘了参加，关于你升职的事要正式宣布。回到办公室，
我发现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陈家的号码。我没有回拨，
而是直接给律师事务所打了电话。你好，我要咨询离婚的相关事宜。好的，
请问是协议离婚还是诉讼离婚？我想了想：诉讼离婚。我要求精神损害赔偿。
是时候正式结束这场闹剧了。第五章当天下午的董事会上，江总正式宣布了我的升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