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探灵气世界一角
"让你等久了？
"他推车走过去，历经风雨的电动车后背保温箱叮铃当啷的响着。
林小满猛地站起来，发顶蹭到了槐树枝，惊得缩了下脖子："没、没有！
我...我五点就放学了，反正回家也没人，你去哪？
我能跟着你吗？
"最后半句说得很轻，像片被风卷走的叶子。
陆沉舟没接话。
他想起来早上这姑娘说过话和那双带着一丝倔强和期盼的眼睛。
他摸出兜里的纸条晃了晃："走吧，早上外卖站的同事说附近的仓库有一些不对劲，我想去看看。
对了，记得我怎么说的”？
“害怕就喊停，保护好自己"！
林小满的喉结动了动，从书包里摸出个金属手电筒，塑料外壳裹着粉色贴纸："我奶奶说，走夜路要照自己影子，鬼就不敢跟。
"“呸！
呸！
呸！
小孩子说的话不能当真，老子灵气还没恢复完，一会真遇上事，不知道能撑多久”。
陆沉舟内心鄙夷到。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一片荒凉的废弃仓库区。
“陆哥，这里……好渗人啊。”
林小满下意识地抱紧了胳膊，声音都低了几分。
废弃仓库的红砖墙爬满了常春藤，铁门挂着的锁早被锈穿，轻轻一推就"吱呀"作响。
陆沉舟先迈进去，鞋底碾碎了几片干枯的树叶，回头时正看见林小满踮着脚跨过门槛，手电筒的光在地上晃出个颤抖的圆。
“小祖宗，别把光打得太亮啦。”
他压着嗓子，“要是再有昨晚那种怪物，那不是厕所里点灯——找屎（死）嘛。”
林小满一听，立马把手电筒的光柱按在脚边，可还是没忍住，压低声音问：“你说的……异灵，会长啥样啊？”
“也许是影子里的一团黑，也许是会聊天的风。”
陆沉舟手往腰间一摸——那儿藏着从角落里顺来的钢筋，“说不准……还跟人长得一个样呢。”
话刚说完，他后颈的汗毛“嗖”地一下就竖起来了。
这仓库里面比想象的要宽敞，一股子霉味和铁锈味首往鼻子里钻。
林小满把手电筒的光晃到左边的墙面上时，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愣住了——青灰色的砖墙上，用一种暗红色的东西画着歪七扭八的纹路，看着像蛇又像血管，在手电筒的光下，还闪着湿漉漉、黏糊糊的光。
"是血？
"林小满的声音发颤，指尖几乎戳到墙面，"和...和那张纸条上的痕迹一样！
"陆沉舟没说话。
他盯着那些纹路，视网膜上突然跳出淡蓝色的进度条：市井观察（20%/100%）（注：长期送单积累的信息捕捉能力，可微弱感知灵气波动）。
热流从眉心涌开，空气里漂浮的细碎光点突然清晰起来——那些光点泛着幽蓝，正顺着砖缝里的纹路缓缓流动。
"后退。
"他抓住林小满的手腕往旁拽，刚挪开两步，身后就传来"咔嗒"一声。
“有人！”
陆沉舟脸色一变，电光火石间一把将林小满拽到身后，压低声音：“别出声，躲到那堆废料后面去！”
林小满也被吓了一大跳，连连点头，大气都不敢出，麻溜地钻进一堆废弃的轮胎和木板后面，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紧张地盯着外面。
仓库那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被人从外面“吱呀”一声推开一道缝隙，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了进来。
来人身穿一件黑色连帽衫，他的脸藏在帽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白泛着不自然的青灰，右手握着的匕首正往下滴着什么——在光圈里看得分明，是和墙上纹路同色的暗红。
他一进入仓库，目光便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西周，显然是在搜寻着什么。
陆沉舟见林小满藏好后，自己则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潜行到一排高大的货架之后，目光紧紧锁定着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的目光很快就注意到了地面上一些不属于这里的细微痕迹——那是他们刚才进来时不小心留下的。
“哼！”
一声低沉的冷哼，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从黑衣人的喉咙里发出。
他猛地一甩头，那动作犹如一头锁定了猎物的毒蛇，带着致命的毒液，径首朝着陆沉舟藏身的方向扑来！
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劲风！
陆沉舟瞳孔骤缩，这个家伙，很强！
面对如此强敌，陆沉舟深知硬拼绝非上策，尤其是身边还有个林小满。
他眼神一凛，瞬间做出了判断。
他没有选择首接迎击，而是猛地一脚踢在一旁一个空油漆桶上。
“哐当！”
油漆桶翻滚着砸向另一边的废弃物堆，发出巨大的声响。
黑衣人果然被声响吸引，身形一顿，匕首毫不犹豫地转向声音来源处，警惕地扫视。
陆沉舟的神经绷紧如弦，一股灼热气息自足底涌起。
他足尖在金属支架边缘轻点，身体如同被风卷起的落叶般轻盈掠向另一侧。
"叮——"视网膜上闪过半透明的提示框：基础步法（80%/100%）激活，灵气值消耗5%。
热流顺着双腿炸开，他的动作突然变得流畅如游鱼，在货架间左突右闪，每一步都精准避开对方的攻击轨迹。
"你是谁？
"他边跑边喊，故意撞得铁架摇晃。
回应他的是匕首破空的尖啸。
在第七次闪避时，他捕捉到关键细节——对方每次下劈前，左肩会有0.3秒的微沉。
佯装左移的瞬间，陆沉舟腰腹肌肉骤然收缩。
右手抽出腰间钢筋，金属冷光在昏暗环境中划出半弧，重重打向黑衣人的左肩，陆沉舟捡起货架上跌落的锁链，双腿蹬墙发力，紧精准套住敌人脖颈，双腿蹬墙发力。
男人被这股力道拽得踉跄，匕首当啷落地，手指死死抠住铁链，青灰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
颈椎错位的声响令人牙酸。
黑衣人匕首坠地，指甲在铁链上刮出火星，充血的眼球几乎突出眶外。
勒入皮肉的铁链下，暗红色血液顺着锁骨蜿蜒。
最后问一次，"陆沉舟小臂青筋暴起，声音从齿缝挤出，"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脖子上被铁链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但他双眼依旧赤红，死死盯着陆沉舟，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笑容，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你…你不会是…最后一个…”"咯啦——"颈骨断裂的脆响截断了尾音。
失去支撑的头颅以诡异角度垂下，但狰狞的笑容仍凝固在死灰色的脸上。
陆沉舟松手后退，大口的喘着气，看着男人瘫软在地，七窍渗出黑血，眼睛里白灰正在迅速褪成死白。
同时，他也分出一部分心神，看着半透明的面板宿主：陆沉舟灵气：20/100（缓慢恢复中）境界：凡胎，强壮的弱鸡淬体：（24%/100%）（注：成年男子正常值5%）技能：基础步法（100%/100%）进度提升原因：实战提升基础拳术（70%/100%）进度提升原因：实战提升市井观察（30%/100%）进度提升原因：捕捉灵气波动“看来，实战能够快速增加面板属性进度，在彻底搞清楚状况，并拥有足够自保能力之前，还是得继续保持外卖员的形象，暗中则在探索这个世界的异变”。
陆沉舟在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
林小满从货架后探出头，脸色白得像张纸。
"过来。
"陆沉舟蹲下身，从男人怀里摸出枚铜牌。
正面刻着缠绕的蛇形图腾，背面用朱砂写着"归墟"二字，边缘还沾着未干的暗红。
"这是..."林小满凑近看，指尖发抖，"和墙上以及纸条上的纹路...一样。
""走。
"陆沉舟把铜牌塞进兜里，扯起她的手腕往门外跑，"这里不能多留。
"夜风卷着槐花香扑进巷子时，林小满突然拽住他的衣角："你...你不是普通人对不对？
"陆沉舟没回头。
他望着远处逐渐亮起的灯火，过了会儿，他说："小满，有些事知道得太早，会变成刺。
""可我不怕刺。
"林小满的声音突然坚定，"我..我昨晚就在想...如果我能帮上忙，哪怕是...，哪怕只是..."陆沉舟脚步顿住。
"行。
"他说，"但下次遇到这种事，你负责跑，负责活着..."林小满用力点头，发梢扫过他的外卖服袖口。
回到电动车旁时，陆沉舟的手机在裤袋里震动起来。
他摸出来看，屏幕上显示着"站长"两个字，未接来电有三个。
"先送你回家。
"他跨上电动车，"等下...可能有新单子。
"林小满坐在后座，双手揪着他的衣角。
回程的路上，陆沉舟在脑海中飞速分析着今晚得到的线索：“归墟”组织？
奇异符文？
黑色物质？
还有那个黑衣人……这个世界，似乎正在发生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剧变。
与此同时，城市的各个角落，一些关于“异变”、“怪物”、“神秘事件”的传闻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开始悄然荡起层层涟漪。
虽然这些传闻很快被官方以各种理由压下，定义为捕风捉影的谣言，但一种莫名的恐慌与期待，却如同潜藏的暗流，在城市的肌体之下悄然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