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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镜中惊魂加班到深夜,地铁站空无一人。我疲惫地走向站台,突然在对面玻璃倒影里,

看见身后站着另一个自己。他穿着同样的旧外套,眼神却像陌生人。我猛地转身,

那人已消失在隧道深处。追进隧道,发现墙壁渗出幽蓝光芒,形成一道裂缝。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推我入裂缝时,

我瞥见他手腕上有道旧疤——那是我上周刚抓伤的。

地铁站里弥漫着一股独特的、令人窒息的味道,那是地下深处陈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浊气,

混杂着廉价消毒水刺鼻的苦涩,还有不知从哪个角落飘来的、若有似无的尿臊味。

空调卖力地吹着冷风,却只搅动了这份沉闷,让湿冷的空气像黏腻的舌头舔舐着***的皮肤。

头顶惨白的灯光,吝啬地铺在光滑冰冷的瓷砖地上,映出我拖着步子、疲惫不堪的身影。

除了我,整个站台空旷得像被遗忘的墓穴,只有远处隧道口偶尔传来空洞的风声,呜咽着,

像是某种巨兽在黑暗中沉睡的呼吸。又熬过了一个榨干灵魂的日子。我,陈默,

一个淹没在庞大代码海洋里、面目模糊的程序员,此刻感觉自己的骨头缝里都灌满了铅。

肩膀僵硬得像是锈死了的轴承,每一次转动都发出无声的***。连续几个通宵的鏖战,

眼球干涩发烫,视野边缘像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毛玻璃。我机械地挪动着脚步,

只想一头栽进那即将到来的地铁车厢,在短暂的移动中寻得片刻昏沉的安宁,

然后回到那个同样冰冷、只有四面墙壁的出租屋。脚步在空旷的站台上敲出孤零零的回响。

我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扫过对面站台光洁如镜的巨大广告牌玻璃。

玻璃清晰地映出我身后空荡荡的站台,延伸向黑暗的隧道口。然而,就在这一瞥之间,

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镜子里,我的身后,站着一个“人”。

他穿着和我身上这件几乎一模一样的、洗得发白的深蓝色旧夹克,同样的款式,

同样的磨损痕迹。他有着和我分毫不差的、因为长期睡眠不足而显得憔悴枯槁的脸,

甚至连眼角因为揉搓过多而留下的细微红痕都如出一辙。

可那双眼睛……那双映在玻璃里的眼睛,却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冰,空洞,漠然,

没有丝毫属于“陈默”的疲惫或焦虑,只有一种打量陌生物件般的、令人脊背发凉的疏离。

那是我,却又绝不是此刻的我!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猛地往下一坠,

随即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巨响,几乎要震破耳膜。

一股冰冷的电流从尾椎骨直冲上天灵盖,头皮瞬间炸开。巨大的惊骇攫住了我,

喉咙像是被铁钳死死卡住,连一声最简单的惊呼都挤不出来。恐惧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我猛地、用尽全身力气拧转僵硬的身体!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视线带着撕裂空气的尖锐感,死死钉向刚才镜中倒影所在的位置——空的。

只有惨白灯光下冰冷反光的瓷砖,干净得刺眼。刚才那个穿着旧夹克、眼神冰冷的“我”,

如同一个被戳破的肥皂泡,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仿佛那惊魂一瞥,

只是过度疲劳和神经衰弱联手炮制的、一个极其逼真的幻觉。站台死寂。

只有我粗重得像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在空旷的空间里突兀地回荡,一声接一声,

敲打着令人窒息的寂静。冷汗像无数冰冷的虫子,

争先恐后地从额角、后颈、脊背密密麻麻地钻出来,迅速浸透了薄薄的衬衫内衬,

带来一阵阵黏腻的寒意。幻觉吗?我用力闭了闭刺痛的眼睛,又猛地睁开。视野依旧模糊,

带着熬夜后的重影和血丝。但那镜中的倒影……那件旧夹克,那张脸,

尤其是那双陌生的眼睛……清晰得可怕,带着一种穿透骨髓的寒意,

绝非模糊的幻象所能比拟。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那人消失的方向——幽深的隧道口。

那里像一张沉默的巨口,吞噬着站台边缘微弱的光线,

只留下浓得化不开的、翻滚涌动的黑暗。风从隧道深处吹出来,带着铁锈和潮湿泥土的腥气,

冰冷地舔过我的脸颊。那呜咽的风声,此刻听来更像是某种低沉、充满诱惑的召唤。

2 异界裂缝一个念头,带着难以抗拒的疯狂,在我混乱的脑子里轰然炸响:追上去!

身体在恐惧和一种近乎病态的好奇心驱使下,先于理智做出了反应。双脚像是不再属于自己,

沉重却又不由自主地迈开步子,踉跄着,朝着那片能吞噬一切的黑暗隧道口奔去。

皮鞋踏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急促而慌乱的“嗒嗒”声,在死寂的隧道里被无限放大,

又迅速被前方更深的黑暗吞没,只留下令人心悸的回音。踏入隧道口的瞬间,

一股混杂着浓重机油味、尘埃和陈腐水汽的冰冷气息扑面而来,呛得我几乎窒息。

光线在这里被粗暴地截断,身后站台那惨白的光源迅速退去,变得遥不可及,

只在我脚下投下一道越来越细长、越来越黯淡的影子。前方是纯粹的、令人绝望的墨黑,

浓稠得如同凝固的墨汁,似乎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我几乎是摸索着前进,

指尖触碰到隧道壁上冰冷粗糙的水泥,带着经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湿滑苔藓和厚厚的粉尘。

每一步都踩在未知的恐惧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脆弱的神经。

黑暗像实体般挤压着感官,剥夺了视觉,却让听觉变得异常敏锐。风声在耳边扭曲变形,

仿佛有无数低语在黑暗中窃窃私语,又像是某种巨大生物沉睡中的鼻息,沉重而压抑。

不知在黑暗中跌跌撞撞摸索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就在我的神经绷紧到极致、几乎要被这无边的黑暗压垮时,前方浓稠的墨色中,

悄然浮现出一抹异样的光。那是一种幽蓝。它并非来自任何可见的光源,

更像是从隧道壁本身“渗”出来的。如同冰冷的火焰在岩石的脉络里无声燃烧。

那蓝光极其微弱,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在绝对的黑暗中勾勒出一道狭长、扭曲的轮廓。

它蜿蜒在粗糙的水泥壁上,像一条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巨大的伤口。

裂缝边缘的光芒如同活物般不安地跳动、闪烁,

将周围墙壁的纹理和剥落的灰浆映照得鬼影幢幢。我屏住呼吸,被这超现实的景象钉在原地,

大脑一片空白。这绝非地铁隧道该有的景象!它更像科幻电影里连接异次元的门户,

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那幽蓝的光芒无声地跳跃着,

每一次闪烁都仿佛在拉扯着我的灵魂深处某种沉睡的东西。就在这时,

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清晰地在我身后响起,近得几乎贴着我的耳根,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和了然:“欢迎来到我的世界,陈默。”那声音!每一个音节,

每一个停顿,甚至那因疲惫而特有的沙哑质感……都和我自己的声音一模一样!

是镜子里那个“我”!极致的恐惧瞬间化为一股冰冷的电流,冻结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猛地想要转身,想要看清那个站在我背后、发出我自己声音的东西!然而,

一股巨大的力量,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和冷酷,狠狠地撞在我的后背上!

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像一个被随意丢弃的破麻袋,

朝着前方那堵散发着幽蓝光芒的“墙壁”扑去!

在身体失控前倾、即将没入那片诡异蓝光的最后一刹那,我的眼角余光,

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捕捉到了身后推搡者扬起的手腕。

在那只骨节分明、皮肤同样苍白、属于“陈默”的手腕内侧,

靠近袖口的地方——一道已经结痂的、暗红色的陈旧抓痕,像一条丑陋的蜈蚣,

盘踞在皮肤上。那道疤……那道疤的形状、位置……和我上周在办公室,

因为一个愚蠢的失误导致项目文件丢失、在极度懊恼烦躁下,

无意识狠狠抓伤自己左手腕留下的伤痕……一模一样!这个念头如同烧红的烙铁,

带着撕裂灵魂的剧痛,在我被彻底推入那片冰冷蓝光的瞬间,狠狠烫进了我的意识深处。

没有预想中的坚硬撞击。身体接触到那片幽蓝光芒的刹那,

感觉像是猛地撞进了一团冰冷刺骨、又粘稠得如同液态果冻的物质里。

巨大的阻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几乎要将我的骨骼碾碎。那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穿透衣物,

冻结了血液,肺部像是被一只冰手死死攥住,每一次微弱的抽动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意识在极寒和窒息中剧烈翻腾、模糊,仿佛灵魂正被强行从躯壳里剥离、撕碎。然后,

阻力骤然消失。身体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吐”了出去,

狠狠地、结结实实地砸在坚硬粗糙的地面上。尘土被砸得飞扬起来,呛入口鼻。

骨头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尤其是左臂和膝盖,***辣地疼。

我蜷缩着,像一条被抛上岸的濒死的鱼,剧烈地咳嗽,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空气。

这里的空气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怪味,像是过度消毒后残留的化学药剂味,

又混杂着一种类似铁锈和尘埃混合的陈腐气息,冰冷干燥,吸进肺里都带着微小的刺痛。

眩晕感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大脑。我挣扎着抬起头,

视线因疼痛和残留的晕眩而模糊不清。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我的呼吸再次停滞。

这绝不是刚才那个空旷、老旧的地铁站台。这里更加庞大,更加冰冷,更加……非人。

天花板高得令人目眩,镶嵌着无数发出惨白冷光的巨大灯管,光线均匀得近乎刻板,

将下方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种缺乏阴影的、令人不安的清晰之中。

地面铺着同样光滑的、反射着冷光的浅灰色瓷砖,一尘不染,冰冷得毫无温度。

墙壁是纯粹的、没有任何装饰的金属银灰色,线条笔直锐利,透着一种工业化的冷漠。

整个空间空旷得可怕,只有远处几根巨大的、同样闪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承重柱,

像沉默的巨人般矗立着。没有广告牌,没有座椅,没有任何标识,

只有一片纯粹得令人窒息的几何空间。空气里死寂无声,只有我粗重喘息带来的微弱回音,

在巨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渺小和突兀。这是哪里?

一个名字带着冰冷的电流闪过脑海——平行世界?那个“我”所说的“我的世界”?

3 平行迷踪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膛。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膝盖和手肘传来钻心的疼痛。就在这时,一阵清晰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带着一种规律的、不紧不慢的节奏,敲打在这冰冷光滑的地面上,打破了死寂。

嗒…嗒…嗒…声音在空旷的站厅里被放大、回响,带着一种令人心头发紧的压迫感。

我猛地抬头,循声望去。一个穿着深蓝色旧夹克的身影,

正从远处一根巨大的金属柱子后面转出来,

步履平稳地朝着……站厅中央一个不起眼的电梯间走去。是他!那个镜中的“我”!

那个把我推入深渊的人!他微微低着头,似乎专注于脚下的路,

侧脸的线条在惨白灯光下显得格外冷硬,

带着一种我从未在自己脸上见过的、拒人千里的疏离和漠然。他走向电梯,伸出右手,

动作熟练地在门旁的密码键盘上按下一串数字。那串数字……我眯起眼,

努力在模糊的视线中聚焦——那串数字的排列组合,和我自己公寓门锁的密码……完全一致!

“滴”的一声轻响,电梯门无声地滑开。他一步跨入,身影被电梯内的灯光照亮了一瞬,

随即,金属门在他身后迅速、冷漠地合拢,隔绝了我的视线。他要去哪?他要去我的“家”?

他要……取代我?这个念头如同毒蛇的信子,带着冰冷的恶毒,缠绕上我的心脏。

一股混杂着恐惧、愤怒和强烈被侵犯感的情绪猛地冲上头顶,瞬间压倒了身体的剧痛。不行!

绝对不行!我咬紧牙关,不顾膝盖的疼痛,手脚并用地从冰冷的地面爬起来。不能让他得逞!

必须追上他!必须弄清楚这一切!电梯门紧闭着,上方跳动的红色数字显示它正在上行。

我冲到电梯前,疯狂地拍打着光滑冰冷的金属门板,发出沉闷的“砰砰”声。“开门!***!

你给我开门!”嘶哑的吼声在空旷的站厅里回荡,显得那么无力。毫无反应。

电梯数字冷酷地跳动着:2…3…4…最终停在了“5”。五楼。我记得很清楚,

在这个城市里,我租住的那个狭小、逼仄的公寓,就在一栋破旧写字楼的五楼。

那栋楼的一到四层是各种廉价的小公司和仓库,五楼被分割成十几个鸽子笼般的出租屋。

难道……这个世界的结构,在某个维度上,与我原来的世界重叠?这冰冷的电梯,

通往的是这个世界的“5楼”,对应着我那个世界的出租屋?没有时间犹豫了。我环顾四周,

目光迅速锁定在远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金属楼梯间的安全门。

绿色的逃生指示牌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跑!身体像一台快要散架的机器,

每一个关节都在发出***的***,尤其是膝盖,每一次弯曲都带来尖锐的刺痛。

但我顾不上了。恐惧和一种保护自己存在领地的本能,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我的神经。

我跌跌撞撞地冲向那扇安全门,猛地推开沉重的金属门,一头扎进昏暗的楼梯间。

楼梯间里弥漫着更加浓重的灰尘味和机油味,只有应急灯发出惨淡的绿光。

我扶着冰冷的金属扶手,一步两级,甚至三级,拼命地向上攀爬。

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发出空洞而急促的回响,伴随着我自己粗重如牛的喘息。

汗水浸湿了头发,顺着额角流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

一层……两层……三层……肺部火烧火燎,双腿沉重得像灌满了铅。终于,

标着“5”的楼层数字出现在眼前。我用肩膀猛地撞开通向五楼走廊的安全门。眼前的景象,

让我瞬间僵在原地。这绝不是我那栋破旧、充满油烟味和邻里吵闹声的出租楼走廊!

眼前的走廊同样宽阔得过分,天花板高耸,光线同样是那种缺乏温度的惨白。

墙壁是冰冷的金属银灰色,光滑得能映出人影。脚下是同样光洁如镜的浅灰色地砖。

整个空间寂静无声,一扇扇紧闭的房门整齐地排列在走廊两侧,

材质是厚重的、没有任何花纹的合金,门牌号是冰冷的、发着微光的电子数字。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菌环境般的、令人压抑的洁净感。这地方更像是一个高科技的实验室,

或者某个未来公司的员工宿舍区,唯独不像“家”。我努力辨认着门牌号的方向。

那个“我”的电梯似乎停在了走廊的另一端。我强忍着身体的颤抖和剧烈的喘息,

像一只受惊的野兽,贴着冰冷光滑的墙壁,蹑手蹑脚地朝着记忆中“家”的方向摸去。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脚步声在这死寂中惊动什么。终于,在走廊的尽头,

我看到了目标——一扇看起来和其他毫无区别的合金门。门牌号:504。

冰冷的光线打在冰冷的金属上,数字幽幽地亮着。门虚掩着。里面没有开灯,一片昏暗。

我屏住呼吸,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我小心翼翼地凑近门缝,

将一只眼睛贴了上去。门内是一个同样充满冰冷科技感的巨大空间,

远比我那个狭小的出租屋大得多。惨淡的月光透过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

勾勒出室内简洁到极致的轮廓:一张巨大的金属工作台,上面摆放着几台我看不懂的仪器,

屏幕闪烁着幽微的光;几把线条冷硬的金属椅;墙壁是光滑的白色,没有一幅画,

没有一件多余的物品。整个空间空旷、冰冷,弥漫着一种非人的气息。

那个“我”就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口,面朝着窗外。窗外,

是一片令人震撼又无比陌生的景象——无数座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

如同冰冷的钢铁巨兽般矗立在夜色中。大楼的外墙覆盖着巨大的、流动变幻的霓虹光幕,

色彩斑斓却毫无温度,上面滚动着各种奇异的符号和扭曲变形的文字,

不断刷新着令人眼花缭乱的信息流。空中,无数造型流线、闪烁着各色航灯的飞行器,

如同深海鱼群般无声而迅疾地穿梭往来,织成一张密集的光网。

整个城市像一座庞大无比、永不停歇的冰冷机器,在深沉的夜色中发出无声的轰鸣。

没有星光,只有人造光源的海洋。这景象,陌生得令人绝望。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像一尊凝固的雕像。幽蓝的霓虹光在他身上流淌,勾勒出他疲惫而僵硬的背影。

他微微低着头,似乎在凝视着窗外那片不属于我的、光怪陆离的钢铁丛林。就在这时,

一阵轻微的、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极其微弱地传入了我的耳朵。声音来自房间深处,

似乎是在卧室的方向。4 密室惊魂是……女人?我猛地一颤,几乎控制不住呼吸。

这个“我”……在这个世界……不是孤身一人?他有家人?伴侣?

这个认知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猝不及防地刺入了我的心脏深处,

带来一阵尖锐的、混杂着嫉妒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酸楚的刺痛。在我的世界里,

只有冰冷的键盘和无尽的加班邮件,孤独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

而眼前这个冷酷地把我推入深渊的“自己”,却似乎拥有着我从未拥有过的羁绊?

就在我心神剧震的刹那,窗前的那个身影,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不好!

一股冰冷的直觉瞬间攫住了我。我猛地缩回头,身体死死贴在冰冷的墙壁上,

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察觉了?他听到我的呼吸了?门内没有任何动静。

只有那压抑的哭泣声,还在微弱地持续着,像一根细线,牵扯着我混乱的神经。

不能在这里被发现!这个念头无比清晰。这里是他的“领地”,

一个充满未知科技和规则的世界。我像一只误入精密仪器的蚂蚁,随时可能被轻易碾碎。

我小心翼翼地、无声无息地后退,一步一步,远离那扇虚掩的、如同陷阱般的门。

直到退到楼梯间的安全门口,我才猛地转身,一头扎进楼梯间的昏暗之中,

然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下楼梯,逃离了那片令人窒息的五楼。

重新回到那个巨大、冰冷、空旷的站厅,我靠在冰冷的金属柱子上,大口地喘着气,

冷汗浸透了后背。恐惧并未退去,

反而因为刚才窥见的那一丝“拥有”而变得更加复杂和沉重。那个哭泣的女人是谁?

他为什么要取代我?我原来的世界怎么样了?

我的妈妈……她还在等我那个永远也打不出去的电话吗?无数的问题在脑海里翻腾、撕扯。

不行,必须找到回去的方法!必须阻止他!必须回到我的生活!可回去的路在哪里?

那个隧道里的裂缝?它还在吗?那个“我”会不会守在那里?绝望像冰冷的藤蔓,

缠绕上四肢百骸。就在这时,

一个模糊的记忆碎片闪过——那个“我”熟练地按下的电梯密码。那串数字,

和我公寓的密码一模一样。那么,在这个世界,那串密码,是否也代表着某种“权限”?

我的目光扫过空旷的站厅,最终落在了站厅另一端,

一个不起眼的、像是通往工作人员区域的厚重金属门上。门上没有任何标识,

只有一个同样嵌入式的密码键盘。心脏猛地一跳。

的念头冒了出来:如果这个世界的运行逻辑在某种程度上与我原来的世界“镜像”……那么,

属于“陈默”的权限密码,是否也能在这里打开一些门?比如……通往“公司”的门?

那个“我”在这个世界工作的地方?那里会不会有线索?关于他,关于这个世界,

关于……回去的可能?这个想法像黑暗中的一星微弱火苗。我别无选择。

拖着依旧疼痛的身体,我再次走向电梯,按下了下行键。电梯无声而迅速地滑落,门打开。

我走进去,看着光洁如镜的金属内壁映出自己苍白、狼狈、眼神却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的脸。

深吸一口气,凭着记忆,我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在控制面板的数字键盘上,

按下了那串属于“陈默”的公寓密码。“滴——”一声清脆的电子音响起。

控制面板上代表“B1”的按钮,瞬间亮起了柔和的蓝色光芒。B1层?在我的世界,

公司所在的写字楼,负一层是机房和设备层,只有持有特定权限卡的运维人员才能进入。

电梯无声地下沉。轻微的失重感中,我的神经绷紧到了极致。门开了。

门外是一条狭窄、低矮的通道,

空气中弥漫着更加浓重的机油味和机器运行时特有的嗡鸣与热量。管道如同粗壮的血管,

密密麻麻地攀附在墙壁和天花板上,闪烁着金属的冷光。只有几盏昏暗的应急灯提供着照明。

通道深处,隐约可见一扇厚重的、布满铆钉的金属门,门上有一个醒目的红色警告标识,

旁边同样是一个密码键盘。这里……和我记忆中公司设备层的入口,几乎一模一样!

除了那些管道和设备的造型更加奇特、带着一种超越时代的未来感。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我一步一步,踩着冰冷的金属网格地面,走向那扇厚重的门。

每一步都像踩在薄冰上。密码……还是那串数字吗?它能打开这扇门吗?

门后等待我的会是什么?我站在门前,冰冷的金属气息扑面而来。

红色的警告标识像一只不祥的眼睛注视着我。我抬起手,指尖冰凉,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一个数字,又一个数字,按下了那串早已刻入骨髓的密码。

“咔哒…嗡……”一声沉重的机械解锁声响起,伴随着液压装置启动的低沉嗡鸣。

那扇布满铆钉的厚重金属门,缓缓地、无声地向内滑开了一道缝隙。

一股混合着臭氧、冷却液和一种难以形容的、类似生物培养液气味的复杂味道,

从门缝里涌了出来。门内一片漆黑,

只有深处隐约透出几星幽微的、不断闪烁的指示灯的光芒。门开了。

一个未知的、可能通向真相,也可能通向毁灭的入口,在我面前敞开。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来压制几乎要破胸而出的恐惧。然后,迈步,侧身,

挤进了那片未知的黑暗之中。5 核心密码沉重的金属门在我身后无声地滑拢,

隔绝了通道里微弱的光线,也彻底隔绝了退路。眼前陷入一片绝对的黑暗,浓稠得如同实质,

瞬间剥夺了所有视觉。

只有鼻端充斥着那复杂的、带着强烈化学感和一丝若有似无腥甜的气息。几秒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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