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龙族最后血脉慕紫萱化身人形在人间行医,
却在一次偶然中遇见了前世挚爱的转世——年轻剑客顾长卿。她欣喜若狂地接近他,
却发现每一世的他都会在二十五岁那年死去,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爱人一次次离开,
承受着永生的孤独与痛苦...第一章:宿命再遇,龙血初沸千年了,
这该死的、甜蜜的心悸又来了。我正低头研磨着一味清心草,
那股熟悉的灵魂波动就毫无征兆地撞入我的感知,像一根滚烫的针,
精准地刺入我早已麻木的心脏。他来了。第九世的顾长卿。我手中的药杵一顿,
碾碎的草药汁液溅在手背上,带着一丝冰凉。狂喜与悲恸在我体内冲撞,
几乎要撕裂我这副伪装了百年的凡人躯壳。我强迫自己呼吸,
压下那股想化作龙形冲上云霄、放声悲鸣的冲动。“大夫,劳驾,看个伤。
”一个清朗又带着少年意气的嗓音在门口响起。我抬起头。是他。还是那张脸,眉眼如刻,
只是比上一世那个温润书生多了几分江湖草莽的英气,一身利落的青色劲装,腰间佩着长剑,
手臂上缠着渗血的布条。意气风发的年轻剑客。真好。每一世的他,都活得如此热烈,
像一团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然后,也总是在最耀眼的时候,被掐灭。“坐。”我放下药杵,
用清水洗了手,走向他。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一点小伤,
护送商队时被几个不长眼的山匪蹭了一下,劳烦姑娘了。”“无妨,举手之劳。
”我让他坐下,解开他手臂上简陋的布条。伤口不深,但很长。
我取来烈酒、金疮药和干净的纱布,动作熟练得像是演练了千百遍。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第一世,我为他包扎战甲下的创口。第三世,我为他处理被廷杖打出的血痕。第七世,
我为他缝合被妖兽撕裂的皮肉。……我的指尖触碰到他的皮肤,温热的,充满了生命力。
然后,在为他缠绕纱布时,我的指尖精准地滑过他的手腕内侧。那里,
有一个几乎无法用肉眼察觉的烙印,淡得像一抹胎记。我体内的龙血瞬间冰冷,又沸腾。
就是它。宿命诅咒的媒介,每一世都如影随形,是他二十五岁死劫的信标。“姑娘?
”他察觉到我的停顿。“你的手腕,怎么了?”我装作不经意地问。他低头看了一眼,
满不在乎:“哦,这个啊,天生的,不痛不痒。”天生的。多好的借口。
我替他系好纱布的结,内心已经是一片冰海。我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
按照前八世的“剧本”,他会在入夜后去城南的“醉仙楼”喝酒,
然后撞见城中兵马司指挥使的独子李威调戏良家妇女。他会见义勇为,
将那个草包打得鼻青脸肿。然后,三天后,他的尸体会在洛阳城外的乱葬岗被发现。
死因:意外失足,摔断了脖子。呵呵,意外。多么巧合的意外。过往八世,
我都在暗中看着这一切发生。我痛苦,我哀嚎,我用龙血为他祭奠,然后等待下一个百年,
下一次重逢。我以为这是天谴,是无法违抗的命运。但这一次,我不等了。当晚,
我关了药庐的门,换上一身夜行衣。顾长卿果然如我“预知”的那般,一个人去了醉仙楼。
我没有跟进去,而是潜伏在对面的茶楼顶上。很快,那个纨绔子弟李威就带着一群狗腿子,
摇摇晃晃地出现了。他一眼就看上了在街边卖唱的盲女,上前动手动脚,言语污秽不堪。
“小美人儿,别唱了,跟本公子回去,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你这手可真滑啊,
让本公子再摸摸!”周围的人敢怒不敢言。我看到醉仙楼二楼窗口,
顾长卿已经握住了他的剑。来了。就是现在。我不再旁观。我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
里面是我用龙族血脉催化的一种无色无味的致幻花粉——“蝶梦”。它对凡人无害,
只会让人产生短暂而美好的幻觉。我指尖运起一丝龙气,将那粉末精准地送入风中,
飘向李威。李威正要去撕扯盲女的衣服,动作忽然一僵。他开始傻笑,
抱着身边的一根柱子又亲又啃。“嘿嘿,美人,你真香……来,让爷香一个。
”他的狗腿子们都看傻了。“公子?公子您怎么了?”“快,快把公子弄回去!
他好像喝多了!”一场即将爆发的流血冲突,就以这样一种荒诞又滑稽的方式消弭于无形。
窗口的顾长卿,握着剑的手,也松开了。我趴在瓦片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成功了。
我第一次,从“命运”手里,把他抢了回来。然而,下一秒,
一股尖锐到极致的剧痛猛地从我心口炸开!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我的心脏,
要将它捏爆。这是……干预命运的反噬!“噗——”我没忍住,一口血喷在青瓦上。
不是凡人的红色,而是带着点点金光的,龙的血。剧痛让我浑身抽搐,我死死咬住嘴唇,
才没让自己痛呼出声。我救了他一次。但那该死的“命运”,也给了我一次最直接的警告。
我趴在冰冷的瓦片上,看着远处醉仙楼里依旧在畅饮的顾长卿,
心里的那点喜悦被恐惧和剧痛彻底淹没。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第二章:伪装凡人,
暗布棋局第二天,顾长卿提着一篮子新鲜的果子和一包点心来了。他把东西放在桌上,
脸上带着几分真诚的感激:“慕姑娘,多谢你昨晚的‘提醒’。”我正整理着药柜,
闻言动作一顿,心头微凛。“什么提醒?”我装作不懂。“昨晚我准备出手时,
忽然闻到一股奇特的异香,和我为你采药时闻到的一株‘蝶恋花’很像。
那香味让我头脑清明了许多,才没有冲动行事。”他看着我,“后来我才打听到,
那李威是兵马司指挥使的儿子,心狠手辣。若真动了手,我怕是已经横尸街头了。那花粉,
是你放的吧?”我心里叹了口气。他总是这么敏锐。“我只是个大夫,
会点炮制药材的手段罢了。见不得恶霸横行,又不想看你惹上麻烦。”我轻描淡写地承认了。
他定定地看了我几秒,然后郑重地一抱拳:“大恩不言谢。姑娘,我看你这药庐虽大,
却只有你一人,平日里采药问诊,多有不便。不如,就让在下留下来,做个护卫,你看如何?
”这正是我想要的。“我这里清苦,可付不起工钱。”“管顿饭就行!”他笑得爽朗。于是,
顾长卿就这么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白天,他劈柴、挑水、跟着我上山采药,
偶尔还会指点一下城里孩童的拳脚功夫。而我,
则继续扮演着我那个医术高超但体弱多病、时不时会咳嗽两声的凡人医师角色。
我与他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他递水给我时,我会下意识地避开他的手指。
他为我披上外衣时,我会状似无意地退后半步。不是不爱,是不能。
我怕我身上那永生不死的龙族气息,会与他身上那凡人短暂的生命力产生过度的纠缠,
加速诅咒的到来。而到了夜晚,当他沉沉睡去后,才是我真正“工作”的时间。
我盘坐在房中,逼出指尖的一滴金色龙血,将它化作无数肉眼看不见的金色丝线,
以药庐为中心,悄无声息地朝着整个洛阳城蔓延而去。这是一个巨大的感应法阵。
我要用我的龙族本源,去追踪那股与他手腕烙印共鸣的“恶意宿命”能量。连续数个夜晚,
我几乎耗尽心神,脸色苍白得像纸。终于,法阵成型了。在我的感知中,
整个洛阳城变成了一张巨大的、布满黑色丝线的网。而顾长卿,就是那网中心的猎物。
我惊骇地发现,那个诅咒,根本不是一个定时爆发的炸弹。
它是一系列被精心编织的“意外”。今天,他路过街角,会有一盆花“恰好”从楼上掉下来,
擦着他的头皮砸碎,削他一分气运。明天,他买的烧饼里会有一颗石子,
“恰好”硌到他的牙,损他一分康健。后天,他练剑时,剑鞘会“恰好”裂开一道缝,
让他差点伤到自己,折他一分锐气。这些“意外”如此微小,如此不起眼,
连顾长卿自己都只会当成是寻常的倒霉。但在这张由我的龙气编织的网上,
每一次“意外”发生,缠绕在他身上的黑色丝线就会收紧一分,
那股恶意的能量就会壮大一分。它在温水煮青蛙。它在用无数个看似偶然的巧合,
将他一步步推向二十五岁的那个最终的“死劫”。这发现让我不寒而栗。这诅咒,
比我想象的,要恶毒、要耐心、要阴险一百倍!而顾长卿,也开始察觉到我的不对劲。
“慕姑娘,你这几天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旧疾又犯了?
”他端来一碗我亲手开的、实则对我毫无用处的补药,眉头紧锁。“老毛病了,不碍事。
”我接过药碗。“你的药,好像对自己没什么用。”他忽然说。我的手一僵。
他又说:“还有,你似乎……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我几时口渴,几时会饿,
甚至我下一步想去哪,你好像都能提前知道。”我心脏猛地一沉。
“我……我只是观察力比较好。”我找了个苍白的借口。“是吗?”他看着我,
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第一次带上了审视和怀疑,“慕姑娘,你救我、留我,对我关怀备至,
却又刻意疏远。你身上,偶尔会泄露出一股让我……心悸的气息。你到底是谁?接近我,
又有什么目的?”他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插进我的心口。我知道,隔阂已经产生。
他不再全然信任我。他开始警惕我,把我当成一个背景不简单、对他另有所图的神秘女人。
我看着他疏远而防备的样子,喉咙里一阵阵发苦。我该怎么告诉你?我是在救你。
用我永生的痛苦,来换你一世的平安。第三章:引蛇出洞,恶意初显我的龙气法阵告诉我,
三日后,在城外的断魂崖,顾长卿会迎来一次真正致命的“意外”。他会坠崖。前几世,
他有的是死于此地。有时候是追捕盗匪,有时候是探访古迹,剧本不同,结局一样。这一次,
剧本是“采药”。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也不能直接告诉他“那里危险,别去”,
那只会加重他的怀疑。我必须引蛇出洞。第二天,我故意拿出一张残破的药方,
叹气道:“唉,这味‘龙胆崖柏’只生长在悬崖峭壁上,最是难寻。没了它,
王员外家的公子怕是撑不过去了。”顾长卿立刻站了出来:“哪里有?我去采!
”“城外断魂崖。”我报出地名,然后“不经意”地从一堆废纸里抽出一份地图,铺在桌上,
“这是我早年游历时画的,断魂崖地势险峻,不过……我记得旁边好像有条小路,
更安全一些,只是要绕远路。”我用朱砂笔,在地图上那条“安全”的小路上,画了一个圈。
我把选择权交给了他。他看着地图,又看看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将地图收进了怀里。
三日后,他带上绳索和药锄,出门了。我没有去送他。我盘坐在房中,
整个心神都沉浸在覆盖全城的龙气法阵里。我能“看”到,他走到了城外的岔路口。
一边通往我“暗示”的安全小路。一边,通往断魂崖。他只犹豫了片刻,
就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我的心,沉了下去。他终究还是不信我。
他宁愿选择一条已知的险路,也不愿走我为他铺好的坦途。或许在他看来,我标注的那条路,
才是真正的陷阱。也罢。我早该料到。他抵达了断魂崖。山风呼啸,
他身手矫健地在崖壁上攀爬,寻找着那味子虚乌有的药材。来了!我感知到,
他头顶上方的一块巨石,根部的泥土正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迅速剥离。“小心!”我的心声,
他自然听不见。巨石轰然滚落!但顾长卿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剑客,他似乎早就预感到了危险,
在巨石坠落的瞬间,脚尖在崖壁上一点,整个人如壁虎般横移出去,险之又险地躲开了。
我刚松了一口气。异变陡生!一股比之前所有“意外”加起来都更强大的阴冷力量,
瞬间从崖底涌出,像两条黑色的毒蛇,死死地缠住了他的双脚!他惊呼一声,
整个人被那股力量猛地向崖下拖去!他手中的剑狠狠插入岩缝,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身体悬在半空,拼命抵抗着那股巨力。“这是……什么鬼东西!”他咬牙切齿,
额上青筋暴起。就是现在!我再也顾不得隐藏,猛地咬破舌尖,
一口精血喷在身前的法阵核心上。“敕!”我体内的龙气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
顺着法阵的脉络,瞬间跨越数十里,在断魂崖上空凝聚成一道肉眼不可见的金色龙气,
如利剑般斩向那两条黑色的锁链!“滋啦——”黑气与龙气碰撞,发出刺耳的尖啸。
那股阴冷的力量被我的龙气瞬间击溃,消散于无形。顾长卿身上的束缚骤然消失,
他稳住身形,心有余悸地看着空无一物的脚下,满脸骇然。而在数十里外的药庐里,
我猛地向前一扑,张口吐出一大滩血。不是红色。
是灿烂的、灼热的、带着我本源气息的金色龙血。元气大伤。但值了。
就在龙气击溃那股力量的瞬间,我终于捕捉到了一丝施法者的气息!那气息,
冰冷、威严、高高在上,充满了对凡间生灵的漠视与轻蔑。绝对不是凡人。也不是妖魔。
那是……来自天界的气息。一个“监察者”。原来如此。原来,这纠缠了我千年的,
根本不是什么狗屁的命运诅咒。这是一场谋杀。一场由高高在上的神,针对一个凡人的,
持续了九个轮回的,漫长而残忍的谋杀!我擦去嘴角的金血,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很好。终于,让我找到你了。第四章:血祭契约,希望反噬断魂崖事件后,顾长卿回来时,
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没有了怀疑,只剩下震撼和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敬畏。
他没问我到底是谁,也没问那天发生了什么。他只是默默地把药庐所有的重活都包揽了,
每天都会守在我房门外,直到深夜。他说:“紫萱,不管你是谁,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等我变强了,换我来保护你。”他说这话时,目光灼灼,是我见过最明亮的星辰。我听着,
心里又甜又苦。变强?你怎么和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斗?小打小闹的干预,
只会让我一次次遭受反噬,元气大伤。而下一次,那个“监察者”的攻击只会更猛烈。
我撑不了多久。必须找到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不眠不休地翻阅着刻印在我龙魂深处的禁忌传承。那些古老的、布满尘埃的知识,
是我作为上古龙族最后血脉的遗产。终于,我找到了。在一个最阴暗的角落,
我找到了一门名为“同命血契”的禁术。传承的记载很简单:龙族乃万物灵长,
生命本源至强。若有生灵身负恶咒,龙族可献祭自身一半的本源心血,与之缔结血契,
将恶咒强行转移到自己身上。以龙族强悍的生命力,
足以承受并慢慢化解任何针对凡人的诅咒。代价是,我将献祭一半的龙族本源。
我会因此永久衰弱,从一个永生的上古龙族,变成一个比普通修仙者还要脆弱的存在。或许,
我连维持人形都将变得困难。但,顾长卿将彻底自由。他会摆脱那个该死的烙印,
摆脱二十五岁的死劫,可以平安喜乐地活到老,娶妻生子,寿终正寝。这笔买卖,太值了。
我看着传承上那闪着幽光的古老文字,笑了。千年的等待和痛苦,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我选了一个月圆之夜。我骗顾长卿,说城东的庙会很热闹,让他替我去买些艾草香囊回来,
可以驱邪。他信了,高高兴兴地去了。他走后,我立刻在房间里布下法阵。阵纹复杂而古老,
每刻画一笔,都在消耗我的龙气。法阵完成时,我的脸色已经苍白如雪。我走到法阵中央,
深吸一口气,然后将右手化作龙爪,毫不犹豫地刺入了自己的左胸!剧痛传来,
但我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我精准地找到了我的心脏,从上面,小心翼翼地引出了一滴……不,
是整整一半的,如熔岩般滚烫、如红宝石般璀璨的本源心血。心血离体,
我瞬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力量如潮水般退去。我强撑着,将这团心血悬浮于法阵之上,
开始念动古老的咒文。“以我龙魂,承汝之苦。”“以我之命,换汝之生。”“血契,成!
”我能感觉到,冥冥之中,一条由我的心血构成的线,
连接到了正在庙会中为我挑选香囊的顾长卿身上。我看到了他手腕上的烙印,
正在一点点变淡,消失。成功了!我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狂喜!长卿,你自由了!
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什么能伤害你!我满怀希望,准备用我这残破的身躯,
去迎接他崭新的人生。然而,就在那烙印彻底消失的瞬间,我通过血契的链接,感知到的,
并非他恢复自由的轻松与喜悦。而是一股……生命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
疯狂流逝的恐怖景象!我“看”到,在热闹的庙会中,顾长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的头发,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乌黑变成花白,再变成一片死寂的雪白。他挺拔的身躯佝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