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晚,是个倒霉的穿越女。上一秒还在家看着《父母爱情》流泪,
下一秒就穿成了七十年代同名同姓的病秧子。为了保命,
自己定了个小目标:嫁给那个全村最根正苗红、阳气最旺的男人——回乡探亲的兵哥哥顾衍。
我将我俩的生辰八字,偷偷编进了一个“同心结”,这是我林家老祖宗传下来的巫蛊之术,
能让两个人的感官相通。可我还没来得及把结送出去,就在偷看他训练时,手一滑,
同心结掉进了训练场。下一秒,那个身材挺拔、浑身充满力量的男人,弯腰捡起了它。
霎时间,我感受到了他手掌的粗粝滚烫,更听见了他冷冽的心声:“林家那个病丫头,
怎么一天到晚盯着我看?想勾引我?”完蛋,这下全自动直播了。01我,林晚,穿越了。
开局就是hard模式,成了七十年代红星公社林家那个体弱多病的幺女,风一吹就倒,
走两步就喘。为了活下去,我把主意打到了全村的希望——顾衍身上。
他是从咱们村走出去的兵,肩宽腰窄,一身正气,每次探亲回来,
村里的姑娘们都跟蜜蜂见了糖似的。最重要的是,他阳气足,能压制我这身来路不明的邪病,
这是我奶奶神神叨叨告诉我的土方子。我利用祖传的“同心结”手艺,
将我俩的生辰八字融了进去,据说能让两人五感相通,心意相连。这玩意儿邪乎得很,
我本来只想求个心理安慰,可没想到,意外来得这么快。我揣着刚编好的同心结,
躲在训练场的大树后偷看顾衍训练,他脱了上衣,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着汗水的光泽,
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爆发力。我一时看呆了,脚下一滑,同心结“嗖”地飞了出去,
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顾衍脚边。他停下动作,那双深邃的眼睛扫了过来,像鹰一样锐利。
他弯腰,捡起了那个小小的、红色的结。就在他指尖触碰到同心结的瞬间,
我的世界“嗡”的一声炸开了。我清晰地感受到了他指腹上粗糙的薄茧,
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印记。紧接着,一个清冷又带着几分不耐烦的声音,
直接在我脑子里响了起来:“又是林家那个病秧子,天天往这跑,安的什么心?
”我浑身一僵,血液都凉了半截。他他他……他能听到我的心声了?!不,准确来说,
是我们因为这个同心结,感官共通了!我吓得想跑,可腿跟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顾衍站直身子,把玩着那个小巧的同心结,目光却精准地锁定了我的方向。
他的视线像带了钩子,让我无处遁形。“出来。”他开口,声音不大,
却透着军人特有的威严。我磨磨蹭蹭地从树后挪出来,低着头,脸颊烧得厉害,
恨不得当场去世。他朝我走来,脚步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尖上。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心里疯狂尖叫:别过来别过来!你个行走的荷尔蒙!
再靠近我就要缺氧了!突然,我脑子里响起了顾衍带着困惑的心声:“荷尔蒙是什么?
”我:“……”救命!大型社死现场!我不仅能听到他的心声,
我的内心弹幕也对他单向透明了!他已经站定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
他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同心结递到我眼前,挑了下眉。我脑子里立刻警铃大作,
疯狂刷屏:怎么办怎么办?要怎么解释?就说是我给他求的平安符?不行,太刻意了!
说是捡的?更假!要不我直接躺下碰个瓷?顾衍的嘴角似乎抽动了一下,
然后我听到他心里冷哼一声:“碰瓷?想得美。”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这结编得还挺好看。”我猛地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双眼睛里,
除了冷冽,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像星子坠入深潭,漾开一圈圈我看不懂的涟漪。“你的?
”他终于开口问。我紧张得咽了口唾沫,脑子一片空白,脱口而出:“不是!我路过,捡的!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他心里“啧”了一声,
那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视:“撒谎都不会,傻样。
”02我顶着顾衍那“看傻子”的眼神,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他也没拆穿我,
只是把同心结揣进了自己上衣的口袋里,动作自然得像是本就属于他的一样。“天快黑了,
女同志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早点回家。”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留下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公开处刑”。
我在家吃饭,我妈给我夹了一筷子我不爱吃的青菜,我心里刚开始嫌弃:“苦死了,
跟吃草一样。”下一秒,正在院子里劈柴的顾衍,动作就顿了一下。
我“听”到他心里的声音:“青菜有那么难吃?”我赶紧扒了两口饭,心里默念:好吃好吃,
青菜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补充维生素,身体棒棒。隔壁传来顾衍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
我彻底没脾气了。这哪里是同心结,
这简直是给我上了一个24小时全天候无死角的思想品德监督员。这天下午,
村里的广播喇叭响了,说是公社的拖拉机坏了,急需人手去修理。我爸作为村里的文化人,
也被叫去凑数。我闲着没事,也跟过去看热闹。拖拉机旁围了一圈人,
满头大汗的老师傅捣鼓了半天,也没找出毛病。大家正一筹莫展的时候,顾衍来了。
他刚从县里回来,袖子利落地卷到小臂,露出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我来试试。
”他沉声说。他一上手,那股子专业和沉稳的气质就出来了。他俯身检查,眉头紧锁。
我躲在人群后面,通过同心结,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专注,以及……一丝丝的棘手。
我虽然是个文科生,但穿越前可是个隐藏的机械迷,没少在网上看各种修理视频。
我盯着那台老式拖拉机的结构,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是化油器堵了,而且油针位置不对,
需要调一下浮子的高度。”这个念头刚在我脑海里成型。正在埋头苦干的顾衍,
身体猛地一顿。他抬起头,目光精准地穿过人群,又一次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探究。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又被“直播”了。我赶紧低下头,
假装在看地上的蚂蚁。顾衍沉默了几秒,然后我听到他心里的嘀咕:“化油器?浮子?
这丫头怎么懂这些?”他没有立刻照做,而是先按照自己的思路排查了一遍,
发现确实不是其他问题。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转向了化油器。他拆开,清洗,
又按照我“想”的,调整了那个叫做“浮子”的零件。几分钟后,他拧动钥匙。
“突突突——”拖拉机发出了震耳欲聋但无比悦耳的轰鸣声,成功启动了!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欢呼,所有人都在夸“顾衍真是太厉害了,什么都会!
”“不愧是咱们的英雄!”顾衍站在拖拉机旁,接受着众人的赞誉,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他只是又一次,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复杂得让我心慌。晚上,我正准备睡觉,
院门被敲响了。我妈去开的门,一开门就惊喜地喊:“哎呀,是顾衍啊!快进来快进来!
”我心里一紧,他怎么来了?我“听”到他的心声,
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我是来感谢林晚同志的,今天她帮了大忙。
”我妈一头雾水:“我们家晚晚?她一个丫头片子,能帮你什么忙?
”顾衍提着一兜水果和一罐麦乳精走进来,直接递给我妈,然后目光落在我身上,
沉声说:“今天拖拉机能修好,是林晚同志提醒了我。”03顾衍这话一出口,
我妈直接愣住了,周围几个还没散去的邻居也投来惊奇的目光。在他们眼里,
我就是那个除了脸蛋好看点,身子骨比纸还薄的林家小女儿,连瓶酱油都拧不开,
怎么可能懂修拖拉机?“顾衍啊,你可别开玩笑了,我们家晚晚大字不识几个,
哪懂那个铁疙瘩。”我妈笑着打圆场,只当是顾衍客气。顾衍却很认真,他看着我,
眼神灼灼:“我没有开玩笑。林晚同志虽然没说话,但她给了我关键的思路。这份谢礼,
她当之无愧。”他这话说得巧妙,既点明了我的功劳,又没暴露我们之间诡异的“连接”,
把一切都归功于“思路启发”。我捏着衣角,脸热得发烫,
只能小声说:“我……我就是瞎想的。”“瞎想的也很厉害。”顾衍的回答掷地有声。
我脑子里立刻响起他斩钉截铁的心声:“别谦虚了,小骗子。
你的‘瞎想’比老师傅的经验还准。”我:“……”这天晚上,我失眠了。
同心结的连接似乎在夜晚变得更加清晰。我能感受到顾衍躺在床上,呼吸平稳,
但他并没有睡着。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我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在复盘白天修拖拉机的事情。“……化油器,
浮子……这些术语她一个村里姑娘怎么会知道?难道是她父亲林老师教的?不对,
林老师是教语文的……”“她的眼神躲躲闪闪,分明心里有鬼。可她的想法却直接、精准,
没有半点迟疑。”“还有那个同心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思绪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我紧张得蜷成一团,
感觉自己像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偷,所有的秘密都被摊开在他面前。突然,他的思绪停住了。
一片寂静。过了几秒,
一个全新的、让我心跳骤停的念头从他那边传过来:“难道……她和我一样,
也是……重生的?”我“轰”的一下,脑子炸了!重生?!他竟然会这么想!
这个年代的人不是应该思想很唯物主义的吗?怎么会冒出这么离谱的猜测?不过转念一想,
除了这个,似乎也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我该怎么办?承认?不不不,那太危险了。否认?
怎么否认?我现在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在我天人交战的时候,顾衍的心声又响起来了,
带着一种恍然大悟的笃定:“一定是这样。不然没法解释她为什么突然懂了机械,
还知道用同心结这种东西来接近我。上一世,她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所以这一世才想抓住我这根‘救命稻草’?”他的脑补能力让我叹为观止。
他甚至开始“回忆”上一世根本不存在的交集,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无懈可击。
“上一世她病死了……我似乎听人说起过。原来如此,她是不想重蹈覆辙。”他的心声里,
竟然带上了怜悯和……心疼?“傻丫头,想嫁给我直说不就行了,搞这么多弯弯绕绕做什么。
”我听着他的心声,整个人都麻了。大哥,你的脑洞是不是开得有点太大了?
我只是个倒霉的穿越女,不是重生复仇的大女主啊!第二天一早,我刚出门,
就迎面撞上了顾衍。他今天穿了一件干净的白衬衫,更显得肩宽腿长,英气逼人。他看见我,
眼神柔和了许多,不再是之前那种探究和审视。“林晚同志,起这么早?”他主动打招呼。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他心里在说:“嗯,今天气色不错,不像上一世那么苍白。
看来跟着我,确实能改命。”我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他扶了我一把,手臂结实有力,
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我吓得赶紧站好,拉开距离。
“你……”我刚想说点什么。“我懂。”他忽然开口,打断了我。他看着我的眼睛,
目光深沉,表情严肃得像在做入党宣誓,“你放心,既然我们已经因为同心结绑在了一起,
我不会让你再重复上一世的悲剧。以后,我护着你。”说完,
他留下一个自认为潇洒无比的背影,去晨练了。只留下我,站在原地,彻底石化。救命,
谁来把这个自我攻略的恋爱脑给收了啊!04顾衍的“自我攻略”一旦开启,
就朝着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狂奔而去。他开始对我进行全方位、无死角的“照顾”。早上,
我还没起床,他就提着一壶热好的豆浆和两个白面馒头等在我家门口。我妈乐得合不拢嘴,
看他的眼神活像在看未来女婿。而我,只能在他“我媳妇就该吃点好的,
不能再像上一世那样营养不良”的心声中,硬着头皮接过“爱的早餐”。中午,
村里的大喇叭一响,播放着革命歌曲。我听着听着,心里随口哼哼了两句后世的流行歌。
正在不远处跟村长说话的顾衍,身形明显一僵。
我立刻“听”到他震惊的心声:“这调子……我怎么从来没听过?难道是后世的歌曲?
她……她到底重生到了什么时候?!”我吓得赶紧闭嘴,心里默念一百遍“社会主义好”。
顾衍看我的眼神,从此又多了一层敬畏和神秘。这天,村里的搅事精王翠花又开始作妖了。
她一直想把自己的侄女介绍给顾衍,见顾衍天天往我家跑,早就憋了一肚子坏水。
她堵在顾衍面前,阴阳怪气地说:“哎哟,顾营长,您可真是菩萨心肠,
天天接济林家那个病秧子。不过我可得提醒您,那林晚看着文静,心思多着呢。
前两天还一个人往后山跑,谁知道是去干啥见不得人的事。”我当时正好路过,
听到这话气得浑身发抖。我去后山,是为了采一些草药调理身体,
到了她嘴里就变得这么龌龊。我正要上前理论,顾衍却先一步开了口。他脸色一沉,
目光冷得像冰刀子:“王翠花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辞。林晚同志去后山采药,是我亲眼所见。
她一个姑娘家,为了自己的身体努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倒是你,思想这么肮脏,
是不是该去公社好好学习一下思想汇报了?”他这番话说得正气凛然,
王翠花被噎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半天说不出话来。而我的脑子里,
正同步直播着顾衍的“内心弹幕”:“妈的,敢当着我的面欺负我未来媳妇,活腻了?
上一世就是你们这些长舌妇,天天说她闲话,把她气得病情加重。这一世,我看看谁还敢!
”他不仅嘴上护着我,心里已经开始给我“报仇雪恨”了。这爽点,来得猝不及防,
让我心里那点委屈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暖洋洋的感觉。王翠花灰溜溜地走了。
顾衍转向我,表情瞬间从冰山切换成暖阳。“别怕,以后有我。”他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虽然这一切都建立在一个美丽的误会之上,但他的维护,是真的。
“谢谢你,顾大哥。”我小声说。“跟我客气什么。”他嘴上这么说,
心里却在想:“害羞了?真可爱。就是胆子太小,看来以后得多锻炼锻炼她。
不然以后当了军嫂,被人欺负了怎么办。”我:“……”大哥,
你的思绪是不是跳跃得太快了?谁说要当军嫂了!然而,事情的发展,
已经完全脱离了我的掌控。当天晚上,顾衍的父母,就带着媒人,敲响了我家的门。
提亲的阵仗摆开,我爸妈又惊又喜,几乎没怎么犹豫就要答应。我急得不行,借口倒水,
溜进厨房,心里疯狂呐喊:“顾衍!你给我清醒一点!我们不合适!你这是封建包办婚姻!
”正在堂屋里跟长辈说话的顾衍,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下一秒,
他平静的心声在我脑中响起:“不合适?哪里不合适?你为我重生,我护你一世,
我们是天作之合。至于包办婚姻……你放心,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他放下茶杯,站起身,
对我爸妈说:“叔,婶,我知道这事突然。但我对林晚同志是真心的,是奔着一辈子去的。
我明天就要归队了,走之前,我想亲耳听听她的想法。”说着,他竟然直接朝厨房走了过来。
我被堵在小小的厨房里,退无可退。他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视线。“林晚。
”他叫我的名字,声音低沉沙哑,“我知道你有很多顾虑。但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吗?”05厨房的空间本就狭小,顾衍一进来,
带着他那股子灼人的气息,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他站在我面前,像一堵墙,我无路可逃。
“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没感觉?那是我在撒谎。说有感觉?
那不就等于承认了他那个离谱的“重生”剧本?我的内心正在激烈斗争,而这些,
顾衍全都“听”得一清二楚。他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这丫头,顾虑真多。
是怕我只是一时冲动?还是怕军婚辛苦?”他没有逼我,
而是换了个话题:“今天王翠花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以后再有这种事,你不用开口,
我来解决。”他说话的时候,眼神专注而认真,仿佛我是他要用一生去守护的阵地。
我心里一暖,那点纠结和慌乱,竟然被他这句话抚平了不少。“我知道了。”我低下头,
小声回答。“嗯。”他应了一声,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动作。他抬起手,
非常轻地,用指背碰了碰我的脸颊。那上面带着常年训练留下的薄茧,有点粗糙,
却一点也不让人讨厌。“脸这么烫,发烧了?”他明知故问。
我脑子里同步接收到他愉悦的心声:“害羞了,真好玩。”我被他撩得头皮发麻,
一把推开他,拉开厨房门就跑了出去。外面的提亲还在继续。
我爸妈已经被顾家人的诚意和丰厚的彩礼一块上海牌手表,一辆永久牌自行车,
还有二百块现金砸得晕头转向。看到我出来,我妈连忙拉住我:“晚晚啊,顾家这条件,
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顾衍这孩子又是知根知底的好青年,你觉得怎么样?”我能怎么觉得?
我敢说一个“不”字吗?我怕我刚说出口,顾衍那边就“听”到了,
然后直接上演一出“霸道兵哥抢亲记”。我只能含糊其辞:“妈,这事……太快了。
”“不快不快!”顾衍的母亲满脸笑容地走过来,拉住我的另一只手,“你们年轻人,
讲究个眼缘。我看你和我们家阿衍,就是天生的一对。这事就这么定了?
”我求救似的看向顾衍。他站在那里,身姿笔挺,嘴角带着一抹我能看懂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