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站在教学楼前的樱花树下，阳光透过花瓣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微微仰着头，让春风拂过她精心打理的长发。周围经过的男生们不自觉地放慢脚步，目光黏在她身上。

"小满，你的数学作业能借我看看吗？"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凑过来，脸上堆着刻意的笑容。

林小满从书包里抽出笔记本，指尖在纸页上轻轻摩挲了一下才递过去："记得明天还我。"

"当然当然！"女生接过笔记本，转身时嘴角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小声嘀咕道："装什么清高。"

林小满假装没听见，继续保持着完美的微笑。这是她在这个学校的第三年，也是她扮演"完美女神"的第三年。她知道有多少女生在背后议论她，有多少人等着看她出丑，但她必须维持这个假象——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教室里的座位像往常一样被划分成几个小团体。林小满的座位在靠窗的第二排，阳光充足又不至于刺眼。她刚放下书包，就发现椅子上有一滩不明液体。

"哎呀，不好意思，我刚刚擦桌子可能没擦干净。"后排的李梦琪捂着嘴笑，眼睛里闪烁着恶意的光芒。

林小满的手指微微颤抖，但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从包里拿出纸巾默默擦干净椅子。她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目光，有嘲笑的，有同情的，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冷漠。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班长陈墨站在教室门口，眉头紧锁。

"没什么，就是一点小意外。"李梦琪立刻换上天真的表情。

陈墨的目光在林小满和椅子之间转了一圈，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他是个存在感很低的男生，成绩中等，长相普通，如果不是因为担任班长，可能根本没人会注意到他。

林小满悄悄松了口气。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焦点，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上课铃响起，她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听讲，但手臂上的淤青在制服袖子里隐隐作痛。昨晚母亲又发疯了，因为她在模拟考试中"只"拿了年级第二。

"林小满同学，请回答这个问题。"数学老师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她站起来，流畅地说出答案。教室里响起几声不情愿的掌声。她完美地完成了又一次表演，没有人知道她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