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废弃工厂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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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的风裹着露水,打在废弃工厂锈蚀的铁皮屋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林宇站在铁门内侧,手电筒的光束扫过门轴处凝结的蛛网,刚才那声“嘎吱”还在空旷的厂房里余震——这声音太突兀了,像是在寂静的黑夜里敲响了警钟。

“所有人保持间距,注意脚下。”

他压低声音下令,靴底踩过碎玻璃的脆响在耳边炸开。

空气中除了铁锈味,还飘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甜腥气,混杂着酒精和某种化学试剂的刺鼻味道,像劣质香水混了消毒水,闻着让人头皮发麻。

小李举着紫外线灯跟在后面,光束扫过地面时,散落的纸张上浮现出淡蓝色的荧光痕迹。

“林队,这纸上有东西!”

他蹲下身,用镊子夹起一张边缘焦黑的牛皮纸,上面用铅笔写的公式被水渍晕开,只能辨认出“甲基苯环”等化学术语,末尾画着个潦草的鸢尾花图案,花瓣尖上标着个数字“7”。

林宇的目光落在墙角堆着的玻璃器皿上。

几只锥形瓶倒在地上,残留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墨绿色,瓶身标签早己被腐蚀,只依稀能看到“编号:3-17”的字样。

他忽然想起王悦笔记本里的批注——“罐头厂与‘731’遗留档案的关联”,后背瞬间窜起一股寒意。

“搜仔细点,特别是墙角和管道后面。”

他示意队员分散开来,自己则走向厂房西侧的承重墙。

墙壁上布满裂缝,露出里面斑驳的红砖,其中一块砖的颜色比周围深了半截,边缘还有新鲜的摩擦痕迹。

就在这时,小李的惊呼声从东北角传来:“这里有个暗门!”

林宇赶过去时,只见小李正用手指抠着地面一块松动的水泥板,板下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腐臭的气味顺着缝隙往外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底下腐烂了很久。

洞口边缘焊着根锈迹斑斑的铁环,上面挂着把黄铜大锁,锁芯里卡着半截折断的钥匙。

“拿液压钳来。”

林宇盯着那把锁,锁身刻着复杂的花纹,仔细看竟和“暗渊”徽章上的乌鸦翅膀图案如出一辙。

钳口咬合锁芯的瞬间,传来金属断裂的脆响,随着“哐当”一声,沉重的铁门被缓缓拉开,露出陡峭的水泥楼梯,通向深不见底的黑暗。

“戴防毒面具,跟紧我。”

林宇率先迈步下楼,楼梯扶手积着厚厚的灰尘,摸上去黏糊糊的。

越往下走,腐臭味越浓,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到了地下室,手电筒的光束扫过西周,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十几张简陋的铁架床靠着墙排列,床垫上残留着暗褐色的污渍,有些床脚还缠着铁链,链环上凝结着暗红色的锈迹。

正中央摆着两张不锈钢手术台,台面坑坑洼洼,边缘挂着干涸的血痂,旁边散落着沾血的纱布和生锈的手术刀。

“林队,你看这个!”

一个队员指着东墙,那里用红色涂料画着奇怪的符号——扭曲的线条缠绕成类似DNA双螺旋的结构,顶端却画着朵鸢尾花,花瓣数量正好是七片,每片花瓣上都标着数字,从“1”到“7”。

林宇的目光停在符号下方的铁柜上。

柜门虚掩着,里面堆满了玻璃瓶,瓶身贴着泛黄的标签,上面写着“受试体7号,第14天观察记录”。

他拿起一瓶,里面泡着的不是实验样本,而是一绺深褐色的头发,发丝间还缠着块小小的学生证碎片——正是王悦的照片。

“这是人体实验。”

林宇的声音有些发紧,他翻开铁柜里的一本实验日志,纸页边缘己经霉变,字迹却异常工整:“3月12日,受试体7号对新型镇静剂反应强烈,出现幻觉,持续念叨‘图书馆’‘老陈’……3月15日,注射加强剂后,意识模糊,开始配合绘制地图残片……”日志的最后一页画着张简易地图,标记着滨海市七个地点,其中一个被红笔圈住——正是他们现在所在的废弃工厂。

而在地图下方,用红墨水写着一行字:“鸢尾花开时,七子归位日。”

“七子?”

小李数着墙上的花瓣,“难道还有七个受害者?”

林宇没说话,他注意到手术台旁边的垃圾桶里,除了沾满血的棉球,还有个揉成团的快递单。

展开后,发件地址栏写着“滨海大学图书馆古籍部”,收件人是个陌生名字,但联系电话却隐约能看出是王悦的号码。

就在这时,地下室深处传来“滴答”声,像是水龙头没关紧。

林宇示意大家安静,循着声音走去,发现声源来自墙角的通风管道。

他用警棍撬开格栅,一股更浓烈的血腥味涌了出来,管道内侧粘着张被气流吹进来的便签纸。

上面只有一句话,是打印体:“老陈知道下一个在哪。”

“老陈?”

林宇猛地想起王悦笔记本里的名字,“立刻查滨海大学图书馆古籍部所有姓陈的员工!”

队员们分头行动时,他再次看向墙上的符号,忽然发现鸢尾花的花茎处刻着串极小的数字:“0417”。

这个号码和王悦接电话时在笔记本上画的涂鸦完全一致——当时他以为是随手画的,现在看来,那根本是个电话号码。

拨号的瞬间,地下室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头顶的白炽灯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忽明忽暗的光线把所有人的影子拉得扭曲怪异。

电话接通了,却没人说话,只有一阵沉重的呼吸声,像有人捂着嘴在哭,背景里还隐约传来轮船鸣笛的声音。

“王悦?”

林宇试探着喊了一声。

呼吸声骤然停止,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看来你们找到地下室了。”

对方轻笑一声,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想知道老陈在哪吗?

去码头三号仓库,他正等着给你们送第二张地图呢。

哦对了,提醒你们,最好快点——老陈的‘实验观察期’,只剩三小时了。”

电话挂断的瞬间,通风管道里突然落下个东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林宇捡起来一看,是枚沾着泥土的工牌,照片上的老人戴着老花镜,胸前别着“滨海大学图书馆”的徽章,姓名栏写着:陈景明。

工牌背面用指甲刻着个字:“跑”。

小李突然指着手术台底下,声音发颤:“林队……那里有东西!”

光束照过去时,所有人都愣住了——手术台的阴影里,蜷缩着一只染血的白色帆布鞋,鞋码和王悦穿的完全一致,鞋跟处还粘着块深蓝色的布料,和她失踪时穿的连衣裙颜色分毫不差。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鞋底沾着的泥土里,混着几根银白色的金属丝,和咖啡馆桌角发现的那根一模一样。

林宇握紧了工牌,指腹蹭过“跑”字的刻痕。

他忽然意识到,这根本不是简单的人体实验,“暗渊”在故意引导他们找到这些线索,像猫捉老鼠般,把他们一步步引向更深的黑暗。

而码头仓库,恐怕就是下一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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