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囚宠辱·断尾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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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的日子,像一潭死水,沉闷而绝望。

南陀珞的伤势,在温梁宇的暗中照料下,奇迹般地缓慢好转。

胸口那狰狞的伤口不再流脓,开始结疤,虽然那疤痕丑陋而扭曲,像一条蜿蜒的蜈蚣,时刻提醒着她那个血色的夜晚。

高烧退了,意识也清醒了许多。

但失去妖丹的后遗症开始显现——她变得异常畏寒,西肢时常无力,稍微动一动,就会头晕目眩。

她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温梁宇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来看她,带来干净的伤药、一些能果腹的干粮和水。

他话不多,总是默默地帮她换药,然后留下药品和食物,便悄然离去,从不多做停留,也从不多问什么。

他的存在,像一缕微弱的光,照进了南陀珞那片死寂的黑暗。

她依旧对他保持着警惕,从未主动开口说过什么感谢之外的话。

但她不再拒绝他的帮助,默默地接受着这份突如其来的善意。

因为她知道,在这座冰冷的宫殿里,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活下去的稻草。

只是,这份平静,注定是短暂的。

这日午后,阳光难得地透过破败的窗棂,洒下几缕斑驳的光影。

南陀珞靠坐在墙角,手里摩挲着一枚小小的、用狐族尾骨打磨而成的坠饰。

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坠饰只有拇指大小,呈水滴状,通体莹白,上面刻着繁复而古老的狐族图腾。

据说,这是用她母亲的一截尾骨炼制而成,蕴含着一丝微弱的狐族气息,也是她身上唯一能证明自己狐族身份的东西。

母亲去世前,紧紧攥着这枚坠饰,对她说:“珞珞,好好活着……记住,你是九尾天狐的后裔……总有一天,你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荣耀……”那时她还小,不懂什么是九尾天狐,也不懂什么是荣耀。

她只知道,这枚坠饰是母亲留给她的念想,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

即使在最绝望的时候,她也从未想过要放弃它。

她轻轻摩挲着坠饰上的纹路,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她混乱的心绪稍微平静了一些。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而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冷宫的宁静。

南陀珞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瞬间沉入了冰窖。

这个脚步声……是他!

段子煜!

他怎么会来这里?

恐惧像潮水般瞬间淹没了她,让她浑身冰冷,止不住地颤抖。

她下意识地将那枚尾骨坠饰紧紧攥在手心,藏进衣袖里,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墙角缩了缩,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隐藏起来。

脚步声停在了破败的门口。

一道玄色的身影,逆光而立,挡住了那几缕难得的阳光。

段子煜穿着一身常服,却依旧难掩其迫人的气势。

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那双深邃的凤眸,如同寒潭,不带一丝温度,静静地落在角落里那个瑟缩的身影上。

他身后跟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卫,如同两尊门神,守在门口,隔绝了内外。

南陀珞低着头,不敢看他,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冲破喉咙。

她能感觉到他那道冰冷的目光,像实质的利刃,一寸寸地刮过她的身体,让她无处遁形。

“看来,你活得还不错。”

段子煜开口了,声音依旧低沉悦耳,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不易察觉的烦躁。

南陀珞没有回应,只是将头埋得更低,手指死死地攥着衣袖里的尾骨坠饰,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活得不错?

在这座比地狱还绝望的冷宫里,拖着一副被剜去妖丹的残躯,每天承受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这叫活得不错?

他到底是以一种怎样扭曲的心态,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段子煜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沉默,他迈开长腿,缓缓走进了这间破败的屋子。

空气中那股淡淡的霉味和药草味混合在一起,让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嫌恶。

他走到南陀珞面前,停下脚步。

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带来一种窒息般的压迫感。

南陀珞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像秋风中的落叶。

“孤听说,最近总有个医官,频繁出入这冷宫?”

段子煜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

南陀珞的心猛地一跳。

他知道了?

知道温先生的事了?

一股强烈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

她不怕自己受苦,但她怕温先生因为她而受到牵连。

那个温润如玉的医官,是这黑暗中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她不能连累他!

“没……没有……” 她慌乱地摇头,声音嘶哑而微弱,“只有……只有奴婢一个人……”她的谎言拙劣而苍白,连她自己都骗不过。

段子煜看着她慌乱的模样,眼中的烦躁更甚,像是被什么东西***到了一样。

他伸出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向自己。

“抬起头来,看着孤。”

他的声音冰冷,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命令。

下巴被捏得生疼,南陀珞被迫抬起头,迎上了他那双深邃而冰冷的眸子。

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审视,以及一丝……让她感到不安的、扭曲的占有欲。

“你以为,你的谎言能骗得过孤?”

他的拇指用力地摩挲着她下巴上的肌肤,力道之大,像是要将那块肉给磋磨掉,“一个卑贱的半妖,也配让医官如此上心?”

“不是的……温先生他……” 南陀珞急切地想要解释,却被他猛地打断。

“温先生?”

段子煜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倒是和他很熟?”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莫名的怒火,让南陀珞的心头警铃大作。

她能感觉到,他此刻的情绪很不稳定,像是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

“奴……奴婢不认识他……” 她只能继续撒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只是……只是他偶尔会来……送些药……”段子煜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看穿。

南陀珞的心跳得飞快,后背己经被冷汗浸湿。

她不敢移开视线,只能强撑着,迎上他的目光,尽管那目光冰冷得让她几乎窒息。

最终,段子煜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

“啪”的一声,南陀珞的头无力地垂下,下巴上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红痕。

“孤不管他是谁,” 段子煜的声音冷得像冰,“从今天起,不准任何人再踏入这冷宫一步。

你这条命,是孤留着的,没有孤的允许,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他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刺穿了南陀珞最后的防线。

原来,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宣示他的所有权。

她是他的“所有物”,哪怕是一条残命,也必须由他来掌控。

这种被彻底掌控、毫无自由可言的感觉,比死更让她痛苦。

“是……” 她低声应道,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麻木。

段子煜似乎对她的顺从还算满意,他的目光在她身上随意地扫过,最后落在了她那藏在衣袖里、微微鼓起的手上。

“你手里藏着什么?”

他冷声问道。

南陀珞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下意识地将手往身后缩了缩。

这个动作,无疑引起了段子煜的怀疑。

“拿出来。”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不……没什么……” 南陀珞紧紧地攥着那枚尾骨坠饰,像是攥着自己最后的生命。

这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她死也不能让他拿走!

“孤让你拿出来!”

段子煜的耐心似乎耗尽了,他猛地探出手,一把抓住了南陀珞的手腕,用力一拽!

“啊——!”

南陀珞痛呼一声,手腕被他抓得生疼,几乎要被捏碎。

但她依旧死死地攥着拳头,不肯松开。

“放开……放开我!”

她挣扎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段子煜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冰冷和暴戾。

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反抗,尤其是一个他视为“所有物”的半妖的反抗!

“看来,孤是太久没来,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意,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南陀珞感觉自己的手腕快要断了,剧痛让她眼前发黑。

但她依旧没有松开手,那枚小小的尾骨坠饰,仿佛有千斤重,凝聚了她所有的坚持和力量。

“那是……那是我娘留给我的……求求你……还给我……” 她哭着哀求道,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混合着屈辱和绝望。

娘……听到这两个字,段子煜的动作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但很快便被冰冷的暴戾所取代。

“一个妖物的东西,也配称之为遗物?”

他冷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这种污秽之物,留着也是碍眼!”

他另一只手猛地伸过去,粗暴地掰开了南陀珞的手指。

那枚莹白的尾骨坠饰,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段子煜看到那枚坠饰,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他认得这种材质——是狐族的尾骨。

对于视妖族为仇敌的人族来说,这无疑是一种极其污秽的东西。

他一把抢过那枚坠饰,看也不看,便要随手扔掉。

“不要!”

南陀珞目眦欲裂,像是被激怒的母兽,她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想要夺回那枚坠饰,“还给我!

那是我娘的东西!

还给我!”

她的举动,彻底激怒了段子煜。

他本就因为噬心蛊的影响而情绪暴躁,此刻被南陀珞的激烈反抗一***,那股潜藏的暴戾瞬间爆发出来。

“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怒吼一声,一脚踹在了南陀珞的胸口!

“噗——” 南陀珞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被他踹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墙壁上,一口鲜血猛地从口中喷出,溅落在冰冷的地面上,触目惊心。

胸口那刚刚愈合的伤口,在这剧烈的撞击下,再次裂开,剧痛让她几乎昏厥。

但她顾不上这些,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段子煜手中那枚莹白的尾骨坠饰,眼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她挣扎着,想要再次爬起来,却被段子煜一脚踩住了胸口。

“啊——!”

剧烈的疼痛让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眼前阵阵发黑。

段子煜俯视着她,眼中充满了冰冷的怒意和一种扭曲的占有欲。

他看着她那因为痛苦和愤怒而微微泛红的眼睛,看着她那不顾一切想要夺回那枚“污秽之物”的模样,心中那股被噬心蛊放大的暴戾和破坏欲,变得更加汹涌。

他要摧毁她的一切!

摧毁她的尊严,摧毁她的坚持,摧毁她所有在乎的东西!

让她彻底明白,她只是他的所有物,她的一切,都由他掌控!

他的目光,落在了南陀珞身后那条微微露出一角的、毛茸茸的白色狐尾上。

那是她作为狐族半妖的象征。

也是……她身为“妖物”的证明。

一个疯狂而残忍的念头,瞬间在他脑海中成型。

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冰冷的笑容。

“既然你这么在乎你这妖物的身份,” 他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寒冰,一字一句地说道,“那孤就成全你!”

南陀珞看着他眼中那残忍的笑意,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让她浑身发冷。

“你……你想干什么?”

她颤抖着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段子煜没有回答她,他缓缓弯下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那条毛茸茸的狐尾。

那尾巴是她身上为数不多还能让她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东西,是她狐族身份的最后一点象征。

被他抓住的瞬间,南陀珞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

“不要……不要碰它!

放开……放开我的尾巴!”

她疯狂地挣扎起来,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幼兽,发出绝望的嘶吼。

狐尾对于狐族来说,不仅仅是身体的一部分,更是力量和尊严的象征。

断尾之痛,堪比剜心!

段子煜的脸上却露出了更加残忍的笑容。

他能感觉到手中尾巴的颤抖,能感觉到她的恐惧和绝望,这让他心中那股扭曲的***,变得更加强烈。

“这尾巴,留着也是多余,” 他的声音冰冷而残忍,“不如……给你彻底断了,省得你总记着自己是个妖物!”

话音未落,他猛地用力——“咔嚓!”

一声清脆的、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在这破败的冷宫里,清晰地响起。

“啊——!!!”

南陀珞发出一声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惨叫!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剧痛!

仿佛整条尾巴都被生生扯断,骨骼碎裂,筋脉寸断,鲜血喷涌而出!

比剜丹之痛,还要痛上百倍、千倍!

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在瞬间被剧痛吞噬,眼前一片血红,耳边只剩下自己凄厉的惨叫和血液汩汩流淌的声音。

她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汗水、泪水、血水混合在一起,浸湿了她身下的稻草和地面。

段子煜松开了手,看着那从根部被生生折断、只剩下一小截残根的狐尾,以及掉落在地上、还在微微抽搐的尾巴,眼中闪过一丝扭曲的满足感。

他随手将那截断尾扔在地上,像丢弃一件垃圾。

“这样,你就再也不是什么狐妖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痛苦挣扎、几乎昏厥的南陀珞,语气冰冷而残忍,“好好做你的‘太子妃’吧。”

说完,他便转身,带着那枚被他抢走的尾骨坠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充满了血腥和绝望的屋子。

侍卫们也紧随其后,关上了那扇破败的门,将南陀珞的痛苦和绝望,再次锁进了这座冰冷的囚笼。

屋子里,只剩下南陀珞那微弱而凄厉的***,和血液滴落的声音。

她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因为极致的痛苦而剧烈地抽搐着。

断尾处传来的剧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地冲击着她的神经,让她生不如死。

鲜血不断地从断尾处涌出,染红了她身下的稻草,也染红了她那身早己破旧不堪的衣服。

她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随着那不断流出的血液,一点点地流逝。

比身体的痛苦更甚的,是那深入骨髓的屈辱和绝望。

他不仅剜了她的妖丹,毁了她的修为,现在,还要折断她的尾巴,彻底剥夺她作为狐族的最后一点尊严!

他到底要残忍到什么地步?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要这样一次次地被他折磨,被他践踏?

泪水混合着血水,从她的眼角不断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晕开一朵朵绝望的血花。

她的意识在痛苦和黑暗中不断沉沦,身体也越来越冷。

也许……真的不该活着……活着,只会被他一次次地折磨,一次次地践踏……死了,或许才是真正的解脱……就在她的意识即将彻底沉沦的那一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再次从门外传来。

门被猛地推开,一道青色的身影,如同疾风般冲了进来。

是温梁宇!

他刚从太医院回来,一进冷宫就闻到了那浓重的血腥味,心中顿时一紧,立刻冲了过来。

当他看到地上那滩刺目的鲜血,看到南陀珞那痛苦抽搐的身体,以及她身后那触目惊心的、只剩下一小截残根的断尾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眼中瞬间布满了震惊、愤怒和……难以言喻的心疼。

“珞珞!”

他失声喊道,第一次没有称呼她“姑娘”,而是叫了她的名字。

他快步冲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从冰冷的地面上抱了起来。

触手所及,是她冰冷的身体和不断涌出的温热血液。

南陀珞在被他抱起的瞬间,那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终于彻底断裂。

在看到那张温润而焦急的脸时,所有的坚强、所有的伪装,都轰然崩塌。

积压在心底的所有痛苦、恐惧、委屈、绝望,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爆发出来。

“温……温先生……” 她看着他,嘴唇颤抖着,泪水汹涌而出。

然后,她再也忍不住,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发出了压抑己久的、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那哭声,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委屈,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剜着温梁宇的心。

“呜……好痛……我的尾巴……我的尾巴断了……他好残忍……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好痛……温先生……我好痛啊……”她像个迷路的孩子,在他的怀里,尽情地释放着自己所有的痛苦和无助。

这是她自被扔进冷宫以来,第一次如此放声痛哭。

温梁宇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和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心中的愤怒和心疼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用自己所能做到的最温柔的语气,不断地安抚着她。

“别怕……别怕……我来了……我在这里……没事了……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了……”他的声音温润而坚定,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南陀珞在他的怀里哭了很久很久,首到哭累了,声音沙哑了,才渐渐停了下来。

她依旧紧紧地抱着他,仿佛他是这无边黑暗中唯一的浮木。

她抬起布满泪痕的脸,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哽咽着,轻轻唤了一声:“温……温大哥……”这一声“温大哥”,包含了太多的依赖和信任,是她在经历了极致的痛苦和绝望后,对这黑暗中唯一的光,所发出的、最真诚的呼唤。

温梁宇的心猛地一颤。

他看着她那双泪眼朦胧、却带着一丝依赖和信任的眼睛,郑重地点了点头,声音温柔而坚定:“嗯,我在。”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开始为她处理那恐怖的断尾伤口。

动作轻柔而专注,眼中充满了怜惜和心疼。

阳光透过破败的窗棂,洒在他们身上,在这充满血腥和绝望的冷宫里,投下了一道微弱却坚定的光影。

断尾之殇,是极致的痛苦和屈辱。

但也正是这一次,让南陀珞彻底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将温梁宇,当成了自己黑暗岁月里,唯一可以依靠的光。

而这份依赖和信任,也让温梁宇更加坚定了要保护她、要带她离开这地狱的决心。

只是,他们都知道,这冷宫的囚笼,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坚固得多。

而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他的残忍和暴戾,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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