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苏晚回家的那天,养父母设宴庆祝,宴会上,他们当众宣布,
要将我这个假千金嫁到深山里。对方是个三十多岁的猎户,没读过书,又穷又糙,
据说还打死过人。聘礼,是一袋米。养母拉着我的手,假惺惺地抹着泪:“念念,
不是我们狠心。你占了晚晚二十年的人生,总得补偿。那山里虽然苦,但男人会疼人,
你去了,安安分分过日子吧。”真千金苏晚站在一旁,穿着高奢礼服,
笑得像朵盛开的白莲花,眼底却淬着毒:“姐姐,你可别怪爸妈,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以后在山里,可要记得想我们啊。”全城的名流都看着我,等着我哭闹,等着我崩溃。
他们不知道,那个又穷又糙的山里汉,是厌倦了刀光剑雨,前来养伤的退隐战神。
1“一袋米,就把我二十年的养育之恩还清了,苏家这笔买卖,做得可真划算。
”我站在客厅中央,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养父苏成安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压低声音怒斥:“苏念!你胡说什么!
我们养你二十年,给你锦衣玉食,现在让你去山里享享清福,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享清福?我差点笑出声。他口中的“享清福”,
就是把我卖给一个素未谋面、声名狼藉的山里汉,只为给他的亲生女儿苏晚铺路。我的养母,
刘芸,立刻开始她的表演。她捂着心口,眼泪说来就来:“念念,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爸爸?
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啊!那户人家虽然穷,但是个本分人。你……你毕竟不是我们亲生的,
以后总要嫁人的。”她的话说得巧妙,既点明了我“鸠占鹊巢”的原罪,
又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养女前途着想的慈母。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就是,
占了人家女儿二十年的富贵生活,现在还不知足。”“苏家仁至义尽了,还给她找了户人家,
不然赶出去喝西北风吗?”“听说那个山里汉长得人高马大,就是脾气不太好,
她过去怕是要吃苦头咯。”这些声音像一根根针,扎在我心上。可最扎人的,
是站在他们身后的苏晚。她挽着刘芸的胳膊,柔柔弱弱地说:“姐姐,你就别怪爸妈了。
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山里空气好,对身体也好。以后我会和爸妈经常去看你的。
”她语气天真,眼神却像毒蛇一样,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
我看着这一家三口惺惺作态的嘴脸,二十年来积压在心底的委屈和不甘,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为了我好?”我冷笑一声,目光直视苏成安,“从小到大,苏晚有的我永远没有。
她穿名牌,我穿地摊货;她上贵族学校,我上公立;她过生日是盛大派对,
我过生日只有一句冷冰冰的‘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现在,她回来了,
你们就把我当成一件垃圾,迫不及不及地处理掉。一袋米,苏成安,刘芸,你们的心,
比这别墅里的石头还硬!”“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我脸上,***辣的疼。
苏成安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反了!真是反了!你这个白眼狼!
我们苏家真是养条狗都比养你强!”刘芸也尖叫起来:“快!把她给我拖出去!
别让她在这儿丢人现眼!”两个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我的胳膊。我没有挣扎。
因为我知道,从苏晚回来的那一刻起,这个家,就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我的目光越过他们,落在了宴会厅门口。那里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迷彩裤,脚上一双沾满泥土的解放鞋,
与这金碧辉煌的宴会厅格格不入。他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五官轮廓深邃,
眼神像鹰一样锐利,沉默地看着眼前这出闹剧。这就是他们给我找的“丈夫”,
那个叫陆景深的山里汉。他扛着一袋沉甸甸的大米,就那么随意地搭在肩上,
仿佛那不是粮食,而是一件无足轻重的行李。苏成安看到他,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
迎了上去:“陆先生,您来了!人,我们已经给您准备好了。这丫头从小被我们惯坏了,
脾气不太好,以后……就劳您多费心了。”陆景深没有理会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只是静静地落在我脸上。我能看到他眼中的审视,却没有看到预想中的鄙夷或贪婪。
“就是她?”他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像被砂纸打磨过。“对对对,就是她!
”苏成安点头哈腰,“彩礼我们已经收下了,人,您现在就可以带走。”我看着那袋米,
心中一片冰凉。这就是我的“彩礼”。我,苏念,苏家养了二十年的假千金,就值一袋米。
陆景深将那袋米往地上一放,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震得所有人心头一跳。然后,
他朝我走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苏晚更是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仿佛已经预见了我被这个糙汉拖走后,过上生不如死的日子。他走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我倔强地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脸上是未干的泪痕和鲜红的巴掌印。我以为他会像苏家人一样,对我颐指气使,
或者说些难听的话。可他只是脱下身上那件旧T恤,动作有些粗鲁地扔到我头上,
盖住了我狼狈的脸。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那副沙哑的调子,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走吧。”2我被陆景深带走了。没有告别,没有回头。苏家那栋灯火通明的别墅,
在我身后越来越远,最后变成一个模糊的光点,消失在夜色里。车是一辆破旧的皮卡,
车厢里堆满了各种杂物,散发着一股泥土和汗水混合的味道。我坐在副驾驶,
身上还披着他那件带着体温的旧T恤。一路无话。车子驶离了繁华的市区,
开上了颠簸的盘山公路。窗外是无尽的黑暗和呼啸的山风,偶尔有几声不知名的鸟叫,
听得人心头发慌。我从未想过,我的人生会以这样一种方式,急转直下。二十年前,
我被抱错,在苏家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二十年后,真千金归来,我被一袋米的价格,
卖给了深山里的一个男人。何其可笑,何其可悲。车子不知开了多久,
终于在一个半山腰的土坯房前停下。这就是我的新家。借着昏暗的车灯,
我看到那是一栋用黄泥和石头垒起来的房子,屋顶盖着黑色的瓦片,院子里用篱笆围着,
旁边还有一小片菜地。简陋,甚至可以说是破败。和我住了二十年的苏家别墅相比,
这里简直就是原始社会。陆景深熄了火,下了车,从后车厢里拎出那袋米,
又拿了一些别的东西,径直走进了院子。我坐在车里,没有动。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是恐惧,是茫然,还是……一丝微弱的好奇。过了一会儿,屋子里亮起了灯光,
是那种昏黄的白炽灯。陆景深又走了出来,站在车门前,看着我。“下车。
”他的语气依旧简短。我咬了咬唇,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山里的夜晚很冷,风一吹,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似乎察觉到了,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然后转身进了屋。
我跟在他身后,踏进了这个陌生的家。屋子里比我想象的要整洁。一张木板床,一张方桌,
两把椅子,还有一个烧火的土灶,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墙角堆着一些打猎的工具,
弓箭、捕兽夹,还有一把泛着寒光的猎刀。陆景深把东西放下,
指了指那张唯一的床:“你睡这。”我愣住了:“那你呢?”他没说话,
从墙角拿起一张草席和一床薄被,铺在了灶台边的地上。我心里一紧。这是要……分床睡?
我看着他高大结实的背影,心里有些发毛。苏家人说他打死过人,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头也不回地说道:“我睡地上。你放心,在你同意之前,
我不会碰你。”他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让我稍稍安下心来。“桌上有水,渴了自己倒。
”说完,他就和衣躺在了草席上,背对着我,似乎睡着了。
屋子里只剩下柴火在灶膛里燃烧的“噼啪”声。我走到桌边,看到一个搪瓷杯,
里面装着温热的水。我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流进胃里,驱散了些许寒意。我走到床边,
脱下那身早已不合时宜的礼服,换上他扔给我的那件宽大的T恤,躺在了床上。床板很硬,
被子也有一股淡淡的霉味,但我却感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踏实。至少,在这里,
我不用再看苏家人的脸色,不用再小心翼翼地讨好任何人。这一夜,我睡得格外沉。
没有噩梦,没有泪水。3第二天,我是被一阵“咕咕”的鸡叫声吵醒的。阳光透过窗户纸,
洒在屋子里,亮堂堂的。我坐起身,发现地上的陆景深已经不见了。
灶台上的锅里温着一碗白粥,旁边还有两个煮熟的鸡蛋。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从昨晚的宴会到现在,我滴水未进,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我顾不上多想,端起碗,
狼吞虎咽地把粥喝了个精光,又剥了鸡蛋吃了。吃饱喝足,我才开始打量这个家。房子虽小,
却五脏俱全。院子里种着青菜,养着几只鸡,角落里还堆着劈好的柴火。一切都井井有条。
这个叫陆景深的男人,似乎不像传闻中那么不堪。我走到院子里,呼吸着山里清新的空气,
心情也好了许多。就在这时,院门被推开了。陆景深回来了。他肩上扛着一只……野猪?
那野猪个头不小,少说也有一百多斤,他就那么轻轻松松地扛在肩上,仿佛扛着一袋棉花。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村民,看到我,都露出了好奇又探究的眼神。“景深,
这就是你从城里买回来的媳妇儿?”一个大婶高声问道,嗓门洪亮。“长得是真俊啊,
就是这细皮嫩肉的,能在山里过日子吗?”另一个男人咂咂嘴。“听说花了一袋米呢!
景深这回可是下了血本了!”他们的议论声毫不避讳地传进我耳朵里,让我有些尴尬。
陆景深放下野猪,脸色沉了沉,对那几个村民说:“没事就回去吧。”他的语气不重,
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那几个村民立刻噤了声,讪讪地笑着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气氛有些凝滞。他走到水井边,打了桶水,开始处理那头野猪。
他的动作很娴熟,剥皮、分割,一气呵成,那把猎刀在他手里,就像有了生命一样。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手臂上坟起的肌肉,以及上面纵横交错的伤疤,心里有些发怵。这些伤,
是怎么来的?“会做饭吗?”他突然开口问我。我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会一点。
”在苏家,我虽然是“千金”,但实际上和佣人也差不多,家务活没少干。“把肉炖了。
”他切下一大块最好的里脊肉,扔进盆里。我应了一声,走进厨房。山里的厨房条件简陋,
只有土灶和一口大铁锅。我学着记忆中保姆的样子,生火,烧水,把肉焯了一遍,
然后放进锅里,加上山里采的野菌和一些简单的调料,慢慢地炖着。不一会儿,
肉香就飘满了整个院子。陆景深处理完剩下的野猪肉,用盐腌了起来,挂在屋檐下风干。
做完这一切,他走进厨房,看着锅里翻滚的肉汤,喉结动了动。“可以吃了。”我说。
他没说话,自己拿了碗筷,盛了一大碗肉,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大口地吃了起来。
他的吃相算不上文雅,但也不粗鲁。我给自己盛了一小碗,尝了一口。味道竟然还不错。
“下午我带你到山里转转,认认路。”他吃完饭,放下碗筷,对我说道。我有些意外。
我以为他会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门。“好。”我点了点头。4午后的阳光正好,不晒人。
陆景深带着我,走进了屋后的深山。山路崎岖,很不好走。我穿着从苏家带来的高跟鞋,
没走几步就崴了脚。我疼得“嘶”了一声,蹲在地上。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我以为他会不耐烦,或者骂我娇气。但他只是皱了皱眉,走到我面前,二话不说,
直接蹲下身,将我的脚踝握在手里。他的手掌宽大而粗糙,布满了老茧,却很温暖。“别动。
”他沉声说了一句,然后双手用力,只听“咔哒”一声,我的脚踝竟然不疼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你还会正骨?”他没有回答,只是瞥了一眼我的鞋子,
说:“这鞋不能穿了。”说完,他站起身,背对着我,蹲了下来。“上来。”我愣住了。
“什么?”“我背你。”他的语气不容置喙。我的脸“唰”的一下红了。长这么大,
除了小时候被爸爸抱过,我还从来没有和哪个男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不……不用了,
我自己能走。”我小声拒绝。“天黑前要下山。”他言简意赅。我犹豫了一下,
看着他宽阔厚实的后背,最终还是趴了上去。他的背很硬,像一块石头,
但却让人感到莫名的安心。他背着我,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却如履平地,气息没有丝毫紊乱。
我趴在他背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和阳光的味道,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忍不住问。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是我媳妇。
”简单的五个字,却像一块石头,投入我平静的心湖,激起了一圈圈涟漪。媳妇……这个词,
对我来说,既陌生,又遥远。“我只是……苏家花一袋米买来的。”我自嘲地笑了笑。
“在我眼里,你不是。”他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的心,猛地一颤。他一路背着我,
给我介绍山里的各种植物和动物。“那是草药,可以止血。”“那是野山参,很值钱。
”“别怕,那是野鸡,不是蛇。”我发现,他虽然话不多,但对这座大山了如指掌。
他就像这座山的主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傍晚,我们回到了家。他把我放在院子里,
然后转身去打水。我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或许,被卖到这山里,
也并非一件坏事。5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渐渐适应了山里的生活。生活虽然清苦,但很平静,
也很自由。陆景深每天都会上山打猎,或者下地干活。他总能带回来各种各样的猎物和山货。
而我,则负责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把他的三餐准备得热气腾腾。我们之间的话依然不多,
但彼此之间却形成了一种默契。他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饿了。我咳嗽一声,
他就会默默地去给我熬一碗姜汤。村里的人渐渐地也接纳了我。他们发现,
我这个从城里来的“娇小姐”,并不是他们想象中那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我会做饭,
会缝补,还会用山里的野果酿出好喝的果酒。陆景深把打来的猎物分给村民,
我则把酿好的果酒送给大婶大娘们。大家对我们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好奇和审视,
变成了真诚的接纳和善意。“念念真是个好姑娘,景深有福气啊!
”村口的王大婶经常这么说。每当这时,陆景深总是沉默不语,但嘴角那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却出卖了他。我的心,也在这种平淡而温暖的日子里,一点点融化。
我开始关注他手臂上的伤疤,开始好奇他的过去。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会一个人住在这深山里?一天晚上,我们吃完饭,坐在院子里乘凉。
天上的星星又多又亮,像钻石一样撒在黑色的天鹅绒上。“陆景深,”我鼓起勇气,
开口问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他正在编一个竹筐,听到我的话,
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眸子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明亮。
“当过兵。”他言简意赅。当过兵?我愣住了。难怪他身上总有一股常人没有的凌厉气势,
难怪他身手那么好,还会正骨。“那……你为什么会回到这里?”我追问道。他沉默了。
良久,他才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我听不懂的疲惫:“累了,想找个地方歇歇。
”我看着他侧脸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落寞。我忽然觉得有些心疼。
这个看似强大无比的男人,内心深处,或许也藏着不为人知的伤痛。我没有再问下去。
我走到他身边,学着他的样子,拿起一根竹条,笨拙地编了起来。“我教你。
”他握住我的手,耐心地教我如何穿插,如何收口。他的手掌依旧粗糙,
却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心。那一晚,我们都没有再说话。但我们都知道,有什么东西,
在我们之间,悄悄地改变了。6山里的物产很丰富,但村民们却只会把山货卖给镇上的小贩,
价格被压得很低。我看着那些被贱卖的优质野菌、蜂蜜和草药,觉得很可惜。在苏家二十年,
我虽然不受重视,但也耳濡目染,学到了一些商业知识。我知道,这些山货,
如果能通过合适的渠道卖出去,价值会翻上好几倍。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中形成。
我要做电商,把山里的好东西,卖到全国各地去!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陆景深。他听完后,
没有像我担心的那样,觉得我异想天开,而是沉默了片刻,问我:“需要我做什么?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支持我。我激动地说:“我需要一部能上网的手机,
还需要你帮我收集山货,拍照。”第二天,陆景深就下山了一趟。回来的时候,
他不仅给我带了一部最新款的智能手机,还拉回来一整车的包装材料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你哪来这么多钱?”他只是淡淡地说:“以前攒的。
”我没有多想,立刻投入到了我的“创业大计”中。我注册了一个网店,取名“深山好物”。
然后,我拉着陆景深,满山遍野地跑,寻找最优质的山货。他负责采摘和挖掘,
我负责挑选和拍照。我用在苏家学到的审美,把那些原本朴实无华的山货,
拍得像艺术品一样。新鲜的松茸,带着清晨的露珠;晶莹的蜂蜜,
在阳光下流淌着金色的光芒;晒干的野菌,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我还写了详细的文案,
介绍每一种山货的产地、功效和食用方法。网店开张的第一天,我就接到了第一个订单。
虽然只有一单,但我和陆景深都高兴坏了。我们一起打包,一起写快递单,
就像一对真正的夫妻,在经营着我们共同的事业。7万事开头难。网店的生意,
一开始并不好,每天只有零星的几个订单。村里的人也大多不看好。“念念,你别折腾了,
网上那些东西都是骗人的。”“就是,咱们这山沟沟里的东西,城里人哪看得上啊?
”我没有理会这些风言风语,而是开始琢磨新的营销方式。我知道,
现在最火的就是直播带货。于是,我决定,我也要当一名主播。我把直播的地点,
选在了山清水秀的后山。我让陆景深帮我搭了一个简易的直播间,背景就是青山绿水,
鸟语花香。第一次直播的时候,我很紧张,说话都有些结巴。直播间里只有寥寥几个人,
还都是来看热闹的。“主播是山里的吗?长得还挺好看的。”“卖的什么啊?野味吗?
犯法的吧?”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介绍我们的产品。“大家好,
我叫苏念,这是我的丈夫陆景深。我们卖的不是野味,
都是山里天然生长的菌菇、蜂蜜和草药。”我一边说,一边展示着我们采来的山货。
陆景深则在一旁,默默地用石头垒起一个灶台,开始现场烹饪。他用最新鲜的野菌,
炖了一锅鸡汤。鸡是自家养的走地鸡,菌子是刚从树上采下来的。那浓郁的香气,
仿佛要透过屏幕飘出来。直播间里的人,渐渐被吸引了。“哇,看着好好吃啊!
”“这小哥哥好帅啊!又酷又会做饭!”“这才是真正的田园生活啊,爱了爱了!
”弹幕开始多了起来,订单也开始一个接一个地跳出来。那一天,我们直播了三个小时,
卖出去了上百单。这是我们开店以来,生意最好的一天。晚上,我们数着赚来的钱,
虽然不多,但每一分都是我们用汗水换来的。我看着陆景深,激动地抱住了他。
“我们成功了!”他被我抱得有些僵硬,但很快,他就伸出手,轻轻地回抱住了我。
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8我们的直播事业,
渐渐走上了正轨。我负责出镜和讲解,陆景深则成了我的“御用男模”和“全能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