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的捏着手里的高脚杯,心底止不住的发寒。
手上黏腻的触感提醒我刚刚发生的事。
当我第101次将手里的香槟“不小心”洒在陆辞雪白的衬衫上时。
男人眉骨投下的阴影,厌恶的如同淬了毒的银针。
“池小姐,连个酒杯都拿不稳?”偏我还不死心的向上凑,踮起脚尖贴近他紧绷的下颌线。
“陆哥哥教教我呀。”
指尖暧昧的划过他滚动的喉结,从他八岁那年被父亲选为我的贴身保镖时。
这个动作我整整持续了十五年。
“陆哥哥,你们......”“你们在做什么?”身后响起夏苒柔柔弱弱满是惊讶的声音。
陆辞猛然惊醒,将我推向一边。
“池小姐,请自重。”
说完带着夏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仿佛我真的是什么洪水猛兽。
我不甘心,提着裙摆追出去。
却看见陆辞跪在鹅卵石小径上,月光将他冷硬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
他把我奢求的所有温柔全部都倾注在面前的女孩身上。
“苒苒,你在忍忍,只要婚礼结束,我会立刻让池念和她那权仗人势的妈一样消失。”
他虔诚的亲吻夏苒的指尖,发丝......夏苒娇羞的边躲边说。
“陆哥哥,别这样,让池姐姐看到就不好了。”
陆辞冷笑。
“看到又怎样,反正她还是会像狗一样不知羞耻的贴上来。”
“苒苒,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最尊贵的小公主。”
“池念就是胎投的好,否则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紧接着,我看到陆辞动情的吻上去,夏苒越过他的肩膀一脸挑衅的看着我。
拿着高脚杯,我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听到自己牙齿不断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父亲前些年得罪了不少人。
而我作为他们唯一的女儿,爸妈怕仇家找上门。
在我八岁那年从孤儿院领了三个无父无母的男孩回来,培训为我的贴身保镖。
也怕他们百年之后,我自己一个人镇不住这么大的产业。
所以早早立下遗嘱,无论将来我选择了谁。
他都和我一起管理公司。
自前两年妈妈病重去世后,爸爸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几乎隐退。
可现在看来妈妈的死另有隐情。
我死死的咬住下唇,任鲜血在口中肆流,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拿出手机,我重新翻到那条天阉太子爷征婚的消息。
毫不犹豫点下了确认。
那端很快发来消息:再给你一次机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