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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一听,哭得更厉害了,连连磕头:“谢谢二大爷,谢谢二大爷,您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傻柱也赶紧拍马屁:“还得是二大爷,有觉悟,有担当,是咱院里的主心骨!”

许大茂眼珠一转,也跟上:“没错,二大爷一出马,一个顶俩。赵宏兵那小子蹦跶不了几下了!”

刘海中很享受这种被众人围着、奉承着的感觉,刚才丢掉的威风似乎又回来了几分。

他清了清嗓子,背着手,头微微昂起,带着一种掌握关键资源的优越感,慢悠悠地说道:

“你们啊,也别太着急。赵宏兵不是横吗?不是仗着力气大耍混吗?他那是没遇到硬茬子!”

“我有个亲侄子,刘铁柱。就在咱们街道民兵连,那可是正经八百的民兵队长,手下管着十几号人,还配着家伙什儿呢!”

这话一出,院里嗡地一下。

“哎哟,二大爷您还有这关系呐?”

“民兵连?那可是带枪的,这下好了!”

“还得是二大爷,关键时候顶得上!”

七嘴八舌的吹捧像热浪一样涌向刘海中,让刘海中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脸上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腰板挺得更直。

“那当然!”他矜持地点点头。

“铁柱这孩子,打小就听我的。我说东,他不敢往西!”

“在民兵连那也是响当当的骨干,觉悟高,原则性强!”

“对付赵宏兵这种无法无天、破坏治安的混账东西,正好是他们的职责范围!”

秦淮茹眼睛都亮了,仿佛看到了救星:“二大爷,您…您快让您侄子带人来吧,晚了棒梗就…”

“放心!”刘海中大手一挥,很有领导派头。

“这事包在我身上,我这就亲自去找铁柱。让他带着民兵,把赵宏兵那小绝户给我按住!”

“非得好好教育教育他不可,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王法!”

“太好了!二大爷您真是活菩萨!”

“二大爷威武!”

“还得是二大爷有本事啊!”

院子里顿时响起一片奉承声,傻柱、许大茂也跟着猛夸。

刘海中听得浑身舒坦,感觉刚才丢的面子全找回来了,甚至比之前更威风!

他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心,迈着领导视察的方步,急匆匆朝着街道民兵办的方向去了。

他这一走,院子里刚才还哭天抢地的贾张氏和秦淮茹,仿佛瞬间被打了鸡血。

“听见没,二大爷搬救兵去了,还是民兵,带着枪来的!”贾张氏也不趴门槛上嚎了,一骨碌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灰,三角眼闪着凶光。

“赵宏兵那小绝户,我看他还能横到几时!”

秦淮茹也止住了哭声,胡乱擦了把脸,眼神里带着恨意:“对,等铁柱兄弟来了,看他还能蹦跶!”

“敢这么糟践我儿子,非得让他把房子赔出来不可!”

“走,咱们先去把棒梗抢回来,不能让他再糟践孩子了!”傻柱捂着还隐隐作痛的肚子,强撑着站起来,吆喝一声。

有了民兵队长这块金字招牌,他觉得自己又行了。

“对,堵他去,别让他跑了!”许大茂也捂着胸口附和,虽然还有点怵赵宏兵那狠劲儿,但想着马上有正规军撑腰,胆气也壮了几分。

“走,救棒梗去!”

“跟着秦嫂子,不能让那小绝户跑了!”

“对,人多力量大!”

几个被煽动起来的邻居也跟着嚷嚷。

一群人,以贾张氏和秦淮茹为首,傻柱许大茂紧随其后,呼呼啦啦、气势汹汹地涌出四合院大门。

此时,赵宏兵正拖着死狗一样的棒梗往前走,破锣敲得震天响。。

四合院的一群人呼啦啦就追了上来,把胡同口堵了个严实。

秦淮茹一看儿子脖子上套着狗链子,胸前挂着偷窃的破牌子,脸肿得像猪头,哭得鼻涕眼泪糊一脸,心都碎了。

“宏兵兄弟,宏兵兄弟你行行好,放了我儿子吧!”秦淮茹扑上来就想抢人,声音带着哭腔,但眼神里却没了之前的哀求,反而透着一股子有了靠山的底气。

“他还是个孩子啊,就算他不懂事,拿了点东西,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也该消了吧?何必这么绝呢?”

贾张氏更是直接开骂,三角眼瞪得溜圆,指着赵宏兵就喷唾沫星子:“赵宏兵,你个黑心烂肺的小绝户。”

“赶紧把我孙子放了,不然等会儿二大爷带人来了,有你好果子吃,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傻柱虽然被踹得还疼,但看着秦淮茹,也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梗着脖子:“孙子,听见没?赶紧把人放了。”

“二大爷已经去叫民兵了,***再横,能横得过枪杆子?”

许大茂躲在后面,声音尖利地帮腔:“就是,赵宏兵,你识相点!”

“私自扣押、殴打、侮辱未成年人,这罪名够你喝一壶的,等民兵来了,非把你抓起来不可!你那几间破房子,搞不好都得充公!”

易中海也终于从后面踱步出来,摆出管事一大爷的架子,一脸痛心疾首:“宏兵啊,听一大爷一句劝。邻里邻居的,闹成这样多难看?”

“棒梗是有错,但你也不能动用私刑啊,这要闹到街道办,闹到派出所,对你有什么好处?快把人放了,咱们回院里好好说,该赔礼赔礼,该道歉道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赵宏兵停下脚步,转过身,眼神冰冷地扫过这群道貌岸然、色厉内荏的嘴脸。

他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像冰碴子砸在地上:

“哟,都来了?刚才在院里挨打没挨够是吧?”

“秦淮茹。”他目光钉在秦淮茹那张假惺惺的脸上。

“你儿子偷东西被抓现行,砸我爹妈牌位,还咒我爹妈是破死人,你管这叫不懂事?拿了点东西?你这当妈的,脸皮比城墙拐角儿还厚吧?”

“你!”秦淮茹被噎得脸一白。

赵宏兵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目光转向贾张氏:“老虔婆,你孙子天生就是个贼骨头,你不管教,还在这儿撒泼打滚?行啊,你不是要拼命吗?来,老子今天连你一块儿收拾!”

贾张氏被他眼神吓得一缩,但仗着人多,又挺起腰板:“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赵宏兵眼神一厉。

他目光又扫向傻柱和许大茂:“傻柱,许大茂,刚才挨的揍不够疼是吧?还想再试试老子脚底板硬不硬?”

傻柱和许大茂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小半步,脸上肌肉抽搐。

最后,赵宏兵看向易中海,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饰:“易中海,你少在这儿装什么道德天尊!刚才在院里,这小畜生偷吃我爹妈供品、砸牌位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主持公道?”

“现在知道蹦出来当和事佬?合着好人全让你当了是吧?”

“你…宏兵,你说话怎么这么冲…”易中海被怼得老脸挂不住。

眼瞅着跟来的人个个都被呛了,秦淮茹心里也一慌,眼泪说来就来。

“邻里邻居的,你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你就一点情分都不讲吗?”

“快放了他吧,我们…我们赔你苹果钱还不行吗?”

赵宏兵听着这虚伪的哭诉,眼神一厉,二话不说,抬手就朝着棒梗那张肿脸上又狠狠扇了一巴掌!

啪!

声音清脆响亮!

“嗷!”棒梗被打得一个趔趄,惨叫出声。

“讲情分?”赵宏兵盯着秦淮茹,声音冰冷:“你儿子偷我爹妈供品、砸我爹妈牌位、咒我爹妈死得早的时候,讲情分了吗?”

“你儿子骂我爹妈是破死人、吃的东西硌牙的时候,讲情分了吗?”

“现在跟我讲情分?晚了!”

“秦淮茹,你不是能说吗?不是觉得你儿子委屈吗?行啊,你说一句,老子就打你儿子一巴掌!”

“你说啊,继续说。老子倒要看看,是你嘴皮子利索,还是老子巴掌硬!”

话音未落,赵宏兵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狠狠扇在棒梗那已经肿起来的脸上!

啪!

声音清脆响亮!

“嗷!”棒梗再次杀猪般惨叫起来。

“妈,别说了,别说了,疼死我了!”棒梗哭嚎着,彻底怕了。

秦淮茹看着儿子又挨打,心疼得直抽抽,眼泪哗哗流,指着赵宏兵:“你…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凭什么?”赵宏兵冷笑。

“就凭他偷东西,就凭他嘴贱,就凭他欠揍!”

“按照他这德性,老子剁他手都不为过。打几巴掌怎么了?老子替他爹妈管教管教这个没家教的玩意儿!”

秦淮茹被赵宏兵这混不吝的狠劲儿吓得一哆嗦,看着儿子又挨了一巴掌,心疼得直抽抽。

“柱子哥,大茂哥,你们快帮帮我啊,他…他又打棒梗!”她哭喊着向傻柱和许大茂求救。

两个人都有点发憷,刚才在院儿里被赵宏兵给打的痛还历历在目呢。

眼瞅着两个人不敢上,贾张氏也急眼了,跳着脚拱火:“你们怕他干什么?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能一次打过你们两个人?”

“再说了,二大爷马上就带人来了!”

“赶紧去按住他,把这破链子从棒梗脖子上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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