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五斤猪肉？
这话像是有魔力，刘铁柱和他旁边几个民兵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这年头，肉可是稀罕物！
五斤猪肉，那得多少工分才能换？
刘铁柱脸上的不耐烦和鄙夷瞬间收敛了不少，他转过身，眯着眼打量着刘海中：“五斤猪肉？真的假的？你有那么多肉票？”
“有，叔有！”刘海中一看有门，连忙拍胸脯保证。
“放心，叔说话算话，只要帮叔出了这口气，把面子找回来，五斤猪肉，管够！”
刘铁柱舔了舔嘴唇，和旁边几个民兵交换了一下眼神。
“行吧。”刘铁柱终于松了口，但脸上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儿。
“看在你是我叔的份上，我就带几个弟兄跑一趟。”
“不过咱可先说好，我们是去维持秩序、制止私刑、解救未成年人的！这可是正经公事！”
“对对对，是公事是公事！”刘海中喜出望外，连连点头，腰杆子似乎又挺直了些。
“铁柱，你觉悟高，叔就知道你靠得住！”
“少废话，人在哪儿？”刘铁柱不耐烦地挥挥手。
“就在前面胡同里，我带路！”刘海中连忙在前面引路，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刘铁柱招呼上旁边五六个民兵，也没拿什么正经家伙，就拎着几根平时操练用的木棍，稀稀拉拉地跟在刘海中后面，朝胡同里走去。
刘海中领着刘铁柱和五六个拎着木棍的民兵，风风火火赶到胡同口的时候。
赵宏兵正拖着棒梗，敲着破锣，在满胡同鄙夷的目光和议论声中往前走。
贾张氏、秦淮茹、易中海还有几个邻居，正围着地上疼得打滚的傻柱和许大茂，哭的哭，骂的骂，乱成一团。
“二大爷，二大爷您可来了！”贾张氏眼尖，第一个看见刘海中和他身后穿着民兵服的刘铁柱等人，像见了救星一样，嚎啕着就扑了过来。
“二大爷，您得给我们做主啊。您看看赵宏兵那小绝户把棒梗糟践成什么样了！”
“他还把傻柱和大茂打成这样了，这是要杀人啊！”
贾张氏指着棒梗和地上的两人，声泪俱下地控诉。
秦淮茹也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哭得梨花带雨：“二大爷，您总算来了！”
“只有您能降住这小畜生了，您快让他放了我儿子吧，棒梗快不行了！”
易中海也赶紧上前，一脸凝重：“老刘，你来得正好！”
“赵宏兵太不像话了，当街行凶，无法无天，必须严惩！”
其他邻居也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
“二大爷，您可得管管啊！”
“太欺负人了！”
“简直没王法了！”
刘海中听着这满耳的奉承和控诉，看着众人那期盼和敬畏的目光，刚才在刘铁柱那里受的窝囊气瞬间一扫而空！
一股久违的、被人仰望的官威感，油然而生！
他挺了挺肥硕的肚子，背着手，努力摆出威严的样子，微微颔首：“嗯，大家放心！”
“有我刘海中在，绝不能让这种破坏安定团结的坏分子逍遥法外！”
刘海中享受着众人的吹捧，官腔十足地一指赵宏兵，声音拔得老高。
“赵宏兵，你真是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之下，私设公堂，殴打儿童，侮辱邻里！”
“你眼里还有国法吗？还有我们这些管事大爷吗？”
“棒梗这孩子是没爹，可你就能这么欺负一个没爹的孩子？你自己爹妈也没了，你就不能将心比心？还有点人性没有？我看你就是个冷血的畜生！破坏安定团结的坏分子！”
秦淮茹一看二大爷发威，民兵就在身后，胆气壮了，立刻跟着哭喊：“就是啊宏兵兄弟，棒梗他爹走得早，命苦啊。你下手这么狠，是要绝了我们贾家的后吗？”
贾张氏更是跳着脚帮腔：“天杀的小绝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二大爷，您快让他放了我孙子，把他抓起来！”
刘海中听着这些控诉，自觉站在了道德制高点，胖脸上满是正义凛然，对着赵宏兵厉喝道：“听见没有？立刻马上把人给我放了！”
“把链子解了，然后跟我们回去，接受处理，否则，别怪民兵同志不客气！”
被链子勒得直翻白眼的棒梗，一看他奶他妈都这么硬气，民兵也来了，顿时觉得又行了。
虽然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嘴里还一股臭鸡蛋味儿，但那股子混不吝的劲儿又冒了出来。
他梗着脖子，冲着赵宏兵就呸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眼神凶狠：“赵宏兵，听见没？”
“二大爷带人来了，识相的快放了老子，不然弄死你丫的！”
“等老子回去，非把你家那破牌位砸成劈柴烧！”
“哟呵？”赵宏兵乐了，眼神却冷得像冰窖。
他非但没松链子，反而猛地往怀里一拽！
棒梗被勒得嗷一声，踉跄着往前扑。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赵宏兵要服软的时候，只见他左手还攥着链子，右手闪电般往腰后一摸！
啪！
一根不知道啥时候别在腰后的、油光锃亮的牛皮鞭子，被他抖了出来，在空中甩了个响亮的鞭花！
下一秒，鞭子带着尖锐的破风声，狠狠抽在棒梗撅起来的***蛋子上！
“嗷！”棒梗的惨叫瞬间拔高了一个八度，疼得原地蹦起三尺高，眼泪鼻涕再次决堤！
“妈呀，疼疼疼，疼死我了！”
“小兔崽子！”赵宏兵声音不大，却压过了棒梗的惨嚎，鞭子指着他的鼻子。
“偷东西还有理了？砸牌位还有理了？嘴贱还有理了？”
“老子今天就抽得你爹妈都认不出来，抽死你个没家教的贼骨头！”
啪啪！
又是两鞭子，又快又狠，精准地抽在棒梗的大腿外侧！
疼得他嗷嗷直叫，满地乱蹦，脖子上挂的偷窃牌子晃得哐哐响。
棒梗在地上疯狂扭动，杀猪般的嚎叫响彻胡同。
每一鞭子都抽得围观众人眼皮直跳！
“赵宏兵！”刘海中气得浑身肥肉直颤，脸都紫了！
他没想到当着民兵的面，这小子还敢这么嚣张跋扈！
这不是打他这个二大爷的脸吗？
到时候他这官威还怎么耍？
非得把这小子给制服了不可。
他猛地看向刘铁柱，急声道：“铁柱，你看看，当着你们民兵的面还敢行凶！这简直是反了天了。快，快把他拿下！”
刘铁柱也看呆了。
他在街道上混了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么横的主儿！
但二大爷这么一吼，当着这么多手下和街坊的面，他这民兵队长的面子也挂不住了。
他往前一步，手按在了腰间的空枪套上，试图用身份压人，声音带着强装的威严：“住手！听见没有！”
“立刻停止殴打，跟我们走一趟。在民兵面前还敢这么嚣张，你活腻歪了？”
他身后五六个拎着木棍的民兵，立刻呼啦啦围了上来，棍子指着赵宏兵，眼神凶狠。
赵宏兵眼皮都没抬一下，手腕一抖。
啪！
鞭子又狠狠抽在刚想缓口气的棒梗***上！
“嗷！”棒梗再次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赵宏兵这才抬眼看向刘铁柱，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去。
“嚣张？老子教自己儿子，关你屁事？”
刘铁柱一愣：“谁是你儿子？！”
“他啊！”赵宏兵用藤条一指地上的棒梗，语气带着极致的嘲讽。
“这小畜生溜门撬锁进我家，偷吃我爹妈供品，砸我爹妈牌位，还咒我爹妈死得早！”
“这种没家教的玩意儿，老子替天行道收他当儿子管教管教，抽几鞭子怎么了？”
“这是他应得的，也是你们这些当民兵该管的？你们管天管地，还管得着老子清理门户？”
“你！”刘铁柱被怼得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
他本就是拿钱办事，没想到遇上这么个硬茬子，还说得似乎有点歪理？
“少他妈废话！”刘铁柱恼羞成怒，感觉面子挂不住了。
“兄弟们，给我上，把这扰乱治安的***给我按住！”
几个民兵早就按捺不住，嗷嗷叫着，抡起木棍就朝赵宏兵劈头盖脸砸来！
棍影呼呼带风，看着挺唬人。
赵宏兵眼神一厉，不退反进！
这年头这群穿着官家衣服的小年轻，打砸闹事，没几个好东西，现在想来装逼？
行！
老子的拳头成全你们这群够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