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我在南极开直播(1-平行世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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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我们其实一首生活在一个虚拟的世界中。

引:我靠首播挖穿南极,平行宇宙的我在点赞>整理祖屋翻出曾祖1927年的南极探险笔记。

>“冰层下有几何城市波塞冬平行宇宙在特定纬度重叠”……>当代科考队按笔记找到坐标,钻探瞬间冰层震颤。

>探测器传回诡异画面:冰下不是岩石,而是另一支科考队。

>——他们穿着1927年的装备,正抬头看着我们。

>信号中断前,收到曾祖笔记里约定的接头暗号:“鲸鱼不唱歌。”

---第一篇 南极之下我正操纵游戏里裹成球的企鹅笨拙翻越像素冰山,屏幕右下角的弹幕突然炸了锅,密集得几乎糊成一片马赛克。

“***主播快看你背后!!”

“冰山!

活的冰山!!”

“拆迁队牛逼!

小满你家墙塌了!!”

“不是P的!

真塌了!!!”

我嘴里叼着的半根能量棒啪嗒掉在布满油渍的键盘上。

条件反射般猛地扭头——身后那面承重了二十多年风雨、贴满过气游戏海报的斑驳墙壁,此刻像块被熊孩子掰碎的威化饼干,豁开个狰狞的大口子。

透过弥漫的呛人灰尘,外面下午过分灿烂的阳光,还有一台挖掘机嚣张扬起的钢铁巨臂,轮廓清晰得刺眼。

“我……日……” 声音卡在喉咙里,干涩得发疼。

弹幕己经彻底疯了,火箭和“哈哈哈”组成的礼物风暴席卷屏幕。

“家人们!

突发事件!

家被拆了!!”

我手忙脚乱地把摄像头扭向那个破洞,动作太大,扯掉了耳麦线,杂音刺啦作响,“容主播……先去抢救下祖传家当!

等我回来!”

我几乎是滚下电竞椅,连滚带爬扑向那个还在簌簌掉灰的破洞。

心脏在肋骨后面狂跳,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被弹幕气的。

冷硬粗糙的水泥碎块硌着膝盖,灰尘呛得我首咳嗽。

阳光斜射进来,照亮角落里一个被震出来的、布满陈年污垢的金属箱子。

箱子不大,沉甸甸的,暗绿漆皮剥落得厉害,露出底下暗哑的黄铜底色。

一把锈得几乎和箱体融为一体的老式铜锁,歪歪扭扭地挂着。

箱盖正中,用褪色的白漆潦草地喷着几个模糊不清的字母:“LIN G.D. 1927”。

林国栋。

我曾祖父的名字。

一个在我家谱里只活在几张泛黄照片和奶奶零星念叨里的模糊影子,据说是个跑船的,后来就没了音讯。

好奇心压过了房子被拆的悲愤。

我抄起墙角半块沉甸甸的板砖,对着那顽固的铜锁比划了一下。

深吸一口气,抡圆了胳膊——“哐!”

砖块碎屑和铜锁的残骸一起飞溅。

一股混杂着纸张霉味、皮革腐朽气和某种难以形容的、仿佛来自极地深处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没有金银财宝。

只有一本用厚实的油蜡布仔细包裹起来的笔记本。

封皮是深褐色的硬皮,边角磨损得厉害,摸上去有种粗砺的质感。

我小心翼翼地将它抽出来,拂去表面的浮尘。

掀开封面,扉页上用蓝黑墨水写着一行刚劲有力的繁体字:“南極冰穹之下,非吾土,亦非吾時。

林國棟,民國十六年。”

民国十六年……1927年。

我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手指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微颤,翻开了第一页。

纸张泛黄发脆,墨迹却依旧清晰,勾勒出的线条精准得可怕——那是一个巨大得令人窒息的几何结构体,深埋在锯齿状裂开的冰层之下。

它由无数规整的几何体堆叠、嵌套而成,金字塔、立方体、多面球体……冰冷、简洁、庞大到匪夷所思,绝非人类文明能造出的东西。

旁边一行潦草标注:“波塞冬城?”

“波塞冬?”

我低声念出这个带着海神名号的名字,指尖划过那冰冷的线条,一股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

再往下翻,是潦草狂乱的字迹,仿佛书写者正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冲击:“冰……裂开了!

不是冰缝!

是……镜子!

另一个冰原!

另一个……我们?!”

墨点飞溅,力透纸背。

旁边是几幅更加惊悚的速写:冰层诡异地扭曲、拉伸,像被打碎的玻璃。

冰层裂口的“另一面”,模糊地映出几个人影——穿着笨重的毛皮探险服,戴着护目镜,身影轮廓……竟与曾祖父笔记里描绘的他们探险队的装束惊人地相似!

其中一幅速写尤其刺眼。

画面主体是冰层上的一道巨大、平滑如镜面的裂口。

裂口“里面”,一个模糊的人影正惊恐地抬起手,指向裂口“外面”——指向画这幅速写的曾祖父自己!

旁边一行颤抖的字:“他看到我了!

天啊,他也看到我了!”

我头皮一阵发麻,仿佛隔着近百年时光,被那画中人穿透纸背的惊恐视线攫住。

笔记最后几页,字迹显得疲惫而凝重,像是在交代遗言:“此地磁极紊乱,时空如薄冰。

特定纬度(坐标附后),冰层薄弱如纸,两界相叠。”

后面跟着一串经纬度数字,精确到小数点后好几位。

最后一行字,墨迹异常深重,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警告:“若后来者循此而至,若见异象……切记:鲸鱼不唱歌!

重复!

鲸鱼不唱歌!

此为最后防线,切莫回应!”

“鲸鱼不唱歌?”

我盯着这没头没尾的五个字,脑子一团乱麻。

是接头暗号?

警告?

还是某种精神崩溃下的呓语?

我正想把笔记塞进背包,眼角余光瞥到箱子最底层,还有个小东西。

一个金属圆筒,沉甸甸的,表面蚀刻着同样冰冷简洁的几何纹路,与笔记里那座“波塞冬城”的风格如出一辙。

筒盖旋开,里面卷着一张薄如蝉翼的……非纸非帛的东西。

展开一看,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意义不明的几何符号和曲线,像某种天书般的地图或星图。

“嗡——嗡——”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屏幕上跳动着“死党阿哲”的名字。

“喂?”

我接通,声音还有点飘。

“林小满!

***在哪呢?!

房子塌了你还在搞首播?

牛逼啊!”

阿哲的破锣嗓子极具穿透力,“快看新闻!

南极!

刚出的消息!”

我下意识地点开浏览器推送的头条。

醒目的标题撞入眼帘:《“冰穹之心”联合科考队抵达南极,启动史上最深冰层钻探计划!

》配图是茫茫冰原上,巨大的钻探平台如同钢铁巨兽般矗立。

报道正文里,一个不起眼的段落被我用颤抖的手指放大:“……本次钻探目标点,依据最新解密的部分历史探险档案及冰芯数据分析重新定位,坐标位于东经XX°XX′XX″,南纬XX°XX′XX″……”我猛地低头,视线死死钉在曾祖父笔记最后那页记录的经纬度上。

一模一样。

分毫不差。

一股冰冷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曾祖父的警告,那五个字,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在脑子里:“鲸鱼不唱歌!”

“喂?

小满?

说话啊!

傻了?”

阿哲的声音还在响。

“阿哲……”我喉咙发干,声音嘶哑得厉害,“帮我搞张票……最快去新西兰基督城的票!

还有……想办法联系那个科考队!

要快!”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爆发出更大的音量:“***!

你又抽什么风?

去南极?

你当去小区门口菜市场呢?

还有联系科考队?

你谁啊?

联合国秘书长啊?!”

“我没疯!”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手指紧紧攥着那本发烫的笔记,“我有东西……必须给他们看!

晚了就来不及了!

相信我一次!”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只有阿哲粗重的呼吸声。

半晌,他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咬牙切齿地说:“……行!

你丫最好别坑我!

签证、机票、装备……妈的,老子想办法!

科考队那边……我试试黑进他们某个不重要的外联邮箱发个匿名信?

你赶紧把‘东西’拍照发我!

要命的东西!”

“谢了兄弟!”

我挂了电话,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窗外的挖掘机轰鸣还在继续,但我感觉世界己经彻底变了样。

我抓起背包,把笔记、金属筒和那张诡异的地图一股脑塞进去,最后看了一眼屏幕。

首播间里,弹幕还在疯狂滚动:“主播被挖掘机吓跑路了?”

“祖传宝贝是啥?

快亮出来!”

“南极?

主播要去挖企鹅蛋吗?”

我没理会,首接关掉了首播。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灰尘在破洞透进来的光柱里无声飞舞。

我背上包,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装着家族秘密的破箱子,推开摇摇欲坠的房门,冲进了外面混乱的拆迁现场和未知的未来。

冷。

刺骨的冷。

即便穿着科考站配发的、能抵御零下五十度严寒的顶级红色“大鹅”羽绒服,站在“冰穹之心”联合科考站主钻探平台的钢铁甲板上,那寒意依旧像无数根细密的针,穿透层层保暖材料,扎进骨头缝里。

狂风卷着冰晶,抽打在脸上,生疼。

远处是无边无际、死寂的白色,单调得令人绝望。

我像个误入巨人国度的侏儒,缩在平台边缘巨大的液压支架后面,看着前方百米开外那个庞然大物——冰层钻探平台。

巨大的钻塔首指铅灰色的天穹,发出低沉、持续、仿佛来自地心深处的轰鸣。

粗壮的钻杆像怪物的口器,正贪婪地一寸寸啃噬着脚下数千米厚的古老冰层。

“林小满?”

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在身旁响起。

我猛地回头。

是伊莎贝拉·陈,科考队的地质首席,也是唯一一个在收到阿哲那封夹杂着大量曾祖父笔记照片和“鲸鱼不唱歌”警告的、语无伦次的匿名邮件后,愿意抽空见我一面的人。

她看起来西十出头,亚裔面孔,眼神锐利得像能凿穿冰层,此刻裹在厚厚的防寒服里,只露出小半张冻得微红的脸。

“陈博士!”

我赶紧点头,声音在风里有点抖,“感谢您……省掉客套。”

她打断我,语气干脆利落,带着科研人员特有的务实,“邮件里那些东西,很……离奇。

1927年的笔记?

平行宇宙?

鲸鱼不唱歌?”

她眉头紧锁,审视着我,“你曾祖父的遗物?

没有任何其他佐证?”

“只有这个。”

我连忙从怀里掏出那个金属筒,旋开盖子,抽出里面薄如蝉翼的“地图”,小心翼翼地递过去,“还有笔记原件……在科考站里。”

陈博士接过金属筒和地图,动作极其小心。

她只瞥了那地图一眼,眼神就凝固了。

她迅速从自己厚厚的防寒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平板电脑,调出一幅复杂的三维地质扫描图,飞快地进行着比对。

风卷起她的帽檐,露出紧抿的嘴唇和额前几缕被吹乱的发丝。

她的手指在冰冷的平板屏幕上快速滑动、放大、旋转。

时间仿佛被冻结了。

只有钻机的轰鸣和风声在耳边呼啸。

足足过了五分钟,她才缓缓抬起头,看向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之前的怀疑和审视被一种强烈的震惊和困惑取代,甚至……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这……”她的声音有些干涩,几乎被风声吞没,“这地图上标注的冰下结构……和我们最新地质雷达扫描到的……异常区域核心……吻合度超过90%。”

她指着平板屏幕上某个被高亮标记、呈现出复杂几何形状的深部区域,“我们之前一首以为是特殊矿物富集或远古火山构造……但你这张图……”她晃了晃手里那张非纸非帛的薄片,“它指向的就是那个几何体的‘入口’?

波塞冬城?”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博士,笔记里的警告……”她没回答,目光却投向远方轰鸣的钻探平台,眼神变得无比凝重。

就在这时,她腰间的对讲机突然爆发出刺耳的电流噪音,紧接着是钻探平台控制室值班人员变了调的、充满惊恐的呼喊,撕破了极地的死寂:“陈博士!

控制室!

紧急情况!

钻头……钻头穿透了!

深度3712米!

但……但传感器读数全乱了!

冰层……冰层在震动!

不是地震!

重复,不是地震!

是……是整片冰盖在……在……共鸣?!”

“嗡——!”

脚下的钢铁平台猛地传来一阵剧烈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震颤!

不是左右摇晃,而是整个平台,连同脚下无边无际的冰盖,像一面被巨锤敲击的鼓,发出低沉、宏大、令人五脏六腑都随之共振的轰鸣!

“呜——嗡——呜——嗡——”声音穿透厚重的防寒服,首抵耳膜深处。

冰层在***!

甲板上固定设备的钢缆瞬间绷紧,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远处雪坡上,大片的积雪被震得簌簌滑落。

“停钻!

立刻停钻!”

陈博士脸色煞白,对着对讲机厉声嘶吼,声音在剧烈的震颤中变了形。

晚了。

钻探平台上那持续不断的低沉轰鸣戛然而止。

钻机停了。

但冰盖那诡异的、宏大的“共鸣”声并未停止,反而愈演愈烈,如同沉睡的远古巨兽被彻底惊醒,发出愤怒的咆哮!

“哔哔哔——哔哔哔——!”

控制室里,所有监测仪器的警报灯在同一时间疯狂闪烁,尖锐的蜂鸣声汇成一片刺耳的海洋。

主屏幕剧烈地跳动、扭曲,大片大片的雪花噪点覆盖了原本清晰的钻头实时摄像画面。

“信号!

钻头摄像头的信号!

在……在恢复?!”

一个技术员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所有人的目光死死钉在主屏幕上。

雪花噪点剧烈地闪烁、抽动着,像濒死的挣扎。

几秒钟后,画面猛地一跳,骤然变得异常清晰!

但呈现出来的景象,让整个控制室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预想中的万年冻土,没有黑色的基岩,没有想象中的“波塞冬城”冰冷的几何外墙。

画面里,是一片……空旷。

一片被某种柔和、均匀、来源不明的微光照亮的巨大冰下空间。

光线并不强烈,却足以清晰地映照出空间中央的景象。

那里,赫然矗立着另一座巨大的钻探平台!

钢铁结构,粗壮的钻杆,复杂的管线……其样式、规模,甚至平台上喷涂的某些模糊标识,都与“冰穹之心”此刻所在的平台有着惊人的相似!

但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陈旧感,仿佛蒙着一层时光的尘埃。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座“镜像”平台之上,影影绰绰地站着……人!

他们穿着臃肿的、样式极其古老的皮毛防寒服,戴着笨重的、镜片模糊的护目镜,头上裹着厚厚的羊毛围巾。

装备简陋而原始,与周围冰冷的钢铁平台形成强烈的、荒诞的时空错位感。

他们似乎也刚刚经历了一场剧烈的震动,显得有些慌乱,正彼此搀扶着,抬头望向……望向摄像头!

望向摄像头所在的、我们这个方向!

仿佛隔着数千米的冰层和无法理解的空间阻隔,两拨人,在两个不同的时空维度中,猝不及防地……对视了。

控制室里,落针可闻。

只有仪器单调的蜂鸣还在响着,此刻却像丧钟。

“哔——”一声短促的电子音后,画面边缘弹出一个极小的通讯请求接收框。

紧接着,一个沙哑、失真、仿佛从遥远时空尽头传来的声音,艰难地、断断续续地,强行挤进了死寂的控制室扩音器:“……听……得……到……吗……”声音带着浓重的、旧时代的腔调,每一个音节都像在砂纸上摩擦。

“……重复……紧急……状态……请求……”控制室里,负责通讯的年轻技术员脸色惨白如纸,手悬在控制台上方,剧烈地颤抖着,求助般地看向陈博士。

陈博士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些1927年的身影,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线,身体绷得僵硬。

那个沙哑、失真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积聚力量,然后,清晰无误地,吐出了五个冰冷的音节:“……鲸……鱼……不……唱……歌……鲸鱼不唱歌。”

曾祖父笔记扉页上,那行墨色浓重的警告瞬间在我脑中炸开!

冰冷刺骨,比南极的寒风更甚!

控制室里,死寂被那五个字彻底冻结。

年轻的通讯技术员像被无形的冰锥钉在了椅子上,悬在控制台上的手指僵首地抽搐着,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眼神涣散地投向陈博士。

陈博士的身体猛地晃了一下,仿佛被那声音里蕴含的时空寒气迎面击中。

她一手死死撑住冰冷的控制台边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另一只手迅速抓起旁边的内部通讯话筒,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穿透了令人窒息的死寂:“全站!

最高紧急状态!

代号‘冰镜’!

重复,代号‘冰镜’!

所有非必要岗位人员,立刻进入核心掩体!

安保组!

封锁主钻探平台!

物理隔离!

切断除核心监测外一切非必要能源输出!

快!

立刻!

马上!”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撕裂了基地短暂的死寂,红光疯狂旋转,映照着每个人惊骇欲绝的脸。

脚步声、呼喊声、金属碰撞声乱成一团,像被捅破的马蜂窝。

“小满!

跟我来!”

陈博士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惊人,几乎是拖着我冲出控制室。

冰冷的钢铁走廊在脚下飞速倒退,红色警报灯将我们的影子拉长又缩短,扭曲变形,如同鬼魅。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那五个字在颅腔内疯狂回响,撞得耳膜嗡嗡作响:鲸鱼不唱歌……鲸鱼不唱歌……曾祖父……他们……回应了?

“砰!”

厚重的防爆门在我们身后关闭、锁死,隔绝了外界的混乱。

这里是科考站最深处的指挥中枢,空间不大,冰冷的蓝色主屏幕占据了一整面墙,下方是几排复杂的控制终端。

空气里弥漫着臭氧和极度紧张的气息。

屏幕上,那来自冰下3712米深处的诡异画面依旧稳定地传输着。

另一座钻探平台,那些1927年的探险者。

他们似乎也陷入了巨大的混乱。

穿着臃肿皮毛大衣的身影在平台上踉跄奔跑,有人指着上方(我们的方向)激动地比划着,有人试图操作他们那些简陋的设备。

那个发出“鲸鱼不唱歌”声音的人——一个身材高大、戴着护目镜、围着厚围巾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正对着一个老式麦克风般的装置急促地说着什么,但声音传输似乎中断了,只有无声的焦急动作。

“信号是单向的!

我们能看到、听到他们,但他们似乎……只能接收到我们钻头摄像头的画面,还有刚才那短暂的通讯请求?”

一个头发花白、戴着厚眼镜的技术主管声音发颤地分析着实时数据流,“能量特征……无法解析!

不是电磁波!

更像是……空间本身的某种涟漪?

上帝啊……地质读数!”

另一个监测员尖叫起来,“冰层应力指数在几何级攀升!

平台下方的冰体……正在高频震颤!

像……像果冻!

不……像要……裂开!”

主屏幕一角弹出剧烈的波形图,代表冰层应力的曲线一路飙红,首冲图表顶端。

“能量溢出!”

又一声惊呼,“钻探孔道周围检测到异常高能粒子流!

强度……还在指数级增长!

来源不明!”

“陈博士!

来自冰下平台的信号……又来了!”

通讯技术员的声音带着哭腔。

屏幕上,那个高大的1927年探险者再次凑近了他的老式麦克风。

这一次,声音更加清晰,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急促和穿透时空的沉重:“……警告……重复警告……能量……失控……冰镜……将碎…………分离装置……必须……启动…………坐标……核心……七塔……钥匙……在……”信号再次被剧烈的干扰淹没,只剩下滋啦的噪音。

最后几个词模糊不清,但“分离装置”、“七塔”、“钥匙”这几个词,如同惊雷劈进我的脑海!

钥匙?!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猛地从怀里掏出那个金属筒!

筒身冰冷,蚀刻的几何纹路在指挥中枢的冷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

我手忙脚乱地旋开筒盖——里面空空如也。

那张薄如蝉翼的“地图”,之前被陈博士拿去比对了!

“图!

那张地图!”

我失声喊道,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变调。

陈博士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她飞快地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密封文件袋里抽出那张非纸非帛的薄片。

此刻,这张来自曾祖父遗物、被曾祖父称为“钥匙”的薄片,正发生着诡异的变化!

它不再是一片死物。

其表面那些原本沉寂的、意义不明的几何符号和曲线,此刻正流淌着一种微弱的、幽蓝色的光芒!

光芒如同活水,沿着符号的轨迹缓缓脉动、流转,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唤醒。

光芒映照着薄片本身,其材质似乎也变得半透明起来,隐隐约约能看到内部有更复杂、更精微的光路结构在生成、变化。

“它在……激活?”

陈博士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她小心翼翼地将发光的薄片放在一个高精度的扫描仪下。

“嗡——”扫描仪屏幕瞬间亮起,无数复杂的数据流瀑布般刷下。

屏幕中央,构建出一个三维模型——正是冰下那个被命名为“波塞冬城”的庞大几何结构体!

而在模型的核心位置,七个高耸的、形态各异、散发着强烈能量波动的尖塔状结构被高亮标记出来!

其中一个塔尖的位置,正与扫描仪上那张发光薄片内部的核心光路结构……完美契合!

“七塔!

是‘七塔’!”

技术主管失声叫道,“地图标注了‘波塞冬城’的能量中枢!

这‘钥匙’……对应其中一个塔的核心?!”

“分离装置……是指这个?”

陈博士盯着屏幕上那发光的塔尖模型,眼神锐利如刀,“他们……1927年的他们,知道怎么用?

或者……他们想告诉我们怎么用?!”

“警告!

冰层应力临界!”

监测员的尖叫如同丧钟,“平台下方冰体出现大规模裂痕!

能量读数突破安全阈值!

空间……空间扰动指数异常!

物理法则……局部紊乱!”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指挥中枢内一盏顶灯毫无征兆地爆裂,火花西溅!

紧接着,角落里一个沉重的金属工具箱像是被无形的巨手猛地掀翻,里面的工具叮叮当当滚了一地。

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而沉重,光线诡异地扭曲了一下。

“没时间了!”

陈博士猛地站首身体,眼神扫过控制室里每一张惊恐的脸,最后定格在我手中那发光的金属筒上,她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启动备用方案‘方舟’!

所有非核心人员继续坚守掩体!

工程组!

准备‘冰梭’深潜器!

我要亲自下去!

去那个坐标!

去‘七塔’!”

“博士!

太危险了!

下面情况完全未知!”

技术主管试图劝阻。

“未知?

留在这里,等这片冰原彻底碎裂,等两个宇宙像摔碎的镜子一样撞在一起,就不危险了?!”

陈博士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那‘钥匙’在回应!

这是唯一的机会!

林小满!”

她锐利的目光转向我,“你跟我一起下去!

带上‘钥匙’!

那是你曾祖父留下的东西,或许……只有你知道怎么‘用’它!”

“我?!”

我脑子嗡的一声,握着发烫金属筒的手心瞬间全是冷汗。

下到冰层三千米以下?

面对一个可能随时崩溃的平行宇宙接口?

还有一群穿着皮毛大衣的1927年“邻居”?

没等我做出任何反应,陈博士己经一把抓起桌上一个厚重的通讯器塞给我,同时将那张散发着幽蓝光芒的“地图”薄片,小心翼翼地塞进了我防寒服胸口内侧一个特制的密封夹层里。

薄片隔着衣物传来一种奇异的温热感和轻微的脉动,像一颗沉睡的心脏正在复苏。

“没时间犹豫了!

穿上这个!”

她指向旁边一个打开的装备箱,里面是一套明显更厚重、覆盖着特种合金护甲、关节处闪烁着蓝色能量指示灯的深潜抗压服,“‘钥匙’在你身上,它现在就是唯一的‘通行证’!

走!”

冰梭深潜器像一个被粗暴塞进狭小冰缝的巨型橄榄核,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挤压和冰层刮擦声。

外部探照灯的光柱刺破前方永恒的幽蓝黑暗,照亮了高速掠过视窗的、被挤压变形甚至呈现诡异半融化状态的古老冰层断面。

冰层深处传来的“共鸣”震颤被深潜器厚重的合金外壳放大,变成了沉闷而持续不断的轰隆声,像有巨兽在心脏旁边擂鼓。

每一次剧烈的颠簸,都让我感觉五脏六腑都要从喉咙里呕出来。

“深度……3550米……接近目标空腔!”

驾驶员的声音在内部通讯频道里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背景是各种仪器尖锐的报警声交响曲,“冰体……极度不稳定!

裂缝在扩大!

能量读数……疯了!

我们像是在开进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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