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高中时光里的小心思赵小满趴在课桌上，偷偷看着前排的季南风。九月的阳光透过教室窗户洒在他的侧脸上，那张脸干净得像刚洗过的白衬衫。季南风正专心听课，偶尔转笔的动作都帅得要命。"小满，你又在看季南风？"同桌孙雅雅戳了戳她的胳膊。赵小满脸一红，赶紧坐直身子："没有！我在听课呢。""得了吧，你都看他三年了。"孙雅雅翻了个白眼，"要我说，你就直接表白得了。""你疯了？"赵小满差点跳起来，"他是季南风啊！"是啊，他是季南风。全年级第一名，长得帅，家里还有钱。他爸是这个城市有名的律师，他妈开着一家连锁花店。而她赵小满呢？爸爸是工厂的技术工人，妈妈在超市收银。两个世界的人。"下课了。"季南风收拾书包，起身就要走。赵小满咬咬牙，突然鼓起勇气："季南风！"他回头，那双眼睛干净得像刚下过雪的天空："嗯？""这个...这道数学题我不会，你能教教我吗？"赵小满举起练习册，心脏跳得快要蹦出来。季南风走回来，弯腰看她的题目。他身上有淡淡的洗衣液香味，还有一点点薄荷糖的甜。"这里用余弦定理..."他的声音很好听，低低的，有点沙哑。赵小满努力集中注意力听他讲解，但是脑子里全是他说话时微微动的唇角。"懂了吗？"季南风站直身子。"懂了懂了！谢谢你！"赵小满用力点头。季南风笑了一下，那个笑容让赵小满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等他走远了，孙雅雅凑过来："你根本没听懂对不对？""嗯..."赵小满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你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赵小满看着季南风的背影，心里想：也许永远都不会有结果吧。但是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他，能这样远远地看着，偶尔说几句话，也挺好的。放学后，赵小满收拾书包准备回家。走到校门口，看见季南风坐在一辆黑色轿车里。车窗摇下来，他冲她挥了挥手。"小满，路上小心。"赵小满愣了一下，然后用力挥手："你也是！"看着车子开远，赵小满心里甜得像吃了蜂蜜。原来他记得她的名字。回到家，妈妈正在厨房炒菜："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开心？""没什么。"赵小满蹦蹦跳跳地进了房间。晚上写作业的时候，她把季南风给她讲题时用过的那支笔小心地放在笔盒里。这支笔他碰过，上面还有他的温度。赵小满趴在桌子上，开始做一个不切实际的梦：如果有一天，她也能变得很厉害，配得上季南风，那该多好。第二章

现实的重量高三下学期，所有人都在为高考拼命。赵小满的成绩一直很稳定，年级前五十名左右。这个成绩考个一本没问题，但想去季南风要去的那所大学，还差得远。"你们看，季南风又考第一！"班长在讲台上贴成绩单。赵小满看了一眼自己的排名——第四十三名。她叹了口气，收拾书包准备回家。走到学校门口，听见几个同学在聊天。"听说季南风要去京城读书，那可是全国最好的大学啊。""人家家里有钱，出国留学都不是问题。""像我们这种普通家庭的孩子，能考个本科就不错了。"赵小满脚步顿了一下。是啊，就算她再努力，也不可能和季南风去同一所大学。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回到家，爸爸妈妈正在客厅讨论什么。"小满回来了，过来坐。"妈妈拍了拍沙发。"怎么了？"赵小满有些紧张。"是这样的，"爸爸清了清嗓子，"厂里最近效益不好，我可能要被裁员了。"赵小满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那我的学费...""你放心，就是砸锅卖铁，我们也要供你上大学。"妈妈握住她的手，"不过你填志愿的时候，尽量选本地的学校，这样费用能少一些。"赵小满点点头，心里却五味杂陈。第二天，季南风像往常一样坐在前排认真听课。下课后，赵小满鼓起勇气走过去。"季南风，你要去哪个大学？""京城大学。"他收拾着书本，"你呢？""我...我还没想好。"赵小满勉强笑了笑。"以你的成绩，考个不错的大学没问题。"季南风转过身看着她，"要不要我帮你补习一下数学？我看你这科还有提升空间。"赵小满心脏狂跳："真的可以吗？""当然。"于是从那天开始，每天放学后，季南风都会留下来给赵小满补习数学。两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夕阳斜照，岁月静好。"这道题要这样解..."季南风在草稿纸上写着步骤。赵小满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里想：就算只有这一个月，也足够了。至少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坐在他身边，听他的声音，闻他身上的味道。一个月后，模拟考试成绩出来，赵小满的数学提高了二十分，总成绩前进了十五名。"不错啊，继续保持。"季南风在她的试卷上写了个"加油"。赵小满把试卷小心地放进书包，她决定要好好保存这张试卷。高考前最后一天，季南风突然叫住她。"小满。""嗯？""我有话想对你说。"他看起来有些紧张。赵小满的心跳得飞快，难道...难道他要..."其实我..."季南风开口，但被突然冲过来的几个同学打断了。"季南风！我们去KTV唱歌，你来不来？""改天吧。"季南风摆摆手。"别啊，高中最后一天了，一起嗨一下！"同学们拉着他就走。季南风回头看了赵小满一眼，那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小满，我...""没关系，你去吧。"赵小满笑了笑，"明天高考，早点休息。"看着季南风被同学们拉走的背影，赵小满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也许是她想多了吧。第三章

各自的道路高考结束了。赵小满考得还不错，够上本地一所还算可以的大学。季南风毫无悬念地被京城大学录取。填志愿的那天，赵小满趴在桌子上发呆。妈妈敲门进来。"小满，你考虑好了吗？""嗯，就本地师范大学吧。"赵小满在志愿表上写下学校名字。其实她心里还有个小小的想法——师范大学毕业后可以当老师，工作稳定，也许以后还有机会...但这个想法她不敢说出来，连对自己都不敢承认。七月底，同学们陆续拿到录取通知书。赵小满在校门口遇到了季南风，他手里拿着一个大信封。"恭喜啊，考上京城大学。"赵小满笑着说。"谢谢。你呢？""本地师范，挺好的。"季南风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那就...各自努力吧。""嗯。"就这样，他们的高中生涯结束了。那个青涩的暗恋，也该结束了。开学前一天，孙雅雅来找赵小满。"小满，你知道吗？毕业聚会那天，季南风找过你。""什么意思？""他问我你去哪了，说有话想对你说。但你那天身体不舒服没去参加聚会。"赵小满愣住了。原来那天他真的有话要说？"算了，都过去了。"赵小满苦笑，"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小满...""没关系的，雅雅。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大学四年，赵小满过得很充实。她努力学习，拿奖学金，做***，减轻家里的负担。课余时间还学了设计软件，偶尔接些小活赚点外快。偶尔在社交软件上看到季南风的动态，他在京城过得很好，参加各种社团活动，还有很多优秀的朋友。赵小满从来不点赞，也不评论，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偷窥者，远远地观察着他的生活。大三那年，赵小满通过努力拿到了国家奖学金，还被保送研究生。爸爸妈妈高兴得不得了。"我们家小满真争气！"妈妈逢人就夸。那天晚上，赵小满躺在床上想：如果季南风知道她现在的成绩，会不会刮目相看？但转念一想，他现在估计都不记得她了吧。第四章

意外的重逢研究生毕业后，赵小满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在市里最好的中学当语文老师。工作两年，她攒了点钱，在市中心买了套小房子。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全款买下的，没有房贷压力。那天是周五下午，赵小满改完作业，决定去商场买点东西。走进一家咖啡店，她正在看菜单，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一杯美式，不加糖。"赵小满抬头，看到了那张让她魂牵梦绕了这么多年的脸。季南风。他好像瘦了一些，但还是那么好看。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看起来有些疲惫。"小满？"季南风也看到了她，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好久不见。"赵小满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是啊，好久不见。"季南风打量着她，"你变化挺大的。"赵小满确实变了。她学会了化妆，穿衣打扮也有了品味，整个人看起来知性优雅，和高中时那个土气的小女孩完全不同。"你也是。"赵小满说，"听说你在京城工作？""嗯，律师事务所。"季南风点点头，"你呢？""老师，就在咱们以前的高中。""那挺好的。"两个人尬聊了几句，气氛有些尴尬。"那我先走了，改天聊。"赵小满准备离开。"等等。"季南风叫住她，"要不...一起坐会儿？我请你喝咖啡。"赵小满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两个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你怎么回来了？"赵小满问。"家里有些事。"季南风的表情有些复杂，"我爸生病了，我回来照顾他。""严重吗？""还好，就是需要人陪着。"季南风苦笑，"我妈一个人忙不过来。"赵小满心里一软。她记得季南风很孝顺，高中时就经常给家里打电话。"那你打算在这边待多久？""不知道，看情况吧。"季南风看着她，"你过得怎么样？""挺好的。"赵小满笑了笑，"有房有车有工作，岁月静好。""男朋友呢？"季南风问得很直接。赵小满愣了一下："暂时没有。你呢？""我也没有。"两个人又沉默了。"其实..."季南风开口，"高中毕业的时候，我想对你说...""小南风！"一个女声突然响起。赵小满转头，看到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走过来，挽住了季南风的胳膊。"你怎么在这儿？我找你半天了。"女人嗔怪地看着季南风。"蒋婉，这是我高中同学赵小满。"季南风介绍，"小满，这是蒋婉。""你好。"蒋婉礼貌地笑了笑，但眼神里带着一丝打量。赵小满瞬间明白了。这应该就是季南风的女朋友。"你们聊，我先走了。"赵小满站起身。"小满..."季南风想说什么，但被蒋婉拉住了。"南风，我们不是说好要去看电影吗？"赵小满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到店门口，她听到蒋婉在问："她是谁啊？长得挺漂亮的。""就是同学。"季南风的声音传来。赵小满苦笑了一下。是啊，就是同学。从头到尾，她都只是他的同学而已。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