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晚从小一起长大，所有人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结婚后，

我发现她手机里藏着无数秘密，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心。

我默默收集证据，看着她在我面前扮演贤妻良母，心里冷笑。第一章我叫凌骁，她叫林晚。

这名字，像刻在老家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上的两道疤，从小就在一块儿。我家和她家，

就隔着一堵爬满丝瓜藤的土墙。她妈扯着嗓子喊“晚丫头回家吃饭！

”那声音能穿透半个村子，我在自家院子里听得清清楚楚，饭碗里的粥还冒着热气。

光***的年纪，我们一起下河摸鱼，鱼没摸着几条，倒被水蚂蟥吓得哇哇叫，

手拉着手往岸上疯跑。泥巴糊了一身，她辫子上还挂着水草，咧着嘴笑，缺了颗门牙。

后来上学，从村里泥巴路走到镇上的水泥路，书包带子都快被我们扯断了。她成绩比我好点，

老师总夸她聪明，我就在旁边傻乐，好像夸的是我一样。放学路上买一根冰棍，她舔一口，

我舔一口，化得满手黏糊糊的，谁也不嫌弃谁。村里的老人看见我们，

就爱眯着眼笑：“瞧瞧这俩小人儿，跟年画里的金童玉女似的，般配得很哩！

” 这话听多了，像种子掉进我俩心里，自己就发了芽。高中毕业，我俩都没考上大学。

我跟着镇上的李师傅学修车，满手油污。她去县城百货商场当了售货员，穿着制服，

头发梳得溜光。距离远了点，心反倒更近了。休息日，

我骑着我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破自行车，吭哧吭哧蹬上几十里地去县城找她。

带她去吃街角那家小店的馄饨，热气腾腾的，她低头小口吃着，鼻尖冒汗，脸红扑扑的。

“骁子哥，” 她声音细细的，带着点甜，“等咱们攒够了钱，也开个小店吧？不用太大。

”“行啊，” 我看着她，心里满满的，“你说开啥就开啥。卖馄饨都行。

”周围的世界好像都模糊了，就剩下她亮晶晶的眼睛。那时候，我以为日子就该这么过，

简单，踏实，像拧紧的螺丝，一辈子都不会松。第二章钱攒得比预想的慢。

修车铺的活儿时好时坏，县城里的房租又贵得咬人。开店的梦，像挂在树梢的月亮，看得见，

够不着。日子就在修车扳手的叮当声和商场里嘈杂的人声中滑过去。林晚的笑容，

似乎也蒙上了一层我看不懂的东西。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她抱怨商场站得腰疼的次数多了？还是她开始注意那些我连牌子都认不全的化妆品和衣服？

又或者，是她跟我抱怨谁谁谁找了个有钱男朋友时，那语气里藏不住的羡慕？起初我没在意。

她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林晚啊。她抱怨工作累，我就想着法子给她捏肩膀，笨手笨脚地，

捏得她咯咯笑。她说看中一条裙子，我咬咬牙，省下烟钱，偷偷买回来塞给她。

她高兴地扑上来亲我一口，那点小委屈，立刻烟消云散。直到那次，我手机坏了，

急着联系一个约好取车的客人。她的手机就放在桌上充电，屏幕亮了一下，跳出一条新消息。

“宝贝，昨晚睡得好吗？想你了。”发信人是个陌生的名字。头像是个男人的***，

穿着花衬衫，背景像是在什么酒吧，灯光晃眼。我的心脏猛地一沉，

像被冰冷的扳手砸了一下。血液好像瞬间冻住，手脚冰凉。我死死盯着那条信息，

又猛地抬头看向在厨房哼着歌洗碗的林晚。她背对着我，腰肢随着动作轻轻摆动，浑然不觉。

手指像有自己的意识，点开了那个聊天框。洪水，瞬间冲垮了我二十多年构筑的所有堤坝。

屏幕上滚动的文字，一张张清晰得刺眼的照片，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眼球上，

烫进我的脑子里。那些露骨的调情，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发送时间密密麻麻，

从我们结婚前几个月就开始了，一直延续到昨天深夜。那个花衬衫男人只是其中一个，

列表里还有一串陌生的名字，刺眼地跳动着。厨房的水龙头还在哗哗地响。

林晚擦着手走出来，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骁子，晚上想吃啥？

我给你做……”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笑容僵在脸上。她看到了我手里握着的她的手机，

看到了我惨白如纸的脸，看到了我眼睛里翻涌的、几乎要喷出来的血红。时间凝固了。

空气粘稠得像机油。“骁子……你听我说……”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嘴唇哆嗦着，想上前一步。我猛地站起身，动作大得带倒了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手机被我狠狠攥着，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屏幕几乎要被我捏碎。我看着她惊恐的眼睛，

那里面映着我扭曲的脸。我没说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喉咙里堵着一团滚烫的、带着血腥味的硬块。我绕过她，像绕过一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

径直冲出了家门。门板在我身后发出巨大的撞击声，震得墙壁都在嗡嗡作响。

第三章那晚我去了哪里？不记得了。只记得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却吹不散脑子里那些翻滚的、肮脏的画面。天亮时，

我像个游魂一样回到了那个所谓的“家”。屋子里还弥漫着昨晚她做饭的油烟味，

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别的男人的廉价香水味，让我胃里一阵翻搅。林晚蜷在沙发上，

眼睛红肿，显然哭了一夜。听到门响，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弹起来，扑到我面前，

眼泪又涌了出来。“骁子！骁子你回来了！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就是一时糊涂……你不在身边，我太寂寞了……那些人，我根本不喜欢的！

都是他们缠着我！我心里只有你！真的！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保证！我发誓！

再也不会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求你了……”她抓着我的胳膊，

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哭得声嘶力竭，楚楚可怜。这套说辞，

她大概在心里演练了一整夜，熟练得让人作呕。我低头看着她涕泪横流的脸。这张脸，

我从小看到大，曾经觉得是世界上最干净、最好看的脸。此刻，

却只觉得无比的陌生和……肮脏。那些眼泪，廉价得像地沟油。

心里有个声音在疯狂地嘶吼、咆哮，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想要冲出来撕碎眼前的一切。

但另一个声音，冰冷得像寒冬腊月屋檐下的冰棱，死死压住了那股毁灭的冲动。不能就这样。

轻易的愤怒和撕破脸，太便宜她了。那不是我凌骁要的。我慢慢抬起手，不是推开她，

而是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诡异的僵硬，落在了她的头发上，轻轻拍了拍。动作生疏，

像在抚摸一块冰冷的石头。“别哭了。” 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是砂纸在摩擦，

“哭坏了眼睛。”她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骁子？

你……你原谅我了？”“嗯。” 我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模糊的音节，

避开她试图贴上来的身体，转身走向洗手间，“我去洗把脸。”关上洗手间的门，

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哗哗地流。我看着镜子里那个双眼布满血丝、脸色铁青的男人，

嘴角一点点咧开，扯出一个扭曲到极致的、无声的笑容。镜子里的人也在笑，

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刻骨的恨意和冰冷的算计。原谅？林晚，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要你付出的代价，远不止几滴眼泪。从那天起，我戴上了一张完美的面具。

我还是那个早出晚归的修车工凌骁。下班回家，会带她爱吃的街口那家卤鸭脖。吃饭时，

听她絮絮叨叨地说商场里的八卦，偶尔“嗯”一声表示在听。晚上，她小心翼翼地靠过来，

带着试探和刻意的讨好，我闭上眼睛，忍受着胃里的翻江倒海，扮演一个沉默的丈夫。只是，

我的工具箱里，多了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U盘。我的手机，也换了密码。

我开始留意她的作息，记住她每一个“加班”、“姐妹聚会”的时间。

我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潜伏在暗处，

悄无声息地收集着一切能将她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的证据。

每一次她对着手机屏幕露出那种我曾在情浓时见过的、羞涩甜蜜的笑容，

每一次她借口出门精心打扮，都像一把钝刀子，在我心上反复切割。那痛楚，

奇异地转化成了支撑我继续演下去的力量。我看着她在我面前，努力扮演着贤惠的妻子，

心里只剩下冰冷的、无声的嘲笑：林晚，你演得真好。那就继续演吧。

演到你粉身碎骨的那一天。第四章日子在一种令人窒息的虚假平静中滑过，

像裹着糖衣的毒药。林晚似乎渐渐“安心”了，认定那场风暴已经平息，

我又变回了那个老实好拿捏的凌骁。她甚至开始兴致勃勃地筹划起自己的生日。“骁子，

今年生日，我想搞得热闹点。” 她一边涂着指甲油，一边用那种带着点撒娇的语气对我说，

“就在‘悦来楼’订个大包间吧？把亲戚朋友，还有我商场里几个要好的姐妹都叫上。

我都跟她们说好了，她们都说要来给我庆生呢！”她扬起脸，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

仿佛之前那些不堪从未发生。那份理所当然的、沉浸在被众星捧月想象中的得意，

像针一样扎着我的神经。“好。” 我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平淡，

“是该热闹热闹。你开心就好。”“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她喜笑颜开，凑过来想亲我，

被我侧头躲开，假装去拿桌上的水杯。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涂她的指甲。我转身走进我们那间狭小的书房，关上门。书桌上，

那台我新买的笔记本电脑静静地躺着。我打开它，点开一个隐藏文件夹。里面分门别类，

塞满了东西：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截图，露骨的照片，

甚至还有几段我费了些力气弄到的、模糊但足以辨认的酒店走廊监控视频片段。每一个文件，

都像一块冰冷的砖，正在砌起一座为她量身打造的坟墓。我面无表情地浏览着，

手指在触摸板上滑动，挑选着最“精彩”、最具毁灭性的片段。尤其是那个花衬衫男人，

他出现的频率最高，提供的“素材”也最丰富。

我甚至翻到了林晚和他讨论如何“稳住”我这个“傻丈夫”的对话，字字句句，都淬着毒。

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扯动，形成一个冷酷的弧度。林晚，你想要盛大的生日宴？

想要众星捧月？好，我成全你。我会送你一份毕生难忘的“大礼”。

“悦来楼”最大的包间里，灯火辉煌。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着刺眼的光。

圆桌上铺着崭新的红绒桌布，摆满了精致的菜肴，香气扑鼻。

林晚穿着一条崭新的大红色连衣裙，衬得她肌肤胜雪。她妆容精致，头发精心打理过，

像只骄傲的孔雀，穿梭在宾客之间，接受着一声声“生日快乐”和虚伪的赞美。“哎哟，

晚晚今天可真漂亮！”“凌骁真有福气，娶到这么标致的媳妇儿！”“就是就是，郎才女貌，

天生一对！”亲戚们，她的那些“好姐妹”们，围着她，笑声、恭维声此起彼伏。

她脸颊泛红，眼波流转，时不时朝我看过来，带着一丝炫耀和满足。我坐在主位，

安静地喝着杯里的茶水，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的微笑，像一个完美的背景板。

酒过三巡，气氛正酣。林晚端起酒杯，正要发表她的生日感言，感谢这个感谢那个，

尤其是要“深情款款”地感谢一下她“宽容大度”的丈夫。就是现在。我放下茶杯，

清脆的磕碰声不大，却奇异地让喧闹的包间安静了一瞬。所有人都看向我。“晚晚，

” 我开口，声音不高，但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今天是你的好日子，

我也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林晚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带着点嗔怪：“哎呀，骁子，

你还搞什么啊？快拿出来看看！”她的那些姐妹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凌骁哥快拿出来！

让我们也开开眼！”我站起身，走到包间角落。那里提前放好了一个黑色的投影仪包。

我拿出投影仪，动作不疾不徐地连接电源，

对准包间里那片特意留出来的、没有任何装饰的白墙。整个过程，

我的动作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骁子，你搞什么呀？

” 林晚脸上的笑容开始有点挂不住了，疑惑地看着我。我没有回答。

手指按下了遥控器的开关。嗡——投影仪的光束瞬间点亮了整面墙壁。

巨大的、刺眼的白色光芒，像舞台的追光，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下一秒，

一张放大了数倍的照片清晰地投射在雪白的墙壁上。照片里，

林晚和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在昏暗的灯光下紧紧相拥，忘情地亲吻。男人的手，

肆无忌惮地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包间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的谈笑声、杯盘碰撞声，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掐断。林晚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净，

红润的嘴唇瞬间变得惨白。她手里的酒杯“啪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红色的酒液像血一样溅开。她张着嘴，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死死地盯着墙壁，

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但这只是开始。我面无表情地按动遥控器。一张又一张。

墙壁变成了巨大的、公开的审判席。滚动播放的，是更露骨的亲密照，

是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截图，是酒店走廊里林晚挽着不同男人进房间的监控画面。

那些文字，那些图像，带着最原始的冲击力，粗暴地撕碎了所有的伪装和体面。

“不……不……” 林晚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像破风箱一样的声音，她摇着头，

脚步踉跄地后退，撞翻了椅子，“关掉！凌骁！你关掉！关掉它！！！”她尖叫起来，

声音凄厉刺耳，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像是濒死的野兽。她想冲过来抢遥控器，

却被眼前的画面***得浑身发软，瘫倒在地。她的名牌红裙沾染了地上的酒渍和菜汤，

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乱不堪，妆容被汹涌而出的眼泪和鼻涕糊成一团，

狼狈得像一条被扔在泥泞里的死鱼。包间里炸开了锅。亲戚们目瞪口呆，

脸上写满了震惊、鄙夷和难以置信。她的那些“好姐妹”，有的捂住了嘴，有的别开脸，

眼神躲闪，充满了尴尬和幸灾乐祸。窃窃私语声像毒蛇一样蔓延开：“天哪！

看不出来啊……”“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凌骁也太可怜了……”“真不要脸！

亏得凌骁对她那么好！”每一道目光，每一句议论，都像鞭子一样狠狠抽在林晚身上。

她蜷缩在地上，双手死死抱着头，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发出压抑不住的、绝望的呜咽声。

她精心打造的完美世界，她赖以生存的虚荣假面，在这一刻，

被彻底、无情地、当众碾成了齑粉。我站在那片巨大的、滚动着罪证的“幕布”旁，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崩溃的模样。投影仪冰冷的光束打在我的侧脸上，一半在光里，

一半在阴影里。我缓缓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纸张洁白，

上面黑色的标题异常醒目：离婚协议书。我将它轻轻放在林晚面前狼藉的地面上。“签了吧。

”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甚至没有一丝起伏，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清晰地穿透了她凄厉的呜咽和满室的嘈杂，“林晚，这是你应得的。

”第五章“悦来楼”那场闹剧，像一颗投入粪坑的炸弹，瞬间引爆了整个小县城。

凌骁老婆林晚在生日宴上被当众扒光出轨丑闻的消息，成了街头巷尾最热辣的谈资，

热度甚至盖过了菜市场的猪肉价格。我成了众人眼中“老实人觉醒”的悲情英雄。

修车铺的生意诡异地好了起来，那些熟客、半生不熟的邻居，甚至完全陌生的人，

路过时都会特意进来，或同情地拍拍我的肩，或义愤填膺地痛骂林晚几句。“骁子，想开点！

这种女人，早离早干净！”“兄弟，硬气！干得漂亮！那种破鞋，就该让她身败名裂！

”“离了好！凭你的手艺，还怕找不到更好的？改天哥给你介绍个正经姑娘！

”我照例沉默地拧着扳手，沾满油污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偶尔含糊地“嗯”一声。

他们的同情或赞扬，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传不到我心里。只有机油刺鼻的味道，

扳手冰冷的触感，能让我感到一丝真实。林晚那张崩溃扭曲的脸，和她凄厉的尖叫，

总是不受控制地在眼前闪现，每一次闪现，都带来一种奇异的、冰冷的快意，

但也夹杂着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空洞。林晚彻底消失了。从那天起，

她就没回过那个所谓的“家”。听说她躲回了娘家，

但那小小的村子也容不下她这尊“大佛”。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她父母在村里抬不起头，

很快就把她轰了出来。她像只过街老鼠，在县城里东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