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想将落叶当作为我的坟墓,埋葬我的心,我时常在想如果我死了,我的解脱了,

她们会为我痛苦的画面,但又害怕我真的死了她们会悲痛欲绝,虽然我爱她们。凌晨四点,

我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看见一张浮肿的脸。眼尾的泪痕像两道干涸的河,

眼下的乌青是溺毙的鱼。水龙头滴着水,嗒,嗒,像在给这具行尸走肉倒计时。

其实我很怕照镜子的,我讨厌看见这样的我,药瓶空了三天了。上次去医院开的药,

被母亲趁我熟睡时倒进了垃圾桶。她倒的时候大概很用力,塑料瓶在垃圾桶里滚了半圈,

发出细碎的声响,我一直醒着,却没敢睁眼。后来她站在床边看了很久,叹了口气,

说:“吃那些东西有什么用?把脑子都吃坏了。”而我只能偷偷的流泪,

不然又会说我流马尿,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开心会流,伤心会流,愤怒会流,

我在想是不是流干了,瞎了就不会这样了。我确实快坏了。前阵子躁期发作,

我把攒了半年的积蓄全取出来,买了一张去***的机票,临出门时被父亲拦在门口。

他拽着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像要把骨头捏碎:“你要疯到什么时候?!”我甩开他,

笑着说:“我没疯,我要去朝圣。”他扬手给了我一巴掌,打得我耳朵嗡嗡响,

眼泪混着嘴角的血腥味涌出来。我流着泪,笑得却更厉害:“打啊,打死我,

就不用再管我了。”他愣在那里,手悬在半空,像被抽走了骨头。母亲跑过来抱住我,

哭着说:“你到底要我们怎么样?”我也想知道。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他们相信,

我不是故意要发疯的?就像人会感冒,会发烧,我的情绪也生了病,它不受控制,

它在我脑子里横冲直撞,把所有的理智都撞成了碎片。可他们不懂。

他们只看到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不出门,

骂我“懒”;看到我突然买回一堆用不上的东西,骂我“败家”;看到我对着墙壁自言自语,

骂我“神经病”。他们不知道,那些日子我正站在悬崖边,风把我的衣角吹得猎猎作响,

我数着岩壁上的裂缝,数到第七十三道时,突然想跳下去看看。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老说这是为你好,用他的经验走我的路,却又反驳如今我走的方式,

她们试图让我变得和她们一样,所以我大发雷霆,却只换来了一声声的质问。可我就像困兽,

她们说是我给他们制造了许多的苦难,我也活在自我否定中,我是一个废物,

活的像地上的蛆虫。林小满是我的挚友她搬家了,去了南方的城市。临走前她来见我,

塞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是她攒的钱。“去买药,”她说,“别停药。”我捏着那个信封,

厚度硌得手心发疼。她眼圈红了:“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更多了。”我笑着说没事,

眼泪却掉了下来,砸在她的手背上,烫得她一哆嗦。没人能帮我。她要去结婚,

要去过正常人的生活,总不能一直耗在我这个泥潭里。树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像是在哭上周公司体检,医生看了我的心电图,皱着眉说:“心率太低了,

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我笑着说最近在减肥。他盯着我看了很久,说:“小姑娘,

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我点点头,走出诊室就开始哭,在医院走廊的拐角,

哭得像条被丢上岸的鱼。路过的护士递给我一张纸巾,眼神里有同情,或许还有点别的什么。

但那又怎么样呢?她帮不了我,就像所有路过我生命的人一样,只能递一张纸巾,

然后走向自己的人生。昨晚郁期又涌了上来。像有人在我肺里灌满了水泥,

每呼吸一次都觉得沉重。我躺在地板上,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看它们慢慢连成一张网,

把我困在中央。手机在枕头底下震动,是母亲发来的消息:“你王阿姨说的那个男孩,

人真的不错,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回来见见。”我没回。我连打字的力气都没有。凌晨五点,

天开始泛白。我扶着墙站起来,镜子里的人脸色惨白,像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

我打开水龙头,冷水扑在脸上,刺骨的凉。药得自己去买。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零钱,

是上次***发的工资,藏在枕头套里,没被他们发现。够买一周的量,够撑过这阵再说。

出门时楼道里静悄悄的,声控灯在我脚下亮起来,昏黄的光打在台阶上,

像一条没有尽头的路。楼下的早餐摊已经支起来了,油条的香气飘过来,钻进我的鼻子里。

胃里空得发疼,却没有一点食欲。走到小区门口,保安大叔冲我点了点头。他大概看我眼熟,

却不知道这个每天凌晨出门的姑娘,正拖着一副千疮百孔的躯壳,走在自救的独木桥上。

路边的梧桐树落了叶,光秃秃的枝桠刺向天空,像无数只求救的手。可谁会来救呢?

风卷着落叶擦过我的脚踝,有点冷。我把外套裹得更紧了些,加快了脚步。药店七点开门,

现在还有一个小时。我可以去附近的公园坐一会儿,等天亮透。公园里有长椅,

是我以前经常待的地方。夏天的时候,会有老人在这里打太极,冬天就只剩下风声。

我坐在长椅上,看着远处的路灯一盏盏熄灭,天一点点亮起来。有个晨跑的阿姨经过,

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说:“姑娘,天凉,怎么穿这么少?”我摇摇头,没说话。

她叹口气,跑远了。我知道,她的关心就像这晨雾,太阳一出来就会散。

没人能一直站在我身边,没人能替我挡住那些汹涌的黑暗。就像一座孤岛,哪怕四面环海,

哪怕只有自己,也得守住这方寸之地,等着潮水退去,等着下一个日出。因为除了自己,

再没有别人了。药店的玻璃门推开时,风铃叮当作响。穿白大褂的店员正在整理货架,

见我进来,抬头笑了笑:“早上好,需要点什么?”我报出药名,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她熟练地从柜台里拿出药盒,扫码时瞥了我一眼:“这个药得按时吃,不能断。”“嗯。

”我攥紧手里的零钱,指尖因为用力泛白。付完钱走出药店,塑料袋在手里晃晃悠悠,

里面的药盒硌着掌心,像块冰凉的石头。天已经大亮了,阳光穿过光秃秃的树枝,

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我沿着路边慢慢走,不知道该回那个所谓的“家”,还是回出租屋。

出租屋在七楼,没有电梯。上次躁期发作时,我嫌房间太暗,把所有家具都挪了位置,

结果郁期一来,连推开房门的力气都没有。房东打电话来催房租,我对着听筒哭了十分钟,

他最后叹口气说:“再宽限你一周。”父母那边,大概还在等着我妥协回家相亲。

他们总觉得,只要我嫁个“靠谱”的男人,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就像他们那代人,

日子再难,凑在一起搭个伙,总能熬过去。可他们不懂,我的病不是柴米油盐能填满的窟窿,

那是心里破了个洞,风一吹就呼呼作响。走到十字路口,红灯亮了。我站在斑马线上,

看着对面的人潮汹涌,突然觉得自己像个透明的幽灵。有人撞了我一下,

说了句“不好意思”,脚步没停就融进了人群。我盯着自己的鞋尖,鞋面沾着昨晚的泥点,

像块被丢弃的抹布。绿灯亮了,我跟着人群往前走,被推搡着,身不由己。路过一家便利店,

突然想喝口热的。推门进去,暖黄的灯光裹过来,货架上的零食包装五颜六色,晃得人眼晕。

我走到冰柜前,拿了瓶牛奶,又犹豫着放回去——冷的喝了会胃疼,

可热牛奶要等微波炉转完那九十秒,我没力气等。最终还是拿了瓶矿泉水,付账时,

收银员是个戴眼镜的年轻男孩,看我手抖着撕不开瓶盖,递过来一个开瓶器:“我帮你?

”“不用。”我咬着牙拧开,水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胸前的衣服上,

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我没擦,转身走出便利店,矿泉水瓶在手里被捏得变了形。

不知道走了多久,脚底板开始疼。抬头一看,居然走到了以前和林小满合租的小区门口。

门卫大叔坐在岗亭里打盹,阳光照在他花白的头发上,暖洋洋的。

我们以前总在傍晚时坐在小区的长椅上,她啃着冰棍,我抱着膝盖发呆。

她说以后要在这里买套两居室,一间当画室,一间当书房。

我说我只想有个能晒到太阳的阳台,放一张躺椅,看一下午的云。“会有的。

”她那时拍着我的肩膀,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等我们都好起来。”可她走了,去了南方,

那里有不会下雪的冬天,有愿意等她的人。而我还留在原地,被冻在这片灰色的天空下。

手机响了,是母亲。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直到***自动挂断。没过几秒,又响了,

固执得像她的关心。我接起电话,没说话。“你在哪?”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爸刚才去你出租屋了,说你不在。你是不是又在外面瞎晃?”“我没事。

”我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没事?你能有什么事?”她突然拔高了音量,

“你是不是又没吃药?我跟你说过多少次,那些药不能乱吃!你回来,

妈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肉,我们好好聊聊,行不行?”红烧肉。我想起小时候,

每次考了好成绩,她都会炖一锅红烧肉,油汪汪的,香气能飘满整个楼道。

那时候我不爱吃肥肉,她就把瘦肉挑出来,堆在我的碗里,自己啃那些带皮的边角。

眼泪突然就下来了,毫无预兆。我蹲在小区的围墙根下,听着电话那头她的哭声,

还有父亲在旁边低声的劝慰,喉咙像被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说话啊……”母亲在那边哀求,“别吓我,好不好?”我挂了电话,把手机关机,

塞进外套口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从我脚边飘过,像在嘲笑我的狼狈。该回去了。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