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陈总，您夫人刚刚转走了公司账户五百万。
"财务总监王姐的电话让我手中的咖啡杯掉在地上，瓷片四溅。五百万？林雅疯了吗？
我们结婚三年，她从来没有动用过这么大一笔钱。就连上次她妈妈生病住院，
也只是小心翼翼地问我借了十万块。"转给谁了？"我强压着怒火问道。"一个叫苏建的人，
对方账户显示是购房定金。"苏建。这个名字像一根刺，狠狠扎进我的心里。
林雅的大学初恋，那个让她在深夜里偷偷哭泣的男人。三年前我们结婚时，
她醉酒后还在呢喃着这个名字。我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没想到她竟然为了他，
动用我的钱给他买房。"陈总？您要我冻结夫人的账户权限吗？""不用。"我挂断电话，
拨通了林雅的手机。响了很久才接通，她的声音有些虚弱："墨墨，你怎么了？
""五百万的事，你解释一下。"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钟。"你都知道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林雅，我们好好谈谈。""不用谈了。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决，"墨墨，我们离婚吧。"什么？我以为听错了。
花我五百万给前男友买房的人，竟然主动提出离婚？"你说什么？""我说，我们离婚。
"林雅重复了一遍，声音平静得可怕，"三年了，我们彼此都累了。与其这样互相折磨，
不如各自解脱。"我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
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结婚三年，我以为我们虽然不算特别恩爱，但至少相敬如宾。
我给她最好的生活，她做我最贤惠的妻子。我们在朋友圈里是模范夫妻，
在长辈眼中是金童玉女。可现在她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折磨？"林雅，你冷静一点。
五百万的事我们可以商量，为什么要闹到离婚这一步？""不是因为五百万。
"她的声音带着疲惫，"墨墨，你真的以为我们之间只有钱的问题吗？"我愣住了。
"我承认，我不该瞒着你给苏建转钱。但这只是一个导火索，真正的问题是我们早就不爱了。
"不爱了？这四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我胸口。"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我在律师事务所。
"林雅顿了顿，"离婚协议书已经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就过来签字吧。
房子车子我都不要，只要我的个人物品。"她说得如此决绝，
仿佛我们三年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到期了就该清算。"为什么？
"我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为什么突然要离婚？就因为苏建回来了？
"电话那头又是长久的沉默。"墨墨，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结婚吗？"我当然记得。三年前，
我在一个商务酒会上遇到刚刚失恋的林雅。她喝得醉醺醺的，
哭着说苏建为了出国留学抛弃了她。我心疼这个美丽的女孩，主动送她回家。
之后我们开始约会，半年后求婚，一年后结婚。"因为我们相爱。"我说。"不，
"林雅的声音很轻，"是因为我想忘记苏建，你觉得我适合做你的妻子。
我们从来没有真正相爱过。"这句话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原来在她心里，
我们的婚姻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她要忘记初恋，我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那现在呢？苏建回来了，所以你要抛弃我们的婚姻？""墨墨，"她轻叹一声，
"苏建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五百万是他的治疗费和生活费。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掉。"我的心脏猛地一抽。不是买房，是治病。不是背叛，是救命。
可即便如此，她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为什么要瞒着我？"你可以跟我说的。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就算是为了救他，你也可以跟我商量。""商量？"林雅苦笑，
"墨墨，你会同意我花五百万救前男友的命吗？"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说实话，
如果她事先跟我商量，我确实不会同意。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嫉妒。
我无法忍受妻子为了别的男人倾家荡产。"看，你也知道你不会同意。
"林雅的声音带着绝望，"所以我只能瞒着你。我知道这样不对，
我也知道这会毁掉我们的婚姻。但墨墨，如果我眼睁睁看着他死掉，我会恨我自己一辈子。
"我靠在办公桌上，感觉双腿发软。原来她不是不爱我，而是太爱苏建。
爱到可以为了救他的命，放弃我们的婚姻。"林雅，"我深吸一口气，"给我一个机会，
我们重新开始。""不用了。"她的声音很坚决，"墨墨，我们都是成年人，
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选择了救苏建，就要承担失去你的后果。""可是我不想失去你。
"这句话脱口而出，连我自己都有些意外。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这么在乎她了。
"对不起。"这是林雅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她挂断了电话。我拨打她的手机，已经关机。
秘书敲门进来："陈总，您下午还有个重要会议。""取消。"我拿起外套，
"所有会议都取消。"我要去找她，亲自跟她谈谈。三年的婚姻，不应该就这样结束。
第2章林雅说的律师事务所在市中心，我开车用了四十分钟才到。推开玻璃门的那一刻，
我看到她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正在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交谈。她穿着米色的风衣，
长发披肩，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憔悴。三年了，我第一次仔细观察我的妻子。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什么时候眼角有了细纹？什么时候眉宇间多了这么多忧愁？
"陈先生？"律师站起来跟我握手，"我是林女士的代理律师，姓张。"我点点头，
目光始终停留在林雅身上。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快速垂下，仿佛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离婚协议书在这里。"张律师递给我一份文件，"林女士的条件很简单，
她放弃所有财产分割，只要个人物品。"我接过文件，却没有翻开。"林雅，我们单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她的声音很轻，"条件都写在协议书里了。""我说的不是条件，
是我们的感情。"她身子一僵，终于抬头看我。那双曾经清澈明亮的眼睛，现在布满了血丝。
"墨墨，感情的事谈不了。""为什么谈不了？"我在她对面坐下，"林雅，我们结婚三年，
难道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她咬着嘴唇，没有回答。张律师识趣地走开，
给我们留出私人空间。"苏建的病，我可以帮忙出钱治疗。"我说，"不用离婚。
"林雅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你愿意？""愿意。"我点头，"只要你不离开我。
"她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墨墨，你别这样。"她哽咽着说，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更卑鄙。""什么卑鄙？你救一个生命，这有什么错？
""错的是我明明不爱你，却霸占着你妻子的位置三年。"她擦着眼泪，
"错的是我一边享受着你的好，一边在心里想着别的男人。错的是我到现在还在骗你，
告诉你我会为了苏建放弃婚姻，但其实...""其实什么？""其实就算苏建不生病，
我也想离婚了。"她的话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墨墨，我们在一起没有***，没有心动，
连吵架都没有。这不是夫妻，这是室友。"我愣住了。"你不觉得我们的生活很无聊吗？
"她继续说，"每天你上班我上班，回家后你看财经新闻我看电视剧，睡前说句晚安，
周末各自忙各自的事。我们像两个陌生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
可我从来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夫妻生活本来就是这样。"我说，"细水长流，
相敬如宾。""可是我不想要这样的生活。"林雅摇头，"墨墨，我们都还年轻，
不应该过得像老年夫妻一样。""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她沉默了很久，
最后说："我想要的生活，你给不了。"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打在我脸上。"你没试过，
怎么知道我给不了？""因为你根本不爱我。"她的话让我整个人都怔住了，"墨墨，
你扪心自问，你真的爱我吗？"我张了张嘴，却发现无法回答。爱吗？我欣赏林雅的美貌，
喜欢她的温柔，满意她的贤惠。我们门当户对，性格互补，是所有人眼中的模范夫妻。
但爱吗？那种会为了对方奋不顾身的爱，那种会为了对方心跳加速的爱，
那种会为了对方茶饭不思的爱...我好像从来没有过。"看，你也说不出来。"林雅苦笑，
"墨墨，我们都是理智的人，选择了一个合适的伴侣。但合适不等于相爱。
""可是...可是我不想失去你。"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林雅，
我们可以培养感情。""三年了，还不够吗？"她摇头，"墨墨，强扭的瓜不甜。
与其继续这样互相折磨，不如好聚好散。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苏建知道你要为了他离婚吗？
"林雅身子一僵："他...他不知道。""那他知道这五百万是你给的吗？""不知道。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以公司慈善基金的名义转给他的。"我明白了。
苏建根本不知道林雅为了救他付出了什么代价。他也许正在医院里感激着不知名的好心人，
却不知道有个女人为了他放弃了婚姻。"林雅，"我深吸一口气，
"如果苏建知道你为了救他而离婚，他会接受你的帮助吗？"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会的。"她的声音没有任何底气。"真的吗？"我逼问，"一个有良心的男人，
会眼睁睁看着女人为了自己毁掉婚姻？""墨墨，你别说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要说。"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林雅，你根本没有告诉苏建真相，
是因为你知道他不会接受。你宁愿自己承担所有的后果，也不愿意让他有负担。""够了！
"她突然站起来，眼中闪着愤怒的光芒，"陈墨，你不要自以为了解我！
""我确实不了解你。"我苦笑，"结婚三年，我连我妻子心里在想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更应该离婚了。"她重新坐下，拿起桌上的签字笔，"墨墨，签字吧。
对我们彼此都好。"我看着她递过来的笔，心中五味杂陈。"林雅，最后一个问题。"我说，
"如果苏建没有生病，如果他没有回来，你还会想要离婚吗？"她的手停在半空中，
久久没有回答。第3章林雅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她的沉默就是答案。如果苏建没有回来，
她可能会继续和我过下去，过那种她口中"室友般"的生活，直到某一天彻底厌倦。
苏建的出现，只是给了她一个离开的理由。我接过签字笔，在离婚协议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陈墨。"两个字写得很用力，仿佛要把纸张划破。"墨墨..."林雅看到我签字，
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真的签了？""签了。"我放下笔，"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她咬着嘴唇，眼泪又掉了下来。"我以为你会再挽留一下。""挽留一个不爱我的女人？
"我冷笑，"林雅，我陈墨还没有那么不堪。"她哭得更厉害了，肩膀一抖一抖的。
张律师走过来，看了看协议书："双方都签字了，那这份协议就生效了。
明天我会去民政局办理相关手续。""不用等明天。"我站起来，"现在就去。""墨墨，
你..."林雅抬头看我，眼中满是震惊。"早办早解脱。"我的声音很平静，
"免得夜长梦多。"民政局在另一个区，我们开车跟着张律师过去。一路上，
林雅坐在副驾驶座上，一句话都没说。我也没说话，专心开车。红绿灯的间隙，
我偷偷看了她几眼。她一直在哭，眼泪浸湿了风衣的衣领。到了民政局，
办理离婚手续很简单。填表，拍照，拿证，前后不到一个小时。
工作人员递给我们两本绿色的离婚证时，还很贴心地说了句："祝二位今后生活愉快。
"我苦笑。离婚了还祝生活愉快，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讽刺？从民政局出来，
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墨墨，"林雅站在台阶上，
怯生生地叫我，"我的东西...""明天我让人送到你妈妈家。"我没有回头，
"还有别的事吗？""没...没有了。""那就再见了。"我走向停车场，"不，
应该是再也不见了。"她在身后叫我："墨墨！"我脚步一顿，但没有回头。"对不起。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风吹散，"真的对不起。"我深吸一口气，继续往前走。对不起？
有用吗？回到家，我站在空旷的客厅里，突然不知道该做什么。这是我们的婚房，
三年前精心装修的。林雅喜欢暖色调，所以客厅用的是米黄色的沙发，
卧室铺的是粉色的地毯。现在这些颜色在我眼中都变得刺眼。
我给助理打电话："明天找家装修公司，把家里重新装修一遍。""啊？陈总，
您家不是刚装修过吗？""重新装修。"我强调，"所有的家具都换掉，风格也要改。
""好的，我明天就联系。"挂断电话，我倒了一杯威士忌，坐在阳台上。
从这里可以看到半个城市的夜景，灯火通明，繁华热闹。可我却觉得从未有过的孤独。
手机响了，是我妈打来的。"墨墨，怎么了？我今天心神不宁的，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我沉默了几秒钟，说："妈，我和林雅离婚了。"电话那头静了很久。"怎么回事？
你们不是一直很好吗？""没什么事，就是性格不合。"我不想解释太多，"妈，您别担心，
我很好。""离婚了还能好？"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墨墨，
是不是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没有。"我揉着太阳穴，"妈，是林雅提出的离婚，
不是我。""那更不对了！"妈妈激动起来，"小雅多好的孩子，怎么会无缘无故要离婚？
肯定是你哪里做得不好！"我苦笑。在长辈眼中，林雅确实是个完美的儿媳妇。她孝顺有礼，
温柔贤惠，每个节日都会精心准备礼物。妈妈比我更舍不得她。"妈，事情已经这样了，
您就别问了。""不行，我要去找小雅谈谈。""妈！"我赶紧阻止，"您别去，
这样只会让她更难受。""那怎么办？就这么算了？""就这么算了。"我喝了一口酒，
"妈，我想一个人静静。""墨墨，你别想不开啊。"妈妈担心地说，"女人没了可以再找，
身体要紧。"挂断电话，我继续喝酒。一杯，两杯，三杯...直到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
才倒在沙发上昏睡过去。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客厅的地毯上，
身上盖着一条毛毯。谁给我盖的毛毯？我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看到茶几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白粥，还有几样小菜。是林雅回来过？我拿起手机，
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发送时间是凌晨两点。"墨墨，我回来拿东西，看到你喝醉了，
给你盖了条毯子。粥在茶几上，记得趁热喝。以后要照顾好自己。"我握着手机，
看着这条短信，心情复杂。她都要离开了，还在关心我。这算什么？愧疚？补偿？
还是最后的温柔？我喝了粥，去公司上班。同事们都很识趣，
没人问我昨天为什么突然取消所有会议。但我知道他们在窃窃私语，
猜测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下午的时候，财务总监王姐敲门进来。"陈总，
夫人的银行卡和信用卡都注销了，以后公司账户她应该没法动用了。"我点点头："知道了。
""还有，"王姐欲言又止，"关于那五百万...""怎么了？""那个叫苏建的人，
把钱退回来了。"我愣住了："什么时候的事？""今天上午。他还留了张纸条，
说谢谢好心人的帮助，但他不能接受这么大的恩惠。"苏建把钱退了？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知道了这钱是林雅给的？还是他良心发现，觉得不该接受？我给林雅打电话，
但始终没人接。一直到晚上，她才回复了我的短信："苏建把钱退了，我知道。
谢谢你的关心，但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不用管？我们刚离婚一天，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跟我划清界限？第4章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试图让生活回到正轨。
装修公司把家里重新设计了一遍，从温馨的暖色调变成冷峻的黑白灰。
所有带有林雅印记的东西都被扔掉，换成了简约的现代风格。朋友们知道我离婚的消息后，
纷纷打电话过来关心。"墨墨，要不要哥几个陪你出去散散心？"大学室友李峰说，"三亚，
马尔代夫，你选一个。""不用。"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车流，"我挺好的。
""好什么好？"李峰不相信，"兄弟，别硬撑了。离婚这种事，谁碰上都难受。
""真的没事。""那行，今晚一起吃饭。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都是单身的优质女孩。
""李峰。"我打断他，"我刚离婚一个星期。""所以呢？又不是你死了老婆。
"李峰毫不客气，"墨墨，你现在三十岁，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趁热打铁，
赶紧找个更好的。"我没有回答。其实我知道朋友们都是好意，
但我现在确实没有心情去认识新的女人。或许是还没有完全从婚姻的阴影中走出来，
又或许是还在介意林雅的事。说不介意是假的。虽然我们离婚了，但我还是会忍不住想，
她现在在做什么？苏建的病情怎么样了？他们是不是已经重新在一起了？
这种想法让我觉得自己很可笑。都离婚了，还管前妻的感情生活，这不是自虐是什么？
周五下午，我正在开会，秘书突然敲门进来，说有人找我。"谁？""一个叫苏建的男人。
"我手中的文件掉在桌上。苏建？他来找我做什么？"让他在会客室等着。"我对秘书说，
然后对会议室里的人宣布，"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散会。"等所有人都走了，
我才去会客室。推开门的那一刻，我看到一个瘦弱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他看起来三十出头，
面色苍白，头发稀疏，明显是化疗的后遗症。这就是让林雅念念不忘的初恋？说实话，
他看起来比我想象中要普通得多。不算帅，也不算有气质，就是一个很平凡的男人。
但也许正是这种平凡，让他显得更加真实，更有人情味。"你好，陈总。
"苏建站起来跟我握手，"冒昧来访，打扰了。""请坐。"我在他对面坐下，
"找我有什么事？""我想跟您谈谈林雅的事。"一听到这个名字，
我的心脏就不由自主地跳快了几拍。"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声音很平静，
"她的事与我无关。""陈总，"苏建看着我，眼神很真诚，
"我知道你们是因为我才离婚的。"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林雅没有告诉我，
但我不是傻子。"苏建继续说，"五百万的转账记录，我查到了源头。
那是从您公司的账户转出来的。""然后呢？""然后我去找林雅对质，她承认了一切。
"苏建的声音有些哽咽，"陈总，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了救我，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我冷笑："现在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我想请您原谅她。"苏建突然站起来，
对我深深鞠了一躬，"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生病，她不会做出这种事。""苏建，
"我也站起来，"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们离婚不是因为钱，是因为她不爱我。""不，
她爱您。"苏建摇头，"陈总，您知道她这一个星期都在做什么吗？"我愣住了。
"她每天晚上都会开车到您家楼下，坐在车里看您家的窗户。有时候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苏建的话让我震惊，"她还去您常去的餐厅，点您爱吃的菜，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默默流泪。
""她在跟踪我？""不是跟踪，是思念。"苏建苦笑，"陈总，一个不爱您的女人，
会在离婚后还这样关注您吗？"我的心开始剧烈跳动。"那她为什么要离婚？
""因为她觉得愧疚。"苏建说，"她觉得自己背叛了您，不配做您的妻子。
她以为离开是对您最好的选择。""可她说过，我们之间没有爱情。""那是她的气话。
"苏建摇头，"陈总，您结婚三年，难道真的感觉不到她对您的感情吗？
"我想起林雅平时的种种表现。每天早上她都会比我早起十分钟，给我准备早餐。
我加班回家晚了，她会留一盏灯等我。我生病的时候，她会整夜不睡地照顾我。
这些细节我以为是理所当然的，现在想来，不是爱又是什么？"苏建，"我看着这个男人，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因为我欠您一个道歉。"苏建的眼中满是愧疚，"陈总，
我和林雅的感情早就结束了。三年前我选择出国，就是因为我们不合适。""那现在呢？
""现在我更确定了。"苏建苦笑，"这次生病，我看清了很多事情。林雅是个好女人，
但她不属于我。她属于您。"我的喉咙有些发紧。"可是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证只是一张纸。"苏建说，"只要你们彼此还有感情，就可以重新开始。
""她会愿意吗？""您不试试怎么知道？"苏建站起来，"陈总，我该走了。
谢谢您耐心听我说这些。"他走到门口，又回头说了一句："林雅今晚还会去您家楼下，
如果您想见她的话。"苏建走后，我一个人坐在会客室里，脑子里乱成一团。
林雅真的还爱着我吗？还是苏建在为了减轻自己的愧疚感而撒谎？但不管怎样，
我都想去确认一下。如果她真的还在关注我，那说明我们之间还有挽回的可能。
第5章晚上九点，我回到家楼下。远远地，我就看到一辆白色的小车停在路边。
那是林雅的车，我太熟悉了。车子里亮着微弱的灯光，她应该在里面。我没有直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