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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雾起铜铃镇的雾,是有记忆的。苏晚推开雕花木门时,

晨雾正顺着青石板路的纹路漫上来,像一匹被揉皱的白绫。她腕间的银镯突然发烫,

那道月牙形的缺口在雾中泛出淡青色的光,这是她第九次在雾起时察觉到异常。“苏姑娘,

今儿的雾邪乎得很。” 隔壁的张屠户背着半扇猪肉站在街对面,

粗布围裙上的血渍在雾里洇成暗红,“昨儿后半夜,我听见西头老槐树上的铜铃响了。

”苏晚的指尖顿了顿。铜铃镇得名于镇口那棵千年古槐,树干上悬挂着十八只青铜铃,

据说还是建镇时一位云游的仙师所铸。按常理,这些铃铛只有在刮西南风时才会作响,

可昨夜明明是静风。她抬头望向镇西方向,浓雾像活物般翻滚,将那片区域吞噬得无影无踪。

银镯的温度越来越高,缺口处的青光已经凝成细线,隐约指向雾气最浓的地方。“张叔,

您看清是哪只铃响了吗?” 苏晚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她的目光落在张屠户身后,

那里的雾气里似乎有个模糊的影子一闪而过,形状像个人,却没有腿。

张屠户打了个寒颤:“那么多铃挂在一块儿,哪分得清?

不过那声音…… 像是从地下钻出来的,闷得慌。” 他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了吗?

李木匠家的小儿子,昨儿没回家。”苏晚的心猛地一沉。这已经是本月第三起失踪案了。

前两个都是十三四岁的少年,失踪前夜都有人看见他们在老槐树下徘徊。

镇上的里正已经报了官,可县衙派来的捕快查了半个月,连点线索都没摸到。“我去看看。

” 苏晚转身回屋取了油纸伞,银镯的热流顺着手臂往上窜,让她有些心神不宁。

她来铜铃镇三个月,本是为了寻找师父留下的一本手札,却没料到会卷入这些怪事里。

刚走出巷口,一阵冷风突然从雾里钻出来,卷起地上的枯叶打着旋儿飞过。

苏晚下意识地抬头,看见一个穿青布长衫的男子站在不远处的石桥上。男子背对着她,

身形清瘦,手里提着一盏琉璃灯。雾气在他周身缭绕,却始终沾不到他的衣袂,

仿佛有层无形的屏障。更奇怪的是,他手里的琉璃灯明明没有点燃,却散发着淡淡的白光,

将他脚下的桥面照得一清二楚。苏晚的脚步顿住了。银镯的温度在这一刻骤然升高,

烫得她几乎要握不住伞柄。她能感觉到,那道从缺口处延伸出的青光,

正笔直地指向石桥上的男子。男子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缓缓转过身来。

雾气恰好在这时散开一丝,苏晚看清了他的脸。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嘴唇的线条有些冷硬,

唯独那双眼睛,像浸在寒潭里的黑曜石,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疏离。

他的目光扫过苏晚的手腕,在银镯上停留了片刻,随即移开。“姑娘,” 他开口,

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清冷,“这雾里不安全,早些回去吧。”苏晚还没来得及回应,

他已经提着琉璃灯走进了浓雾深处,身影很快就被吞没,连那点白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银镯的温度渐渐降了下去,只剩下那道月牙形的缺口还残留着一丝暖意。这人是谁?

他身上的气息,为什么会让银镯有这么大的反应?苏晚站在原地,望着男子消失的方向,

心里疑窦丛生。她来铜铃镇这些日子,从未见过这个人。而且看他的衣着气度,

也不像是镇上的住户。一阵风吹过,雾又浓了几分。苏晚握紧油纸伞,

决定先去老槐树下看看。不管那个神秘男子是谁,眼下最重要的是失踪的孩子们。越往西走,

雾气越浓,空气里隐约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腥甜,像是血混着某种花香。苏晚的心跳越来越快,

银镯虽然不再发烫,却一直在微微震颤,像是在预警。终于,她看见了那棵老槐树。

巨大的树干在雾中像个佝偻的老人,枝桠上悬挂的青铜铃在雾气里若隐若现。奇怪的是,

明明没有风,那些铃铛却在轻轻摇晃,发出细碎的叮当声,只是声音很闷,

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了。苏晚走近几步,发现树下的泥土有些松动,像是被人挖过。

她蹲下身,用手指拨开表面的浮土,一颗圆润的黑色珠子滚了出来。珠子约莫拇指大小,

表面光滑,在雾里泛着幽幽的光。苏晚刚想伸手去捡,珠子突然裂开一道缝,

从里面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血一样。与此同时,银镯猛地发出一阵灼热,

月牙形的缺口处青光暴涨。苏晚只觉得眼前一花,仿佛看见无数人影在雾里挣扎,

他们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四肢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小心!”一声低喝在耳边响起,

苏晚被人猛地往后一拉,踉跄着跌坐在地上。她抬头一看,正是刚才石桥上的那个男子。

他手里的琉璃灯不知何时已经点燃,白色的光芒驱散了周围的雾气。刚才她蹲坐的地方,

地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裂开一道黑漆漆的缝隙,一股浓郁的腥臭味从里面飘出来。

“这是……” 苏晚惊得说不出话来。男子将琉璃灯举高,光照亮了那道裂缝。

苏晚看见裂缝深处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闪烁,密密麻麻的,看得人头皮发麻。“别盯着看。

” 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这是‘雾引’,会勾人的魂魄。

”苏晚赶紧移开目光,心脏狂跳不止。她刚才差点就被那东西勾走了魂魄?

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指尖在上面快速划过,符纸顿时燃起幽蓝的火焰。

他将符纸扔进裂缝里,只听 “滋啦” 一声轻响,裂缝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

那些闪烁的眼睛瞬间消失了。随着尖叫声散去,周围的雾气似乎也淡了一些。

男子收起琉璃灯,转身看向苏晚:“你是谁?为什么会来这里?”“我叫苏晚,

” 苏晚定了定神,反问,“你呢?你好像知道这些事情?”男子沉默了片刻,

道:“沈砚舟。” 他没有回答苏晚的第二个问题,

而是弯腰捡起了刚才那颗裂开的黑色珠子,“你认识这个?”苏晚摇摇头:“不认识,

刚才在树下发现的。”沈砚舟捏着珠子看了看,眉头微蹙:“这是‘血珀珠’,

是用活人的精血炼制的。看来那些失踪的孩子……”他的话没说完,

但苏晚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

她想起那些失踪少年的家人悲痛的神情,心里一阵难受。“是谁在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 苏晚的声音有些发颤。沈砚舟将血珀珠收好,眼神变得幽深:“很快就知道了。

” 他看了看天色,“雾快散了,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

”苏晚看着他,突然想起师父手札里的一句话:“铜铃响,阴兵过,雾锁镇,魂魄落。

” 难道手札里记载的,就是现在发生的事情?“我不能走,” 苏晚站起身,

“我师父留下的手札里提到过铜铃镇的怪事,我必须查清楚。

”沈砚舟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判断她的话是否可信。过了一会儿,

他才缓缓道:“随你。但记住,好奇心有时候会害死猫。”说完,他转身再次走进雾气中,

这一次,苏晚清楚地看见,他的身影在雾里每走一步,脚下就会浮现出一个淡金色的符文,

随即又消失不见。苏晚低头看了看腕间的银镯,月牙形的缺口处,

青光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但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铜铃镇的雾,已经开始苏醒,

而那些被掩盖的秘密,也即将浮出水面。她握紧油纸伞,深吸一口气,

朝着沈砚舟消失的方向走去。不管前方有什么等着她,她都必须走下去。

不仅是为了师父的手札,更是为了那些失踪的孩子,为了这个被雾气笼罩的小镇。

2 诡画雾散时,铜铃镇像被水洗过一般。青石板路上的水渍映着初升的太阳,

泛出细碎的金光。可苏晚知道,这平静只是表象,

昨夜雾里的惊魂一幕还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里。回到住处,她将门窗都关紧,

从木箱底层翻出那本泛黄的手札。手札是用帛布做的封面,上面用朱砂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

和她银镯上的月牙形缺口有些相似。翻开第一页,是师父苍劲的字迹。

前面记载的都是些炼丹制药的心得,直到第三十七页,才出现关于铜铃镇的内容。“铜铃镇,

古槐生,十八铃,镇阴门。每百年,雾锁镇,阴兵借道,生人回避。若遇青衫客,

持灯照迷津……”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青衫客?持灯?这说的不就是沈砚舟吗?

师父怎么会知道他?她继续往下看,后面的字迹却变得模糊不清,像是被水浸泡过。

只有零星几个字能辨认出来:“血珀珠…… 献祭…… 阴门开……”苏晚皱起眉头。

血珀珠已经出现了,献祭难道是指那些失踪的孩子?阴门又是什么?正在这时,

门外传来敲门声,伴随着张屠户粗声粗气的嗓音:“苏姑娘,在家吗?里正让我来叫你,

说是县衙又派捕快来了,让镇上所有外来人都去祠堂问话。”苏晚心里咯噔一下。

她是外来人,肯定要去的。可沈砚舟也是外来人,他会去吗?“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 苏晚将手札收好,揣进怀里,拿起油纸伞出门。祠堂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大多是镇上的住户,都在议论着失踪案。几个穿着官服的捕快正坐在桌边登记,

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面容严肃,眼神锐利,一看就是个有经验的老捕快。

苏晚刚走到登记处,就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抬头一看,只见沈砚舟站在角落里,

手里依然提着那盏琉璃灯,只是没有点燃。他的目光和苏晚对上,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苏晚心里有些惊讶,他居然真的来了。“姓名?籍贯?来铜铃镇做什么?” 捕快头头问道,

手里的毛笔在纸上沙沙作响。“苏晚,祖籍江南,来这里寻亲。

” 苏晚按照早就想好的说辞回答。捕快头头抬眼看了她一下:“寻什么亲?叫什么名字?

住在哪里?”“是我远房的一个表叔,多年前搬来这里,名叫苏明远。

我也不知道他具体住在哪里,还在打听。” 苏晚面不改色地撒谎。

苏明远是她师父的俗家名字,她确实是来找他的,只是他早在十年前就失踪了。

捕快头头没再多问,在纸上记了几笔,就让她过去了。苏晚走到沈砚舟身边,

低声问:“你怎么也来了?”“避不开。” 沈砚舟的声音很轻,“那个捕快头头叫周奎,

是个老手,嗅觉很灵。”苏晚点点头,正想再说点什么,周奎突然提高了声音:“下一个,

沈砚舟。”沈砚舟走上前,报上姓名籍贯,说自己是个游方的郎中,来铜铃镇行医。

周奎盯着他看了半天,又检查了他随身携带的药箱,没发现什么异常,才让他过去。

等所有人都登记完,周奎站到祠堂中央,清了清嗓子:“各位乡亲,

这次失踪的李木匠家的小儿子,我们已经有了一些线索。

昨晚有人看见他在镇东头的画舫附近徘徊,所以我们决定,今天下午对画舫进行搜查。

希望各位能配合。”画舫?苏晚愣了一下。铜铃镇虽然靠河,但镇上并没有画舫。

她转头看向沈砚舟,发现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周捕头,您是不是搞错了?

咱们镇哪有什么画舫啊?” 一个老者疑惑地问道。周奎脸色一沉:“我怎么会搞错?

报案人说得清清楚楚,就在镇东头的河湾处,一艘红色的画舫。你们谁去过那里?

”祠堂里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看来是有人眼花了吧。

” 有人小声嘀咕。周奎哼了一声:“不管是不是眼花,下午都跟我去看看。散了吧。

”众人陆续离开祠堂,苏晚和沈砚舟走在最后。“你听说过镇东头有画舫吗?” 苏晚问。

沈砚舟摇摇头:“没有。铜铃镇的河湾水浅,根本停不了画舫。” 他顿了顿,又道,

“而且,红色的画舫…… 不太吉利。”苏晚想起师父手札里模糊的字迹,

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总觉得,这画舫和失踪案、血珀珠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下午我们也去看看?” 苏晚提议。沈砚舟看了她一眼:“你不怕危险?”“怕,

但我更想知道真相。” 苏晚的眼神很坚定。沈砚舟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好。

下午申时,在河湾渡口见。”下午申时,苏晚准时来到河湾渡口。沈砚舟已经在那里了,

他换了一身深色的短打,看起来比上午更利落了些。周奎带着几个捕快也来了,

还有不少好奇的镇民跟在后面。河湾处的水确实很浅,岸边长满了芦苇。周奎让人仔细搜查,

可找了半天,别说画舫了,连个船影都没看见。“周捕头,我说了没有吧。

” 一个捕快擦着汗说道。周奎的脸色很难看,他盯着河湾深处,像是在思考什么。

就在这时,沈砚舟突然开口:“往那边看看。” 他指了指芦苇丛最茂密的地方。

周奎犹豫了一下,挥手让两个捕快过去。那两个捕快拨开芦苇,走了没几步,

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怎么了?” 周奎急忙问道。“周捕头,您快来看看!

”周奎和其他人赶紧跑过去,只见芦苇丛深处,竟然有一幅巨大的壁画。

壁画上画着一艘红色的画舫,停在河面上,画舫上站着许多人影,都穿着古代的服饰。

最奇怪的是,画舫的窗户里,似乎有个模糊的少年身影,正朝着外面招手。

“这…… 这是什么时候有的?” 一个镇民惊讶地问道。“不知道啊,我天天来这里打鱼,

从来没见过这壁画。” 另一个人说。苏晚凑近细看,发现壁画的颜料很奇怪,

像是用某种油脂调和的,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她的目光落在那个招手的少年身上,

越看越觉得眼熟。“那不是李木匠家的小儿子吗?” 有人突然喊道。众人仔细一看,

果然是!那少年的衣着神态,和李木匠家小儿子一模一样。

周奎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不好!这是‘引魂画’!”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

朝着壁画刺去。匕首刚碰到壁画,就发出 “滋啦” 一声响,冒出一股黑烟。

壁画上的画舫突然晃动起来,那些人影也开始移动,像是活了过来。“快跑!

” 周奎大喊一声,拉着身边的捕快就往回跑。其他人也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往后退。

苏晚却被壁画吸引住了,她看见画舫的窗户里,除了李木匠家的小儿子,

还有另外两个少年的身影,正是前两个失踪的孩子!“他们还活着!” 苏晚惊呼道。

沈砚舟一把拉住她:“别碰!那是陷阱!”话音刚落,壁画上的画舫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红色的船身像是浸透了鲜血。画舫的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古装的女子站在门口,

朝着众人招手,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一股奇异的香味从壁画里飘出来,

闻起来让人头晕目眩。苏晚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着壁画走去。“苏晚!

” 沈砚舟低喝一声,伸手在她眉心一点。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眉心流入体内,

苏晚顿时清醒过来。她看向沈砚舟,发现他的指尖泛着淡淡的金光。“那是‘摄魂香’,

” 沈砚舟低声道,“再闻下去,魂魄就会被吸入画里。”苏晚吓了一跳,赶紧捂住鼻子。

她看向其他人,发现有几个镇民已经眼神呆滞地朝着壁画走去,周奎正拼命地拉着他们。

“怎么办?” 苏晚问道。沈砚舟从怀里掏出几张符纸,递给苏晚:“把这个贴在他们身上,

能暂时护住他们的心神。” 他自己则拿着一张符纸,朝着壁画走去。苏晚接过符纸,

赶紧跑到那些被迷惑的镇民身边,将符纸贴在他们的后心。符纸一贴上,

那些镇民就打了个寒颤,眼神恢复了清明,都一脸后怕地看着壁画。另一边,

沈砚舟已经走到了壁画前。他将符纸贴在壁画上,符纸顿时燃起火焰,将壁画烧出一个洞。

可奇怪的是,火焰熄灭后,那个洞又自动愈合了,壁画完好无损。“没用的,

” 沈砚舟皱着眉头,“这壁画是用活人精血混合阴气绘制的,普通的符纸对付不了它。

”“那怎么办?” 周奎急道。沈砚舟看向河湾的水面:“这壁画和河水相连,

必须切断它们之间的联系。”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划破自己的手指,

将血滴在琉璃灯上。琉璃灯顿时发出耀眼的白光,沈砚舟举起灯,朝着壁画照去。

白光所过之处,壁画上的颜料开始融化,顺着墙壁流下来,滴进河里。随着颜料的流失,

壁画上的画舫越来越模糊,那个古装女子的笑容也变得扭曲起来。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身影渐渐消失在壁画里。当最后一点颜料流进河里,壁画彻底消失了,只留下光秃秃的墙壁。

那股奇异的香味也随之散去。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苏晚走到沈砚舟身边,

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手指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她从怀里掏出伤药,

递给他:“你的手……”沈砚舟看了她一眼,接过伤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没事。

”周奎走过来,对着沈砚舟抱了抱拳:“多谢这位先生出手相助。不知先生能否告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砚舟摇摇头:“暂时还不能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

有人在利用邪术害人。” 他看向河湾的水面,眼神幽深,“而且,这只是开始。

”苏晚心里一紧。只是开始?那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手札,突然觉得,

铜铃镇的秘密,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夕阳西下,河湾的水面泛起金色的涟漪。

可苏晚却觉得,这片看似平静的水面下,隐藏着无数的危险和诡异。而她和沈砚舟,

已经被卷入了这场漩涡之中,无法回头。3 阴铃壁画消失后的三天,铜铃镇异常平静。

没有新的失踪案发生,雾气也变得稀薄了许多。镇上的人们渐渐放下心来,

觉得危机已经过去。可苏晚和沈砚舟却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这三天里,

他们几乎走遍了整个铜铃镇,试图寻找更多线索。沈砚舟告诉苏晚,

绘制引魂画的邪术叫做 “画皮引”,需要以活人精血为引,辅以特定的咒语,

才能将人的魂魄吸入画中。这种邪术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失传了,

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铜铃镇。“用血珀珠献祭,用画皮引勾魂…… 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 苏晚坐在茶馆里,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眉头紧锁。沈砚舟正在擦拭他的琉璃灯,

闻言抬头道:“可能是想打开阴门。”“阴门?” 苏晚想起师父手札里的记载,

“那是什么?”“阴门是连接阴阳两界的通道,” 沈砚舟的声音低沉,

“传说铜铃镇的老槐树下,就镇压着一道阴门。每百年阴门会出现一次松动,

需要用大量的生魂献祭,才能将其彻底打开。”苏晚倒吸一口凉气:“打开阴门会怎么样?

”“阴门一开,阴间的鬼怪就会涌入阳间,到时候铜铃镇就会变成一座死城。

” 沈砚舟的眼神很凝重,“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方很可能就是想做这件事。

”苏晚的心沉了下去。她看着街上嬉闹的孩子,心里一阵难受。如果阴门真的被打开,

这些无辜的人都会遭殃。“我们必须阻止他。” 苏晚的语气很坚定。

沈砚舟点了点头:“嗯。但我们首先要找出是谁在背后搞鬼。” 他顿了顿,又道,

“我怀疑,这个人就在镇上。”苏晚有些惊讶:“镇上的人?可他们看起来都很普通啊。

”“越是普通的人,越容易隐藏秘密。” 沈砚舟放下琉璃灯,“你有没有发现,

镇上的人对老槐树都讳莫如深?我们这几天去打听老槐树的事情,没人愿意多说。

”苏晚想了想,确实是这样。每次提到老槐树,镇上的人要么转移话题,要么就匆匆离开,

好像那棵树是什么禁忌。“为什么?” 苏晚问道。“可能和阴门有关。” 沈砚舟推测道,

“也许镇上的人早就知道阴门的存在,只是一直在隐瞒。”就在这时,

茶馆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铃铛声。那声音很闷,像是从地下钻出来的,

和张屠户描述的一样。苏晚和沈砚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他们立刻站起身,

朝着镇西的老槐树跑去。跑到老槐树下,只见那十八只青铜铃正在疯狂地摇晃,

发出刺耳的叮当声。更诡异的是,这些铃铛的颜色变得漆黑,像是被墨染过一样。

树下围了不少镇民,都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没人敢靠近。“是阴铃!” 沈砚舟脸色一变,

“阴门的封印松动了!”苏晚看着那些漆黑的铜铃,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

她腕间的银镯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月牙形的缺口处青光暴涨,

几乎要将整个镯子都染成青色。“怎么办?” 苏晚问道,声音有些发颤。

沈砚舟从怀里掏出一把桃木剑,沉声道:“必须尽快镇压住这些阴铃,

否则阴门很快就会被打开。” 他纵身一跃,跳上老槐树的枝干,挥舞着桃木剑,

朝着那些铜铃砍去。桃木剑砍在铜铃上,发出 “铛” 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可那些铜铃只是晃了晃,依然在疯狂地作响,颜色变得更黑了。“没用的!” 沈砚舟喊道,

“这些阴铃已经被阴气浸染,普通的法器对付不了它们!”苏晚急得团团转,

她看着腕间的银镯,突然想起师父说过,这只银镯是用玄铁混合陨铁炼制而成,

能克制阴邪之物。“沈砚舟,接住!” 苏晚将银镯从手腕上褪下来,朝着沈砚舟扔去。

沈砚舟接住银镯,看到上面的月牙形缺口,愣了一下:“这是……”“别管那么多了,

试试它能不能用!” 苏晚喊道。沈砚舟不再犹豫,将银镯套在桃木剑上。

银镯一碰到桃木剑,顿时发出耀眼的青光,那些漆黑的铜铃像是遇到了克星,

摇晃的幅度明显减小了,***也变得微弱起来。“有用!” 沈砚舟大喜,

挥舞着套着银镯的桃木剑,再次朝着铜铃砍去。这一次,桃木剑砍在铜铃上,

发出 “滋啦” 的声音,铜铃上的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露出了原本的青铜色。

沈砚舟不敢怠慢,继续挥舞着桃木剑,将一只只漆黑的铜铃都恢复了原样。

当最后一只铜铃恢复正常时,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清新起来,那股压抑的感觉消失了。

沈砚舟从树上跳下来,将银镯递给苏晚:“谢谢你的镯子。”苏晚接过银镯,重新戴在腕上,

发现上面的青光已经消失了,只是月牙形的缺口处还残留着一丝暖意。她看着沈砚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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