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位于米花町三丁目的老旧公寓,是原主身份名下的唯一财产。
“20岁,无业,独居……”他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霉味和灰尘。
显然,原主不怎么回家。
不过,正合他意。
他扫视了一圈:狭小的一居室,厨房堆满泡面盒,地上散落着啤酒罐,唯一干净的地方是墙角的一个小书架,上面摆着几本军事杂志和一本《战争论》。
“哦?”
他挑了挑眉,抽出《战争论》——书页间夹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年轻的“黑泽秋人”站在某个军事训练营前,穿着迷彩服,面无表情。
“原来如此……”这个身份,恐怕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第二天傍晚,黑泽秋人站在米花町的一条暗巷前。
他穿着黑色夹克,双手插兜,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一家酒馆。
招牌低调,门口没有迎宾,窗户被厚重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
“找到了。”
他冷笑一声,推门而入。
酒馆里光线昏暗,零星坐着几个客人,吧台后的酒保抬头瞥了他一眼,又低头擦杯子。
黑泽秋人径首走到吧台前,坐下。
“最便宜的酒。”
酒保没动,只是淡淡地问:“先生是第一次吗?”
黑泽秋人故意露出一个颓废的笑:“怎么,不欢迎穷鬼?”
酒保没接话,转身倒了杯廉价威士忌推给他。
黑泽秋人一口灌下,然后“啪”地把空杯砸在桌上。
“再来!”
酒保皱眉:“你付得起?”
黑泽秋人咧嘴一笑,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拍在桌上:“够吗?”
酒保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压低声音道:“如果你真缺钱……地下有个地方,打赢一场就能拿十万。”
黑泽秋人眯起眼:“拳赛?”
酒保没回答,只是推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地下拳场的灯光刺眼,空气里混杂着汗水和血腥味。
黑泽秋人站在铁笼里,对面是一个比他壮两倍的壮汉,观众席上传来下注的吼叫声。
“新人?”
壮汉狞笑着活动手腕,“希望你耐打一点。”
黑泽秋人没说话,只是微微压低重心。
铃响!
壮汉咆哮着冲过来,拳头带风——下一秒,黑泽秋人侧身闪过,右手成刀,精准劈在对方喉结上。
“咳——!”
壮汉瞪大眼睛,捂着喉咙跪倒在地。
一击KO。
观众席瞬间炸了。
“什么鬼?!”
“这简首不可思议?!”
黑泽秋人面无表情地走出铁笼,对裁判说:“下一个。”
——三场比赛,三场碾压。
第一个对手,喉结重击,5秒倒地。
第二个对手,肋骨骨折,10秒昏迷。
第三个对手,膝盖粉碎,20秒哀嚎着认输。
黑泽秋人甚至连呼吸都没乱。
观众席的角落里,一个银发男人缓缓吐出一口烟,目光冰冷而玩味。
“伏特加。”
琴酒开口,“去把他带过来。”
伏特加推开人群,走到黑泽秋人面前。
“喂,小子。”
他粗声粗气地说,“我大哥要见你。”
黑泽秋人正用毛巾擦手上的血,头都没抬:“你大哥谁啊?”
伏特加一愣,显然没想到会被反问,梗着脖子道:“少废话!
跟我走就对了!”
黑泽秋人这才抬头,上下打量了伏特加一眼——黑西装、墨镜、一脸凶相。
伏特加?
呵~标准龙套脸。
他嗤笑一声:“你二傻子吧?”
伏特加:“……啊?”
黑泽秋人把毛巾扔到一边,语气嘲讽:“穿得跟黑帮电影似的,张口闭口‘我大哥’,你中二病没毕业?”
伏特加脸色瞬间涨红:“你——!”
“伏特加。”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伏特加猛地闭嘴,转身低头:“大哥……”琴酒缓步走近,风衣下摆随着步伐微微摆动,银发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停在黑泽秋人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名字。”
黑泽秋人迎上他的目光,丝毫不退:“黑泽秋人。”
琴酒微微眯眼:“你的格斗术,看起来不是业余水平。”
“当过几年兵。”
黑泽秋人随口扯谎。
“为什么打黑拳?”
“缺钱。”
琴酒沉默几秒,突然笑了——那笑容像刀锋划过冰面。
“跟***,钱不是问题。”
黑泽秋人挑眉:“有没有保险?”
琴酒冷笑:“必须的。”
“但是......杀人的活,你敢接吗?”
黑泽秋人盯着琴酒的眼睛,缓缓勾起嘴角:“早说啊。”
半小时后,某废弃仓库。
琴酒扔给黑泽秋人一把伯莱塔。
“证明你不是废物。”
仓库角落里绑着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正惊恐地挣扎。
黑泽秋人掂了掂枪,眉毛一挑,突然问:“这人谁?”
“叛徒。”
琴酒冷冷道,“处理掉。”
黑泽秋人走向那个男人,枪口抵上他的额头。
男人疯狂摇头,眼泪混着血往下流:“求求你……我、我有家人……”黑泽秋人手指扣在扳机上,停顿了一秒——他看向琴酒:“你的诚意不够啊。”
然后突然调转枪口,对准琴酒!
咔嗒。
空枪。
琴酒笑了:“警惕性不错。”
为了测试他的警惕性,琴酒提前把子弹卸了。
而琴酒对这样的结果十分满意。
琴酒收起枪,转身走向门口:“明天晚上8点,米花町4丁目仓库,你的第一个任务。”
黑泽秋人双手插兜,懒洋洋地问:“所以,工资日结?”
琴酒头也不回:“别让我失望……‘屠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