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梁声对我很好,也是真的为我着想。
可竹马也好,朋友也罢,终究都要湮没在漫漫人生的路途里。
就像上辈子。
他有了爱人,有了孩子,跟我学会了避嫌,所以哪怕最后我跟着探测队被困在深山,给他打电话,却被他的妻子一顿嘲讽,骂我是嫁不出去的老女人。
他妻子骂我的时候,梁声就在她身边,沉默无言。
我最后死在了那里,也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8
晚上沈暮来得很早,吃饭的氛围也很冷淡,我费劲地找着话题聊,可他就像话题终结机器一样,说什么都提不起劲。
我有些疲惫,把刀叉重重放在桌子上。
沈先生,你这样,会让我感觉你并不想和我组建家庭。
沈暮喉结滚动了下,低头道歉。
对不起。
您知道的,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我实在有些无奈了。
您掌管公司那么多年,谈判桌上几无败绩,对人心的洞察也该无任何瑕疵才对,如今却这般……
叫我觉得,您对我并不感兴趣。
沈暮的脸色有些苍白,指尖紧紧掐着掌心,隐隐透出血迹。
你不要多想。
他说: 我只是……从没离你那么近,有些不习惯。
他这突如其来,似表白一样的话语让我惊诧。
他的紧张与落寞,还有掌心扣出的血迹也不似作假。
我突然想起来上辈子他助理的话: 先生的抑郁很严重了,只有看到您时,才能稍稍好些……
沈先生。
我突然很好奇,直白地问他:
我们之前认识吗?
9
沈暮的薄唇抖了下,眼睛下意识躲闪,偏过头,对着餐厅透明的玻璃窗。
认识的。
什么时候?
我追问了句,沈暮却把嘴巴闭得紧紧的,无论如何都不肯再说。
我颇有几分意兴阑珊,开始吃牛排,不再找话题聊天。
沈暮也不说,好像也并没有感觉到这样的氛围不对。
他只是呆滞地盯着我的唇和脖颈,眸光顺着咽下的红酒,一点点下移到喉咙,又碍于教养不动了。
我瞪了他一眼。
他慌乱转头,脸色有些白,唇瓣不慎被咬破了,露出鲜红的血。
我无奈。
想看我就直接看,别偷偷摸摸。
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沈先生,你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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