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破晓前,当我裹着薄寒匆匆赶路,总有一股霸道的气息将我生生拽住——那是滚烫油脂、新鲜葱白与麦子甜香在晨雾中发酵出的暖意,浓烈得足以劈开深秋的清冷。
这暖意的源头,便藏在老槐树浓密的荫蔽之下,林素云那方寸大小的早餐王国。
店门窄得仅容二人错身,三张磨得油亮的折叠桌已是极限。
门口一架巨大的煤球炉灶,几口黝黑的铁锅便是跳动的心脏,日夜不息地喷吐着白茫茫的雾障。
第一次走近,如同闯入海妖的迷阵。
恰在此时,浓雾被一只结实的手臂猛地撕裂开来,舞台的帷幕就此拉开。
她探出身,手中擎着沉重的竹蒸笼盖。
滚烫的白汽如困兽出闸,轰然咆哮着将她吞没。
就在那蒸汽短暂溃散的间隙里,初升的晨光——纯粹如熔金,刚刚跃过远处低矮屋脊——精准地刺入,照亮了雾气中央的那张脸。
微胖,双颊丰润,透出炉火常年烘烤出的健康红晕。
浓眉下,一双眼睛亮得惊人,此刻正专注地检视着笼屉里那些雪白滚圆的小生命。
细密的汗珠缀满她的额角与鼻尖,鬓边几缕碎发被汗水浸透,湿漉漉地紧贴着细腻的皮肤。
左颊颧骨处,一点雪白的面粉,如同天然的点缀。
蒸汽与光线,共同将她定格为一幅活着的、带着呼吸与温度的油画:蓬勃,健硕,周身蒸腾着食物与火焰赋予的丰饶暖意。
“哎!
吃点什么?
里头坐!”
她抬眼发现了我,声音清亮,带着不容置疑的熟稔,仿佛我是每日必来的故人。
说话间,颊上那点面粉随之微微颤动。
“小……小笼包,一笼。”
我有些局促地在最靠里的位置坐下,心跳犹自为方才的惊鸿一瞥而擂鼓。
水泥地面湿漉漉的,却不见油污,洁净得近乎执拗。
墙壁被岁月和烟火熏成温厚的暖黄。
她穿着一条洗得泛白、边缘磨损却异常洁净的蓝布围裙,带子在腰后利落地一系。
这一系,勒出的曲线惊心动魄:丰腴的腰肢向下是饱满圆润的臀,向上则是被粗布围裙也难以完全遮掩的、***而充满弹性的胸脯轮廓。
围裙的系带深深陷入柔软的腰窝,勾勒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