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落幕
脑子寄存处(拍拍)剧情不合理之处会不定期修改,勉强凑合凑合看看^O^>写在最前——霁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平时写的最多的是模板化的议论文,本篇纯粹为爱发电(还经常断电的那种),小白文,感谢各位翻开这本书,假如给您带来了不好的阅读体验,抱歉,我的错,咱们彼此放过,谢谢。
愿每一个你都能在自己的生活里熠熠生辉~ps. 前十章真的很崩,可以跳过的,对后续(应该……)没有(太大的)影响。
OOC 致歉,再次感谢(。・ω・。)ノ♡★我生于黑暗,从不奢望能得到光明的眷顾。
于黑暗而言,那好像就只是泡影。
但光明的确眷顾了你。
我以暗为名,披夜为衣,却也曾妄想能护住那一丝误入泥沼的光明……但我总担心会玷污那丝光明。
他们总是那样说……黑暗不能与光明为伍。
不!
你能护住你的光明!
不,我仍旧无能为力。
……我忠于黑暗。
我终于黑暗。
我将于黑暗中消亡。
无人问津。
……这是我的定局。
……不!
并非如此!
……哈。
……可我从来都求而不得。
纯黑是无法被彻底更改的,它或许能被叠上无数色彩,但它的本质从来不会改变。
纯黑无从更改。
我的归宿终究是黑暗,即使我曾经与光明相伴。
纯黑永远不能在光明之下。
我不会是那个例外。
……你没有那么不堪。
哈。
那就……没有吧。
★冬日的霓虹泛着微寒的气息,月光洒落在枯朽的树枝上,带着褪不去的寒冷与落寞。
浓郁的腥锈气萦绕在鼻间,肩头一片潮湿。
异物卡在皮肉之中,未散的硝烟伴着灼烧与撕裂的痛苦,让人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疲惫至极的身躯半靠在斑驳的砖墙上,那岌岌可危的砖墙似乎是这微弱的生命所仅有的依托,内里灰色的毛衣早己被鲜血浸透,外面披着的黑色大衣也沾染上了些泥灰,混着深色的血,显得青年的身形有些狼狈。
耳边是子弹擦过身畔的异响,紧接着的是遇到障碍避无可避而绽开的火光。
诶嘿,没有爆炸时的烟花那么壮丽啊。
云居漱月无声轻笑,又一次抬手擦去唇边溢出的血迹。
鲜血染上了苍白的指尖,阴影之下,他的手指不可控制地颤抖着,神经所传导来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握住手中的枪。
这是今天的……第几次了?
啊,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胡思乱想,不愧是你啊,云居漱月。
青年颇为认真地歪着头想了想,想起自己当下的处境,一时对自己有些无语。
感觉有点恍惚啊。
晃了晃脑袋,想把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甩出去,不过……好吧,没有效果O_o无所谓地甩了甩手,看着星星点点不正常的暗色没入尘灰,才伸手从衣袋中颤抖着掏出一把药片,塞入口中。
有点脏,但无所谓。
最后一个任务了。
然后……就可以去见你们了。
我的故友。
只希望,你们不要嫌弃我这一身血污,以及这肮脏的灵魂啊。
不过……还是算了吧。
你们理应厌恶我的。
光明与黑暗本就不该有所交集。
身处黑暗的人又怎能那般贪心地奢望着光明呢?
哈,是我不知足,是我痴心妄想了。
药片缓缓化开,全身上下的痛仿佛真的被缓解了一样,青年艰难地撑起身子,吐出一口浊气。
好啦好啦,终于要结束了,不是吗?
云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这可不像你啊,你不是早就知道结局了吗?
真是个傻子。
转身,上膛,又是一次次地扣下扳机。
本来低低扎着的银发不知何时己经散开,又随着主人的移动而凌乱地飞舞着,就好像他的命运一样,纷乱无定。
向着绽开的血花,青年眯了眯眼。
看着任务目标不可置信般倒下,云居漱月又悄悄退回到阴影里。
这次,是真的损失惨重啊。
感觉真的要栽在这里了。
透过模糊的视线,似乎看见了一头灿烂的金发,也隐在黑暗里。
大概是因为发现了他,那模糊的身影迅速向这边移动着。
这次……又是任务吗?
嗤,公安可还真是最喜欢干这种置自己人的生命于危难而不顾的事呢。
还是说,这所谓的官方,早己经从根里朽烂了呢?
我亲爱的同期,怎么又忘了呢?
情报组的人,怎么会莫名掺和到行动组的事里呢?
混乱的记忆在脑袋里闪过,让他一时间分不清今夕何夕。
……波本,安室透,降谷零。
这次再帮你一次啦,以后……还请小心啊。
压下喉间翻涌着的腥甜,调出早己准备好的信息,指尖微颤。
Bourbon,排查任务目标最近接触的人员。
——Mezcal任务完成。
——Mezcal 看着两条信息成功发出,身体终于耗尽了最后那一丝力气,再也支撑不住,靠着墙根缓缓滑下。
他……也终于完成了他的使命。
“kumoi!”
耳边又传来熟悉的呼喊,只不过这次似乎有些悲伤。
唔……他其实不太喜欢这种场景。
对不起啊,zero ,这下是真的要把你一个人留下啦。
不过,你不要伤心啊。
黑暗不值得垂怜。
即使我也曾身披光明。
降谷零从看到那头熟悉的银发就开始提心吊胆,血迹,药片,还有那踉踉跄跄的身影。
该死的,怎么会是他?
怎么偏偏是他!
上级点明了要处理的组织成员,是谁都行,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云居漱月?!
又是被抛弃的弃子吗?
为什么……手机震动,那条信息猝不及防地跃入眼帘,泪水从眼眶里无声落下。
看啊,弃子自始至终都在保护着自己的战友。
终究还是要抛下他一个人了吗……抛下他一个人在泥沼中孤军奋战。
可这不是早就己经注定的结果了吗。
像是对他心中反问的回应——眼前的青年面色惨白,半长的银发无力地低垂着,鲜血似乎再也没有了禁锢,顺着唇角静默地向外流淌,在那苍白的面庞上显得格外扎眼。
怎么都擦不干净。
一如三年前的天台上。
只不过,暗自垂泪的人,从两个变成了一个。
好像也仅此而己。
一向沉静的零组组长此刻手足无措,手忙脚乱地为眼前了无生息的战友检查着伤势,妄想否认那分明己经板上钉钉了的事实。
暂且不论身上层层叠叠的绷带下所隐藏的尚未好全的伤。
右肩处深深地嵌入了两颗子弹,腹部有三处贯穿伤,利器狠狠穿透了这里原本缠着的绷带,布料与皮肉相互纠缠着,几乎黏在了一起。
大衣口袋里揣着他方才吞下的药,熟悉的白色药瓶彰显着它的身份——组织专供的特效止痛药。
是组织的研究员今早特地请他帮忙转递的。
“漱月哥……Mezcal最近的状况不太好,之前听他说和你的关系还不错,就拜托你了……”小云居啊……怎么能有人傻到这种地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