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褚砚亲手给白鹭戴上婚戒那天,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摘下。

直到监控里传来妻子和小三秦铮的暧昧喘息。

他捏碎茶杯,在染血的宣纸上写满“杀”字。

褚砚把车熄了火,没急着下去。车窗摇下半截,初秋傍晚的风带着点凉意灌进来,吹散了车里那点若有似无的、属于白鹭常用的那款雪松调香水的味道。他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方向盘,目光穿过前挡风玻璃,落在自家那栋二层小楼上。

暖黄的灯光从客厅落地窗透出来,勾勒出一个模糊的、正在厨房忙碌的身影。那是白鹭。他的妻子。

结婚几年了?五年?还是六年?褚砚脑子里突然卡了一下壳,具体数字竟有些模糊。时间这东西,像指缝里的沙,攥得越紧溜得越快。日子似乎没什么不好,他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小的文化公司,主做艺术品鉴定和拍卖,在圈里也算小有名气。白鹭是省鸟类研究所的研究员,整天跟那些长羽毛的家伙打交道,一年里小半时间不是在野外就是在去野外的路上。聚少离多成了常态,但褚砚从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他们彼此独立,又相互支撑,像两条并行的轨道,一直平稳地向前延伸。

他推开车门,皮鞋踩在院子修剪整齐的草坪边缘,发出轻微的“嚓嚓”声。钥匙***锁孔,转动,门开了。

一股浓郁的、带着烟火气的饭菜香扑面而来。

“回来啦?”白鹭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清亮亮的,带着点忙碌的鼻音。

“嗯。”褚砚应了一声,把公文包随手放在玄关柜上,换了拖鞋往里走。厨房是开放式的,他一眼就看到白鹭的背影。她系着那条褚砚去日本出差时带回来的靛蓝色麻布围裙,长发松松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白皙的颈边。她正专注地盯着灶台上的砂锅,手里拿着汤勺小心地撇去浮沫。暖黄的顶灯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柔和的边。

这场景熟悉得让人心安。褚砚走过去,很自然地伸手,想从后面环住她的腰。

白鹭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极其轻微,像被风吹皱的平静水面瞬间又恢复了原状。她微微侧身,巧妙地避开了褚砚的手臂范围,把汤勺递给他,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笑意:“快尝尝,我炖了**个小时的菌菇鸡汤,看看咸淡怎么样?饿坏了吧?”

褚砚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秒,然后极其自然地接过了汤勺。他垂下眼,舀起一小勺金黄色的鸡汤,吹了吹,送入口中。鲜香浓郁,温度正好。

“嗯,好喝。”他咽下汤,给出评价。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

白鹭似乎松了口气,笑容更自然了些:“那就好。再炒个青菜就能开饭了。你去看会儿电视,马上就好。”

褚砚没动,目光落在白鹭握着锅铲的手上。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指关节处因为常年做野外记录和操作仪器,带着点薄茧。那枚他亲手戴上去的铂金钻戒,正稳稳地圈在她的无名指上,在灯光下折射着细碎的光芒。他记得很清楚,戒指内圈刻着他名字的缩写——“CY”。

“今天所里忙吗?”褚砚开口,视线从戒指移到白鹭脸上。

白鹭正把洗净的菜心倒进热油锅里,“滋啦”一声响,升腾起一片白色的雾气,模糊了她的表情。“还好,老样子。整理秦岭那边传回来的朱鹮监测数据,写报告,开会。”她的声音透过油锅的喧闹传来,有些飘忽,“下周可能要去趟黄河口湿地,那边观测站说新到了一批环志的鸻鹬类,数据有点异常,得去看看。”

“嗯。”褚砚应了一声,没再追问。他退开两步,走到餐厅的岛台边,靠着冰冷的理石台面。他看着白鹭在灶台前娴熟地翻动锅铲,动作利落,带着一种工作养成的精确感。油烟机的轰鸣成了此刻唯一的背景音。

饭很快摆上了桌。三菜一汤,色彩搭配得很好看。两人相对而坐。

“尝尝这个笋片,挺嫩的。”白鹭夹了一筷子放到褚砚碗里。

褚砚看着碗里的笋片,没动筷。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落在白鹭脸上:“你下午几点回来的?”

白鹭正低头喝汤的动作停住了。她握着汤匙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一下,指节有些泛白。大概有两秒钟的沉默,空气仿佛凝滞了。油烟机的声音似乎也消失了。

“大概…四点左右吧。”她抬起头,迎上褚砚的目光,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意,眼神却像蒙着一层薄雾,“在研究所整理资料忘了时间,回来路上又堵了会儿车。怎么了?”

褚砚没说话,只是看着她。他的眼神很深,像两口古井,看不出波澜,却让人无端地想要避开。白鹭脸上的笑容有点维持不住,她下意识地端起碗,又喝了一口汤,像是在掩饰什么。

“没什么。”褚砚终于开口,语气平淡无波。他拿起筷子,夹起碗里的笋片,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味道很鲜,很脆。但他尝不出什么滋味。

饭桌上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只有碗筷偶尔碰撞的轻微声响。两人都吃得很少,心思显然都不在食物上。

吃完饭,白鹭起身收拾碗筷:“你累了一天,歇着吧,我来收拾。”

褚砚没坚持,他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电视开着,放着晚间新闻,主持人字正腔圆地播报着国际形势。褚砚的目光落在屏幕上,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的思绪飘得很远。

下午三点四十分,他手机上那个连接着家里安防系统的APP,无声地推送了一条告警信息。触发点是客厅的移动侦测。他点开实时画面时,只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正弯腰,姿态亲密地靠近站在玄关处的白鹭。画面只持续了几秒,就断了。系统显示是用户主动关闭了摄像头。

那个背影,他认得。秦铮。一个做国际贸易的,和白鹭的研究所在湿地生态保护项目上有过几次资金往来。褚砚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在研究所的年终答谢晚宴上,一次是在一个拍卖预展上。秦铮很健谈,笑容很有感染力,带着商人的精明和恰到好处的热情。

褚砚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客厅顶灯的光线透过眼皮,是一片模糊的红。白鹭在厨房洗碗,水流声哗啦啦地响,夹杂着碗碟碰撞的清脆声音。这原本是最寻常、最让人放松的居家声响,此刻却像无数根细针,密密匝匝地扎在他心上。

他想起下午那个突兀中断的画面,想起白鹭避开他拥抱时那一瞬间的僵硬,想起她回答回家时间时那零点几秒的迟疑和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慌乱。

有些东西,就像古画上那道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细裂痕,一旦被点破,便再也无法忽视其存在。它无声无息,却足以让整幅画卷的价值,轰然崩塌。

褚砚睁开眼,眼底一片沉沉的暗色。他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客厅里只剩下厨房传来的水声,单调而持续地回响着,敲打在死寂的空气里。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