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无数个深夜,她看着沈行之疲惫的侧脸,听着他的呓语,心还是一点点陷落了。
她开始期待他回家的次数多一些,开始在他咳嗽时默默递上温水,开始在他偶尔流露出的脆弱里,看到冰山之下的火焰转折发生在一个雪夜。
沈行之的患者找上门,把苏婉晴堵在公寓里。
她被推倒在地,额头磕在墙上,血流进眼睛里,意识模糊之前看到沈行之疯了一样冲进来,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那样狰狞的愤怒的脸。
他抱着她下楼,却因为雪太大而无法开车去医院,所幸家里离他工作的医院不远,于是他抱着她一路小跑的赶往医院,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迷糊中她听到“别怕。”
他低声说,声音发颤。
那是他第一次对她说这两个字。
苏婉晴以为事情会不一样了。
可第二天,沈行之恢复了往常的冷漠。
明明他就是医院的医生,他却请了护工,自己却消失了三天。
回来时,他带了个漂亮的女人,介绍说:“这是离小姐,我的未婚妻。”
离小姐笑靥如花,打量苏婉晴的眼神带着审视。
苏婉晴坐在病床上,额头的纱布还隐隐渗出血迹,像朵斗败的花。
她看着沈行之,想从他眼里找到一丝的不忍,可那里只有冰冷的湖水。
那天夜里,沈行之第一次在她面前喝得酩酊大醉。
“苏婉晴,”他捏着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苏婉晴的眼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
“沈行之,”她声音发颤,“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帮我?”
沈行之没回答,只是更用力地吻她,带着惩罚的意味,首到两人都喘不过气。
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哑得厉害:“因为你听话。”
之后的某天,苏婉晴再次想起问沈行之得时候,沈行之求饶到“老婆,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会那样了。”
“下次?
你还想有下次?”
苏婉晴佯装嗔怒道“没有了,没有下次了”当然了这都是后话了之后的日子,沈行之依旧如往常一样,极少回来,而苏婉晴还是一样做饭收拾卫生,去医院照顾奶奶。
后来的某天苏婉晴如往常一样去医院照顾奶奶时听到护士们在哪里小声说,原来沈行之的家族和离家联姻,是为了挽救岌岌可危的公司。
而她,不过是他用来应付家族催婚的挡箭牌,是他疲惫时的慰藉,是他不能宣之于口的私心。
是呀,她又怎么能奢望太多呢,那么多个日夜,沈行之重来没有说过喜欢她,从始至终心动的不过是自己。
她开始变得沉默。
不再等他回家,不再做他爱吃的菜。
沈行之似乎没察觉,又或许是不在意。
首到一年期限的前一天,沈行之回到公寓时,看到公寓里属于苏婉晴的东西都不见了,只剩下桌上的钥匙。
他慌了,想起什么,赶紧开车回到医院。
“沈医生,苏小姐的奶奶己经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