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断供风波，初露锋芒
周一清晨的教学楼走廊，凌烁的头号跟班张浩拦住了正往教室走的沈砚。
他吊儿郎当地倚着墙，语气带着惯有的颐指气使：“沈砚，周末凌哥生日聚会的场地订好了吗？
我看城南那家‘星空别墅’不错，一晚也就两万，你先把钱转过来呗？”
放在以前，原主会立刻点头哈腰地掏出手机转账，甚至会额外多转几千，生怕“招待不周”。
但此刻，沈砚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脚步没停：“没钱。”
“你说啥？”
张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提高了音量，“没钱？
你逗我呢？
你爸公司再怎么着，这点钱还是拿得出来的吧？”
周围路过的同学纷纷侧目，等着看沈砚的窘迫。
沈砚却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为难：“真不巧，我家最近出了点事，资金周转不开。
我爸把我的信用卡都停了，身上就剩点零花钱。”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眼神里甚至掺了点红血丝——这是她特意熬了半宿营造出的“焦虑感”。
对付这种以利益捆绑的酒肉朋友，示弱远比强硬更有效。
张浩果然愣了一下，他虽然贪财，但也知道沈砚家的公司最近确实有些风声鹤唳。
他挠了挠头，语气放缓了些：“那……凌哥生日怎么办？
总不能取消吧？”
“抱歉啊，” 沈砚低下头，声音轻飘飘的，“要不你们先垫着？
等我家缓过来了，我一定补上。”
这话一出，张浩的脸瞬间垮了。
让他垫钱？
可能吗？
他撇了撇嘴，嘟囔着“真扫兴”，转身就去找凌烁告状了。
沈砚看着他的背影，眼底的“愧疚”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漠然。
第一步，成功了。
果然，没过两节课，凌烁就把沈砚堵在了天台。
深秋的风带着凉意，卷起凌烁额前的碎发，露出他那双总是含着三分嘲讽的眼睛。
他靠在栏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沈砚，语气算不上好：“沈砚，你什么意思？
张浩说你没钱了？”
沈砚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校服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凌烁，我……我什么我？”
凌烁打断她，语气陡然严厉起来，“你家出事？
我怎么没听说？
上周你还给我买了游戏机，这周就没钱了？
你是不是不想给我花钱了？”
熟悉的 PUA 话术扑面而来——先质疑，再指责，最后扣上“变心”的帽子，这是凌烁拿捏原主的惯用伎俩。
沈砚的肩膀微微颤抖，像是被他的语气吓到了。
她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声音带着哭腔：“不是的！
我爸真的把钱都冻结了，我昨天还跟他吵了一架……” 她说着，眼泪真的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落，看起来委屈又无助。
凌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虽然不耐烦，但看着沈砚这副模样，心底那点怒火莫名消了些。
在他看来，沈砚就是离不开他的，现在这副样子，大概是真的遇到困难了。
“行了，别哭了。”
他的语气缓和了些，带着施舍般的宽容，“我也不是非要你花钱，只是觉得你不该骗我。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跟我说实话不就行了？”
“感情？”
沈砚在心里冷笑，面上却哭得更凶了，“凌烁，我真的没骗你……我知道你生日快到了，我特意攒了点钱，想给你买个蛋糕的……”她一边哭，一边悄悄摸向口袋里的手机。
那是她早上特意充满电的旧手机，此刻正开着录音功能，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记录下来。
凌烁见她哭得伤心，心里的疑虑彻底打消了。
他甚至觉得有点不耐烦，挥了挥手：“行了行了，知道了。
你家的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你自己先处理好吧。”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同学之间的聚会还是要参加的，别让别人觉得我凌烁的女朋友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这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就算家里出事，该给的面子也得给。
沈砚哽咽着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凌烁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天台，自始至终没问一句“你家出了什么事”，也没说一句“需要帮忙吗”。
首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沈砚脸上的泪痕瞬间凝固，眼泪也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止住了。
她拿出手机，按下停止录音的按钮，看着屏幕上的音频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凌烁啊凌烁，” 她轻声呢喃，“这只是开始。”
回到教室，沈砚立刻打开电脑，调出系统兑换的信息处理技能。
屏幕上的光标飞速跳动，原本杂乱无章的信息被自动筛选、分类，呈现出清晰的脉络。
她输入“凌氏集团 税务”几个关键词，无数条信息弹出。
大部分都是无关痛痒的企业宣传或财经新闻，但在技能的筛选下，一些不起眼的细节被标红——“凌氏集团旗下子公司‘盛景贸易’连续三年税负率低于行业平均水平凌氏地产项目‘云顶花园’涉嫌土地增值税申报异常凌烁父亲凌振南被曝与某税务官员往来密切”这些信息单独看或许没什么，但串联起来，就隐隐指向了一个可能：凌氏集团存在税务问题。
沈砚的眼神越来越亮。
她知道，这只是冰山一角。
要找到确凿的证据，还需要更深入的挖掘。
她切换页面，开始搜索与凌烁相关的校园八卦。
系统技能再次发挥作用，将那些被淹没在海量信息里的“小道消息”精准地提取出来。
一条发布于半年前的匿名帖子引起了她的注意：“听说了吗？
高二（3）班的林薇好像退学了，据说得了抑郁症……”下面的评论寥寥无几，有人说是因为学习压力大，有人说是因为家庭原因。
但沈砚注意到一条被折叠的评论：“我知道内情，好像是被人搞了，说她被包养什么的……”林薇？
这个名字在原主的记忆里有点印象。
那是个很安静的女生，成绩优异，尤其擅长商业策划，曾在全市的创业大赛上拿过奖。
原主记得，凌烁当时还跟她吐槽过“一个女生搞这些有什么用”。
沈砚的心脏猛地一跳。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林薇的退学，和凌烁脱不了干系。
她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利用技能突破了几个校园论坛的匿名限制，找到了更多碎片化的信息。
终于，在一个几乎被遗忘的旧帖子里，她看到了关键内容——一个自称“知情人”的用户说，当初散播林薇谣言的，是几个经常跟在凌烁身后的男生，而他们的原话是“凌哥说了，那个女的太碍眼”。
沈砚的手指停在键盘上，眼神冷得像冰。
她想起原主记忆里，林薇曾在创业大赛上的项目比凌烁参与的项目更受评委青睐，当时凌烁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原来如此。
仅仅是因为嫉妒，就恶意指使他人造谣，毁掉一个女生的前途，甚至逼得她抑郁退学。
这就是那个被全校女生追捧的“校草”，真实的嘴脸。
沈砚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相关信息整理成一个文件夹，加密保存。
她看着屏幕上“林薇”的名字，心中有了一个清晰的计划。
凌烁，你不是最在乎自己的名声和前途吗？
那我就先从这里下手，一点一点，把你精心伪装的面具撕碎。
放学***响起时，沈砚收到了一条短信，是凌烁发来的：“晚上一起吃饭，我把地方发你。”
沈砚看着短信，回复了一个“好”字。
她知道，凌烁还没死心，他大概是想在饭桌上继续给她施压，让她“懂事”一点。
也好。
她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进一步收集他自私刻薄的证据。
沈砚收拾好书包，走出教室。
夕阳的余晖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的脚步坚定，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卑微和怯懦，只剩下冷静和锐利。
“断供”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反击，才刚刚拉开序幕。
凌烁和他背后的凌家，很快就会知道，惹恼一个决心逆转命运的人，会付出怎样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