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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改嫁那天,嫁的是我们县国营纺织厂的厂长,高卫国。所有人都说我妈命好,

二婚还能攀上高枝,连带着我这个“拖油瓶”也能跟着过上好日子。他们说,

高厂长家住着二层小洋楼,他儿子高扬有最新款的永久牌自行车。可他们不知道,

住进那栋楼的第一晚,高扬就用那辆崭新的自行车将我撞倒在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车轮碾着我的手指,笑着说:“陈念,我家地滑,你可得小心点,别摔死了,晦气。

”01妈改嫁那天,十里红妆,整个纺织厂都轰动了。都说厂长高卫国是个重情义的好男人,

不嫌我妈是个带拖油瓶的寡妇。可当晚,我就被他儿子高扬堵在墙角,

他手里那把黄杨木弹弓的皮筋,拉得满月似的,对准我的眼睛,笑得像只小恶魔:“我们家,

不养吃白饭的。”这是我踏入高家的第一个小时。大门外,热闹的喜宴还未散去,

恭贺声、划拳声混杂着我妈刘淑略带谄媚的笑声,一同涌入这栋人人艳羡的二层小洋楼。

屋里亮着电灯,墙壁刷得雪白,地上是光滑的水泥地。高卫国——我名义上的继父,

只是在进门时冷淡地扫了我一眼,指了指楼梯下那个不足三平米的储物间:“你,暂时住那。

”那一眼,没有半分温情,像在看一件碍事的行李。我妈的笑容僵在脸上,想说什么,

却被高卫国一个眼神制止了。她只能转过头,用力攥着我的胳膊,

指甲几乎嵌进我的肉里:“念念,听话,高叔叔是为你好,家里房间紧张,先委屈一下。

”她眼里的祈求和恐惧,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心里最后一点对新家的幻想。我没说话,

默默拖着我那个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旧布包,走进了那个散发着霉味的储物间。而高扬,

这个只比我大一岁的男孩,像个得胜的将军,跟了进来,随手关上了门。黑暗中,

只有门缝透进微光。“喂,拖油瓶。”他用脚尖踢了踢我的布包,“听说你爸是劳改死的?

怪不得你身上一股穷酸味。”我紧紧抱着布包,里面有我爸留给我唯一的一张照片。

我抬起头,在昏暗中对上他的视线:“你再说一遍?”我的声音不大,却很冷。

或许是我的眼神让他感到了冒犯,他“嗤”地笑了一声,突然伸手,一把抢过我的布包,

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了地上。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一本翻烂了的《新华字典》,

还有一个用手帕包着的小相框。他的目标很明确,弯腰就去捡那个相框。我疯了一样扑过去,

试图抢回来。可我常年营养不良,瘦得像根豆芽菜,哪里是他的对手。

他轻而易举地将我推倒在地,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墙上,嗡嗡作响。他拿着相框,

借着门缝的光,端详着照片上那个模糊的男人身影,

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手脚去偷工厂的零件呢?

”“我爸没有偷东西!”我红着眼,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向他扑去。这次,他没再推我。

他只是侧身一躲,然后伸出脚,狠狠地绊了我一下。我整个人失控地向前栽倒,

额头撞上了墙角凸起的水泥块。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额头流了下来,糊住了我的眼睛。

世界瞬间变成了血红色。高扬似乎也被这场景吓了一跳,愣了两秒。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甚至还带着几分恶作劇得逞的快意。他将相框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后猛地松手。

“啪”的一声,相框摔在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刺耳。做完这一切,

他拉开门,对着外面喊:“爸!妈!你们快来看啊!这个陈念,她自己发疯撞墙了!

”门外的喧嚣声戛然而止。高卫国和我妈匆匆赶来,当他们看到我满脸是血的样子时,

我妈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想冲过来抱我。可高卫国一把拉住了她。他皱着眉头,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声音冷得像冰:“第一天来就见血,真是不吉利!刘淑,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一点规矩都不懂!”我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看着我,

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高扬立刻躲到高卫国身后,委屈巴巴地开口:“爸,

我就是想跟她聊聊天,谁知道她一句话不说,就突然发疯往墙上撞,

还要打我……”他颠倒黑白,话说得无比顺溜。我捂着流血的额头,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

我的亲生母亲,被她的新婚丈夫钳制着,用一种惊恐又疏离的眼神看着我。我的继父,

不问青红皂白,就给我定了罪。而罪魁祸首,正躲在他身后,扮演着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高卫国看着地上的狼藉,最终目光落在那破碎的相框上,他冷哼一声:“一个死人的东西,

有什么好宝贝的?刘淑,把这些晦气玩意儿都给我扔了!还有她,让她自己处理干净,

别弄脏了我的地!”说完,他拉着高扬,转身就走,仿佛多看我一眼都觉得恶心。

我妈留了下来,她快步走到我身边,却不是来关心我的伤口。

她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玻璃和我的旧衣服,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念念,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妈求求你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个家,你别再惹你高叔叔生气了行不行?

”她不敢看我的眼睛,更不敢碰我额头上的伤。血顺着我的脸颊,滴落在水泥地上,

晕开一朵小小的、丑陋的花。我看着她卑微的背影,忽然就笑了。

这就是她许给我的“好日子”。这就是她让我“委屈一下”换来的“家”。原来,

从我踏入这个家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是家人,而是一个需要被清除的“晦气玩意儿”。

夜深了,喜宴终于散去。我用冷水胡乱擦了擦脸上的血,额头上的伤口疼得钻心。

我妈拿了点草木灰给我按上,算是止了血,然后就匆匆回了她和高卫生的新房。

我一个人蜷缩在冰冷的储物间里,听着隔壁房间传来他们夫妻的窃窃私语,

以及高扬在楼上房间里拍打篮球的声音。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储物间的门,

被“咔哒”一声,从外面锁上了。我心里一惊,猛地坐起来,冲到门边,

用力拍打着门板:“开门!谁在外面?开门!”回应我的,

是高扬在门外压抑又得意的笑声:“晚安,拖油瓶。好好享受你的新房间。

”02黑暗和密闭,像是两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我拼命地拍门,嘶吼,

直到手掌通红,嗓子沙哑,门外那得意的笑声才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额头的伤口在黑暗中一下一下地抽痛,

提醒着我这不是一场噩梦。恐惧过后,是彻骨的寒意。高扬这是想把我活活关死在这里。

而我的母亲刘淑,她在哪?她难道没有发现她的女儿被锁起来了吗?还是说,她发现了,

却选择了默许?这个问题像一条毒蛇,盘踞在我的心头,啃噬着我最后的希望。

时间在黑暗中变得模糊不清。我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腹中空空,饥饿感传来,我才意识到,

我连晚饭都还没吃。我摸索着,将那些被高扬倒出来的衣服重新叠好,抱在怀里取暖。

地上那张破碎的相片,我用指尖一点点将玻璃碎片拨开,紧紧地攥在手心。爸,

他们说你是小偷,我不信。爸,他们欺负我,我好想你。眼泪无声地滑落,我却不敢哭出声。

在这个家里,眼泪是最廉价的东西,是示弱的证明,只会换来更残忍的对待。不知过了多久,

门外终于传来了轻微的响动。是钥匙开锁的声音。我心中一动,以为是妈妈想起了我。

光亮透进来的瞬间,我抬头望去,看到的却是高扬那张挂着不怀好意笑容的脸。

他手里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碗里是半碗清汤寡水,上面飘着几片烂菜叶,

还有几粒米饭。“饿了吧?”他将碗“当”地一声放在我面前的地上,

像是在施舍路边的野狗,“我爸说了,我们高家不养闲人。想吃饭,就得干活。

”他下巴一扬,指了指院子角落里堆积如山的蜂窝煤:“去,

把那些煤都搬到厨房后面的煤棚里。搬完了,这碗饭就是你的。

”那是整个家属院一个冬天的用量,堆得像一座小山。别说是我一个十岁的孩子,

就是成年男人,也得搬上大半天。而现在,天已经快亮了。“怎么?不愿意?

”高扬见我没动,挑了挑眉,脚尖一勾,那碗剩饭“哐当”一声翻倒在地,

本就清澈的汤水瞬间渗进了干燥的地面,只留下几片恶心的菜叶。“那就饿着吧。

”他拍了拍手,笑嘻嘻地转身,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那一刻,

一股汹纯的恨意从我心底升起。我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几乎要将他的脊梁骨瞪穿。

但我知道,我不能反抗。至少现在不能。我从地上爬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出储物间。

清晨的冷风吹在脸上,让我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几分。我走到那堆煤山前,弯下腰,

开始一块一块地往煤棚里搬运蜂窝煤。煤块又重又脏,棱角硌得我手心生疼。很快,

我的手上、脸上、衣服上,全都沾满了黑色的煤灰,整个人看起来像刚从煤堆里刨出来一样,

狼狈不堪。高家的邻居们陆续起床,他们看到我这副模样,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哎,

这不是刘淑的女儿吗?怎么一大早在这搬煤啊?”“高厂长家也太会过日子了,

这么点的孩子就让她干这种重活。”议论声不大不小,刚好能传进我的耳朵里。我低着头,

假装没听见,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高扬就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抱着手臂,

像监工一样看着我。他享受着这种将我踩在脚下的***,享受着邻居们对我投来的异样目光。

他要的,不仅仅是折磨我的身体,更是要摧毁我的尊严。我妈刘淑终于出现了。

她端着一盆洗脸水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我的样子,她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她快步走到我身边,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哀求:“念念,你这是干什么?快停下,

进去洗洗……”“是他让我搬的。”我抬起头,用黑漆漆的手指了指阳台上的高扬,“他说,

搬不完,就没饭吃。”我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控诉,没有委屈,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刘淑的身体晃了晃。她抬头看了一眼阳台上的高扬,又回头看了看周围指指点点的邻居,

脸上闪过难堪和挣扎。最终,她一咬牙,夺过我手里的蜂窝煤:“我来!你快进去,

别让外人看笑话!”她想维护这个家可笑的体面。可高扬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妈!

”他从楼上喊道,“爸说了,谁的活谁干。你让她自己搬,这是在锻炼她。

我们家可不养娇滴滴的大小姐。”他喊得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见。那句“大小姐”,

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刘淑的动作停住了。她站在原地,进退两难。一边是自己的女儿,

一边是继子和新丈夫的命令。她犹豫了。就在她犹豫的这几秒钟里,我的心,

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很可笑。我挣脱她的手,重新拿起一块煤,

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它扔进了煤棚。“不用了。”我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我自己的活,

自己干。”说完,我不再看她,只是机械地、重复地弯腰,拿起,搬运,扔下。我的身后,

是母亲无声的啜泣和邻居们同情又鄙夷的目光。我的头顶,是高扬那充满了胜利感的注视。

我知道,从今天起,这个家里,再也没有人会保护我了。我唯一的依靠,只有我自己。

我搬了一上午,直到日上三竿,才终于将那座小山一样的蜂窝煤全部搬完。

我的两条胳膊像灌了铅一样,抬都抬不起来,十个指头被磨破了皮,渗着血珠,

和煤灰混在一起,变成了乌黑色。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厨房,想找点水喝。厨房里,

高卫国、刘淑和高扬正围着桌子吃午饭。四菜一汤,白米饭冒着热气,

红烧肉的香味飘满了整个屋子。那是我只在过年时才能闻到的味道。他们听见动静,

齐齐向我看来。看到我像个小黑鬼一样的模样,高卫国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高扬的嘴角则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只有我妈,她看着我,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她拿起桌上的一个白面馒头,递给我:“念念,饿了吧?快……快吃点东西,然后去洗洗。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愧疚。我没有接那个馒头。我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高扬的身上。

我记得他的每一个表情,记得他说的每一句话。高扬被我看得有些发毛,

色厉内荏地喊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滚去洗干净!脏死了,别影响我们吃饭!

”高卫国“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厉声喝道:“刘淑!还不管管你女儿!这么看着人,

是想吃了谁吗?一点教养都没有!”我妈吓得一个哆嗦,手里的馒头都掉在了地上。

她连忙捡起来,塞到我手里,推着我的后背,把我往水池边推:“快去洗,快去洗,

别惹你高叔叔生气……”我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冰冷的馒头硌着我的手心。我没有去水池,

而是转过身,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将那个沾了灰的馒头,一口一口地,慢慢地吃了下去。

我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高扬。吃完最后一口,我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挑衅。高扬,这只是个开始。你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总有一天,

我会加倍奉还。03我的挑衅换来的是更严酷的对待。从那天起,

这个家里所有的脏活累活都成了我的专属。擦地、洗衣、刷碗、倒痰盂……高扬像个监工,

总能在我刚要歇口气的时候,想出新的花样来折腾我。他会故意把墨水泼在刚擦干净的地上,

会把吃剩的饭菜倒进我洗好的衣服里,甚至会在我睡着后,往我的储物间里扔死老鼠。

我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打扫,重洗,然后把死老鼠扔得远远的。我的顺从和沉默,

让高扬觉得无趣,却也让他更加变本加厉。他开始将战火烧到学校。

我和他同在县城里最好的红星小学,他在五年级,我在四年级。他开始在同学之间散播谣言,

说我是劳改犯的女儿,说我妈是靠不正当关系才攀上了他爸,说我身上有病,

谁靠近我谁就会倒霉。小孩子们的恶意是最纯粹的。他们开始孤立我,朝我的书本上吐口水,

在我背后叫我“拖油瓶”、“小偷的女儿”。我的文具盒会莫名其妙地消失,

新发的作业本会被撕得粉碎。我成了全校的公敌。对于这一切,我妈刘淑并非一无所知。

有好几次,她都看到了我被同学推搡,看到了我哭着从垃圾桶里捡回被撕烂的课本。

她会拉着我的手,带我回家,然后关上门,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对我说:“念念,

你就不能让着点他们吗?你就当听不见,好不好?高扬是你哥哥,同学跟你闹着玩呢,

你别往心里去。”她不敢去质问高扬,更不敢去找高卫国撑腰。她像一只鸵鸟,

把头埋在沙子里,以为这样就能天下太平。她甚至觉得,一切的根源都在于我“不懂事”。

“你要是乖一点,听话一点,他们怎么会欺负你?”这句话,成了她的口头禅。

每一次听到这句话,我的心都会被狠狠刺痛。我不再向她哭诉,也不再指望她能为我做什么。

我开始学会自己处理伤口,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里的。额头上的伤疤结了痂,

留下了一道浅粉色的印记,像一只丑陋的蜈蚣趴在那里。我用刘海遮住它,

也遮住了眼底的冰冷。高扬有一个习惯,他总喜欢在欺负完我之后,

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慢悠悠地剥开糖纸,将奶糖塞进嘴里,

然后把糖纸随手扔在地上,命令我去捡起来。那甜腻的奶香味,成了我最厌恶的味道。

这天下午放学,我又被几个高年级的男生堵在了学校后面的小胡同里。他们是高扬的跟屁虫。

“喂,劳改犯的女儿,听说你考试又是第一名啊?”为首的男生一脸不屑地把我推到墙上,

“你是不是偷看答案了?”“就是,她爸是小偷,她肯定也是!”另一个人附和着。

他们撕扯我的书包,把我的书本作业扔了一地,然后像一群鬣狗,围着我哄笑。我没有反抗,

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我知道,越是挣扎,他们就越兴奋。就在这时,高扬叼着一根冰棍,

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他看到这一幕,不仅没有阻止,反而靠在墙上,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行了,别玩了。”他看了一会儿,似乎是腻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把她作业本给我拿过来。”一个男生立刻屁颠屁颠地从地上捡起我的数学作业本,

恭敬地递到高扬手上。高扬翻开作业本,上面是我工工整整的字迹和老师画的红勾。

他“啧”了一声,然后当着我的面,一页一页地,将我的作业本撕得粉碎。

“我最讨厌别人比我学习好了。”他把碎纸屑像天女散花一样洒向空中,然后轻蔑地看着我,

“陈念,你给我记住了,在这个学校,你永远不能超过我。否则,我就让你毕不了业。

”说完,他得意地转身,带着他那群跟屁虫扬长而去。我蹲下身,沉默地,一片一片地,

将那些写满了我心血的碎纸屑捡起来。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储物间里,

借着门缝透进来的光,用胶水,一点一点地,试图将那些碎片重新粘合。我知道这是徒劳,

但我必须这么做。这像是一个仪式,一个让我记住今天这份屈辱的仪式。晚饭时,

饭桌上又是我最讨厌的红烧肉。高卫国因为厂里拿到了一个大单,心情很好,

破天荒地喝了点酒。他夹了一块最大的肉放进高扬碗里,慈爱地说:“扬扬多吃点,

好好学习,将来接我的班。”高扬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大口地吃着肉。

我妈也夹了一块瘦的给我,小声说:“念念,你也吃。”我摇了摇头,拨弄着碗里的白米饭,

一口都吃不下去。高卫国看到了,脸色一沉:“怎么?嫌家里的饭不好吃?给你吃就不错了,

还挑三拣四!”我妈赶紧打圆场:“不是的卫国,她可能今天不舒服。

”“我看她就是欠管教!”高卫国借着酒劲,开始发作,“刘淑,我早就跟你说过,

这种不清不楚的种,就不能给她好脸色!你看看她那副死人样子,给谁看呢?影响我食欲!

”“爸,你别生气。”高扬在一旁假惺惺地劝道,“妹妹她就是内向。对了爸,

我们老师今天还表扬我了,说我进步很大。”“哦?是吗?”高卫国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

脸上立刻有了笑容,“不愧是我的儿子!说吧,想要什么奖励?”高扬眼珠一转,看向我,

慢悠悠地说:“爸,我没什么想要的。就是……我听说陈念的爸爸以前是修手表的?

她那里说不定有什么好东西呢。我最近对这个挺感兴趣的,想让她借我看看,她老是不肯。

”他话里有话,意有所指。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想到了我爸留给我的那块旧手表。

那是我爸唯一值钱的东西,被我藏在了布包最里面的夹层里。高卫国闻言,

立刻把目光转向我,命令道:“他说的手表呢?拿出来,给你哥看看。都是一家人,

分什么彼此!”我妈也劝我:“念念,就是看看,你拿出来给哥哥玩两天,

他玩腻了就还给你了。”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理所当然的嘴脸,我第一次没有选择忍耐。我站起身,直视着高卫国,

清晰地吐出两个字:“不给。”整个饭桌瞬间安静了下来。

高卫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成了猪肝色。他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我,

竟然敢当面顶撞他。“反了你了!”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

一个巴掌就朝我脸上扇了过来。我没有躲。然而,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我妈刘淑,

竟然在最后一刻,扑了过来,用她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替我挨了这一巴掌。

“砰”的一声闷响,她整个人被打得向前一扑,摔倒在地。04那一巴掌,

仿佛打在了我的心上。我妈趴在地上,半天没能爬起来,瘦弱的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

高卫国的怒火并没有因为打到了妻子而平息,反而烧得更旺。他指着地上的刘淑,又指着我,

气得手都发抖:“好啊!刘淑!你现在长本事了!敢为了这个小杂种跟我动手了?

”“我没有……卫国,我不是故意的……”我妈挣扎着想解释,声音里带着哭腔,

“孩子还小,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小?她可一点都不小!心眼比谁都多!

”高卫国根本不听,他赤红着眼睛,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

“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这对不知好歹的母女!”说着,他解下腰间的皮带,

就要朝我身上抽来。高扬在一旁看得兴奋不已,眼睛里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嘴角甚至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就在皮带带着风声即将落下的瞬间,

我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我没有哭喊,也没有躲闪,而是突然冲到厨房的案板前,

抄起了上面那把明晃晃的菜刀。我将菜刀横在自己脖子上,刀刃紧紧贴着皮肤,

冰冷的触感让我瞬间清醒。我用尽全身力气,冲着他们嘶吼:“你们谁敢再过来!

我就死在这儿!”我的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变得尖利,甚至有些破音。但那把菜刀,

却给了我无穷的勇气。所有人都被我这个疯狂的举动镇住了。

高卫国高高扬起的皮带停在了半空中,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第一天认识我。

高扬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或许习惯了我的忍气吞声,

却没料到我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反抗。最震惊的,是我妈刘淑。她从地上爬起来,

看着我脖子上的菜刀,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过来:“念念!你干什么!快把刀放下!

快放下!”“你别过来!”我尖叫着后退一步,刀刃在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你们都别过来!”血珠顺着刀刃渗了出来,刺痛感传来,也***了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疯了!真是疯了!”高卫国扔掉皮带,连连后退,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惧的表情。

他是一个极其爱惜名声和前途的人,纺织厂厂长的位置来之不易。如果今天我死在他家里,

那他这辈子就全完了。他色厉内荏地指着我:“你……你别乱来!有话好好说!快把刀放下!

”“说什么?”我冷笑着看着他,“说你凭什么抢我爸留给我的遗物?

说你凭什么无缘无故打我妈?还是说高扬凭什么撕我的作业本,让我在学校被人欺负?

”我每说一句,高卫国的脸色就难看一分。高扬更是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看我。“卫国,

卫国你快劝劝她……”我妈哭着去拉高卫国的胳S膊,“她还是个孩子,

她就是一时想不开……”高卫国烦躁地甩开她,他盯着我,眼神阴晴不定。

他知道今天这事恐怕不能善了了。他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缓一些:“陈念,你先把刀放下。手表,我们不要了,行不行?

以后,也没人会再欺负你。”这是他第一次,用近乎平等的语气跟我说话。我知道,

我赌赢了。菜刀,就是我的筹码。但我没有立刻放下刀。我知道,一旦我妥协了,

等待我的将是更猛烈的报复。我必须一次性让他们感到恐惧,让他们知道,

我陈念不是可以随意揉捏的软柿子。我看着高扬,一字一顿地说:“让他,给我道歉。

”“什么?”高扬猛地抬起头,一脸的不可思议,“让我给她道歉?凭什么!

”“就凭你撕了我的作业本,就凭你造谣我,就凭你指使别人欺负我!”我的声音不大,

却字字清晰,“高扬,道歉。否则,今天这事,没完。”“你做梦!”高扬梗着脖子。

“不道歉是吗?”我冷笑一声,握着菜刀的手,猛地用力。“啊!”我妈吓得尖叫起来。

“道歉!”高卫国几乎是吼出来的。他冲到高扬面前,狠狠一脚踹在他腿上,

“我让你给她道歉!你听见没有!”比起我的死,显然是儿子的面子更不值钱。

高扬被踹得一个趔趄,他怨毒地瞪着我,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但在高卫国吃人的目光逼视下,

他还是不情不愿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对……不……起。”“我没听清。

”我面无表情地说。“你!”高扬气得浑身发抖。“大声点!”高卫国又是一声怒吼。

“对不起!”高扬几乎是吼出来的,脸上充满了屈辱。这声道歉,像是一剂良药,

瞬间抚平了我心中积压已久的怨气。我看着他们父子俩铁青的脸色,

看着我妈那张又惊又怕的脸,我知道,从今天起,这个家的权力格局,被我用一把菜刀,

硬生生地撕开了一道口子。我慢慢地,将脖子上的菜刀拿了下来,随手扔在案板上,

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然后,我转身,一言不发地回了我的储物间,关上了门。我知道,

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他们不会就此罢休,而我也绝不会再任人宰割。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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