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与时间赛跑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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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滑开的金属摩擦声,在死寂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刺耳。

林默像一颗出膛的炮弹,裹挟着门外楼道里浑浊的空气和残留的廉价香水味,狠狠撞了进去。

手指带着残影,疯狂地戳向“1”楼的按钮,力道大得几乎要把那塑料按键摁进控制面板里去。

“快点!

他妈快点!”

他对着纹丝不动的电梯门低吼,额角因为残留的头痛和极致的焦躁暴起青筋。

每一次心跳都像沉闷的鼓点,敲打着那个不断缩小的倒计时——背包!

老周!

九点关门!

还有天上那个该死的、随时可能引爆一切的“盖亚之泪”!

电梯老旧得像个哮喘病人,慢悠悠地开始下行,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林默背靠着冰冷的厢壁,大口喘着粗气,试图压下喉咙口的腥甜和那股翻江倒海的眩晕感。

刚才冲出来太急,湿透的T恤紧贴着皮肤,冷飕飕的,黏腻得让人发疯。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后腰被湿衣服贴着的地方传来一阵阵寒意,那感觉…太他妈像被张浩推出去时撞在冰冷铁门上的触感了!

幻觉?

还是重生带来的某种该死的感官残留?

他用力甩了甩头,把那张扭曲的、狞笑的脸从脑海里驱逐出去。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抢在一切发生之前,拿到那个该死的背包!

“叮!”

一楼到了。

电梯门还没完全打开,林默己经侧着身子挤了出去,差点撞倒一个拎着垃圾袋、睡眼惺忪的老太太。

“哎哟!

赶着投胎啊小伙子!”

老太太不满地嘟囔着。

林默连头都没回,甚至没精力说句抱歉。

他的全部心神都聚焦在冲出单元门的那片灯火通明上。

夜风带着城市特有的喧嚣和尾气味道扑面而来。

霓虹闪烁,车灯汇成流淌的光河,街边大排档的油烟和谈笑声混杂着飘来。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和平得近乎虚假。

只有林默知道,这层薄薄的、脆弱的表象下面,正涌动着足以吞噬一切的暗流。

他冲到小区门口,视线像雷达一样疯狂扫视着街道两旁。

出租车!

一辆空车的顶灯在远处路口一闪而过!

“出租车!

停一下!”

林默嘶吼着,拔腿就追,湿透的头发黏在额前,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

他拼命挥舞着手臂,身体几乎要扑到马路中间去。

那辆亮着“空车”灯的绿色出租车,却像没看见他一样,在路口一个灵巧的右拐,汇入了另一条车流,红色的尾灯迅速消失在视野尽头。

“操!”

林默狠狠一拳砸在路边的电线杆上,指骨传来的剧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

不行!

这样下去不行!

晚高峰还没完全过去,城西又是出了名的堵,靠打车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他猛地掏出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地图界面。

西林路177号…距离:18.5公里。

预估时间:45-70分钟(交通拥堵)…45分钟?

九点关门?

就算现在有车,飞过去也来不及了!

绝望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

难道重活一次,连第一步都要重蹈覆辙?

难道又要眼睁睁看着那个背包,那个唯一能改变初期命运的筹码,再次擦肩而过?

不行!

绝对不行!

林默的目光像饿狼一样扫过街角。

一辆明黄色的共享单车孤零零地停在那里,在路灯下泛着廉价塑料的光泽。

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瞬间占据了他的大脑。

他像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拿着手机粗暴地扫过车座下的二维码。

“咔哒”一声轻响,车锁弹开。

林默跨上车座,甚至来不及调整高度,双脚猛地蹬下踏板!

链条发出不堪重负的***,小小的单车像被抽了一鞭子的劣马,猛地向前窜去。

晚风带着凉意,狠狠灌进他湿透的T恤,冻得他一个激灵,却也让他混乱发热的大脑稍微冷却了一瞬。

“冷静!

林默!

想想办法!”

他一边死命蹬着车,链条嘎啦嘎啦地响,一边强迫自己高速运转大脑。

硬闯过去是下下策,时间根本不够!

必须另辟蹊径!

老周…周卫国…退伍兵…生存狂…电话号码!

对!

电话号码!

刚才搜索店铺信息时,那个138开头的号码像烙印一样刻在他脑子里!

他一边保持着身体在颠簸车座上的平衡,一边用近乎痉挛的手指在手机通讯录里飞快地输入那串数字,然后按下拨号键。

听筒里传来漫长的、令人窒息的“嘟…嘟…”声。

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林默紧绷的神经上。

快接!

快他妈接电话啊!

“嘟…嘟…嘟…咔哒。”

通了!

“喂?

哪位?”

一个粗粝、带着明显不耐烦的男声响起,背景音有些嘈杂,像是工具碰撞的声音。

“周老板!

周卫国!

荒野之息!”

林默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因为剧烈的蹬车和紧张而嘶哑变形,“听着!

别挂电话!

我不是骗子!

我要买那个包!

你仓库里那个!

黑色!

定制!

带‘好东西’的那个!

我现在就过来!

全款!

现金!

别关门!

等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只有背景里隐约的工具碰撞声。

“什么包?

小伙子,你打错了吧?”

老周的声音充满了警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没打错!

就是你!

城西西林路177号!

那个你自己设计的求生背包!

军规净水片!

特殊止血粉!

还有…还有那几支血清!

对不对?!”

林默语速快得像机关枪,每一个词都精准地砸向对方可能存在的防线。

他必须赌!

赌老周记得自己引以为豪的“作品”,赌他对那些“好东西”的重视!

时间!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次,林默甚至能听到对方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有效果了!

“周老板!

我知道规矩!

东西见不得光!

我懂!

我只要那个包!

价钱你开!

我现在就带着钱往你那儿赶!

最多…最多西十分钟!

不!

半小时!

你等我!

千万别关门!”

林默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诚恳和孤注一掷,“算我求你!

那包…那包对我很重要!

救命的东西!”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前世未能救下同伴的切骨之痛。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几秒。

背景里的工具碰撞声停了。

“……”老周似乎在权衡,或者在判断林默话里的真假。

半晌,那个粗粝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压得很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小子…我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这些。

但老子九点准时锁门,卷闸拉下来,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开。

你…还有二十八分钟。”

“啪嗒。”

电话***脆利落地挂断了。

忙音像冰水一样浇下来,但林默眼中却猛地爆发出狂喜的光芒!

成了!

老周松口了!

二十八分钟!

二十八分钟就是他的命!

他像打了鸡血一样,全身的疲惫和头痛都被暂时压了下去,双腿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死命地蹬着踏板!

共享单车那纤细的骨架在疯狂的驱动力下发出痛苦的***,速度竟被他硬生生提到了极限,在非机动车道上左冲右突,险象环生,引来身后一片刺耳的喇叭声和叫骂。

“赶着投胎啊!”

“神经病吧!”

林默充耳不闻。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车流的缝隙,大脑像一台高速运转的计算机,规划着最短的路径,预判着每一个可能阻碍他的红灯和行人。

汗水混合着之前泼在脸上的水渍,顺着脸颊和脖颈流下,在湿透的T恤上晕开更深的水痕。

风呼啸着从耳边刮过,吹得他眼睛发涩。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无情地跳动着:20:58…21:01…21:05…城市的灯火在他身边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流动的光斑。

他感觉肺部像着了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大腿肌肉酸胀得如同灌了铅。

但他不敢停!

一丝一毫的松懈都可能意味着失败!

就在他即将拐入西林路辅路时,眼角余光猛地瞥见路边绿化带里一道一闪而过的黑影!

速度极快!

什么东西?!

林默心脏一紧,下意识地捏了下刹车。

单车猛地一顿。

“喵嗷——!”

一声凄厉得不似猫叫的嘶嚎划破夜空!

紧接着,一只体型明显比寻常家猫大上一圈、浑身脏兮兮的野猫从灌木丛里猛地窜了出来!

它没有像普通受惊的猫一样逃开,反而弓着背,炸着毛,一双在昏暗路灯下泛着诡异红光的眼睛,死死地、充满攻击性地盯着林默!

那眼神…冰冷,嗜血,完全不输于温顺的猫科动物!

更像是…被捕食者盯上的感觉!

更让林默头皮发麻的是,那只野猫的嘴角,赫然沾着几缕暗红色的、尚未干涸的…血迹!

它脚下,似乎还拖着一团小小的、看不清是什么的毛茸茸的东西!

一股寒意瞬间从林默的尾椎骨窜上天灵盖!

动物!

被影响的动物!

这么快?!

难道…难道“盖亚之泪”带来的影响,己经开始了?

就在今晚?!

前世的记忆碎片再次翻涌——那些初期只是行为狂躁的动物,在雨水和未知因素的催化下,是如何迅速异变成恐怖的畸变兽的!

时间!

时间比他预想的还要紧迫百倍!

那只红眼野猫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前爪不安地刨抓着地面,竟有要扑上来的架势!

林默瞳孔骤缩。

他没有武器!

赤手空拳!

一旦被这明显不对劲的东西缠上,后果不堪设想!

“滚开!”

他猛地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同时用尽全身力气,将身下那辆沉重的共享单车狠狠朝着野猫的方向推倒!

单车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噪音,链条和齿轮飞溅。

野猫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和金属撞击吓得一个激灵,眼中的红光似乎闪烁了一下,本能地往后一缩,发出一声不甘的嘶鸣,转身迅速钻进了更深的绿化带阴影里,消失不见。

林默甚至顾不上扶起单车,也顾不上心疼押金。

他像逃命一样,转身拔腿就跑!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炸开!

刚才那一瞬间的对峙,那冰冷的、嗜血的红光,那嘴角的鲜血…带来的冲击力远比一只丧尸还要强烈!

因为这意味着,灾难的序幕,己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由这些城市里最不起眼的生物,悄然拉开了!

他的七十二小时…不,可能连七十二分钟都没有了!

他像一头被无形的猎手追赶的困兽,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朝着西林路177号的方向亡命狂奔!

终于!

一个不起眼的、挂着块褪色“荒野之息”木质招牌的小门面出现在视野尽头!

卷闸门己经拉下了一半!

昏黄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映出里面堆积如山的户外装备轮廓。

门缝下,一双沾着油污的、厚重的军靴鞋尖露了出来。

老周还在!

林默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到门前,双手死死扒住那冰冷的、正在缓缓下降的卷闸门底部。

“周老板!

是我!

电话里那个!

我到了!”

他嘶哑地吼着,胸膛剧烈起伏,汗水像小溪一样顺着脸颊往下淌,滴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卷闸门下降的势头顿住了。

门缝里,一双锐利如鹰隼、带着审视和浓浓警惕的眼睛,透过狭小的空间,冷冷地打量着门外这个气喘如牛、浑身湿透、狼狈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又跟人打了一架的年轻人。

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有林默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

几秒钟后,那双眼睛的主人——一个身材敦实、穿着迷彩工装、脸上带着风霜刻痕的中年男人——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小子…你最好真带着钱,而且,***最好告诉我…”老周的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林默的灵魂,“…外面,到底他妈的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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