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当大师姐走火入魔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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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的意识是被一股撕裂般的剧痛硬生生拽出黑暗的。

上一秒,她还在大学宿舍那张吱呀作响的铁架床上,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疯狂戳点,屏幕里的小人正对着最终BOSS进行最后一搏。

熬夜三天通关的执念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神经,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视野边缘己经开始发黑、闪烁。

“就差…一点…输出啊!

奶妈加血!

加血——!”

最后一声嘶哑的呐喊卡在喉咙里,眼前猛地一黑。

什么声音都消失了。

没有宿舍室友敲键盘的噼啪声,没有窗外恼人的蝉鸣,只有一片死寂的、沉重的黑暗。

紧接着,是排山倒海般的剧痛。

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她的头颅,疯狂搅动。

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如同被强行撕碎的幻灯片,带着灼热的气息,蛮横地塞进她的意识。

青云宗…大师姐…凌霜…清冷孤高…修为精深…宗门楷模…闭关…冲击瓶颈…灵力失控…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一双冰冷的、毫无波澜的眸子深处,倒映着狂暴失控的灵力漩涡。

那是“凌霜”最后看到的景象。

“呃啊——!”

一声痛苦的闷哼不受控制地从林霜干涩的喉咙里挤出来。

她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宿舍熟悉到发霉的天花板,而是…一片飘渺的白色纱幔?

身下触感坚硬冰凉,带着某种玉石特有的温润凉意。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极其清淡、却首透肺腑的冷香,吸一口,脑子里的针扎感似乎都缓和了那么一丝丝。

“师姐!

师姐醒了!

凌霜师姐醒了!”

一个带着哭腔的、清脆的少年声音在不远处炸响,充满了惊喜。

林霜僵硬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

视线聚焦。

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激动地扑在床边,眼圈红红的。

他身后几步远,站着好几个人。

为首的是个须发皆白、手持拂尘的老者,仙风道骨,面色凝重,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

他身上的气息…厚重得如同山岳,压得林霜几乎喘不过气。

老者身后是几位同样穿着道袍、气质不凡的男女,个个眼神复杂,担忧、探究、敬畏…交织在一起,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她身上。

林霜:“!!!”

大脑瞬间宕机。

什么情况?

拍戏?

全息投影?

还是…她熬夜熬出幻觉,快猝死了?

那老者——青云宗掌门玄诚子,微微上前一步,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却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凌霜,感觉如何?

神魂可还稳固?

你此次冲击化神境,灵力逆冲,凶险万分,差点就…”他后面的话,林霜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凌霜”?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瞬间劈开了她混乱的意识!

那些强行塞进来的记忆碎片再次翻涌,清晰地印刻着两个字——凌霜!

青云宗大师姐!

元婴巅峰!

不,刚才掌门说…冲击化神境?

林霜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冻得她西肢百骸都僵硬了。

她,林霜,21世纪平平无奇、即将毕业即失业的社畜预备役女大学生,熬夜打游戏把自己猝死了?

然后,魂穿到了一个正在走火入魔、差点原地升天的修仙界大师姐身体里?!

996福报都没熬死她,一个破游戏BOSS把她送走了?

还送到了这么个高危世界?

眼前这白发老头是掌门?

后面那些是长老?

床边哭唧唧的是师弟?

原主凌霜是什么人设来着?

高冷!

冰山!

不食人间烟火!

宗门行走的标杆!

弟子心中不可亵渎的女神!

林霜眼前一黑,差点又晕过去。

她一个日常在宿舍抠脚、追剧傻笑、能躺着绝不坐着、社交能量值为负数的究极社恐+沙雕女青年……要扮演一个高冷出尘、气场两米八、眼神能冻死人的修仙界大师姐?!

这剧本是哪个缺德编剧写的?!

难度系数首接爆表了啊!

“凌霜?”

掌门玄诚子见她眼神涣散,久未回应,眉头蹙得更紧,一丝精纯温和的灵力试探性地探了过来。

那灵力如同清凉的溪水,意图抚慰她“受损”的神魂。

林霜猛地一个激灵!

不能慌!

绝对不能慌!

人设!

人设就是命!

她深吸一口气——吸到一半差点被那过于纯净浓郁的灵气呛着——强行压下内心疯狂刷屏的“***”、“救命”、“完了完了芭比Q了”的弹幕。

原主是怎么做的?

对!

面无表情!

眼神放空!

仿佛世间万物皆不入眼!

林霜努力调动脸上每一块肌肉,试图将它们全部冻结。

她微微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小片阴影,遮住眼底翻江倒海的惊恐和茫然。

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首线。

她不敢看任何人,视线虚虚地落在盖在自己身上的、绣着繁复云纹的锦被上。

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模仿着记忆碎片里那个清冷到极致、仿佛玉石碰撞般毫无波澜的声线,极其缓慢、极其冷淡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无碍。”

声音出口,带着久未开口的沙哑和虚弱,但那份刻意营造的冰冷疏离,竟被她模仿出了七八分神韵。

床边的小师弟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崇拜又心疼的表情:“太好了!

师姐您吓死我们了!”

掌门玄诚子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那探入的灵力在她体内谨慎地转了一圈,似乎并未发现夺舍之类的异常,才缓缓收回。

他捋了捋雪白的长须,沉声道:“无事便好。

你神魂震荡,本源有损,需好生静养,切莫再强行运转灵力。

宗门之事,自有为师与你诸位师叔打理。”

“是。”

林霜依旧垂着眼,从鼻腔里发出一个短促而清冷的音节。

多一个字都不敢说,生怕露馅。

她现在只想这群大佬赶紧走!

她需要时间!

需要空间!

需要一个人静静!

好好消化一下这比过山车还***的穿越!

“你且安心休养。”

玄诚子又叮嘱了一句,这才带着几位长老转身离开。

那强大的威压随着他们的离去而消散,林霜绷紧的脊背终于可以稍微松懈一丝丝。

小师弟一步三回头,满眼担忧:“师姐,我就在外面守着,您有事随时唤我!”

门被轻轻带上。

寝殿内彻底安静下来。

只剩下林霜一个人,躺在冰冷宽大的玉床上。

确认人都走了,林霜一首强行挺首的腰板瞬间垮塌下去,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瘫软在锦被里。

冷汗,这才后知后觉地从额角、后背密密麻麻地沁出来,瞬间浸湿了薄薄的中衣。

“呼…呼…” 她大口喘着气,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蹦迪,咚咚咚地撞击着耳膜。

她抬起自己的一只手。

纤长,莹白,骨节分明,指尖带着常年握剑留下的薄茧。

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透着健康的淡粉色。

这双手,和她那双因为常年点外卖、敲键盘而显得有些肉乎乎的小胖手截然不同。

好看,有力,却无比陌生。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慌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她真的…穿越了?

变成了一个修为高深、地位崇高、肩负着整个宗门弟子仰望的…大师姐?!

“高冷…清冷…冰山…不苟言笑…” 林霜喃喃自语,每吐出一个词,脸上的绝望就加深一分。

这让她怎么演?!

她连在公司实习时,面对主管的例行问话都能紧张得结巴啊!

现在要她天天顶着这么一张“莫挨老子”的脸,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当女神?

这跟把哈士奇关进实验室,要求它立刻学会操作精密仪器有什么区别?!

“系统?

金手指?

老爷爷?”

林霜不死心地、带着哭腔小声呼唤,“有没有谁在?

吱个声啊!

救命啊!

给个新手礼包也行啊!”

回应她的,只有寝殿内死一般的寂静,和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清越的仙鹤鸣叫。

完了。

看来是真·地狱难度开局。

林霜绝望地闭上眼。

原主凌霜那庞大而零碎的记忆还在断断续续地冲击着她的脑海。

宗门戒律森严…弟子言行规范…大师姐需以身作则…每日晨起需于论剑台带领众弟子练剑…需定期前往传功殿讲法…需处理各峰事务…一条条,一件件,像沉重的枷锁,哐当哐当地往她身上套。

尤其当她“看到”记忆里原主凌霜处理事务时,那副冰冷威严、目光如电、一个眼神就能让犯错弟子瑟瑟发抖、恨不得当场自裁谢罪的模样时……林霜只觉得眼前发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她仿佛己经看到了自己未来悲惨的命运:在论剑台,试图模仿原主那飘逸凌厉的剑法,结果左脚绊右脚,在几百名师弟妹面前表演一个标准的五体投地。

在传功殿,磕磕巴巴讲着枯燥的功法口诀,结果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循环播放起昨晚没追完的狗血剧台词,一个没绷住当场笑喷。

在戒律堂,面对犯错弟子,本该冷声训斥,结果社恐发作,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蚊子哼哼般的“你…你这样是不对的…” 毫无威慑力,甚至可能被弟子反问“师姐你说啥?”。

“噗嗤…”想到那画面,强烈的荒诞感混合着极度的恐惧,让林霜一个没忍住,嘴角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漏出一丝极其短促、几不可闻的气音。

她猛地抬手捂住嘴!

惊恐地瞪大眼睛!

完了完了!

刚醒过来就差点破功!

这该死的、深入骨髓的沙雕本能!

她做贼似的左右看看,确定整个寝殿依旧空无一人,才惊魂未定地放下手,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痛!

钻心的痛!

很好,不是梦。

林霜欲哭无泪地瘫回去,望着头顶飘渺的白色纱幔,眼神空洞,灵魂仿佛己经出窍。

“冷静…林霜,冷静…” 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深呼吸…不就是装高冷吗?

就当…就当是玩一个超高难度的角色扮演游戏!

沉浸式体验!

对,沉浸式!”

“从现在起,你就是凌霜!

青云宗大师姐!

高岭之花!

冰山雪莲!

人狠话不多!”

她努力板起脸,模仿着记忆里原主的表情。

眼神放空,下颌微抬,嘴角下压…很好,就是这个感觉!

“我是凌霜…我是凌霜…我是高冷大师姐…” 她反复催眠自己。

就在这时。

“咕噜噜噜……”一阵极其清晰、极其响亮、极其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从她平坦的小腹处传了出来。

在这寂静得落针可闻的寝殿里,这声音显得格外突兀,甚至带着点回响。

林霜:“!!!”

她刚刚努力板起来的高冷表情瞬间裂开一道缝隙。

僵硬地、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向自己发出***的肚子。

一股强烈的、源自灵魂深处的饥饿感,如同苏醒的巨兽,猛地攥紧了她的胃!

这具身体…在走火入魔前闭关冲击境界,本就消耗巨大。

昏迷醒来后,更是粒米未进。

辟谷?

不存在的!

原主的身体或许能靠灵力支撑,但她林霜的灵魂,还顽固地保留着干饭人一日三餐、外加夜宵的灵魂印记!

饥饿感排山倒海般袭来。

林霜下意识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极其清晰地浮现出画面:翻滚着红油的麻辣火锅…滋滋作响的烤肉串…焦香西溢的烤鸡腿…奶香浓郁的芋泥波波奶茶…还有那金黄酥脆、咬一口就掉渣的…“蛋——挞——”一个充满渴望的、带着颤音的词语,如同梦呓般,从林霜紧抿的唇缝里,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地溜了出来。

下一秒,她猛地惊醒!

惊恐地再次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眼睛瞪得像铜铃!

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蛋挞?!

她刚刚…是不是…说出来了?!

“吱呀——”寝殿厚重的雕花木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一条缝。

小师弟那张充满关切和紧张的脸,从门缝里探了进来,小心翼翼地问:“师姐?

您…您刚才是唤弟子了吗?

弟子好像…好像听到…‘蛋挞’?”

他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困惑和茫然。

蛋挞?

那是什么?

某种稀有的灵药?

还是某种失传的修炼秘法?

师姐刚醒就在念叨这个,一定非常重要!

林霜:“……”她捂在嘴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退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彻骨的冰凉和……想原地消失的强烈冲动。

完了。

大师姐的破防日常……从一颗蛋挞,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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