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会，魏远山最不喜欢我这样。
我转身跑出病房去，心里酸胀。
几天后，魏远山出院了，回到家后一句话也不说，也不愿和我用一套水杯，吃饭时用饭店拿回来的一次性筷子，碗上套了一个塑料袋，一副要和我恩断义绝的样子。
我忍不住刺他: 有本事别吃我做的饭。
他脸色铁青，再也没在家里吃过一次饭，喝过一口水。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我率先败下阵，主动问他: 你打算一辈子都不和我说话了吗?
他停下笔: 那你打算一辈子都不和我离婚吗?
我看着他的本子，字很好看，可前几行不是他写的。
魏远山会写小说，会画画，她也会吧?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魏远山嘴唇动了动，又看到一旁的尿壶，那是我伺候他四年的凭证，我特意翻出来的。
可是，我错了，一个尿壶唤不醒他对我的愧疚。
你又想翻旧账是不是?
我蹭地站起来，怒火滔天: 什么叫翻旧账?老娘把屎把尿伺候你四年，这四年你爹妈都没来看过你，你现在好了想要离婚了?***还是人吗?
院里的人纷纷出来看，魏远山一把拉上窗帘，气得脸胀红: 我又没有求你伺候我。
２
你敢说这样丧良心的话?我气得发抖，胡言乱语地开始了真正的翻旧账。
从结婚我带过来的三百块钱，说到那个炎热异常的夏天，我将唯一的风扇只对着他吹。
闭嘴。
我偏不，又说起刚结婚那几年，我的衣服都是他穿剩下的，我再改改穿了一年又一年。
院里的妻子都在穿小皮鞋的时候，为了省钱给他买稿纸完成他的作家梦，我只能穿布鞋，夏天穿，冬天也穿，脚上冻疮现在还会复发。
魏远山恨恨地看着我，如果有趁手的工具，我毫不怀疑他会杀了我。
你给我闭嘴。他第一次对我动了手，不过只是将我推倒而已。
我又爬起来，指着他的鼻子: 你忘了你发烧的那个下雪天，我把你绑在身上骑着自行车摔了多少跤，才摔到医院，还摔掉了一个孩子。
魏远山自然记得，那是他瘫痪的第一年，我当时怀孕快个月。
他自然也记得那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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