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老师讲着电磁感应,她的视线却不由自主飘向斜前方——江熠的背影笔挺如松,校服领口别着的“学生会主席”徽章在阳光下反光。
又一次月考排名贴出来时,林微然在人群里踮着脚找自己的名字。
江熠的位置永远雷打不动,而她的名字像被施了魔咒,总在第二名的位置与他隔岸相望。
“微然,别泄气,下次肯定能超过他!”
同桌拍着她的肩,她扯出个笑脸,心里却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
放学后的图书馆格外安静,只有翻书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林微然抱着习题册走向靠窗的老位置,那是江熠的“专属领地”,今天却空着。
她刚放下书,一本深蓝色笔记本从上层书架滑落,“啪”地砸在地上。
封面烫金的“Y”字刺得她眼睛发烫——是江熠的笔记。
鬼使神差地,她捡起来翻开。
里面的字迹清隽工整,不仅有课本外的拓展公式,还有用红笔标注的解题捷径,某页空白处甚至画着简易思维导图,把她总搞混的知识点梳理得清清楚楚。
指尖翻过最后一页时,一张素描掉了出来。
画里的女生趴在桌上刷题,额前碎发垂下来,歪歪扭扭的马尾辫上还别着支笔,旁边用铅笔写着:“今天的马尾歪了,像株打蔫的向日葵。”
林微然的脸“腾”地红了。
上周三她急着赶早自习,确实没梳好头发。
她把笔记本放回书架,手心却全是汗。
第二天清晨,她揣着颗薄荷糖走进图书馆,犹豫半天,把糖轻轻放在江熠的座位上。
透明糖纸裹着的绿色糖果,像片小小的叶子。
午休时再去看,糖不见了,桌角多了张便签,上面画着个简单的对勾,字迹和笔记本上如出一辙。
从此图书馆成了他们心照不宣的战场与秘密基地。
林微然卡壳的数学题旁,总会悄无声息多出张写满提示的草稿纸;她在错题本上画的沮丧小猫,第二天会被添上蝴蝶结和星星眼。
有次她感冒咳嗽,刚从书包摸出纸巾,就见江熠“路过”她的座位,放下一包润喉糖,脚步快得像怕被发现。
家长会那天,林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