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车祸后的昏迷中醒来,眼前一个陌生的男生自称我的未婚夫,可我在床底摸到我的日记,
上面写着”快逃,他是魔鬼“,这是怎么回事,我到底该信谁?
1消毒水的味道像是看不见的藤蔓,缠绕着我的每一次呼吸,尖锐而冰冷。
我在一片刺眼的白色中醒来,天花板、床单、墙壁,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漂白过,
抽离了所有色彩和温度。我的大脑更是一片纯白,像是被彻底格式化的硬盘,
连一个最基础的开机程序都没剩下。“你醒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费力地转动眼球,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正低头看着我,眼神里没什么情绪。
旁边的护士语速飞快地报着一串我听不懂的医学术语,
我只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车祸”、“头部重创”、“记忆缺失”。
我的喉咙干得像撒哈拉沙漠,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沙砾里挤出来的:“我……是谁?
”医生和护士对视一眼,眼神含糊不清,只是公式化地安慰我:“别担心,好好休息,
你的家人很快就来了。”家人?这个词对我来说,和天花板上的灯管一样陌生。就在这时,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很高,穿着一件质地柔软的米色毛衣,逆着光,
周身仿佛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他手里提着一个果篮,
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欣喜。“然然,你终于醒了。”他快步走到床边,放下果篮,
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我茫然地看着他。
这张脸英俊得无可挑剔,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但对我来说,却和墙上的挂钟一样,
只是一个没有意义的物体。“你是……?”他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声音愈发温柔:“傻瓜,
我是林墨,你的未婚夫。你不记得我了吗?没关系,没关系的,医生说这是暂时的。
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不在乎。”他开始为我削苹果,刀锋划过果皮,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一边削,一边絮絮叨叨地讲述着我们过去的“甜蜜”点滴。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一场画展,
我撞倒了他手里的咖啡;我们第一次约会是在山顶,
他说我的眼睛比星空还亮;我们甚至已经选好了婚礼的教堂……他描述的一切都那么美好,
那么完美,像一部精心编排的爱情电影。在这片记忆的废墟之上,
林墨温柔的声音像是一根救命的稻草。我开始不自觉地依赖他,相信他。
失忆的恐惧像深不见底的黑洞,而他,是洞口唯一的光。出院那天,林墨开车带我回“家”。
那是一栋坐落在半山腰的豪华别墅,远离尘嚣,安静得只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他解释说,这里环境清幽,适合我安心养病。别墅里的一切都井井有条,精致得像个样板间。
我的拖鞋、我的水杯、我的睡衣,都摆放在最顺手的位置,仿佛我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很久。
林-墨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为我准备营养餐,提醒我按时吃药。
他总是用一种近乎怜爱的眼神看着我,说我身体太虚弱,不宜外出,
更不宜接触手机、网络那些会***大脑的“垃圾信息”。起初,我感激他的体贴。但渐渐地,
我感觉到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感。这栋别墅太完美了,完美得像一个没有瑕疵的谎言。
夜深人静时,我总会听到楼下书房传来细微的声响,像是在刻意压低声音的交谈。
林墨的控制欲也越来越强,他会替我决定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会温柔地拒绝我所有想走出这栋别墅的请求。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关在了一个名为“爱”的牢笼里。失忆,就像是你的主板被格式化了,
表面上林墨是你唯一能依靠的“系统备份”,可我总觉得,这备份里掺了病毒。你说,
这是不是比中了彩票还***?***到我都快分辨不清是现实还是噩梦了。直到那天下午,
林墨去市区采购生活用品,别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在房间里踱步,
焦虑感像蚂蚁一样啃噬着我的神经。我不停地尝试回忆,但每一次努力,
都只换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头痛。我烦躁地躺回床上,无意识地将手伸向床底,
想去够那只滚进去的拖鞋。指尖却触碰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边角。我心里一动,趴在地上,
将那个东西从床底深处拖了出来。那是一本黑色的日记本,封面已经磨损得有些厉害。
我的心跳莫名地开始加速,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我颤抖着翻开第一页,
一行熟悉的字迹赫然映入眼帘,那字迹扭曲、颤抖,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每一个笔画都充满了惊恐和绝望。那是我的笔迹。上面写着——快逃,林墨是魔鬼!
2“轰”的一声,我的大脑像是被投下了一颗炸弹,瞬间一片空白。“魔鬼?
”这两个字与林墨那张温柔俊美的脸形成了强烈的、荒谬的对比。
我看着日记本上那因恐惧而扭曲的字迹,又想起林墨为我削苹果时专注而深情的侧脸,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该相信谁?是这个白纸黑字的警告,
还是那个温柔得能融化冰雪的男人?我迅速将日记本塞回床底最深处,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冲破喉咙。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汽车引擎熄火的声音。
林墨回来了。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挤出一个“正常”的表情。
当林墨提着大包小包走进来时,我正坐在沙发上,像往常一样,安静地等着他。“累不累?
”我甚至能对自己若无其事的语气感到惊讶。“不累,想到你一个人在家,我就开得快了些。
”他笑着走过来,揉了揉我的头发,眼神里满是宠溺,“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头痛?
”“没有,一切都好。”我点点头,垂下眼帘,不敢与他对视,
生怕他从我眼中看出那份惊涛骇浪。从那天起,我成了一个双面人。表面上,
我依旧是那个依赖他、信任他的失忆病人;但背地里,我成了一个小心翼翼的侦探,
试图从他天衣无缝的表演中找出破绽。我开始试探他。“墨,我们第一次见面,
真的是在画展吗?”吃饭时,我故作天真地问。他夹菜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笑道:“是啊,
你当时冒冒失失的,像只受惊的小鹿,把咖啡全洒我身上了。怎么突然问这个?”“没什么,
就是……很想快点想起来。”我低下头,掩饰住内心的紧张。他的回答完美无缺,
甚至连细节都补充得恰到好处,让我找不到任何可以质疑的地方。
我又问了几个关于我们过去的问题,比如我最喜欢的电影,我们第一次旅行的目的地。
他总能给出滴水不漏的答案,眼神温柔而坚定,话语里充满了爱意,
仿佛我们真的是一对爱到骨子里的情侣。他甚至会主动提及一些我曾经的习惯,
比如我睡觉喜欢抱着枕头,不喜欢吃香菜,下雨天总会犯困。这些细节让我一次次地动摇,
我甚至开始怀疑,那本日记,会不会真的是我车祸后精神错乱的产物?
直到我鼓足了所有勇气,决定抛出那个最危险的诱饵。那天晚上,我们依偎在沙发上看电影,
我状似不经意地把头靠在他肩上,轻声说:“林墨,
我昨晚做了个噩梦……我梦见我在床底找到一本我写的日记,上面写了些很奇怪的话。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搂着我的手臂瞬间僵硬了。那一秒钟,我偷偷抬眼,
捕捉到他眼底闪过的一丝冰冷,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锐利如刀的寒光。虽然只有一瞬间,
快到仿佛是我的错觉,但他很快就用一贯的温柔笑容掩盖了过去。他抚摸着我的背,
语气里充满了怜惜和担忧:“傻瓜,只是个梦而已。医生说了,车祸后你精神压力很大,
可能会产生一些臆想。别怕,有我在呢。”他的声音很轻,很柔,
却让我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你就是想得太多了,要多休息,
不要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他 gently 却不容置喙地补充道,“乖,听话。
”第二天,我发现我的手机不见了。我翻遍了整个房间,都找不到。当我向林墨询问时,
他温柔地笑着,从抽屉里拿出了我的手机。“然然,医生建议你最近不要接触电子产品,
辐射对你大脑恢复不好。等你完全康复了,我再还给你,好吗?”他的理由冠冕堂皇,
充满了“为我好”的善意。我看着他,点了点头,心里却一片冰凉。几天后,
家里的网络也“意外”地断了。林墨打电话给维修公司,对方说光缆被工程车挖断了,
修复需要一周时间。我的世界,被一步步地缩小,最后只剩下这栋漂亮的别墅,
和林墨这个人。我就像一只被剪断翅翼的金丝雀,被困在精美的鸟笼里,外面是广阔的天地,
却触不可及。我问他过往,他就像个完美的AI机器人,数据精准无误,情感表达到位,
可我这“人类直觉”告诉我,漏洞在哪儿?别问,问就是“为你好”。这年头,
“为你好”这三个字,简直是PUA的万能钥匙,能把人锁死在无形牢笼里。窒息感,
铺天盖地而来。3手机被收走,网络被切断,我像一座孤岛,被彻底隔绝。
林墨的控制欲变得理直气壮,他甚至为我制定了精确到分钟的作息表,
吃饭、吃药、散步、睡觉,每一样都必须按照他的规划来。他看我的眼神,依然温柔,
但那温柔的底色,却多了一层不容置疑的掌控。有好几次,我几乎要崩溃,
想直接拿着日记本和他对峙,质问他到底想干什么。但理智告诉我,
在完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这样做无异于自取灭亡。我不能崩溃,更不能放弃。
我开始假装顺从。我不再提出任何反对意见,对他言听计从。我会在他为我端来汤药时,
对他露出感激的微笑;我会在他讲述我们“过去”的甜蜜时,表现出向往和依赖。
我用乖巧和温顺,来麻痹他的警惕性。他似乎很满意我的转变,
对我的看管也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一些。他不再时时刻刻都待在我身边,
而是有了更多独处的时间。特别是晚上。每晚九点,他都会准时进入书房,并且把门反锁。
起初,我以为他在处理工作,但渐渐地,我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迹象。他每次进书房,
都会待上至少一个小时,而且我能隐约听到他在里面打电话。书房的隔音效果极好,
我听不清具体内容。但我知道,这扇紧闭的门背后,一定藏着秘密。
我开始像一个真正的猎人,耐心、细致地观察我的“猎物”。我留意他的一切习惯,
他钥匙放在哪里,他走路的声音,他开门关门的节奏。机会终于来了。一天晚上,
他像往常一样进了书房。我算准时间,在他通话进行到一半,注意力最集中的时候,
悄悄地溜出卧室。我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像一只猫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步步地挪到书房门口。我将耳朵紧紧地贴在冰凉的门板上,屏住呼吸。
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模糊不清,但我还是捕捉到了一些关键词。“……王医生……放心,
她最近很稳定……”“……记忆抑制的药量……是不是可以减少了?”“……B人格……对,
没有再出现的迹象……”王医生?记忆抑制?B人格?这几个词像一颗颗子弹,
精准地射入我的大脑。王医生,应该就是林墨口中我的主治医生,我从未见过他。记忆抑制,
这个词让我不寒而栗,我的失忆,难道不全是车祸造成的?最让我心惊肉跳的,
是“B人格”这个词。它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我混沌的思绪。我想起了那本日记,
那颤抖扭曲的笔迹,那绝望的警告。会不会……写下那本日记的,
就是林墨口中的“B人格”?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心中疯狂滋长——我,
可能不止一个“我”。那个写下“林墨是魔鬼”的,是另一个我吗?一个知道真相,
却被药物抑制,被囚禁在我身体深处的我?我感到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稳。
书房里那通神秘的电话,就像他完美人设上的一道裂缝,而我,这个“福尔摩斯·失忆版”,
终于从中窥探到了一丝黑暗的真相。我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我告诉自己,必须冷静。我必须进入那间书房,那里,一定有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
4我必须潜入书房。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如同燎原的野火,在我心中疯狂燃烧。
硬闯是绝对不可能的,书房的门是特制的,林墨每天都会反锁。我唯一的希望,
就是找到开锁的工具,在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我的目光,
最终落在了梳妆台上的一枚发夹上。那是一枚最普通的黑色一字夹,却有着足够的韧性。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用发夹开锁,或许是失忆前的我曾在电影里看过,
那些被遗忘的知识,像沉在水底的沙砾,在最关键的时刻,被求生的欲望搅动了起来。
我需要的,是一个完美的时机。林墨每天晚上十点半会准时洗澡,时长大约二十分钟。
这是他一天中唯一会离开我视线,并且无法被轻易打扰的时间。这二十分钟,
就是我全部的机会。我将那枚发夹悄悄藏在掌心,等待着时钟的指针一分一秒地走向十点半。
我的心脏跳得像擂鼓,手心里的汗几乎要将发夹浸湿。“然然,我先去洗澡,你早点睡。
”林墨温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好。”我应了一声,声音控制不住地有些发紧。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像是我行动的冲锋号。我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赤着脚,
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书房门口。我将掰直的发夹一端小心翼翼地***锁孔,
另一只耳朵紧紧贴着门板,倾听着锁芯内部的动静。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煎熬。水声、我的心跳声、发夹在锁芯里转动的细微摩擦声,
交织成一首让人窒息的交响曲。我的手在抖,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回忆着那些模糊的、不知从何而来的开锁技巧,一点点地试探,感受着锁芯里弹子的跳动。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板上。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指尖传来一个极其轻微的触感。“咔哒。
”一声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响,却如同天籁。锁,开了!一股狂喜涌上心头,
但我立刻强迫自己压下去。我轻轻转动门把,推开一条缝,闪身进入,然后迅速将门虚掩上。
书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和林墨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的目标非常明确——他的笔记本电脑。电脑没有设置密码。我深吸一口气,打开电脑,
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我开始在文件里疯狂搜索,
输入我听到的那几个关键词:“王医生”、“记忆抑制”、“B人格”。
搜索结果一条条地跳出来,我的眼睛快速地扫过,大部分都是一些加密的医学文档。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难道我今晚要无功而返?就在这时,
我的目光被一个没有加密的PDF文件吸引住了。文件名是“治疗日志 - 备忘”。
我颤抖着点开它。文件里没有长篇大论,只有寥寥几行字。其中一行,让我瞳孔骤然收缩。
上面赫然写着:王医生心理诊所,地址:安和路73号,联系电话:xxxxxxxxx。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逃离这里的路!我迅速用手机这是我早就偷偷藏起来的备用机,
一直没敢开机拍下这个地址,然后快速删除电脑上的浏览记录,将一切恢复原样。
我悄无声息地退出书房,将门重新锁好,仿佛我从未进去过。回到卧室,我躺在床上,
用被子紧紧蒙住头,却依然无法抑制身体的颤抖。谁说失忆就不能是个“技术流”?
一个发夹,撬开的不只是书房的门,更是我被蒙蔽的世界。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不是什么失…5拿到王医生诊所的地址,
就像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绳索。我必须逃出去,必须去那里弄清楚一切!
但林墨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横亘在我面前。我必须想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支开他,
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我的脑海中飞速地运转,最终,一个大胆的计划成形了。
我记得林墨曾不止一次地提过,我身体的过敏史。其中最严重的一项,就是海鲜过敏。他说,
我只要吃一点点,就会引发严重的荨麻疹和呼吸困难。这个致命的弱点,
此刻成了我唯一的武器。计划的核心,就是制造一场以假乱真的“食物中毒”。
我开始为我的计划做准备。我假装无意地向林墨抱怨,说最近胃口不好,
总想吃点味道重的东西。第二天,在林墨准备午餐时,
我“恰好”看到冰箱里有一袋他之前买的速冻虾仁。“墨,我想吃这个。”我指着那袋虾仁,
用一种撒娇的语气说。林墨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然然,你忘了?你海鲜过敏,
不能吃这个。”“就吃一点点,好不好嘛?”我摇着他的胳膊,装出一副馋嘴又任性的样子,
“好久没吃了,真的好想吃。”在我软磨硬泡之下,林墨最终还是妥协了。他叹了口气,
眼神里满是无奈和宠溺:“真是拿你没办法,只能吃两个,不许多吃。”午餐时,
他亲自为我剥了两个虾仁,放进我的碗里,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仿佛在监视一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我强忍着内心的翻江倒海,将那两个虾仁吃了下去。
接下来,就是等待。半个小时后,我冲进卫生间,开始发出阵阵剧烈的干呕声。
我用指甲在胳膊上、脖子上用力地划出一道道红痕,伪装成过敏的红疹。林墨听到声音,
立刻冲了进来。当他看到我“面色苍白”,浑身“红疹”,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时,
他那张总是从容不迫的脸,第一次出现了慌乱。“然然!你怎么了?”他冲过来抱住我,
声音都在发抖。“我……我好难受……呼吸……呼吸不过来……”我捂着喉咙,
用尽全力挤出几个字,表演着濒死的痛苦。“别怕,别怕,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他被我的样子吓坏了,立刻掏出手机,手指慌乱地拨打着号码。
我听到他对着电话那头焦急地喊着:“王医生!快!然然她……她海鲜过敏发作了,很严重!
我马上送她去你的诊所!”成功了!我心中一阵狂喜,但脸上依旧是痛苦万分的表情。
他挂了电话,一把将我横抱起来,快步向外走:“别怕,我们马上去诊所,
王医生已经在等我们了!”他将我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急匆匆地说:“你等我,
我马上去车库开车!”就是现在!在他转身冲向车库的瞬间,我用尽全身的力气,
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像一支离弦的箭,冲向那扇象征着自由和真相的大门!近了,更近了!
我的指尖几乎已经触碰到了冰冷的门把手!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
毫无征兆地挡在了我的面前。是林墨。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去而复返。他站在那里,
逆着光,脸上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柔和慌乱。他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和陌生,
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被欺骗的怒火和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伸出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然后,
他粗暴地将我拖回了房间,重重地甩在床上。我还没来得及尖叫,
就看到他从床下的一个暗箱里,拿出了一条泛着金属冷光的铁链。在我的尖叫和挣扎中,
他面无表情地,用那条冰冷的铁链,“咔哒”一声,锁住了我的脚踝。铁链的另一端,
牢牢地固定在沉重的床脚上。我绝望地看着他,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终于开口了,
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然然,”他说,“别逼我。”原以为我智商在线,
能骗过他,结果现实告诉我,我还是太天真了。那一刻,我才明白,
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脚踝被锁住的时候,我甚至想笑,笑自己蠢得可爱,
活脱脱就是个被困在笼子里的傻白甜。我的世界,彻底陷入了黑暗。
6脚踝上传来的冰冷触感,像毒蛇一样,时刻提醒着我沦为阶下囚的事实。
屈辱、愤怒、绝望,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林墨的温柔面具,在这一次彻底撕得粉碎。
他不再伪装,不再扮演那个深情的未婚夫。他对我看管得更加严密,几乎是寸步不离。
他把食物和水端到我床边,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一言不发地看着我吃完。
那眼神里没有了宠溺,只剩下冷漠的监视。我尝试过反抗。我用尽全力去拉扯那条铁链,
发出哐当哐当的巨响,直到脚踝被磨得血肉模糊。我对他嘶吼,咒骂,质问他到底是谁,
到底想干什么。但他始终无动于衷。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直到我筋疲力尽,声音沙哑,他才会走过来,用消毒棉签,沉默地为我处理脚踝上的伤口。
他的沉默,比任何语言都更具杀伤力。在这种窒息般的囚禁下,
我一度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否定。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疯了?日记里的警告,
我对他的所有怀疑,难道真的只是我臆想出来的?那个温柔体贴的林墨,
是被我这个“疯子”逼得露出了另一面吗?我日日夜夜地盯着脚踝上的铁链,
它冰冷的重量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我甚至开始憎恨那个写日记的“我”,是她,是那个所谓的“B人格”,
把我推入了如今万劫不复的深渊。被铁链锁住的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叫天天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