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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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霍云飞,一个靠罗盘与铜钱吃饭的风水师。

但此刻我的桃木剑正插在外卖盒里——电脑屏幕上又跳出条差评:"霍大师布的局屁用没有!

"我踢开脚边那堆《撼龙经》复印本,喉结滚动着咽下发馊的茶渣。

这间位于老槐树下的工作室兼住宅,现在活像被煞气冲过的凶宅。

沙发上道袍与袜子缠绵悱恻,茶几上罗盘泡在方便面汤里,

地上散落的五帝钱拼出个歪歪扭扭的"凶"字。手机突然炸响,是老客户张总:"霍大师!

您说水晶洞放乾位能催财,可我那三百万的合同..."我支吾着挂断,把手机扔进道袍堆。

三年前我还能掐着指诀说"此地藏风聚气",

现在连自己屋里的"气"都像缠满蜘蛛网的破风筝。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看见妹妹霍晴拖着行李箱,马尾辫翘得像柄斩妖剑。"哥,我毕业了!

"她推开门瞬间瞳孔地震,"...你这是被五黄煞冲了还是被三煞位反噬?

"我挠挠三天没洗的头:"观星测位太耗神...""耗神?"霍晴"唰"地拉开窗帘,

阳光像照妖镜般刺进来,"《宅经》说'明堂净几,神灵自驻',你这儿连耗子都得迷路!

"接下来的八小时堪称奇观。这丫头像开了天眼似的,所过之处污秽无所遁形。

当她从床底抽出一张泛黄的纸时,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玉匣记》残页!

"我扑过去抢,"这里面的天星择日法我找了两...""所以啊。

"霍晴用鸡毛掸子点着我鼻子,"你说客户家鞋柜乱挡财路,自己屋里法器都睡垃圾堆?

"那晚我躺在散发着阳光味的被褥里,突然参透了《青囊奥语》里那句"屋洁如新,

炁运自转"。连卡了半年的"九星翻卦"算法都茅塞顿开。之后三个月,霍晴不仅归置物品,

更调理"气脉"。她把客户档案按五行分类,给法器贴八卦方位标签,

甚至重排了我的工作区:"电脑属火要离位,你这放坎位水火相冲难怪总死机。

"奇迹发生了——随着环境变洁净,我的罗盘指针都似乎更灵敏了。

以前石沉大海的咨询开始回流,老客户说"霍大师最近算得特别准",

连最难缠的周老板都夸我"突然开窍了"。霍晴搬走时留给我《扫除术》和排班表:"哥,

'洁净生财'这话可是你教客户的。"我郑重地把排班表供在文昌位。

虽然偶尔还会把朱砂粉撒得到处都是,但再没回到那种"污秽聚阴"的状态。

遇见林暖是在风水年会上。这个幼儿园老师咨询办公室布局时,

笔记本的彩色便签比我的九宫格还规整。"每个玩具都有它的家。

"她笑起来的酒窝像两个完美的太极鱼,"孩子们都知道,

蜡笔不回盒会破坏教室的'好气场'。"我们恋爱了。

同居后林暖的"洁净术"比霍晴更精妙——她会按廿四节气更换窗帘颜色,

给铜钱穿红绳"安神",连我的桃木剑都定期用柚子叶水擦拭。"奶奶说擦桌子就是在擦心。

"有次她跪着擦地缝时对我说,"灰尘积在角落,烦恼就积在心里。"不得不承认,

和林暖在一起后我的事业直冲紫微垣。

出书、上电视、接亿元楼盘项目...有次我通宵改稿,发现砚台里的朱砂永远湿润,

茶杯永远冒着恰到好处的热气,仿佛被祥瑞之气笼罩。直到上个月,这种平衡被打破了。

那晚直播到子时,回家把法衣往沙发上一甩——正好盖住林暖刚摆好的貔貅阵。"第七次。

"她站在月光里像尊白玉文昌,"你知道维持这种洁净要消耗多少心神吗?

"我眼皮重若千钧:"不就一件...""你帮客户看风水时怎么说的?'秽物压吉位,

福星转头空'。"林暖的声音突然发颤,"五年了,我每天除秽纳新,让你安心当霍大师。

可你连最基本的..."次日她带着儿子回了娘家。我起初不以为意,

直到第七天——合同失踪错过开庭,直播时观众发现背景里泡面桶堆成"垃圾山",

最糟的是给王董别墅布错水法,差点引发诉讼。"爸爸,我的陶瓷文昌塔呢?

"儿子视频里问。林暖坚持让我自己整理他的文具区。当我趴在地上找摔碎的塔尖时,

突然如遭雷击。碎瓷片扎进掌心的疼痛,突然让我想起上周对客户说的话:"积尘如积怨,

最损文昌运"...多可笑啊!教别人"洁净改运"的大师,

却看不见自家"天洁贵人"的付出。那些直播时永远整洁的道袍,随手可取的典籍,

客户惊叹的"神机妙算"...哪样不是站在她的辛劳之上?

我颤抖着给林暖发消息:这些年不是我道法精进,而是你的洁净为我辟出一方净土。

我忘了风水第一要义——感恩才是最好的化煞法器。

当我把最后一块瓷片用金缮工艺修复时,门锁轻响。林暖逆光站在门口,

怀里抱着晒好的被褥。"修补得不错。"她把被子塞给我,"但真正的风水是日常养护。

"我抱住她,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艾草香。突然明白所谓"天洁贵人",不是简单地打扫卫生,

而是用日复一日的坚持,为混沌的世界划定清晰的八卦方位,让飘摇的气运有枝可依。

现在我的工作室挂着块新匾,上面是林暖娟秀的字迹:"一屋不净,何以净天下"。

每当客户夸我"料事如神"时,我都会指指匾额:"因为我家有位'天洁贵人'。

"______自从林暖回家后,我学会了每天清晨用檀香扫一遍书房,给铜钱剑擦油,

甚至开始按节气更换床单颜色。林暖说我进步神速,但我知道,

这不过是"天洁贵人"的余威尚在。直到那个雨夜。

我正在书房研究一套新接的别墅风水布局,客户是地产大亨赵老板,要求"财丁两旺,

官运亨通"。我翻遍《阳宅三要》《玄空秘旨》,

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明明理气、形煞都算准了,可画出来的布局图却像少了点什么,

气韵不通。"还没睡?"林暖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茯苓茶。

"赵老板的案子有点棘手。"我揉了揉太阳穴,"明明是按飞星布局的,可总觉得……气滞。

"林暖没说话,只是轻轻抽走我面前那张画得乱七八糟的草图,换上一张崭新的宣纸。

"你画图的时候,笔墨污渍太多,思路也会***扰。

"她指尖点了点我原先那张纸上晕开的朱砂和茶渍,"洁净,不止是环境,

也包括你的工具和心念。"我怔了怔,重新提笔。说来奇怪,

干净的纸面让我的思路也清晰起来,原先卡壳的"城门诀"突然贯通,

笔下线条流畅如行云流水。"原来如此……"我喃喃道,"不是我的布局错了,

是我的'画'脏了。"林暖微微一笑,

像一缕清风拂过书房:"你以为'天洁贵人'只是帮你打扫卫生?我们打扫的,是你的业障。

"______然而,真正的考验很快降临。赵老板对我的布局极为满意,

引荐了更多高端客户。我的行程越来越满,今天飞深圳看楼盘,明天去上海调办公室风水,

甚至开始有电视台邀约做风水专栏。忙碌让我又开始疏忽家务。某天深夜回家,

我累得直接倒在沙发上,连道袍都没脱。第二天醒来,发现林暖已经出门,

而我的法衣被整齐地挂在衣架上,茶几上的茶却是冷的。一连几天,家里虽然依旧整洁,

但那种温暖的"生气"似乎淡了。林暖不再等我回家,也不再在我熬夜时默默添茶。

直到儿子小满的一句话点醒了我。"爸爸,妈妈这几天都不笑了。

"五岁的小满摆弄着他的木质鲁班锁,突然抬头问我,"你是不是又惹她生气了?

"我心头一震:"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你又把家里弄乱了呀。"小满眨着天真的大眼睛,

"妈妈说过,家是我们的'太极盘',乱了,运气就会跑掉。"那一刻,我如遭雷击。

______那晚,我推掉了第二天的客户约见,

决定做一件很久没做的事——亲自打扫整个家。我从书房开始,

一本本擦拭古籍上的灰尘;给铜钱剑重新系上红绳;甚至跪在地上,

用牙刷一点点清理罗盘缝隙里的污垢。当林暖回家时,我正满头大汗地给阳台的绿植换盆。

"你……在干嘛?"她愣在门口。"我在学做'天洁贵人'。"我擦了擦汗,笑道,

"不过手法生疏,可能还得请师父指点。"林暖的眼眶突然红了。她走过来,

接过我手里的铲子:"泥瓦盆要用粗陶,瓷盆太脆,根会闷坏。"我们一起修剪枝叶,

换土施肥,就像调理一栋房子的风水一样,耐心而细致。"其实,我最近在思考一个问题。

"我忽然开口,"为什么洁净会影响运势?"林暖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指向阳台外的一轮明月:"你看月亮,为什么人们觉得它圣洁?""因为它明亮无瑕?

""不。"她轻轻摇头,"因为它始终如一。""天洁贵人的力量,不在于一时的打扫,

而在于日复一日的坚持。就像月亮,无论云雾如何遮蔽,它永远在那里,永远清澈。

"她顿了顿,"你的客户信任你,不也是因为你的专业始终如一吗?"我恍然大悟。原来,

"天洁"不是一种行为,而是一种修行。______从那天起,我调整了工作节奏,

不再无节制地接单,而是每天留出时间和林暖一起维护这个家的"气场"。奇怪的是,

我的事业反而更顺了。赵老板甚至主动加价,说我的风水布局"比从前更有灵性"。

某次直播,有观众问我:"霍大师,您最近的风水理论似乎更精妙了,

是不是参透了什么古籍秘本?"我笑着看向镜头外正在插花的林暖,答道:"不是古籍,

而是'天洁之道'——环境洁净,心才能明;心明,则万物皆可成局。

"______雨水敲打着工作室的窗棂,我正用绒布擦拭一枚刚收来的乾隆通宝。

铜钱在指尖泛着幽光,突然被一只小手抽走。"爸爸,这枚钱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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