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加班到凌晨三点，监控里却没人走动凌晨两点十七分，

XH商场二楼中庭的灯光忽然暗了一瞬。陈默站在升降平台上，

手里还捏着最后一块展板的固定螺丝。他眼皮一跳，手一抖，

螺丝“啪”地掉进铝制框架的夹缝里，滚了两圈，没了影。“操。”他低声骂了一句，

声音在空旷的商场里撞出回音。这已经是今晚第三次了。前两次是灯光闪烁，

这次直接黑了半秒。他抬头看顶棚的LED灯带，白光冷得像停尸房的照明，整齐排列，

毫无故障迹象。他掏出对讲机：“老张，配电房那边查一下，二楼B区灯光又抽风。

”对讲机里“滋啦”两声，传来老张含糊的回应：“……查了三遍了，线路正常。

你那儿别自己乱接线啊，上次你接了个插排，差点烧了主控板。”“我没接。”陈默皱眉，

“我就用平台自带的电源。”“那你自求多福吧。”老张打了个哈欠，

“再十分钟我就锁门走人了，你爱咋咋地。”对讲机挂断。

陈默盯着平台控制面板上的时间：02:19。他低头继续拧螺丝，

余光却猛地一缩——中庭对面，二楼围栏边，一道人影正缓缓走过。黑影。没有脸，

没有轮廓细节，只有一团比夜更深的剪影，在冷白灯光下拖出长长的影子，横穿整个走廊，

消失在拐角。陈默的手停在半空。他缓缓抬头，视线顺着中庭挑空结构向上。

商场二楼此刻应空无一人。布展期间，非工作人员严禁进入，且所有出入口均已上锁，

监控覆盖无死角。可那影子，清晰得像用刀刻在光里。他跳下平台，抓起手电筒，

快步穿过一楼展区，冲向电梯。电梯按钮亮着，显示停在二楼。他按下开门键，门缓缓开启。

走廊空荡。手电光扫过地面、墙面、消防栓、广告框——什么都没有。

他走到刚才影子出现的位置，蹲下，检查地砖。没有脚印，没有水渍，连灰尘都均匀分布。

“见鬼了。”他喃喃。对讲机突然响起。“陈默，你还在上面？”老张的声音透着不耐，

“我刚看监控，你人呢？”“我在二楼B区走廊。”陈默说，“你看到我了吗？”“没。

”老张顿了顿，“我刚调了四个角度，一楼中庭、电梯口、安全通道，全都没你。

但电梯确实动了，从一楼升到二楼，停了两分钟，又下去了。”陈默后背一凉。

“可我明明……”“而且。”老张打断他，

“刚才十点零七分、十一点三十四分、凌晨一点零九分，

二楼东侧走廊也有三次电梯上行记录。可那时候你还在一楼布展，我没放任何人进来。

”陈默猛地抬头。头顶的监控探头正缓缓转动，红灯一闪一闪，像在眨眼。

他忽然想起三天前的事。那天他刚接手XH商场的国庆主题展，进场勘查时，

物业经理老吴神秘兮兮地递来一瓶风油精。“抹点这个。”老吴说，“二楼东区以前出过事。

”“什么事儿？”“三年前，有个夜班保安，值到第三天，

说自己每天凌晨两点看到有人在走廊走动。他去追，人没了。调监控，也没拍到。

后来他精神出了问题，辞职了。再后来……听说在老家跳了井。

”陈默当时笑出声：“这不就是标准都市传说模板吗？开头是‘我朋友的朋友’，

结尾是‘现在那地方没人敢去’。”老吴没笑：“可那个保安，叫李守义。

他最后一条朋友圈，发的就是XH商场二楼走廊的照片。时间是凌晨两点零五分。照片里，

他背后三米远，站着一个人影。”陈默当时没当回事。现在，他站在同一片走廊上，

手电光照在地砖接缝处，忽然发现——有一道极细的划痕，像是鞋底反复摩擦留下的。

他蹲下，手指摸过去。冰凉。再抬头，前方尽头的消防门，缝隙里透出一丝光。不该有光。

这层楼除了他，不该有任何人。他一步步走过去，心跳像踩在薄冰上。消防门虚掩着。

他伸手推开。楼梯间空无一人，但台阶上，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从上往下，延伸至一楼。

可今晚没下雨。他抬头看楼梯上方。天花板通风口的铁栅微微晃动，像是刚刚有人爬过去。

他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对准通风口。镜头刚对准，通风口“咔”地一声，猛地合拢。

手机屏幕里，最后一帧画面定格——一只苍白的手，正从铁栅缝隙中缩回去。陈默猛地后退，

撞到墙上。对讲机又响了。“陈默！”老张声音发抖，“你快下来！

我刚调出过去三天的监控备份……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什么？”“每天凌晨两点，

二楼走廊都会出现一个人影。走路姿势……跟你一模一样。”陈默的手一抖，手机差点落地。

“不可能。我那时候在……”“可监控里，那个人影穿的是你的工装，背影跟你一样高，

走路有点外八字，右肩习惯性微沉——你去年工伤落下的毛病，对吧？”陈默喉咙发紧。

“但问题是……”老张声音压低，“那时候，你明明在一楼。我亲眼看着你。

”陈默低头看自己身上的工装。深蓝，左胸绣着“XH布展-陈默”。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从昨晚开始，他总觉得后背发凉，像是有人在盯着他。可现在，他站在二楼，

而“另一个他”，正在监控里，替他走动。那……现在的他，是谁？他冲向电梯，

按下下行键。电梯门开。里面站着一个人。穿着他的工装，低着头，手里拎着工具箱。

陈默僵在原地。那人缓缓抬头。没有脸。只有一片漆黑，像被PS抹掉五官的证件照。

陈默转身就跑。身后，电梯门缓缓合拢。对讲机里，老张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陈默，

你手机定位还在二楼……可你现在，到底在哪？”陈默冲进安全通道，疯狂下楼。

脚步声在楼梯间回荡，但他听得分明——背后，还有另一串脚步，不紧不慢，跟着他。

他不敢回头。冲出商场后门，冷风扑面。他站在小巷里，大口喘气，掏出手机，想打车。

屏幕亮起。微信弹出一条新消息。发件人：陈默。内容：我已经替你布展完了，

你可以走了。发送时间：三分钟前。陈默盯着那条消息，手指发抖。他还没打字，

对话框又跳出一条：你不去问老吴，三年前那个保安，最后是怎么死的吗？他猛地抬头。

商场二楼，那扇消防门，正缓缓打开。一只脚，踏了出来。

---### 第二章：我的工牌在别人胸口，可那是我昨天丢的天亮了。

陈默坐在商场外的长椅上，手里攥着半瓶冰红茶，瓶身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滴。

他一夜没睡，眼睛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XH商场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晨光，

像一块巨大的墓碑。他掏出手机，翻到老吴的号码，拨了出去。“喂？”老吴声音沙哑，

像是刚醒。“我是陈默。布展的。”“哦。”老吴顿了顿，“你没走？

”“我昨晚看到东西了。”陈默直说，“二楼走廊的人影，电梯的异常记录，

还有……另一个我。”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终于看到了。”老吴说，

“李守义也是这样开始的。”“什么意思？”“三年前，李守义值夜班，

连续三天凌晨两点看到有人在二楼走动。他去追，追不到。调监控，

发现那个人影穿的是他的制服，走路姿势和他一模一样。可那时候，他明明在值班室。

”陈默心跳加速：“然后呢？”“第四天，他没来上班。我们去找他，发现他死在出租屋里。

法医说是心源性猝死。可他才三十八，体检没问题。最奇怪的是——”老吴压低声音，

“他床头放着一张照片，是XH商场二楼走廊的监控截图。照片里，他站在走廊上，

背后三米，站着另一个他。脸……被涂黑了。”陈默手指一紧。“可那不是幻觉。”老吴说，

“因为第二天，我们调出当天的监控，发现同样的画面又出现了。只是这次，

站在走廊上的人，是另一个保安。”陈默猛地抬头。“你们没报警？”“报了。警察查了，

说可能是系统故障，建议我们换监控系统。我们换了。可新系统装完第一晚，又出现了。

”“谁？”“换班的清洁工。她凌晨两点拖地，说看到一个穿保安制服的人从她面前走过。

她追出去，人没了。调监控，拍到了。穿的是李守义的制服，脸……还是黑的。

”陈默忽然想起什么：“那件制服呢？”“烧了。”老吴说，“可第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