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千辛万苦赶到医院。
却在门口撞见林若若。
她坐在轮椅上晒太阳，沈清律站在她身后，正专注又温柔地帮她梳头。
萧烬端着粥，一勺勺吹凉后才喂到她口中。
多么熟悉的场景。
曾经，他们也是这样陪着我，照顾我。
没时间伤春悲秋，我默默低下头，滚动轮椅。
与他们擦肩而过时，林若若却叫住我。
“清雪姐？”
我想装没听见，萧烬却已挡在我身前，冷眼俯视我。
“若若叫你，你竟敢装聋作哑？我是这么教你的？”
我深吸一口气：“我哥病危，我没时间陪你们闹。”
沈清律嗤笑一声。
“谢清雪，撒谎也要找个好理由。你哥好端端躺在病房里，怎么就病危了？”
我红了眼眶，死死盯住他。
“要不是你命人拔了他的氧气管，他会病危吗？让开！”
沈清律一愣，退后两步。
我正想趁机离开。
林若若却凑上来，挡在我身前，握住我的手。
“清雪姐，你愿意给我捐心脏，我特别感动。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报答……”
我一把拍开她的手。
“我没空听你装模作样！滚！”
林若若呆住，双眼迅速蓄起泪水。
“清雪姐，我只是想感谢你。没想到你这么讨厌我，连听我说话都不肯……”
滚烫的白粥泼到身上，我痛得尖叫一声。
萧烬的眼神如刀，像是要在我身上剜下一块肉。
“我真是太久没管教你，让你这么无法无天！”
我不由得心尖一颤。
这还是那个连我擦破点皮都要自责好久的萧烬吗？
沈清律语气冰冷。
“我差点被你的谎话唬住！当时我刚出门，就吩咐了把氧气管插回去。前后不过一分钟，你哥能出什么事？”
“别想再骗我！快给若若道歉！”
我紧紧咬着牙，不愿道歉。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不停，是主治医生打来的。
我刚想接电话，萧烬一把夺过我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手机屏幕四分五裂，黑屏了。
“让你道歉，你还敢分心？”
沈清律死死拦住我的去路。
“今天你不给若若道歉，就别想离开！”
我心急如焚，只好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说完，我滚动轮椅，想要离开。
沈清律却再次拦住我：“大点声！”
我气得浑身颤抖，扯着嗓子大喊。
“对不起！满意了吗？滚开！”
沈清律脸色沉下来。
“看来你是不想好好道歉了！既然你这么着急去找你哥，我成全你！”
他一抬手，招来两个保安。
“撤走她的轮椅，监督她爬着去病房。要是敢帮她，你们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3
心脏被重重砸了一下。
我不住摇头：“不要，会来不及的……”
曾经对我恭敬不已的保安一脸不忍。
“谢小姐，抱歉，我们也只是打工的。”
他们一步步朝我靠近。
我死死抓住轮椅扶手。
萧烬却突然上前，一脚踹翻轮椅。
我重重跌在地上，骨头都快散架。
却只听他冷冰冰一句：“磨磨蹭蹭的！你不是要去找你哥吗？去啊！”
林若若夹着嗓子道。
“这会不会不太好啊？毕竟清雪姐以前是舞团首席，这样多丢脸啊。”
沈清律眉眼温柔，摸了摸她的头。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才是我们掌心的小公主，谁都不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