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岁那年,我醉酒后向一个陌生女人求婚,醒来时她却成了我的未婚妻,
还给了我24小时的‘心动挑战’。我本以为这只是一场闹剧,却没想到,
这竟是命运给我的第二次机会……”1头痛欲裂。我猛地坐起来,
酒店的白床单皱得像张揉烂的A4纸。胸口压着个丝绒盒子,打开,铂金戒指闪得晃眼。
床头立着相框,冷艳女人的脸,眼尾那颗痣像滴没干的墨。完全没印象。胃里翻江倒海,
昨晚的断片比甲方的修改意见还致命。我抓起裤子就冲,走廊地毯吸走脚步声,
却吸不走后脑勺的冷汗。电梯数字跳得像倒计时,18,17,16……“叮”——门开,
强光直射。无人机悬在眼前,镜头红得像个警告灯。“找到了!落跑新郎在这儿!
”扩音器炸得我耳鸣。手机疯狂震动,点开,直播间封面是我睡眼惺忪的脸,
标题加粗:#神秘新娘是谁#弹幕滚得比地铁早高峰还密。“这男的昨晚在酒吧喊要娶她,
今天就跑路?”“看戒指款式,像顾氏集团的定制款……”“赌一包辣条,
他要是今晚不领证,就得把那戒指吞下去!”我手一抖,盒子从手里滑出来,戒指滚到脚边。
停在“G”字母的刻痕上。2#落跑新郎身份曝光# 词条后面跟着我的工牌照片。
广告公司小文案,李野,29岁。评论区已经有人扒出我三年前的绩效考核表。
当务之急是退婚。我冲回酒店,前台小姐看我的眼神像在看智障。“顾总今早七点退房,
”她滑动屏幕,“顺便把您所有联系方式拉黑了。”顾总?这两个字砸得我太阳穴突突跳。
我摸出公司刚发的合作方工牌——上周刚接了顾氏集团的推广案。“我是来谈工作的。
”我把工牌拍在前台,指尖在发抖。我攥着戒指盒混在人群里,电梯数字停在38层。
3一个穿黑西装的保安把我带到顾总办公室。她抱着手臂,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无名指——那里光洁得没有一丝痕迹。“李野是吧?”她开口,
声音比中央空调的冷风还凉,“广告公司的brief写得不错,编故事的本事也见长。
”我急得冒汗:“昨晚不是你说……”“我不记得订过婚。”她打断我,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更不记得,和你有过任何交集。”我突然想起直播间的弹幕,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绕过我走向会议室,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每一声都像踩在我神经上。
“保安,”她头也不回,“把这位列入顾氏永久黑名单。”4黑名单三个字砸下来时,
我反而冷静了。直播间在线人数破百万,弹幕已经开始刷“准备看吞戒指”。
我打开手机直播,镜头怼到她面前:“顾总,昨晚酒吧监控还在,需要我现在调出来吗?
”她脚步一顿,侧脸线条冷得像雕塑:“调出来又如何?成年人的一夜,需要用婚姻负责?
”“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攥紧戒指盒。她突然笑了,
眼尾的痣染上几分嘲弄:“行啊。24小时内,你能让我心动,这婚我结。
”“要是做不到呢?”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那就履行承诺,”她看着我手里的戒指盒,
“把它吞下去,当着全网的面。”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成交!
”手指颤抖着把直播间链接置顶,屏幕上立刻弹出倒计时——23:59:59。
她转身进了会议室,高跟鞋声敲得人心慌。就在这时,整栋顾氏大厦的外墙巨幕突然亮起。
不是广告,不是标语,是鲜红的倒计时数字,正一秒一秒往下跳。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拍照,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玻璃幕墙上,像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会议室的门“咔哒”锁死,
我对着门板吼:“顾雪凝,你玩真的?
”里面传来她冷淡的回音:“我从不跟无关人员开玩笑。
”5听顾雪凝的秘书说她爱喝无乳糖豆浆。我跑了七家店才买到。赶回时她还在开早会,
我捧着豆浆站在会议室门口。秘书走过来,高跟鞋踩得地板发响。“顾总没时间喝这个。
”她接过豆浆,转身就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你去她办公室等吧。
我瞥见她办公室垃圾桶——半张撕碎的并购合同,抬头写着“星辰科技”。
那是我前女友父亲的公司,上周刚宣布资金链断裂。6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时,
香氛味先飘了进来。林骁倚着门框,高定西装熨得没有褶。“十亿并购案换复合,
”他把文件推到顾雪凝面前,金笔在签名处敲了敲,“雪凝,我们都该向前看。
”全场倒吸冷气。这是顾氏今年最大的投资案,也是顾雪凝的初恋。
直播间弹幕疯了:“这才是真霸总吧?李野快跑”我看着顾雪凝的侧脸,
她指尖在文件边缘停顿了半秒。血液突然冲上头顶。我抓起文件,三两下折成纸飞机,
手腕一甩,精准砸在林骁昂贵的领带上。“十亿就想买感情?”我声音发紧,
“你当顾总是什么?”纸飞机散开,一张便签飘落在地。
上面是我的笔迹:“婚前协议拟好了,我净身出户”是昨晚醉后写的,居然夹在里面。
顾雪凝的睫毛颤了颤。林骁笑得阴恻:“李野是吧?知道星辰科技吗?你前女友家的公司,
现在归我管。”我僵在原地。他弯腰捡起便签,慢悠悠念出来:“‘所有财产归女方’?
你连让她心动的资本都没有。”口袋里的并购合同碎片硌得慌。原来他早就布好了局。
顾雪凝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林骁,出去。”7林骁刚被赶走,
电梯就吐出个穿香奈儿套装的老太太。顾雪凝的脸色瞬间变了,比见了林骁还难看。“妈?
”老太太没理她,径直走到我面前,支票夹“啪”拍在桌上。五百万。“离开我女儿,
”她红唇撇出冷笑,“这点钱够你换个城市重新做人。”直播间弹幕炸了:“经典戏码!
钱砸脸!”我捏着支票的手在抖,不是因为钱,
是老太太鬓角那枚珍珠胸针——和顾雪凝相框里的一模一样。突然想起昨晚醉后,
顾雪凝说过“我妈总觉得没人配得上我”。我把支票对折再对折,折成个歪歪扭扭的戒指托,
把那枚铂金戒指放上去。单膝跪地时,膝盖磕在地板上,闷响透过直播麦克风传出去。
“阿姨,”我仰头看她,声音发紧,“这是彩礼。有点轻,但我以后会慢慢补。”她愣住了,
保养得宜的脸第一次出现裂痕。顾雪凝想拉我起来,被老太太一个眼神制止。
“你知道她为什么不婚吗?”老太太蹲下来,声音压得很低,“她爸当年卷走公司所有钱,
留她和我躲债。”我手里的“戒指托”被汗浸湿。“婚姻在她眼里是骗局,”老太太冷笑,
“你现在逼她,是想让她再死一次?”顾雪凝突然开口,声音发颤:“妈!”老太太没回头,
指尖戳着我胸口:“24小时后,你要么吞戒指,要么……”她没说完,
但我看懂了她眼底的警告。起身时,我口袋里的碎纸又硌到了——那份被撕碎的并购合同,
甲方正是顾父现在的公司。8老太太的话刚落地,我手机就炸了。
#李野逃婚# 冲上热搜第一,视频里三年前的我穿着西装,在婚礼现场翻墙跑路。
弹幕瞬间从看热闹变成群嘲:“果然是惯犯!”“心疼顾总被缠上”顾雪凝站在落地窗前,
背影冷得像结了冰。我深吸一口气,点开直播连线,通讯录里那个备注“对不起”的号码,
终于拨了出去。“小雅,”电话接通时,我的声音在抖,“对不起。”镜头里,
当年的未婚妻抱着孩子,笑得很温柔:“早放下了,我老公还说要谢你当年放手呢。
”“我那时候太怂了,”我抹了把脸,眼泪混着汗往下掉,“我怕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怕你跟着我吃苦……”“谁年轻时没犯过傻啊。”她把孩子举到镜头前,“看,这是我儿子,
叫平安。
播间的风向开始变:“突然有点心疼……”“年轻时的懦弱罢了”我对着镜头吼:“顾雪凝,
我知道你在看!我承认我以前是逃兵,但这次我不会跑!”回头时,会议室空了。
秘书说她刚走,手机关机前,屏幕停留在我的直播页面。桌上留着半杯冷水,
杯沿有她淡淡的口红印。我摸出那枚戒指,突然发现内侧刻着的字母,除了G和L,
还有个模糊的小太阳图案。像极了小雅儿子衣服上的刺绣。9秘书说她开了玛莎拉蒂时,
我正盯着手机上的高架实时路况。扫开共享单车的瞬间,链条“咔哒”卡了一下,
像我此刻的心跳。顾雪凝的车尾灯在车流里闪,像颗拒绝融化的冰珠。
我把西装外套绑在车把上,蹬得链条直响。“顾雪凝!”风灌进嘴里,
带着高架上汽车尾气的味道,“三年前我怕走弯路,所以逃了!”直播无人机在头顶嗡嗡转,
镜头怼着我汗湿的脸。弹幕在手机上方飘:“这是行为艺术?”“快追上了!
”她的车速突然降下来。我趁机冲到并排,单手拍她车窗:“但现在我想通了!
人生哪有直路?我陪你走所有弯路!”话音刚落,自行车链条彻底崩断。
我连人带车摔在应急车道,膝盖在柏油路上擦出长长一道血痕。剧痛中,
我看见她的车猛地刹住。后视镜里,她的轮廓在玻璃反光里若隐若现。血顺着裤腿流进皮鞋,
黏得像块膏药。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戒指从口袋滑出来,正卡在变形的车轮里。
内侧的小木马刻痕,被血糊成了暗红色。远处传来警笛声,弹幕突然炸了:“她打双闪了!
”10警笛声还没远去,乌云就压了下来。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混着膝盖的血,又冷又黏。
顾雪凝的车没动,但也没开门。我摸出手机,屏幕已经进水,直播画面卡成马赛克。
倒计时在水雾里跳动:16:49:21。“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对着车窗吼,
声音被雨声切碎。她始终没回头。手机突然弹出低电量警告,1%。我手指发颤,
点开语音备忘录:“顾雪凝,我把戒指埋起来了。”雨太大,
说话时呛了好几口:“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你要是……算了。”我报出那个地址,
是昨晚断片前,她醉后呢喃的游乐场名字。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手机彻底黑屏。
无人机的灯在雨幕里晃了晃,大概也没电了。她的车突然启动,轮胎碾过水洼,
溅了我一身泥。我瘫坐在地上,看着车尾灯消失在雨里。膝盖的伤口被雨水泡得发白,
疼得发麻。这时,一个路过的环卫工撑着伞停下:“小伙子,你说的那游乐场?
”我抬头看他。“早拆了,”他叹气,“十年前一场大火,烧得只剩废墟。
”我猛地想起顾母的话——她小时候曾在游乐场走丢。雨水顺着眼角往下流,
不知道是雨还是别的。口袋里,那枚被血糊住的戒指,突然硌得我心口发疼。11雨停时,
月亮从云里钻出来。游乐场废墟像头沉默的巨兽,铁栅栏锈得一碰就掉渣。我翻进狗洞时,
裤腿被勾出个大口子。旋转木马骨架在月光下泛着青白,油漆剥落处露出木头的原色。
直播信号没了,我反而松了口气。凭着醉后的模糊记忆,在木马底座旁蹲下,徒手刨土。
指甲缝里全是泥,混着碎玻璃碴,疼得钻心。“顾雪凝,你最好来。”我对着空气说话,
声音嘶哑。远处传来手电筒的光,保安的呵斥声越来越近。我加快动作,
指尖突然碰到个硬物。不是戒指盒。是张塑料封的照片,边角已经泛黄。照片上,
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牵着个哭鼻子的小女孩,背景正是这旋转木马。男孩龇牙咧嘴比着剪刀手,
女孩攥着半根融化的冰棍,眼尾那颗痣和现在一模一样。保安的脚步声到了身后。
我把照片塞进衬衫里,继续刨。泥土里突然闪过一丝银光——是那枚戒指!刚抓住戒指,
后领就被人揪住。“你在这儿搞什么鬼?”保安的手电筒照得我睁不开眼。
我死死攥着戒指和照片,突然笑出声。原来醉话里的“第一次见面”,不是昨晚。
是十五年前。12保安的手电筒突然灭了。身后传来脚步声,高跟鞋踩在碎玻璃上,
清脆得像敲在心上。我猛地回头,顾雪凝站在月光里,白衬衫被风吹得贴在身上。
手里的照片滑落在地。她弯腰捡起,指尖在男孩脸上顿了顿。“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