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娶我,只为和他的白月光赌气。
>后来白月光成了寡妇,他当众抛下我携她而去。
>我平静饮下落胎药,他却红着眼闯进来:“那是我的孩子!”
>我笑着让他摸我空荡的小腹:“迟了,世子。”
>“你可知,这些年我喝避子汤时,想的都是另一个人?”
>“你也不过是他的替身罢了。”
---### 1 赏春宴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好,魏紫姚黄,灼灼烈烈,几乎要烧透这暮春的天光。
皇后娘娘的赏春宴,衣香鬓影,环佩叮当,贵妇贵女们言笑晏晏,空气里浮动着甜腻的香风和更甜腻的机锋。
我,宋晚清,安阳王世子妃,端坐席间,指尖冰凉,任由世子郑星河温热的手掌握着。
他今日待我格外体贴,不时低声询问可要添茶,可需团扇,眉梢眼角,俱是京城闺秀们艳羡的温柔。
无人知晓,昨夜他歇在城西那处豢养歌姬的别院,衣襟上沾染的脂粉香,今晨才由我的贴身侍女司琴蹙着眉悄悄用熏笼祛了又祛。
五年了。
从他用一顶不合尺寸的花轿,在我与他的白月光沈明月同一天嫁入秦王府的喧天锣鼓里,把我这个“退而求其次”的替代品抬进安阳王府那天起,整整五年。
他大婚当夜便宿在青楼,留我一人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若非公婆心存愧疚,将王府中馈尽数交托,这深似海的庭院,怕是一天也熬不下去。
“世子妃瞧着气色真好,”一位珠光宝气的夫人掩唇轻笑,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郑星河与我交握的手,“到底是世子爷会疼人。”
郑星河唇角微扬,握着我的手指紧了紧,正待开口,一阵刻意压低的嗤笑声却从水榭角落传来。
“什么气色好,强撑着罢了……没瞧见那位也在么?”
“谁?”
“还能有谁?
秦王新寡的那位……啧啧,当年世子爷心尖尖上的人儿啊……可不是!
听说在秦王府过得艰难,继子媳妇厉害得很,她又没个子嗣傍身……哎哟,那世子爷还不心疼死……”细碎的议论如同淬了毒的针,密密扎来。
郑星河脸上的笑意骤然冻结,循声望去。
我也抬眼。
水榭最偏僻的角落里,沈明月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