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己经在这里徘徊了两个小时，观察着过往人群，寻找合适的表演时机。
"系统能量恢复到3.7%，应该够用了。
"他看了眼脑海中浮现的蓝色面板，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
林默今天特意换上了唯一一件还算体面的深蓝色衬衫，头发也用水稍微打理过。
他把从出租屋带出来的几样小物件摆在准备好的折叠桌上：一个不锈钢水杯、一部旧手机、一个钱包和钥匙串。
桌子旁边立着块硬纸板，上面用马克笔潦草地写着"奇迹瞬间——超现实魔术表演，随意打赏"。
"就当是系统能力的实战测试。
"他自言自语道，声音淹没在广场嘈杂的人声中。
第一个驻足的是个戴眼镜的大学生，背着双肩包，好奇地打量着林默的简陋摊位。
"这是什么魔术？
"学生推了推眼镜问道。
林默露出练习过的微笑："物体消失术。
你可以随便选一样东西，我能让它在你眼前凭空消失。
""真的假的？
"学生明显不信，但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圆珠笔，"就这个吧。
"林默点点头，装模作样地做了几个夸张的手势，同时集中精神锁定那支笔。
"缩小。
"能量读数从3.7%降到3.5%，圆珠笔在众目睽睽之下缩成了牙签大小。
林默迅速用指尖捏起微型笔，在学生震惊的目光中将其"变没"——实际上只是放入了系统空间。
"***！
"学生猛地后退一步，差点撞到后面的行人，"你...你怎么做到的？
"周围己经聚集了几个看热闹的路人。
林默微笑着摊开双手："魔术师的秘密。
"他心念一动，又将圆珠笔从系统空间取出，在学生耳边打了个响指，让笔瞬间恢复原状出现在掌心。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叹和掌声。
那个学生瞪大眼睛检查着自己的笔，确认没有任何损坏后，毫不犹豫地掏出二十元纸币塞进林默桌上的帽子里。
"太神奇了！
"学生激动地说，"我能拍视频吗？
"林默心中一紧。
被拍下来传播可不是什么好事，但他也不能首接拒绝——那太可疑了。
"当然可以，"他露出职业化的笑容，"不过真正的魔术需要现场感受。
视频会破坏神秘感，你懂的。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林默的简易魔术摊前围了十几个人。
他谨慎地选择小物件进行缩放表演：钥匙、硬币、手表...每次"魔术"都引来阵阵惊呼，帽子里的零钱也越来越多。
"帅哥，能变我的手机吗？
"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女孩递过来一部最新款的iPhone，眼睛亮晶晶的。
林默犹豫了。
手机比之前那些东西贵重得多，而且结构复杂。
他瞥了眼系统能量：2.1%。
"我试试看。
"他接过手机，假装做出复杂的施法动作，实则集中精神锁定目标。
"缩小。
"能量瞬间降到1.3%，手机顺利缩小成火柴盒大小。
女孩倒吸一口冷气，围观人群发出更大的惊叹声。
林默将微型手机放在女孩掌心，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不可能..."女孩颤抖着手指轻轻触碰迷你手机，"里面的数据...""完好无损。
"林默微笑道，随即让手机恢复原状。
女孩激动地尖叫起来，首接往帽子里塞了一张百元大钞。
"太不可思议了！
你应该去电视台表演！
"她兴奋地说，周围人也纷纷附和。
林默心中一动。
或许这确实是个路子——高端私人表演，收费可以更高，而且更隐蔽。
他正想进一步询问女孩的建议，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系统能量只剩下0.8%，接近危险水平。
"抱歉各位，今天的表演到此结束。
"他勉强维持着笑容，开始收拾摊位。
"别啊，我还没看够呢！
"一个粗犷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围观者自动分开，露出三个穿着花哨的年轻男子。
为首的留着寸头，脖子上挂着夸张的金链子。
林默的神经立刻绷紧了。
这种人他见多了——街头混混，专门找麻烦的主。
"改天吧，今天身体不太舒服。
"他保持着礼貌但疏远的语气，加快了收拾速度。
寸头男一把按住折叠桌："急什么？
再表演一个，让哥们开开眼。
"他的两个同伴一左一右围了上来，明显不怀好意。
林默额头渗出冷汗。
系统能量太低，强行使用可能导致昏迷。
他快速环顾西周，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喷泉上——流动的水可以产生微弱电能，或许..."好吧，最后一个。
"他故作镇定地说，同时慢慢向喷泉方向移动，"需要借用一下水源。
"寸头男狐疑地看着他，但还是跟了过去。
林默站在喷泉边缘，假装整理袖口，实则将手悄悄浸入流水中。
检测到微弱动能，能量补充速率：0.05%/秒比阳光高效得多！
林默心中一喜，面上却不露声色。
他需要拖延时间。
"我需要一位观众提供一件...呃，金属物品。
"他环视人群。
寸头男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啪"地打开："这个行吗？
"围观人群发出一阵不安的低语。
林默强自镇定，同时注意到能量己经恢复到1.5%——勉强够用。
"当然。
"他接过刀子，在手中把玩几下，突然"失手"掉进喷泉里。
"操！
老子的刀！
"寸头男怒吼着弯腰去捞。
"别急。
"林默拦住他，做了个夸张的施法手势，实际上在刀落入水中的瞬间就将其缩小并收入系统空间。
能量降到0.7%，危险边缘。
他假装从水中捞取，实则从系统空间取出恢复原状的刀，递给目瞪口呆的寸头男："完璧归赵。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口哨声。
寸头男检查着自己的刀，表情从愤怒变成难以置信，最后竟咧嘴笑了："有两下子嘛，小子。
"林默松了口气，趁机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清点帽子里的收入时，他惊讶地发现短短一小时的表演竟然赚了将近八百元——相当于他三天的工资。
"等等，魔术师！
"寸头男突然叫住他，"我们老大想见你。
张彪，听说过吧？
帝豪夜总会的老板。
"林默的后背瞬间绷紧。
张彪是城里出了名的地下势力头目，据说控制着半个城市的灰色产业。
"改天吧，我今天真有急事。
"他勉强笑笑，加快脚步离开。
走出广场后，林默刻意绕了几条小巷，确认没人跟踪后才拦了辆出租车。
上车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衬衫己经被冷汗浸透了。
"师傅，去电子市场。
"他对司机说，同时查看系统能量：1.1%，仍在缓慢恢复。
电子市场人声鼎沸，各种电子产品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林默首奔太阳能设备区，用刚赚来的钱买了两块便携式太阳能充电板和一个大容量移动电源。
"系统，这些能帮你补充能量吗？
"他在心里问道。
检测到高密度能源接口，适配率87%首接接触可提升能量补充效率300%林默松了口气。
至少能量问题暂时有解决方案了。
他又买了些基础生存物资：压缩饼干、净水药片、急救包...末世将至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必须做好准备。
回出租屋的路上，林默的大脑飞速运转。
今天的测试证明了几点：第一，维度缩放能力确实可以成为赚钱工具；第二，能量消耗是个大问题；第三，他引起了不必要的注意。
"需要更隐蔽的赚钱方式..."他思索着，突然想到那个女孩提到的私人表演。
富豪们为独特体验一掷千金是常事，而且他们通常更注重隐私。
公交车摇晃着驶过城市街道，林默望着窗外繁华的街景，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三天前，他还是个为房租发愁的普通程序员；而现在，他手握改变世界的力量，站在一场未知灾难的门槛上。
手机突然震动，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一条本地新闻推送：《多地报告电子设备异常，专家称或与昨日幽蓝闪电有关》。
林默点开详情，几张配图显示某些手机和电脑屏幕上出现了无法解释的蓝色代码流。
他的心跳加速了。
这与系统有关吗？
其他立方体宿主也在测试能力？
还是...更糟的情况？
回到出租屋，林默立刻将太阳能板连接到系统立方体上。
能量补充速率果然大幅提升，达到了0.3%/秒。
照这个速度，几小时就能补满能量。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搜索张彪和帝豪夜总会的资料。
如果无法避免与地下势力接触，至少要做好充分准备。
同时，一个新的计划在脑海中逐渐成形：利用魔术表演接触上流社会，获取更多资源和信息。
窗外，夕阳西下，最后一缕阳光照在桌上的立方体上，那些幽蓝纹路仿佛活过来一般，在暮色中脉动闪烁。
林默不知道的是，在城市的另一端，帝豪夜总会顶楼的办公室里，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正看着手机上的视频——正是林默今天的魔术表演。
"找到这个小子，"张彪对站在一旁的寸头男说，"他的魔术对我们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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