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熊孩子一泡尿浇醒了我。
收音机在角落低语: 你也是……她杀的?
吊灯明暗不定，水龙头滴答作响。
我们这些家具电器组成了复仇联盟。
1
哎呀，这是谁家孩子，走开女性的声音猛地拔高，毫不掩饰厌恶和怒气。
我感觉身体一轻，视野天旋地转。
一张漂亮的脸蛋凑了过来，眉头拧得死紧，红润的嘴唇嫌恶地撇着。
真晦气她低声咒骂了一句。
看到那张脸，混沌的记忆在此时撕开了一角。
苏芮?她是杀死我的凶手。
我们之前是生意伙伴，后来因分歧而分道扬镳。
我掌握了她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只是我没想到她那么狠，为了封口竟对我下手。
愤怒焚遍全身，我想嘶吼质问，想扑上去撕碎她。
可喉咙像被水泥封住，四肢沉重如铁，令人窒息的恐慌扼住了我，我怎么了?
阳台落地窗上印出了她的身影，以及被她用两根手指夹住的东西……
一个咧着大嘴、笑容傻气的亮黄色皮卡丘抱枕。
玻璃上，两颗黑色塑料纽扣正回望着我。
那……是我?
2
我被塞进洗衣机滚筒。
盖子合上，隔绝光亮。
机器启动，注水声哗哗作响。
水迅速淹没了我，带着泡沫，挤压、翻滚。
水被抽干，机器开始高速旋转。
巨大的离心力把我死死拍在滚筒壁上，甩动、撞击。
水洗，甩干，再水洗，再甩干……
我意识开始模糊。
终于，机器停了。
盖子打开，一只戴着塑胶手套的手伸进来，把我捞出。
晾在阳台金属架上。
我躺着，看向对面灰蒙蒙的楼房墙壁。
苏芮，我一定要报仇。
3
时间像棉絮里渗出的水，又冷又沉。
我被苏芮从晾衣架上拿下来，扔在沙发上。
她揉着太阳穴，走到柜子前，抓起白色小药瓶，吞了两粒。
标签模糊，只看到几个化学名称，我生前在药房见过，那是治疗精神类的药物。
苏芮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这也是我当初离开的原因之一。
她打开电视，屏幕亮起，是一部恐怖电影，主角被突然转动的椅子吓了一跳，苏芮也跟着哆嗦，赶紧换了台。
她的身体压着我，我感受到她的重量、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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