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慎入“顾屿森，你会一直需要我吗？” 他宠溺地说道：“当然。

你是我见过最珍贵的礼物。”顾屿森搬进新家的第一天，

朋友送了他一只风暴瓶当做乔迁贺礼。顾屿森嗤笑——一个搞航空气象的博士，还能信玄学？

罢了，就把它放在玄关吧。那是一个通体透明的瓶子，底座是黑胡桃木，

里头封着一小团像棉花糖似的云。顾屿森随手给底座充上了电，就权当做个夜灯吧。

深夜两点，窸窸窣窣的声音将他惊醒，顾屿森连忙趿着拖鞋出去，

发现风暴瓶那团“棉花糖”膨胀成了拳头大的积雨云，正噼里啪啦往下坠极细的雨线。

顾屿森连忙快步走到阳台，下意识伸手，奇怪，凌晨两点的天幕异常澄澈，星子钉在上面，

纹丝不动。别说雨，连风都没有。可风暴瓶里落下的雨线，根据经验，

却是带着高空对流层才有的那种细密。顾屿森皱眉，

伸手想把瓶子从底座上取下来检查一下出厂设置。指尖刚碰到玻璃，

那团“积雨云”猛地收缩，下一秒——整朵云从瓶口被“吐”了出来。电光石火之间，

那朵云竟化作一个赤着脚、浑身湿透的女孩。女孩皱眉地揉了揉脑袋，

“哎呀……出口比入口窄，挤死我了。”她一边嘟囔，

一边甩甩长发——发梢的雨珠噼里啪啦落下，瞬间打湿了地板。顾屿森足足愣了三秒，

出于本能，他迅速给眼前这一幕标注了可能性标签：A.做梦；B.他熬夜猝死的濒死幻觉。

女孩凑上前来，手指指着顾屿森的心脏：“你就是我的‘供奉人’？”“……什么？

”“供奉呀。”她伸出指尖，点在风暴瓶的底座——原本熄灭的电路突然亮起幽蓝光晕，

“三百年前，我被封进风暴瓶的这朵云里，谁给它通电，谁就算跟我签订契约。

你——”她吸了吸鼻子，眼尾突然发红，“你居然把我当小夜灯？！”话音落地，

她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唉唉唉...你别哭啊。

”单身三十年的顾屿森瞬间手足无措。顾屿森转身去够遥控器，才发现自己掌心全是汗，

见女孩赤脚站在水渍里，他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先把空调关了，免得你着凉。

”他脱下自己的卫衣，兜头罩在她身上——但动作太急，卫衣领口卡在了她湿漉漉的发髻上。

“嘶……你这是谋杀啊！”女孩从领口钻出来，鼻尖还挂着泪，嘴角却翘了翘，

“不过看在你体温36.8度的份上，原谅你。

”顾屿森愣住：“你怎么知道我……”“契约第一条：共享体感。”她戳了戳他的锁骨，

那里浮现出一道淡蓝色的电弧“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左脚小趾有点麻？

”“是有点...”顾屿森低头，果然小趾传来细微刺痛。科学世界观在脑内发出警报，

三十年来建立的逻辑防线此刻正在塌方。女孩深吸一口气：“这样，

只要供奉人做出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就可以动用这个魔法哦！

”“至于第二条……”女孩突然踮脚凑近，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水珠，

“要定时投喂我...云。”她指向阳台外，“每七日，你需要给我采一朵真实的云回来，

要蓬松的，像……”她用手比划了个心形，“像你今晚把我当小夜灯时，那种软绵绵的云。

”顾屿森太阳穴突突直跳：“我上哪去弄……”“所以才叫供奉呀。”女孩打了个响指，

一股水流突然浮起，缠上顾屿森手腕，“完不成的话，

暴雨就又会出现在你家玄关——而且是降雨量厘米级别的那种。”“也不让你白白浪费精力，

奖励你提前预览一张积雨云结构图！”她指尖在虚空一划，

客厅墙面瞬间被投影覆盖——螺旋状的云砧模型缓缓旋转。顾屿森瞳孔骤缩，

那是他三十年来从未见过的形态。“这是你……自己？”“是我最后一次自由的样子。

”女孩声音低下来，投影中的云团突然坍缩成风暴瓶的形状，“三百年前，

有人为了求一场及时雨，把我从雷暴里剪下来……”她扯了扯卫衣袖口，露出腕间一圈疤痕。

下一秒，女孩的身体慢慢变薄，顾屿森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把凉丝丝的雾。“现在，

我是你的私用云了。

以后你要是敢把别的云当夜灯……我就让你的风暴瓶天天报雷暴～”瓶子在茶几上轻轻一晃，

那团云重新回到了瓶中。他的卫衣缓缓地飘落在地上——那件领口还留着湿答答的水痕。

顾屿森失眠了整整三天。脑海中的那幅“螺旋云砧”如同鬼魅一般一帧帧地闪过，

“如果这朵云真的存在，”他盯着屏幕，“那将是引爆航空气象学的原子弹。

那不是人类现有科技能观测或模拟出的形态，它是活的，是风暴的灵魂，

是……一座等待他发掘的、足以让他名垂青史的科学金矿。最初的震惊和世界观崩塌后，

一种更炽热、更贪婪的情绪悄然滋生，是的，只要他能解析它，证明它，甚至……复制它。

诺贝尔奖？那或许只是起点。他的名字，顾屿森，将不再是区区一个普通的博士，

而是开创一个新时代的先驱。

那女孩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拥有自主意识和神秘气象力量的生命体。研究她，理解她，

挖掘他的奥秘，这才是对她“价值”最大的尊重。科学进步总需要牺牲和付出，

他如此说服自己。“他眼底 闪过一丝近乎疯狂般的灼热，供奉”契约？很好，

这成了他接近真相的完美途径。他开始在书房里加装精密的温湿度传感器和高清摄像头，

对准风暴瓶的摆放位置。他的电脑里多了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不再是枯燥的论文，

而是数以千计的视频片段和光谱分析图，记录着她每一次形态变化的微小细节。

第一次为她“采云”是在一个清晨。他动用了实验室的小型无人机，

搭载着特制的、能最大限度保持云团原始结构的采样器。过程比他想象的艰难，

高空的风肆意搅乱他的计划，无人机在升空的过程中，蓬松的积云总是忽聚忽散。“哇！

你真的带来了！”她整只小小的，非常满足地埋进那团云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那团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稀薄，最终被她完全“吸收”。

她拍拍肚子，打了个小小的嗝，眼睛弯成了小月牙，嘴角翘起：“不错不错，

供奉人你很上道嘛！这个很好吃！”顾屿森看着她孩子气的反应，忍不住笑了出来“‘吃’？

你是通过吸收云中的水汽和能量来维持自身的存在吗？”女孩眨眨眼：“差不多吧。

不过普通的云只能算零食，顶饱而已。还是……晚霞边的彩云更好吃。”她忽然凑近，

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下巴，用力嗅了嗅，“……不过供奉人你的情绪能量更有趣一点，

虽然刚才飞无人机的时候你一直在骂脏话，有点酸。”顾屿森身体一僵，下意识后退半步。

共享体感，甚至能感知情绪？这发现让他既兴奋又毛骨悚然。

这意味着观察者与被观察者的界限变得模糊，“那什么样的情绪……更‘好吃’？

”她歪着头，真的认真思考起来：“嗯……你之前手忙脚乱给我穿衣服的时候，有点慌张，

有点担心，还有点……嗯...害羞？那种味道是暖的，甜的。”她舔了舔嘴唇，像是回味，

“比刚才你一边操作一边心里骂‘这破风怎么不停’要好吃多了！

”此后每周的“采云”成了固定任务。顾屿森一丝不苟地完成，

甚至开始用实验室的精密仪器记录不同云系被她吸收后的能量波动光谱。

他哄着她展示更多“气象魔法”，他哄着她展示更多“气象魔法”，

美其名曰“记录大自然的奇迹”。女孩对他的“好学”似乎很是受用，

她会在午后阳光斜照进客厅时，信手捻起一缕水汽，在空中架起一座迷你的、七色彩虹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