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死了。心口疼得喘不过气。冰冷的感觉蔓延全身。
耳边是江临舟和他白月光沈薇模糊的对话。“舟哥，药效差不多了吧？”“嗯，处理干净点。
”“放心，一个没背景的孤女，没人会在意。”黑暗彻底吞噬了我。恨意像毒藤缠住心脏。
江临舟，沈薇。你们等着。我猛地睁开眼。刺目的白炽灯晃得人头晕。消毒水味道钻进鼻子。
不是江临舟那间能俯瞰半个城市的奢华公寓。是医院。廉价的白墙，斑驳的绿漆。
隔壁床老太太在咳嗽。我抬手，看着自己年轻了五岁、还带着点婴儿肥的手背。
针头扎在上面，吊着葡萄糖。我重生了。回到了二十二岁。
被江临舟“英雄救美”的三个月后。刚签下那份该死的“包养协议”。
成了他精心打造的金丝雀。离他给我下慢性毒药，还有一年。手机在枕头下震动。
屏幕亮着“江先生”。我胃里一阵翻搅。前世临死的冰冷和剧痛瞬间回笼。我深吸一口气，
划开接听。声音刻意放软，带着刚睡醒的迷糊。“喂…江先生？”“醒了？
” 江临舟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低沉磁性，带着惯有的掌控感。“感觉怎么样？
医生说你低血糖晕倒了。我让张妈炖了燕窝，晚点送过去。”前世，
就是这些无微不至的“关怀”，让我沉溺。以为那是爱。结果是要命的糖衣砝药。“好多了，
谢谢江先生。” 我捏着嗓子，努力模仿从前那个怯懦又满心依赖他的林晚。
“就是…就是还有点没力气。”“那就好好休息。” 他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
“下周一的晚宴，礼服和首饰会送到公寓。别让我失望。”“嗯，知道了。” 我乖巧应声。
挂了电话，脸上的柔弱瞬间消失。眼神冷得像冰。晚宴？就是那场晚宴。前世，
我穿着他送的昂贵礼服，像一件展示品。被沈薇当众“不小心”泼了一身红酒。狼狈不堪。
江临舟只是淡淡一句“薇薇不是故意的”，就把我打发了。成了圈子里好久的笑柄。
也是那晚之后，沈薇开始频繁出入江临舟的公寓。以“好妹妹”的姿态。在我眼皮子底下，
一点点往我的饮食里加料。重活一世。金丝雀？谁爱当谁当。老娘要当你的甲方爸爸！
出院手续办得飞快。我没回江临舟给我准备的金丝笼。直接去了城北的老旧居民区。
凭着模糊的记忆，找到一栋墙皮脱落的筒子楼。三楼，左手边。我抬手，
敲了敲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谁啊？” 门里传来警惕又苍老的声音。“王奶奶，是我，
林晚。”门开了一条缝。王桂芬布满皱纹的脸露出来，浑浊的眼睛打量着我。
“你是…老林家的丫头？”“是我，奶奶。” 我努力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前世，
我发达后曾悄悄回来找过。想报答当年父母车祸身亡后，
偷偷塞给我几百块钱、让我撑过最难那几天的王奶奶。可惜，只听说她儿子欠了高利贷，
房子被收走，人也不知所踪。“哎哟，真是晚丫头！长这么大了！” 王奶奶认出我，
打开门，热情又局促。“快进来，地方小，别嫌弃。”屋子很小，光线昏暗。
但收拾得很干净。我坐下，没绕弯子。“奶奶，我记得您说过，
您儿子…在***旗下的建筑公司干活？”王奶奶脸色瞬间黯淡下来，叹了口气。
“别提那个不争气的！前两年说是接了个大工程，能赚大钱，结果…工程款没拿到，
还欠了一***债！房子抵押了，人现在躲在外面不敢回来…”“哪个工程？
” 我的心跳快了一拍。“就…就城南那个什么‘明珠花园’！
” 王奶奶提到这个就抹眼泪。“说是江氏的大项目，结果工钱拖了一年多！包工头都跑了！
我儿子是带班的，工友都找他讨债啊！”明珠花园！前世，
这个项目在江临舟接手江氏后不久就爆雷。严重的偷工减料。几栋楼被查出是危房。
当时闹得很大。但江氏财大气粗，迅速公关，推出几个项目经理顶罪，赔钱了事。
江临舟反而借机整顿了公司内部，声望更高。没人知道，最初的工程款，就被当时的负责人，
江临舟那个草包堂弟江宏，伙同包工头卷走了大半！导致后面层层分包，不断压成本，
最终酿成大祸。
而那份能证明江宏最初侵吞公款的原始账本…我看向王奶奶家那个老旧的五斗橱。
前世隐约听说，王奶奶儿子逃跑前，把一个重要的“铁盒子”托付给了她。
后来追债的翻箱倒柜也没找到。“奶奶，” 我放轻声音，“您儿子…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比如…账本之类的？也许能证明不是他的错？”王奶奶警惕地看着我：“丫头，
你问这个干嘛？”“我想帮您。” 我直视她的眼睛，坦荡又认真。“我认识一些人，
也许…能帮您儿子讨回公道，拿回工钱。”或许是孤女的同病相怜。或许是我眼中的恳切。
王奶奶犹豫了很久，最终颤巍巍地起身。挪开五斗橱。在墙角一块松动的地砖下，
摸出一个用油布包了好几层的铁皮饼干盒。
“他…他说这个能保命…” 王奶奶把盒子递给我，手在抖。我接过。沉甸甸的。打开。
里面是几本边缘卷起的旧笔记本。还有几张模糊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的江宏，
正和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后来跑路的包工头在夜总会搂着小姐喝酒。笔记本里，
详细记录了明珠花园一期最初的拨款金额、时间。以及经手人江宏的签名。
还有后来江宏要求虚报材料、克扣工钱的字条！铁证如山！握着这盒东西，我手心滚烫。
江临舟。你的第一个把柄。我拿到了。我没有立刻去找江临舟摊牌。时机未到。我需要资本。
真正的资本。前世被困在公寓当金丝雀那几年，
唯一的“娱乐”就是看财经新闻和听江临舟偶尔的电话。我知道未来五年的风口。
知道哪些小公司会一飞冲天。知道哪块地皮会暴涨。但现在，我身无分文。江临舟给的副卡？
呵，每一笔消费他那边都有提示。用他的钱生钱，等于找死。我需要第一桶金。干干净净，
查不到我头上的钱。我想到了一个人。苏禾。我唯一的，真正的闺蜜。前世，
她无数次劝我离开江临舟，说那男人看我的眼神像看货物。我不听，
甚至为了江临舟疏远了她。后来我“病死”，听说她在我坟前哭晕过去。苏禾家不算大富，
但父母开了几家连锁便利店，小有积蓄。而且，她无条件信任我。拨通苏禾的电话。“喂？
哪位？” 她声音清脆，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禾禾，是我，林晚。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爆发出尖叫。“林小晚！你个死丫头！你还记得我啊？！
被你的金丝雀笼子关傻了吗？三个月！整整三个月音讯全无！
我还以为你被那个江……”“禾禾！” 我赶紧打断她，鼻子有点酸。“我想你了。
出来见一面？老地方？”“现在？下午三点？”“嗯，现在。急事，大事。”“……行！
等我！二十分钟！你要是敢放我鸽子，我就杀到你那金丝笼去！”半小时后。
我们坐在大学城后门那家吵得要死的奶茶店角落。苏禾咬着吸管，大眼睛上下扫射我。
“说吧，林小晚同志。突然诈尸，还一脸‘我要干翻全世界’的表情。怎么？
被你的江总甩了？幡然醒悟了？”“比甩了***。” 我凑近她，压低声音。“我重生了。
”“噗——！” 苏禾一口珍珠奶茶喷出来，呛得直咳嗽。“咳咳咳…林晚！
你脑子真被门夹了？还是言情小说看多了？”我平静地看着她，眼神没有丝毫玩笑。
“江临舟和他那个‘好妹妹’沈薇，联手给我下慢性毒药。一年后，我死了。死的时候，
就听见他俩在商量怎么毁尸灭迹。”苏禾脸上的笑容僵住。奶茶杯“哐当”掉在桌上。
褐色的液体流了一桌。她死死盯着我的眼睛。那里只有冰冷的恨意和劫后余生的清醒。
没有一丝疯狂。“你…你说真的？” 她的声音有点抖。“千真万确。” 我点头。“禾禾，
我现在需要钱。一笔启动资金。算我借的，或者算你入股。最多三个月，我十倍还你。
”“你要多少？” 苏禾没再犹豫。“五十万。全部现金。”苏禾倒抽一口冷气。五十万，
是她爸妈准备给她付个小公寓首付的钱。“林晚，你确定？”“确定。” 我斩钉截铁。
“信我一次。就赌这一次。输了，我给你打一辈子工还债。”苏禾盯着我看了足足一分钟。
猛地一拍桌子。“妈的！干了！老娘早就看那个装逼的江临舟不顺眼！五十万是吧？明天！
现金！不过…” 她凑过来，眼神凶狠。“你要是骗我，或者又恋爱脑发作跑回去，
我就打断你的腿，再打断江临舟三条腿！”“成交！” 我用力抱了抱她。眼眶发热。还好。
这一世，还有你。周一。江临舟派来的车准时停在医院门口。我穿着自己买的平价连衣裙，
素面朝天。拒绝了那辆扎眼的迈巴赫。“告诉江先生，我自己过去。”司机一脸为难。
我直接拦了辆出租车。目的地——***总部大楼。前世，我像个附属品，被他带进带出。
这一次，我要自己走进去。以不同的身份。顶楼，总裁办。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
江临舟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一身高定西装，英俊迫人。他看到我一身“寒酸”地走进来，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怎么没换礼服？司机说你不肯上车？” 语气带着不悦。
沈薇也在。她穿着香奈儿的新款套装，妆容精致，坐在旁边的真皮沙发上。看到我，
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和得意。“林晚妹妹来啦？是不是身体还没好利索？脸色这么差。
” 她假惺惺地开口，起身想拉我的手。我侧身避开。沈薇的手僵在半空，脸上有点挂不住。
江临舟的脸色沉了下来。“林晚，注意你的态度。薇薇在关心你。”“关心？
” 我扯了扯嘴角，径直走到江临舟巨大的办公桌前。没坐。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江临舟，我们谈谈。”办公室瞬间安静。沈薇瞪大了眼。江临舟靠在椅背上，
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眼神锐利地审视我。“谈什么？谈你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不识大体？
”我笑了笑。从随身的帆布包里王奶奶给的，掏出那个油布包着的铁皮饼干盒。“啪。
”轻轻放在他光洁如镜的红木桌面上。声音不大。却像惊雷。“先不谈晚宴。
” 我直视他的眼睛。“谈谈这个。”江临舟的目光落在那个格格不入的破旧盒子上。
眉头锁紧。“什么东西？”“城南，明珠花园一期。” 我清晰地吐出这几个字。
江临舟敲击桌面的手指，猛地顿住。眼神瞬间变得幽深。“你从哪里弄来的？
”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气压明显低了。沈薇不明所以，看看盒子，又看看江临舟。
“舟哥，这破盒子……”“出去。” 江临舟打断她，声音冷硬。沈薇一愣：“舟哥？
”“我让你出去。现在。” 江临舟的目光没离开那个盒子，也没离开我。
沈薇脸色白了又红，愤愤地瞪了我一眼，扭着腰走了。门关上。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我们两人。空气紧绷。“林晚，” 江临舟缓缓站起身，
高大的身躯带来压迫感。“你最好解释清楚。”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甚至上前一步。
“江宏。你堂弟。伙同包工头张老肥，侵吞明珠花园一期初期工程款，总计两千三百万。
导致后面层层分包，偷工减料。现在那几栋楼，钢筋标号不足，水泥掺假，墙体开裂。
随时可能出大事。”我每说一句，江临舟的脸色就沉一分。最后，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当然知道！前世他就是利用这个雷，清除了江宏这个废物，还博了个大义灭亲的美名。
但现在，这个雷被我提前握在手里。“盒子里的账本和照片，足够让江宏进去蹲十年。
” 我手指点了点油布包。“也足够让江氏地产的信誉，一夜崩塌。”江临舟死死盯着我。
像第一次认识我。那个怯懦、温顺、满眼都是他的林晚，消失了。眼前的我，冷静，锋利，
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你想怎么样？” 他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怒火。我笑了。
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姿态放松。“江总别紧张。我不是来勒索的。”我身体微微前倾。
“我是来谈合作的。”“合作？”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对，合作。
” 我语气平静。“第一，解除那份包养协议。我们之间，从现在起，只有商业关系。
”江临舟眼神闪烁，没说话。“第二，” 我继续说，“我要城西，
靠近新规划地铁口的那块荒地。我知道江氏刚拍下。”那块地，现在一片荒芜，价格低廉。
但三个月后，新地铁规划正式公布，那里会成为黄金地段。地价翻十倍不止！
江临舟瞳孔猛地一缩！那块地是江氏的战略储备，内部只有少数人知道它的潜在价值。
“你怎么知道？” 他声音带着寒意。“这你别管。” 我耸肩。“第三，
我要成为江氏地产即将启动的‘青年艺术家孵化计划’的唯一指定品牌合作方。合同，
按市场最高规格签。”这个计划，是江临舟为了提升集团文化形象搞的。前期投入大，
回报慢。但合作品牌会获得巨大的媒体曝光和官方背书。前世，
这个名额被沈薇撒娇卖痴要了去，挂在她一个空壳设计工作室名下，赚得盆满钵满。“第四，
” 我竖起四根手指。“沈薇，立刻、马上，滚出你的核心团队，滚出你的视线。
以后江氏任何项目，不得与她有任何关联。”江临舟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他盯着我。像盯着一个怪物。“林晚，你以为凭这些不知道哪里搞来的东西，就能威胁我？
就能拿到这些？” 他冷笑，带着上位者的倨傲。“不是威胁，江总。” 我纠正他。
“是交易。用这个盒子，换我的三个条件。你清除一个家族蛀虫，消除一个巨大隐患。而我，
拿点我应得的‘辛苦费’。很公平。”我站起身。拿起那个油布包。“盒子我可以先放你这。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我走到门口。停住。回头。“哦，对了。那份包养协议，我已经撕了。
纸挺贵的，别浪费。”拉开门。沈薇果然贴在门外偷听。被我撞见，一脸惊慌。
我冲她微微一笑。“沈小姐，麻烦让让。好狗不挡道。
”不顾她瞬间铁青的脸和江临舟阴鸷的目光。我挺直脊背。走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的瞬间。
我靠着冰冷的轿厢壁。才发觉后背全是冷汗。手也在抖。但心脏，跳得强劲有力。第一步。
成了。三天后。江临舟的私人律师找到我。在一个安静的咖啡馆包厢。律师推过来两份文件。
一份是解除“特定关系”的声明书。一份是城西那块地的转让合同。价格低得象征性。
“林小姐，江总同意了您的前两个条件。” 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面无表情。
“关于第三个合作项目，江总说需要看到您的‘品牌’实体和资质后，再行商议。
沈小姐…已经调离总部，去负责海外一个无关紧要的部门。”我仔细看完文件。确认无误。
签下自己的名字。“告诉江总，合作愉快。” 我把签好的文件推回去。律师收起文件，
犹豫了一下。“林小姐，江总让我转告您一句。”“说。”“他说，您变得很不一样。
希望您…好自为之。”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苦中回甘。“也替我转告江总。
”“金丝雀飞走了。”“下次见面，记得叫我‘林总’。”拿到地，只是第一步。
启动资金苏禾的五十万现金已经到位。但开发一块地？杯水车薪。我需要杠杆。需要快钱。
我把目光投向了即将到来的互联网风口——短视频。一个绝妙的点子在我脑中成型。
我找到苏禾。“禾禾，再帮我个忙。”“说！上刀山下火海！” 苏禾豪气干云。
“没那么严重。” 我笑。“注册一家公司。经营范围…文化传媒、品牌策划之类的都加上。
法人代表，写你。”“啊？为啥写我？”“暂时需要你顶在前面。” 我没法解释太多。
“名字嘛…就叫‘破晓’怎么样？”“破晓？挺带劲！行！” 苏禾一口答应。“然后呢？
”“然后，招人！一个会剪视频的，一个能写段子的，一个长得喜庆会来事的姑娘。预算紧，
找刚毕业的，有想法有冲劲的就行。”“得令！”苏禾效率奇高。三天后。
“破晓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的营业执照下来了。在一个租金低廉的创业园区，
租了个小小的办公室。招来的三个人：剪辑小哥阿哲，戴着黑框眼镜，技术宅。文案小雯，
文静内向，但脑洞清奇。还有前台兼出镜姑娘，圆圆脸，叫笑笑，一笑两个酒窝，
特别有亲和力。加上我和苏禾。草台班子，搭起来了。“老板，我们到底要做什么？
” 阿哲扶了扶眼镜，充满求知欲。我打开投影仪。PPT首页，
几个大字：《重生之我在霸总身边当甲方》“我们要做一个账号。” 我指着标题。
“人设：一个曾经懵懂无知、被霸总套路的小可怜，重生归来，手握霸总把柄，翻身逆袭，
把霸总踩在脚下，逼他叫爸爸甲方爸爸的爽文大女主！”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苏禾嘴巴张成O型。小雯眼睛发亮。阿哲若有所思。笑笑一脸兴奋：“哇！好***！像小说！
”“对！就是要把小说搬进现实！” 我肯定道。“但不是编造。是基于…嗯，
某些艺术加工的真实经历。”我隐去了江临舟的真名，用“江城”代替。
把包养、下毒等敏感内容，替换成“职场PUA”、“商业陷阱”。
核心冲突点：手握大佬把柄，翻身做甲方！“我们账号的内容核心：复仇！打脸！爽！
” 我划重点。“第一视角！沉浸式体验！”“第一期内容：撕毁不平等条约！
标题我都想好了——”“《重生归来第一剑，先斩恋爱脑！撕了霸总的卖身契！
》”“具体内容：如何收集证据，如何在谈判桌上步步紧逼，如何让霸总签下城转让协议！
”我看向小雯：“小雯，剧本交给你！要突出那种压抑后的爆发！谈判桌上的心理博弈！
签合同时的扬眉吐气！最后拿着合同走出大楼的意气风发！”“明白！
” 小雯立刻埋头记笔记，灵感迸发。“阿哲，画面要电影感！色调前期压抑灰暗，
谈判时紧张对峙，签合同时光线明亮！BGM要燃！要炸！”“收到！”“笑笑！你出镜！
演这个重生归来的大女主！眼神！从开始的怯懦，到谈判时的冷静锋利，再到胜利后的傲然！
给我演出来！”“保证完成任务！” 笑笑摩拳擦掌。“苏禾，
你负责后勤加…演那个通风报信、最后被踢出局的‘白月光’！
”苏禾：“……为啥我演反派？”“因为你漂亮，有那种‘恶毒女配’的潜质。
”苏禾：“……行吧！为了钱！老娘豁出去了！”“第一期，只聚焦撕协议、拿地！
后面的‘甲方爸爸’打脸日常，是后续内容！我们要做成系列！” 我定调。“一周！
我要看到成片！”所有人像打了鸡血。小办公室灯火通明。写脚本、拍素材、剪片子。
苏禾的五十万，大部分砸在了前期还算精良的制作和少量的DOU+推广上。一周后。
凌晨12点。账号“破晓林晚”用了我自己的名字，
增加真实感发布了第一条视频：《重生归来第一剑，先斩恋爱脑！撕了霸总的卖身契！
》画面开始：一双颤抖的手，签下一份“不平等合约”。闪回接着，病床上醒来，
眼神迷茫，继而变得无比清醒锐利。特写收集证据的紧张过程。谈判桌上的唇枪舌剑。
笑笑演出了那种强装镇定下的锋利最后，拿着崭新的土地转让合同，走出气派的大楼。
阳光洒在她身上。她回头，对着镜头也像对着大楼里那个看不见的霸总，
扬起一个极致畅快又带着点冷意的笑。红唇轻启，无声地吐出两个字：“甲方。”视频结束。
BGM最后一个重音落下。我们五个人，挤在电脑前。屏住呼吸。看着刚发布，
数据为0的后台。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播放量：102。点赞：5。评论：0。
阿哲有点泄气：“老板…是不是…”话音未落。后台数据猛地一跳！播放量：1000！
点赞：200！评论开始疯狂弹出！“***！***！***！***！！”“姐姐杀我！
这个眼神！这个反转！！”“撕得好！什么狗屁卖身契！姐姐独美！”“甲方爸爸！
哈哈哈哈！最后那个口型帅炸了！”“这是真的吗？求后续！求打脸日常！”“关注了！
快点更新！我要看霸总叫爸爸！”数据像坐了火箭！一万！十万！一百万！一夜之间。爆了！
#重生归来先斩恋爱脑# 冲上热搜！#破晓林晚# #甲方爸爸# 紧随其后！
笑笑账号出镜人的手机被打爆。无数MCN机构想签约。无数品牌想合作。
我们的“破晓文化”，一夜成名！爆红带来流量。也带来麻烦。巨大的麻烦。一个周末。
苏禾气冲冲地推开办公室的门。“晚晚！你看！”她把手机怼到我面前。热搜榜上。
一个新的话题正在快速攀升：#破晓林晚剧本# 后面跟着一个“爆”字。点进去。
是一个百万粉丝的八卦大V发的长文。
标题耸动：《起底‘破晓林晚’：百万粉丝爽文大女主？实为心机女自导自演的炒作骗局！
》文章“有理有据”：深扒“破晓文化”背景，成立不足一月，注册资金少得可怜，
疑为皮包公司。“江城”查无此人，
所谓“霸总”、“不平等条约”、“土地转让”纯属虚构，无任何证据支持。
出镜人“林晚”真实身份为某十八线野模，
真名张笑笑附上了笑笑以前当小模特时的廉价***，整容实锤附对比图。
整个账号内容，是利用当下女性独立热点，精心编排的毒鸡汤剧本！煽动对立！骗取流量！
收割韭菜！文章下面。水军带节奏带得飞起。“早就觉得假！哪那么容易重生撕霸总？
”“原来是整容女自嗨！吐了！”“取关了！骗子！”“支持扒皮！***这种无底线炒作！
”“心疼那个被影射的‘江城’，人家招谁惹谁了？”舆论瞬间反转。
无数不明真相的网友涌到我们账号下谩骂。“骗子！退网！”“整容怪！恶心！
”“为了红不择手段！”笑笑看着那些恶毒的评论，尤其是攻击她长相的，眼圈红了。
“老板…我…我是不是搞砸了？”阿哲和小雯也一脸气愤和担忧。
苏禾更是气得跳脚：“肯定是沈薇那个***搞的鬼！江临舟指使的！太下作了！
”我看着屏幕上汹涌的恶意。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有点想笑。江临舟。沈薇。
你们就这点手段？泼脏水？玩舆论？“慌什么？” 我开口，声音不大，
却让躁动的几人安静下来。“他们不是说我们编剧本吗？”“不是说‘江城’查无此人吗？
”“不是说土地转让是假的吗？”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
“那就给他们看点‘真的’。”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响了三声。接通。
江临舟冰冷的声音传来：“林晚，你还有脸打给我？”“江总，” 我语气轻松，带着笑意。
“看了热搜吗？贵公司公关部，效率挺高啊。”“哼。” 他冷哼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现在收手，公开道歉，承认是剧本，我还可以考虑给你留条活路。”“道歉？
”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江临舟，你是不是忘了，那块地还在我名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你想怎么样？”“不想怎么样。” 我慢条斯理。
“就是通知你一声。”“明天上午十点。”“我，破晓文化的林晚，作为那块地的所有者，
要去实地考察。”“顺便…”我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开个直播。
”“让我的粉丝们看看，他们‘甲方爸爸’打下的第一块江山。”“哦，对了。
”“听说沈薇小姐负责的海外那个项目，最近需要一大笔资金周转？”“你说巧不巧，
那块地旁边，好像就是你们江氏一直想拿下的政府新规划的核心地块？要是因为我的直播，
引来太多‘关注’，影响了你们后续的投标…”我故意拉长语调。“江总，
您那位‘好妹妹’，会不会哭得很伤心啊？”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江临舟压抑的、粗重的呼吸声。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几秒钟后。他几乎是咬着牙，
一字一顿地挤出来：“林、晚！”“你到底想干什么？！”“很简单。” 我收敛笑意，
语气冰冷而强硬。“第一，热搜，十分钟内，给我撤干净。相关造谣账号，发律师函，
公开道歉。”“第二，明天上午十点，我要看到江氏地产官微，发布一条正式公告。
”“内容：祝贺我司重要合作伙伴，‘破晓文化’林晚女士，获得城西地块开发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