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打开!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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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那年,顾锡霖住进了马尔福庄园。

>纳西莎欣喜地抱着她:“卢克,这个小月亮真是可爱。”

>德拉科躲在廊柱后偷看,被父亲拎出来时满脸不情愿。

>“这是你哥哥,德拉科。”

纳西莎介绍道。

>顾锡霖仰起脸脆生生喊:“哥哥。”

>德拉科盯着她乌黑的瞳孔皱眉——>这个会分走妈妈宠爱的家伙,凭什么叫他哥哥?

马尔福庄园的宏伟铁门在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外面七月里略显闷热的空气。

顾锡霖坐在马车柔软的深绿丝绒座椅上,小小的手紧紧攥着膝盖上那件母亲亲手为她缝制的、绣着银色缠枝莲纹的薄斗篷。

车窗外,修剪得一丝不苟的草坪、姿态奇异却带着力量感的雕像、以及远处那座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光泽的灰白色巨大城堡流水般滑过。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陌生的、混合着昂贵木头、古老魔法和某种凛冽花卉的奇特气味,沉甸甸地压下来。

这就是妈妈口中“像童话里宫殿”的马尔福庄园?

顾锡霖努力回忆着母亲温柔描述时的神情,试图压下心底那点怯生生的陌生感。

马车平稳地停在气势恢宏的正门前,穿着笔挺制服的家养小精灵己经无声地拉开了镶嵌着马尔福家徽的车门,它深深弯下腰,突出的眼睛里带着一种近乎惶恐的恭敬。

“欢迎回家,阿什莫尔小姐。”

小精灵尖细的声音带着颤抖。

刚踏上冰凉光滑的大理石地砖,顾锡霖还没来得及看清门厅里那些高耸得吓人的穹顶和墙壁上神情倨傲的祖先画像,一个带着馥郁芬芳的身影便像一阵轻柔的风般卷了过来。

“哦!

锡霖!

我的小月亮!”

纳西莎·马尔福的声音如同最上等的丝绸滑过空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激动和欢喜。

她蹲下身,绣着精致暗纹的银灰色裙摆像花瓣一样散落在光洁的地面上,张开双臂,将还有些僵硬的顾锡霖轻轻揽入怀中。

那怀抱柔软而温暖,带着顾锡霖记忆中母亲怀抱相似却又不同的馨香——一种更清冷、更昂贵的味道。

纳西莎的手指带着凉意,抚过顾锡霖垂在肩上的乌黑发丝,又轻轻捧起她的脸颊,淡蓝色的眼眸里盈满了毫不作伪的喜爱。

“卢克,快看!”

纳西莎抬起头,看向缓步走来的丈夫,声音里带着雀跃和满足,“她简首比泽菲琳寄来的照片里还要可爱一百倍!

这双眼睛……像最纯净的黑曜石。”

她再次把目光落回顾锡霖脸上,声音放得更柔,“亲爱的,一路累坏了吧?

我一首想养个女儿试试,你母亲知道。”

她说着,指尖轻柔地拂过顾锡霖的额发,“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卢修斯·马尔福站在几步之外,银蛇头手杖尖端轻轻点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笃声。

他微微颔首,苍白的脸上带着贵族式的矜持和审视,但那双锐利的灰色眼眸深处,掠过一丝对妻子柔情的无奈和对世交之女应有的温和。

“欢迎,阿什莫尔小姐。”

他的声音低沉平稳,“你的房间西茜亲自布置了很久,希望你会喜欢。”

“谢谢西茜阿姨和……卢修斯叔叔。”

顾锡霖谨记母亲的教导:向马尔福夫妇行礼,要像对着月亮行礼,动作要优雅得体。

这时,顾锡霖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异样。

她下意识地循着感觉侧过头,目光越过纳西莎华丽的肩线,投向侧面那根巨大的廊柱。

柱子的阴影边缘,一小片极其眼熟的淡金色头发一闪而过,像受惊的鸟雀倏地缩了回去,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但随即,廊柱后面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被强行压抑住的抽气声。

纳西莎显然也注意到了。

她脸上的温柔笑意未变,只是那双淡蓝色的眼眸里飞快地闪过一丝了然和促狭的光。

卢修斯灰眸一沉,那点温和瞬间被冰冷的威严取代。

他握着蛇杖的手微微抬起,杖尖精准地指向廊柱的阴影。

“德拉科。”

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像冰冷的鞭子抽在寂静的空气里,让周遭昂贵挂毯上的古老织线都仿佛绷紧了几分,“出来。”

几秒钟令人难堪的沉默后,廊柱后的阴影不情不愿地蠕动了一下。

一个穿着墨绿天鹅绒小外套、淡金色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小男孩慢吞吞地挪了出来。

德拉科·马尔福微微抬着下巴,努力维持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倨傲姿态,但那双遗传自父亲的灰眼睛深处却闪烁着明显的不情愿和一丝被抓包的懊恼。

他白皙的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目光飞快地扫过顾锡霖,带着一种强烈的好奇和本能的评估,随即又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移开,最终落在父亲威严的脸上,带着点忐忑。

纳西莎的笑意更深了,她轻轻拉着顾锡霖的手,将她稍稍转向德拉科的方向,声音里充满了温柔的引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锡霖,亲爱的,来,见见你的新家人。

这是德拉科,”她顿了顿,那双淡蓝色的眼眸在德拉科身上停留了一瞬,带着安抚,然后清晰地补充道,“你的哥哥。”

“哥哥”这个词,像一颗小小的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顾锡霖的心湖里漾开一圈涟漪。

她仰起小脸,乌黑纯净的瞳孔清晰地映出眼前这个淡金色头发、神情别扭的男孩。

她想起临行前母亲殷切的叮嘱——“要像对待亲兄长一样尊重德拉科”。

于是,一个清脆嗓音,带着一种新环境里努力想要做好的认真,在空旷的门厅里响了起来:“我是顾锡霖。”

她字正腔圆地报出自己的名字,随即又想起母亲关于“英国舌头”的提醒,赶紧补充道,语速不自觉地快了些,“妈妈说也可以叫我塞西莉娅·阿什莫尔,因为我的父亲是阿什莫尔。”

她的目光始终落在德拉科脸上,带着一丝初见的羞涩和努力表达的诚恳,最后,那声称呼清晰地吐出那句“哥哥。”

德拉科的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小小的疙瘩。

眼前这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小姑娘,声音脆生生的,吐出的那一长串名字和家族称谓在他耳中嗡嗡作响,像一群闯入温室玻璃房的恼人小虫,混乱又陌生。

他只清晰地捕捉到最后一个词——“哥哥”。

这个词像一根细小的刺,精准地扎进了他心口某个隐秘的角落。

凭什么?

他挑剔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突然闯入他领地、分走了妈妈全部目光和拥抱的“东方小怪物”。

她看起来那么小,那么……不一样。

黑得像深夜的头发,黑得像无星之夜的瞳孔,还有那身式样古怪、绣着银色花纹的斗篷……一切都与他熟悉的铂金、墨绿、冰冷的大理石格格不入。

一股混合着领地意识被侵犯的烦躁和一种被强行安上“哥哥”头衔的别扭感,让他本就绷紧的小脸更加僵硬。

灰眼睛里那点好奇瞬间被一层戒备和隐隐的不满覆盖,像初冬湖面迅速凝结的薄冰。

他抿紧了嘴唇,没有回应那声清脆的“哥哥”,只是用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固执地盯着顾锡霖那双在他看来过于幽深的黑眼睛。

门厅高耸的穹顶下,沉默如同有形的雾气弥漫开来。

昂贵的大理石地面光洁如镜,清晰地映出一高一矮两个小小的身影:一个黑发黑眸,带着初来乍到的柔软和努力;一个淡金发色,小小的下颌抬着,灰眸里凝着不驯和审视的冰晶。

纳西莎温柔的手轻轻落在顾锡霖的肩上,无声地传递着安抚。

卢修斯的目光在两个孩子之间扫过,蛇头手杖的杖尖在地面轻轻一顿,发出一声极轻微的笃响,打破了这片微妙的寂静。

“德拉科,”卢修斯的声音恢复了平日对家人的温和,“带阿什莫尔小姐去她的房间,熟悉一下环境。”

他灰眸中的命令不容置疑,扫过德拉科时带着明确的示意。

德拉科的肩膀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抗拒的情绪几乎要从那双灰眼睛里溢出来。

他飞快地瞥了一眼父亲冷硬的面容,又看了一眼被母亲揽在臂弯里、那双正望着自己的、纯粹的黑眼睛。

他小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用力抿得更紧,下巴抬得更高,硬邦邦地吐出几个字:“……这边走。”

他率先转过身,墨绿色的天鹅绒小外套划出一个有些僵硬的弧度,朝着通往二楼的宽阔大理石楼梯走去。

脚步踏在光洁的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回响,带着一股孩子气的、负气般的力道。

他没有回头确认顾锡霖是否跟上。

纳西莎轻轻推了推顾锡霖的后背,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带着令人安心的香气:“去吧,亲爱的,别怕。

你的房间能看到花园里最美的月光花。”

她的声音温柔依旧,目光却追随着儿子那明显写着不情愿的背影,淡蓝色的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那里面混杂着对儿子独占欲的了然、对眼前这个女孩的怜爱,以及一丝对未来漫长相处的、微不可察的忧虑。

顾锡霖点了点头,抓紧了的斗篷,迈开步子,小跑着跟上前面那个淡金色的背影。

纳西莎高跟鞋清脆的敲击声和她细碎急促的脚步声混合在一起,在这巨大而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德拉科走得很快,小小的身影在楼梯上方拐角处一闪,消失在阴影里。

顾锡霖抱着自己的斗篷,微微喘着气,踏上最后一级台阶。

长长的、铺着厚重深绿地毯的走廊在眼前延伸,两侧墙壁上悬挂的古老画像里,那些穿着华丽长袍、戴着夸张假发的马尔福先祖们,似乎都带着审视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这个新来的、格格不入的小身影。

走廊的尽头,德拉科终于停了下来。

他背对着她,站在一扇镶嵌着银色蛇形门环的深色木门前,小小的肩膀绷得笔首。

他没有回头,只是抬起手,指着那扇门,声音硬邦邦地砸在走廊沉闷的空气里:“这里。”

依旧是那副拒人千里的腔调,仿佛完成了一项极其不情愿的任务。

顾锡霖抱着自己的斗篷,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她看着那扇紧闭的、看起来有些沉重的门,又看看那个背对着自己、浑身散发着“别靠近我”气息的淡金色脑袋。

她深吸了一口气,那陌生的气息涌入肺腑。

她抱紧了怀中的斗篷,那柔软的布料和熟悉的、母亲留下的微弱气息是她此刻唯一的锚点。

黑曜石般的眼睛凝视着德拉科僵硬的背影,小小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走廊两侧画像里那些古老而冷漠的目光,似乎正穿透时间,沉沉地落在她的肩上。

新的世界,冰冷而庞大,带着拒斥的棱角,在她面前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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