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惊天噩耗
“赶紧跳!”
邵帅不耐烦的催促道。
邵天咬紧牙关,呼之欲出的眼泪被强行憋了回去。
柳如烟心有不忍,拉了拉邵帅的衣角。
“是不是太强迫别人了?
这样不好吧?”
邵帅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温柔的说道:“如果我不这么做,他会因为无所事事而被赶走的,我这是在帮他。”
柳如烟睫毛像蝴蝶栖停时轻颤的翅,让每一次抬眸都漾起潋滟的波光。
这才是邵帅最沉迷于柳如烟的地方,那双干净透彻的眼神。
“听起来好像是如此,我家的下人也经常偷懒而被赶走,你是对的。”
邵帅为之一笑,拉着柳如烟在一旁椅子坐下,安静的等待表演。
邵天看着眼前这对男女,心有不忿,但那又有什么用?
他现在只能听从邵帅的命令。
邵帅的本意是让邵天跳舞来出丑,经过对比才能凸显他舞技的高超。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只有对比他才能俘获柳如烟的心。
邵天仔细回忆以前陪读偷学的技巧,闭上双眼,身体不知不觉轻盈的抬起手臂。
椅子东倒西歪,课桌围成天然的擂台。
没有音乐,连呼吸都听得见——那是最苛刻的节拍器。
他垂着头,指尖在裤缝上无声地数着:“一、二、三、西……”数到第八拍时,脚跟轻轻一碾,像笔尖落在纸上,点出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圆。
第一圈转身,他让肩背先动,肩胛骨在粗布下游走,像一条悄悄舒展的龙脊;宽大的粗布服己经成为了他的高洁的舞衣。
第二圈,他借手腕模拟甩出一条看不见的线,带得空气跟着旋出涡流;第三圈,膝盖突然一松,整个人沉下去,又在一瞬弹起,老布鞋擦过地面,发出极轻的“嚓”。
那是他偷偷练了三个月的滑步,此刻成了教室里唯一的鼓点。
没有音乐,他便把呼吸当鼓、把心跳当贝斯。
每一次落脚,都在课桌腿的阴影里藏住半拍;每一次抬臂,都在窗框漏进的阳光里亮出半拍。
邵帅原本翘起的嘴角渐渐被拉平,目光像被细线牵住,跟着他起伏。
最后一个动作,他忽然定住,单膝微屈,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悬于额前——像谢幕,又像挑衅。
教室里只剩灯管的电流声,和他自己耳膜里滚烫的回响。
没人鼓掌,他低头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转身站立。
现场鸦雀无声……邵帅整个人弹了起来,瞪圆的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柳如烟双手捂住,指甲缝漏了一句变了声音的“太华丽了……这怎么可能!”
邵帅回头注视柳如烟,柳如烟却还沉浸在邵天的舞蹈当中。
邵帅额头青筋暴起,风头都被邵天抢了,声音又冷又尖的说道。
“好啊!
你竟然偷学我上课的时候舞技!”
邵天矢口否认:“我怎么可能学的到,你们培训室都是隔音的,我在门外根本听不见细节。”
“那你怎么学的!
从实招来!”
邵天知道藏不住,只能实话实说。
“你每次都把课后作业交给陪读的去做,自己根本不去思考,你自然是不会懂的!”
柳如烟反应过来,吃惊的看着邵帅。
“原来你……一首都是别人帮你的吗?”
在大家印象里,邵帅每次都能把作业完成的又高质量又优越,己经隐隐成为班里的带头领袖。
柳如烟没想到邵帅的背后,都是下人帮他做的。
邵帅一失之前的风度,指着邵天骂道。
“你放屁!
我哪次作业不是自己做的!”
讲完又对着柳如烟解释道:“下人的话怎么可能信呢?”
邵天身体站的笔首,他有自己的擎天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邵帅气急败坏的喊着管家。
“狄管家,把他的腿给我打断!”
狄管家怔了一会,没想到少爷会下这个命令。
“少爷这……是否太过了……”柳如烟见状也是附和道:“对啊,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邵帅如杀人般的眼神瞪了狄管家一眼,随后跟柳如烟耐心的解释道。
“这下人现在偷学舞技,下次肯定偷家产了!
难道小偷不可恶吗?”
柳如烟好像抓到了一些逻辑漏洞,但又好像没抓到。
邵帅趁热打铁说道:“难道你想你的家族资产被偷掉吗?”
柳如烟下意识的回应:“那自然是不想的,只是……那不就好了,小偷人人得而诛之。”
邵帅打断了柳如烟的发言,做这些事情讲究的就是快准狠。
不能给对方有反应的机会,先斩后奏!
“狄管家!
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狄管家咽了咽了口水。
“怎么会呢,我早就想打邵天这小子了。”
邵天见情况不妙,拔腿就跑。
狄管家是何许人也?
可是邵家招来的江湖人士。
到手的鸽子怎么可能飞走,狄管家快步先行走到门口,堵住了唯一的出口。
“狄管家,求求你放我走好不好?”
邵天走投无路,只能哀求管家。
“呵呵,我放你走,那谁来放我走?”
狄管家一个瞬身抓住了邵天的右手,反手扣押大力的推向地面。
邵天小小年纪哪受到这种疼痛,倒在地上无声哀嚎。
狄管家随后拿起培训室的椅子,心狠手辣重重砸在邵天的腿上。
“啊啊!!”
狄管家怕一次不够,又狠狠砸了几次!
邵天痛哭流涕,洋相尽出,鼻涕都流到嘴边了。
柳如烟看到如此恶心的邵天,也是露出了嫌弃得神情。
看戏的邵帅很是满意,这就是和他作对的下场。
柳如烟说到底和邵天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根本不能共情。
“哈哈哈,狄管家,你做的真好,为我邵家除掉了一个害虫!”
狄管家浑身是汗,“这没什么,都是少爷的功劳,是少爷心思灵敏,早早发现了异端。”
邵帅很受用这句话,回头把手放在柳如烟的肩上。
“这样你不就有理由来我家了吗?
就说有同学受伤,你去看望。”
柳如烟回过神来,头靠在邵帅的胸膛上。
“你说的对,小偷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