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次死亡残留的痛觉还在神经末梢跳跃，左肺叶仿佛仍插着时空切割器的结晶碎片，剧烈的疼痛紧随着我的意识，以至于到最后毫无知觉。
培养舱的玻璃罩倒映着我支离破碎的脸——右眼角裂开金属纹路，耳垂下方增生出微型齿轮组，随着呼吸节奏发出咔嗒声。
"死亡回放开始。
"夏葵清冷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
她白大褂上的荧光蓝液体滴落地面，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在全息影像里，我的腰部正在量子汽化，皮肤像燃烧的锡纸般卷曲，露出里面齿轮咬合的机械盆骨，浑身无一处完好。
我在拍打舱门时，右手背的皮肤突然剥落，露出银白色合金骨骼。
金属血管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每当心跳加速，就有液态暗物质在管腔内流动。
"认知污染指数79%，建议立即清洗。
"夏葵的瞳孔分裂成六个同心圆，每个圆环都在逆向旋转，"你刚才提到了暗物质核心？
这在当前时间线属于禁忌词。
"震动从脚底传来时，我的机械指正在蜕皮。
指甲盖掀开后涌出微型机械蜘蛛，它们用钨丝般的腿勾住舱壁，开始编织克莱因瓶结构的蛛网。
暗物质球体表面的复眼突然集体转向我，每只眼睛都投射出不同时空的死亡场景：有次我被自己增生的机械肋骨刺穿心脏；有次实验室长出口腔结构将我咀嚼成金属残渣……即使印象已经不深，却还是让我感同身受。
"记忆清洗程序启动。
"夏葵的下颌裂开三瓣，露出里面转动的莫比乌斯环。
当针头刺入颈动脉时，我看到了——在某个未被污染的时空分支里，妻子临死前用癌细胞扩散的手掌，正轻抚着我的人类脸庞，满怀眷恋的看着我。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悬浮在粘稠的银色液体中。
无数半透明的导管连接着我的脊椎，液体里漂浮着机械零件的胚胎。
它们在羊水里舒展金属骨骼，用微型钻头互相雕刻齿轮花纹。
"这是第8次深度清洗。
"夏葵的脸贴在培养舱外，她的耳后伸出机械触须，"你的记忆污染指数超标了。
"我突然想起第72次循环。
那天通风管道涌出发光菌毯，我们在逃生舱发现前任首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