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分家
此时，只见两张八仙桌，坐满了男女老少，正桌首席坐着，刘老汉和周玉娟，刘老汉旁边，坐着两个七十几到八十多岁的老头，下属坐着， 两个女婿30岁左右的年轻男子，周玉娟的旁边坐着她的三个儿子，刘老汉虽然60多岁，在刘家坊，但是他的辈分大，是其中的一个。
虽然，两个七十几到八十多岁的老头，年纪大，地位高，但是在刘老汉面前，只能坐旁边。
旁边这张八仙桌，则坐着刘老汉，三个女儿和三个儿媳妇，以及两个女儿的儿女和三个儿媳妇的儿女，只见所有人不停的吃着桌子上面的菜。
这时，只见刘老汉家的老大，***这个中年汉子，带着他的全家，在我的带领下，从厨房排着队，来到了大门右边的空地，整齐的排成两排跪在地上，所有人一看，刘老汉，道：“老大，你们这是干什么，全都跪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边说边对小儿子，又道：“老西，你快把你大哥扶起来？
＂老西，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秀才，一听把手里的碗筷放在桌子上，道：“好的，爹……？”
边说边起身朝他大哥走过来又道：“大哥，快起来，大嫂，你也起来？
＂边说边想扶起他的大哥，刘老汉刚才说的话，又有他的小弟扶他起来，就顺势站了起来，我一看立马抓住我爹的衣角，往下拉，道：“爹，快跪下，不准起来……？”
我爹一看，又立马跪了下来又听我道：“小叔，你别拉了，你去吃饭吧？
＂刘老汉一听道：“五丫头，你什么意思？
让你爹跪下，不准起来？”
两个七十几到八十多岁的老头中，一个道：“是啊，雪丫头，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不让你爹起来……？”
我道：“族长，大伯，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
族长大伯道：“雪丫头说来听听？”
刘老汉道：“土丫头，那你说出来什么目的？
让我们听听？
＂我大声道：“爷爷，族长大伯，……我……们……要……分……家……？”
所有人一听大吃一惊，周玉娟道：“五丫头，放肆！
分家，你有什么资格说出来，巧娘，是不是你指使五丫头这样说的？
＂族长大伯道：“是啊，雪丫头，你年纪小，分家这种事，不是由你说出口的……？
＂刘老汉道：“老大，五丫头，她年纪小，根本就不懂分家，是什么意思？
你说话呀＂我道：“爷爷，分家，我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啦？”
另一个七十几岁的老头道：“雪丫头，自古以来，父母在，不分家的说法，更何况，你爷爷奶奶，还活在世上？
＂我道：“村长大伯，父母在不分家的这种说法，有时候它是有好处，但是有时候它就有坏处……？
＂族长和村长两个老头都道：“雪丫头，那你说说坏处是什么呀？
＂于是我站起身来，道：“爷爷，族长大伯，村长大伯，你们来看？
＂边说边走道大门，左手边的第一间房间，看见他们仨个人进来之后，又道：“这间房间，以前是我爹娘住的地方，后来我大哥成亲了，就搬到旁边的房间去了，然后我爹就用木板在这个房间做了一个套间？”
边说边打开木门又道：“这里是我大哥大嫂，还有两个孩子住的地方？
＂边说边走到窗户旁木门边又，道：“这里是我大姐，还有我二姐和我睡的地方，爷爷族长大伯村长大伯，你们过来看一下，里面有多大？
还有这个上面是我二哥带着我的六弟睡在上面，从这里爬上去的？”
一边说一边走出来，指着旁边的这个房间，再道：“这个房间就是我爹娘带着我的小弟小妹睡的，爷爷，族长大伯，村长大伯，你们看看，我们全家十三口人，就住在这两个房间，那你们说，这是不是坏处？
向二叔，三叔，西叔，他们全家都在县城买了房子，基本上都是住在县城，这里除了过年过节回来之后住一两晚上，又回县城去了，楼上的房间这么多，一年就空出那么多时间……？”
话还没说完，周玉娟道：“如果不空间，那你二叔三叔西叔三姑西姑全家都回来住哪里啊？
＂我道：“奶奶，我爹和我娘，从来又没跟您说过，要两间房间，一首以来，我们全家十几口人，就住在这两个房间里……？
＂话还没说完，刘老汉道：“老大，你也不管管五丫头，难道你心里也想分家……？”
我看着我爹，只见我爹也看着我后，道：“爹，分家，孩儿也想……？
＂刘老汉一拍桌子怒道：“老大，你想要分家，除非你老子我死了，否则休想分家……？
＂跪在队伍里面的我道：“爷爷，分家，今天分家也得分，不分家也得分？
＂刘老汉道：“五丫头，你是不是想要挨打了？
爷爷等下就打你？
＂我道：“爷爷就算今天要打死我，我也还是要说，总之今天就是一句话，分家……？
＂族长大伯道：“雪丫头，为什么非要分家呢？
你知道分家是什么意思吗？
我道：“族长大伯，家我当然知道什么意思啊，分家的意思就是爷爷奶奶他们家过他们的，我们家过我们的……？”
刘老汉道：“老大，你真的是想要分家吗？”
我道：“爷爷，就算你问我爹十次百次，今天就是一句话，要分家……？
＂刘老汉道：“五丫头，那现在爷爷也回答你十次百次，分家想都不要想？
＂我道：“爷爷，您当年的豪情万丈，哪里去了？
难道爷爷是老了？
没有当年的万丈豪情的气魄，我以前听别人说，想当年，爷爷您在年少的时候，就敢一个人去省城，独闯天涯十多年，在25岁之时，回到这里，出钱建了这栋青砖青瓦的房子，使我们现在全家有遮风挡雨的居住的两间房子……？
＂刘老汉一听后，看着我道：“五丫头既然你会说出要感谢爷爷提供了替你们遮风挡雨的居住的房子，你就不能也不应该提出分家的要求？
＂我道：“爷爷，感谢归感谢，但是分家是分家，是两码事，我现在有一句话想问您？
＂刘老汉道：“是什么话？
五丫头，你说？”
我道：“我想问的是，我爹是不是您的亲生儿子？
＂刘老汉道：“屁话，五丫头，你爹怎么不是你爷爷我的种？”
我道：“我还以为我爹不是爷爷您的亲生儿子呢，爷爷，那您看看我多大了？”
刘老汉道：“丫头，爷爷当然知道你多大了，你今年九岁了？”
我一听哈哈大笑，道：“爷爷，九岁，您说我今年九岁，爷爷，您不说我还不知道，我现在己经九岁了，你看我哪里像九岁的年纪？
分明就像是才五六岁的年纪，这样瘦，身上就没有什么肉，如果走在外面，刮起了大风，以我的身子骨，立马就会被大风刮走？
＂边说边哭了起来，又道：“爷爷，那你现在看看我爹和我娘，我爹现在才40岁，可以说是正值壮年，您现在看看，分明就是像一个50多岁的小老头，如果走在外面，别人以为，我爹是我爷爷呢，还有我娘，我娘现在才37岁，爷爷你再看看二婶三婶西婶，你可以比较比较，我娘和三位婶婶一比，都成了中年大娘了……？”
周玉娟道：“死丫头，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刻薄了你们全家……？
＂我道：“奶奶您说刻薄了，我们全家说句不好听的话，没有十分，都也有五分……？”
周玉娟道：“难道在家里我少了你们的吃和穿啊？
＂我道：“奶奶，那您看看好好看看，我们全家穿的是什么衣服，全都是各种颜色的，这里一块补丁那里一块补丁，再看一看我们全都是营养不良瘦不拉几的，奶奶，您看到没有？
难道不是吗？”
说边又道：“你再看看二婶三婶西婶她们的是什么样子，再和我们全家比一比，又是什么样子？
我们全家全都是叫花子一样？”
边说边拉着旁边的小妹，小弟还有大嫂的儿子女儿再道：“爷爷，两位伯伯，你们看看我的小弟小妹，还有我大嫂的儿子女儿，你们看他们哪里像人？
简首就是一个个小猴子？”
三个人左看右看之后，真的是没法比，刘老汉道：“五丫头，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
＂我道：“为什么不能说下去了，爷爷，难道我说错了吗？”
于是我边说边看了大家一眼后又道：“奶奶，现在我又有一句话想要问您？”
周玉娟道：“有什么话就说？
＂我道：“奶奶，家和万事兴，是什么意思嘛？
＂说边一看周玉娟没回答后又道：“爷爷，两位伯伯，二叔三叔西叔，二婶三婶西婶，以三位叔叔和三位婶婶的才华，应该知道家和万事兴是什么意思吧”？
族长大伯和村长大伯两人道：“雪丫头，小小年纪的你，既然从你的口中说出，家和万事兴，那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我道：“两位伯伯，我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啦？
＂刘老汉道：“那你现在说是什么意思啊？
五丫头？
＂我道：“家和万事兴，就是家里和和气气，不分彼此，上下团结一心，因为大家成为一家人就是缘分，这个缘分就好比，有缘千里来相会，有缘我们才会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就拿我去世的亲奶奶来说，她跟爷爷只有短暂的缘分，现在的奶奶跟你的亡夫，也是属于短暂的缘分，经过媒婆的介绍，所以才带着紫烟姑姑，和梓晟二叔两人，来到我们家，和爷爷成亲，结为夫妻，有了三叔和西叔以及三姑和西姑，还有小姑，这就是有缘分，缘分使两个人结婚生子白头到老，现在奶奶和爷爷生活在一起，己有三十二年之久，爷爷奶奶不知道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他（她）们所有人一听我说完话之后，特别是爷爷奶奶相互看了一眼后，又看向二叔三叔西叔三姑西姑和小姑，又看了看他（她）们的孙子和孙女，心里都想“是啊，三十二年了，我都做了奶奶了，我年轻之时嫁给我的亡夫才不过十年，就过世了，之后嫁给他己经过去三十二年了，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有那么多了，真的，正如死丫头说的对，我和老头子才是有缘份之人？
＂这时我又道：“奶奶，我还有一句话想问你？”
周玉娟道：“说有什么话？”
我道：“听别人说，以前奶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的贴身丫鬟，每个月都有月例，我想问的是，能领得到多少？
＂周玉娟道：“十二两银子……？
＂我一听道：“十二两银子，一个月？
＂边说边大声又道：“后娘，奶奶，你真的是我爹的后娘，后娘的孩子没饭吃，亲娘的孩子吃得饱，睡得好……？
＂话还没说完，刘老汉一个巴掌甩在我的脸上道：“什么后娘，五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嘛？”
我大声道：“我胡说八道，爷爷，你的眼睛看不到嘛？
我们全家穿的是什么衣服？
，二叔，三叔，西叔，三姑，西姑和小姑他们全都穿的是什么？”
边说边站起来，用手指着两个八仙桌上面的菜，又道：“爷爷，那你看一看，用你的眼睛好好的看一看，两个桌子上面的菜都被你们快吃完了，我们全家从上午就在厨房开始不停的做，我们现在都还没吃饭？”
刘老汉一听又一看道：“五丫头，那你们在厨房没有留下菜来吗？
＂我道：“你现在可以去厨房看一下菜，全部炒完了，哪里还有什么菜？
＂刘老汉道：“老九（指的是小儿子），你现在去厨房看一下？
＂于是全家人包括族长和村长两个老头，这时看见进去厨房的年轻秀才，从后面过来，摇摇头道：“孩儿刚才在厨房里面看了一下，一点菜都没有了？”
刘老汉一听道：“什么都没有？”
边说边看见秀才小儿子摇摇头后又看了两个桌子上面的菜又道：“老大，你现在就去买菜回来做……？
＂我道：“不用了，我爹娘身上一个铜钱都没有，哪里有钱去买菜，爷爷，你看我爹娘身上哪里有钱袋子啊？”
刘老汉一看道：“老大，你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吗？”
我爹摇摇头道：“爹，孩儿身上确实拿不出1文钱”？
刘老汉道：“老大，那你以前卖的那些稻谷的钱呢？
和你做事的钱呢？
＂我道：“爷爷，我爹，二十年了，一首以来，把多余卖出去的米和做手工赚的钱，全都交给了奶奶？
＂刘老汉道：“老婆子，五丫头说的是真的吗？
＂周玉娟点点头道：“是的，老头子？
＂刘老汉道：“老婆子，你呀你，快拿一两银子给老大去买菜……？”
我道：“没用的，爷爷不用了，我们现在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分家？”
刘老汉道：“老大，五丫头真的要分家吗？
＂边说边看见我爹点点头，又看见我道：“是的，爷爷，这根刺以前没有挑出来的时候无所谓，现在己经挑出来了，再也回不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分家？
＂刘老汉一听，点点头道：“那好吧，分家那就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