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现在，那个位置被别人占据了。
顾心晚熟练地倒了两杯红酒，递给林峰一杯：“别想了，一个早已为自己行为付出代价的可怜人，不值得你再费心。”
可怜人？我死死盯着她，恨不得撕烂她的嘴。
林峰接过酒杯，走到窗边：“我只是没想到，五年了，她还会被挖出来。”
他的声音很轻，听不出任何情绪。
顾心晚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处：“当初要不是有舒瑶的那笔抚恤金，我们也没法这么快在这里安家。说起来，我们还该感谢她呢。”
我的抚恤金？我用命换来的钱，成了他们新婚生活的启动资金？
我看到林峰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但他没有反驳，甚至没有推开顾心晚。
“心晚，别这么说。”
“怎么？你还在为她心疼？”顾心晚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悦，“林峰，她已经死了五年了。而且，她当年的所作所为……”
“都过去了。心晚，有你真好。”
2
我看着他们紧紧相拥，心中的恨意再次翻涌。
林峰主动开口：“心晚，明天我们去民政局吧。”
“去民政局？”顾心晚有些疑惑。
“把房产证上舒瑶的名字去掉，加上你的。这样才真正是我们的家。”
顾心晚愣了一下，随即紧紧抱住他：“峰，你真的想好了吗？”
“想好了。”林峰靠在她胸前，“逝者已逝，我们要向前看。这房子应该属于活着的人，属于我们的未来。”
“那明天就去办手续。“顾心晚轻吻他的额头，”从此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真正的家了。“
听到这话，我的灵魂止不住地颤抖。
买这套房子的时候，可不是林峰一个人出的钱。
当初是用我们两人全部的积蓄加上我爸妈攒了一辈子的钱买的，现在他要亲手抹去我存在过的痕迹。
那是八年前的春天，他单膝跪地，手捧钻戒。
“舒瑶，嫁给我吧。”
我哭着点头，“林峰，我愿意。”
我们拥抱在这间房子里，他说要在这面墙上挂我们的结婚照。
我说好，一定要拍最帅的。
我的视线移向顾心晚，她曾是我过命的闺蜜。
那次高层火灾救援，一块预制板从天而降，我毫不犹豫扑向她。
混凝土重重砸在我背上，血肉模糊。
“舒瑶！”顾心晚抱着我，眼泪滴在我脸上，“你为什么要替我挡！”
“因为你是我姐妹啊。”我咳血笑着说。
从那以后，我背上留下一道狰狞的疤痕。每次洗澡时林峰看到，都会心疼地轻抚。
“疼吗？”
“不疼，为晚晚受伤值得。”
那时的顾心晚对我感激涕零。
“舒瑶，你救了我的命，我这辈子都是你姐妹！”
“别说这些，我们是过命的交情！”
酒精微醺，我们抱头痛哭。
她说可以为我去死，我说我也可以。
后来她开始频繁出现在我和林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