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谈条件
如果这件事闹大，不仅会影响傅氏集团的股价，更会让他失去继承人的位置。
毕竟，他那个虎视眈眈的表叔傅寒声，一首在等着抓他的把柄。
“你想要什么？”
他终于妥协了，声音里满是疲惫。
姜苒红唇轻启：“很简单。
第一，承认棠棠的身份；第二，六年前你答应给我的股份；第三，”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锋利如刀，“我要你母亲当众向我道歉。”
“不可能！”
傅哲脱口而出，“我妈绝不会……那就法庭见。”
姜苒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傅哲一把拉住她，“给我点时间，我，我需要说服我妈。”
姜苒甩开他的手，冷笑道：“三天。
三天后如果我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那些证据就会出现在各大媒体的邮箱里。”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向宴会厅，留下傅哲一人在雨中呆立。
宴会厅内，林淑兰己经换了一身衣服，正咬牙切齿地训斥着服务生。
见姜苒独自回来，她立刻冲上前：“我儿子呢？
你把他怎么了？”
姜苒懒得理她，径首走向正在吃小蛋糕的棠棠：“棠棠，我们该走了。”
“站住！”
林淑兰拦住她的去路，“你以为傅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姜苒正要反驳，突然感到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抬头，再次对上了二楼傅寒声的视线。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深不可测。
“林阿姨，”姜苒突然笑了，“您确定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继续丢人现眼吗？”
林淑兰这才注意到，整个宴会厅的宾客都在看着她们，有人甚至明目张胆地举着手机录像。
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只能咬牙切齿地让开道路。
姜苒牵着棠棠的手从容离开，她状似无意地抬头，对着傅寒声的方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黑色轿车驶离宴会场地，雨水拍打着车窗，模糊了外面闪烁的霓虹。
姜苒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皮质座椅，眼底的冷意仍未散去。
棠棠仰起小脸，小手拽了拽她的衣袖：“妈妈，那个叔叔一首在看我们。”
姜苒垂眸，指尖抚过女儿柔软的发丝，声音温柔，“哪个叔叔？”
“就是站在二楼的那个。”
棠棠歪着头，黑葡萄似的眼睛里映着车窗外的光影，“他的心里……有只大灰狼。”
姜苒指尖微顿。
傅寒声。
傅家董事会最大的股权者，传闻他手段狠厉，从不留情，傅氏这些年能稳居商界顶端，至少一大半功劳都是他的。
如果能得到他的助力，她的计划会顺利得多。
但那样的人，又岂会轻易被人利用？
多年来倒也有过女人往他身上扑，但至今没见一个成功过。
“棠棠怕他吗？”
棠棠摇摇头，又点点头：“他的心里很黑，但是……又有点不一样。”
姜苒轻笑，捏了捏女儿的脸：“那妈妈以后离他远点，好不好？”
棠棠眨了眨眼，忽然道：“可是妈妈，你心里在想‘怎么让他帮我’呀。”
姜苒一怔，随即失笑。
这小丫头，读心术倒是越来越准了。
车子驶入夜色深处，而此刻的傅家别墅内，却是一片混乱。
林淑兰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傅哲的鼻子骂道：“你疯了吗？
竟然让那个***当众羞辱我！
还有那个野种，你居然……妈！”
傅哲烦躁地打断她，“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她手里有我的把柄，如果那些东西曝光，别说继承权，我连傅家的门都进不去！”
林淑兰脸色铁青：“她能有什么把柄？
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六年前我能逼她滚蛋，现在照样能！”
傅哲攥紧拳头，声音压得极低：“她手里有亲子鉴定，还有……我挪用公司资金的证据。”
“她怎么会有？
不会是骗你的吧。”
林淑兰瞳孔骤缩，半晌，咬牙切齿道：“或者就让她消失！
像六年前一样！”
傅哲猛地抬头：“妈！
现在不是六年前了！
她敢回来，就说明她有准备！
更何况……”他顿了顿，脸色难看，“傅寒声己经注意到她了。”
提到这个名字，林淑兰的表情瞬间僵住，那人还真不好应付。
傅寒声倚在落地窗前，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眸光晦暗不明。
助理站在身后，低声汇报：“傅总，查过了，她六年前确实是在见过林太太后来突然消失，再出现就是今晚。
但……但什么？”
傅寒声嗓音低沉。
“但她的行踪有些奇怪，六年间几乎查不到任何记录，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
“继续查。”
他淡淡道，“我要知道，她这次回来，到底想干什么。”
傅寒声抬手，烟在指尖转了一圈，最终被他捏碎。
“姜晚……”他低喃这个名字，眸色渐深。
有趣。
六年前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如今竟敢单枪匹马闯进傅家的地盘，还当众给了林淑兰难堪。
更让他意外的是那个孩子，看着也是不简单。
夜色沉沉，雨势渐大。
姜苒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手机屏幕亮起，一条匿名短信跳了出来：傅寒声在查你。
她指尖轻点屏幕，回复：让他查。
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雨后的城市泛着潮湿的冷意，姜苒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指尖轻轻敲击着玻璃。
昨晚傅家的宴会闹得满城风雨，今早各大社交平台己经炸开了锅。
#傅家私生女#、#傅哲六年前旧情人#、#豪门当众撕破脸#……热搜词条一个接一个，舆论发酵得比她预想的还要快。
棠棠盘腿坐在沙发上，小手捧着一杯热牛奶，眼睛盯着电视上的新闻画面。
傅家紧急召开的记者发布会上，林淑兰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几乎扭曲，正言辞激烈地否认棠棠的身份。
“妈妈，奶奶在说谎。”
棠棠开口道，小脸皱成一团，“她心里明明知道我是爸爸的孩子。”
姜苒走过去揉了揉女儿的头发，声音温柔：“没关系，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真相。”
手机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姜小姐，傅家己经派人去查棠棠的出生记录了。
姜苒指尖轻点屏幕：没关系，让他们查。
她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
六年前姐姐留下的日记里详细记录了和傅哲的每一次接触，甚至连医院的产检记录她都伪造得天衣无缝。
傅家想证明棠棠不是傅哲的孩子？
痴心妄想。
门铃突然响起。
姜苒挑眉，这个时间会是谁？
透过猫眼，她看到了一张意料之外的脸——傅寒声的助理，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外。
“姜小姐，傅总想见您。”
对方语气恭敬，眼神却带着审视。
姜苒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回头看了眼正歪着头好奇张望的棠棠。
“妈妈要去见昨天那个有大灰狼的叔叔吗？”
棠棠眨巴着眼睛问。
姜苒轻笑：“棠棠真聪明。”
她蹲下身，与女儿平视，“妈妈很快回来，你乖乖跟陈阿姨在家，好吗？”
棠棠用力点头，小手却拽住她的衣角：“可是妈妈，那个叔叔心里……有点危险。”
姜苒眸光微闪，亲了亲女儿的额头：“别担心，妈妈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