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开学那天,班里转来一个满脸痘痘的女生。>全班男生纷纷避开她的目光,
没人愿意和她同桌。>就在我准备低头装死时,脑内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
>“选择1:无视她,奖励现金十万。”>“选择2:邀请她同桌,奖励过目不忘技能。
”>我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和她做同桌后,我发现她总躲着人洗脸,袖口无意露出名表。
>直到那天我误闯浴室,撞见雾气中那张惊为天人的脸。>“许默,你一直扮丑?”我震惊。
>她慌乱想解释,却被校外混混围堵:“许家大小姐,游戏结束了。
”>我扑过去替她挡刀时,她突然一脚踹飞混混头子。>“以后谁保护谁?”她笑着问我。
---1 抉择时刻粉笔灰的味道钻进鼻子。老班的大嗓门震得窗户嗡嗡响。“这是新同学,
许默。”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讲台旁边。许默低着头。厚重的刘海压下来,遮住大半张脸。
露出来的皮肤上,布满了暗红的疙瘩。像没熟透的草莓。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外套。
袖口磨出了毛边。肩膀微微缩着。教室里很安静。静得能听见头顶风扇转动的嘎吱声。
老班的目光扫过底下黑压压的脑袋。“谁愿意跟新同学坐?”没人吭声。
男生们齐刷刷把头埋得更低。假装在课本上找金子。女生们互相交换着眼神。
没人想当这个“好人”。许默的头也垂得更低了。脖子后面露出一小截苍白的皮肤。
我的手指无意识抠着桌角。木刺扎进指甲缝。有点疼。十万块。这数字突然砸进我脑子里。
带着冰冷的金属质感。“选择1:无视她,奖励现金十万。
”一个毫无情绪的电子音在我脑内响起。清晰得不像幻觉。“选择2:邀请她同桌,
奖励过目不忘技能。”心跳猛地撞了一下胸口。十万块。我家那个破修车摊,
得拧多少颗螺丝才能赚到?我妈盯着橱窗里那件打折大衣看了足足一个冬天。
我爸的旧工装裤,膝盖磨得透亮。这钱能解决太多事。我的视线不由自主飘向讲台。
许默孤零零地站着。像狂风里一株快被折断的草。她的手指用力绞着那件旧校服的衣角。
指关节绷得发白。过目不忘。高三。千军万马挤独木桥。这玩意儿就是作弊器。
是重点大学提前发来的录取通知书。我盯着课本上密密麻麻的公式。
它们像一群嘲笑我的黑色蚂蚁。讲台上,老班的眉头拧成了疙瘩。“都没人?
”他的声音带上了火气。目光像探照灯扫过来。许默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那件宽大校服衬得她格外瘦小。“我。”我的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教室里炸开了。
几十道目光瞬间聚焦。惊讶的,不解的,甚至有点看傻子的。许默猛地抬起头。
厚重的刘海缝隙里,露出一双眼睛。很亮。像蒙尘的玻璃珠忽然被擦亮了一角。
里面全是猝不及防的惊愕。老班明显松了口气。“好!周正同学,发扬风格!许默,
去周正旁边那个空位!”许默抱着她的旧书包。脚步很轻。像怕惊动什么。
她坐到我旁边的空位上。一股淡淡的、类似消毒药水的气味飘过来。
混着点陈旧布料的灰尘味道。她把书包塞进桌肚。动作很慢。尽量不发出声音。“谢谢。
”她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几乎被头顶风扇的噪音盖过。我没转头。“嗯。
”电子音再次响起。没有感情。“选择生效。奖励:过目不忘技能,即时生效。
”一股奇异的清凉感瞬间涌入脑海。像炎夏里灌下整瓶冰水。眼前摊开的数学练习册。
那些复杂的公式和推导过程。只扫了一眼。每一个符号,每一个步骤。清晰地烙印在脑子里。
挥之不去。2 暗藏玄机日子像被设定好的齿轮。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
许默成了我固定同桌。她像个安静的影子。上课永远埋着头。笔记记得飞快。字迹却很工整。
下课铃一响。她总是第一个冲出教室。方向永远是走廊尽头那个偏僻的女厕。脚步匆匆。
背影消失在门后。课间十分钟。她基本都在那儿度过。回来时,刘海和鬓角总是湿漉漉的。
沾着细小的水珠。带着一股清凉的、廉价香皂的气味。冲淡了她身上原有的消毒水味。
她尽量避免和人说话。回答老师提问时。声音也低得需要竖起耳朵才能听清。
仿佛多发出一点声音都是罪过。男生们偶尔投来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嫌弃。
像在评估一件残次品。她把自己缩得更小。努力降低存在感。像墙角一株不起眼的苔藓。
只有在我偶尔问她借橡皮或者尺子时。她才飞快地看我一眼。眼神像受惊的小鹿。“给。
”声音依旧很轻。递过来的文具总是干干净净。边缘没有一丝污垢。
一次她弯腰捡掉在地上的笔。宽大的校服袖口往上滑了一截。露出一小截手腕。皮肤很白。
在昏暗的教室光线下。白得有些晃眼。手腕上套着个东西。深棕色表带。款式极简。
没有任何张扬的LOGO。但那种皮质的光泽和细腻的金属质感。
和教室里那些花花绿绿的塑料电子表格格不入。像另一个世界的物件。
她立刻把袖子拉了下去。动作快得像被火烫到。我低头看着自己那块表蒙子磨花的旧电子表。
没说话。过目不忘的技能像个永动机。课本翻一遍。内容就牢牢钉死在脑子里。公式,定理,
历史年份,英语单词。源源不断。清晰无比。第一次月考成绩单贴在教室后墙。我的名字。
赫然排在顶端。年级第七。教室里炸开了锅。“周正?他上学期不还中游吗?”“开挂了吧?
”“运气好而已。”“就是,一次月考能说明啥?”议论声嗡嗡作响。
像一群围着蜜糖的苍蝇。我穿过那些探究、怀疑、甚至有点嫉妒的目光。回到座位。
许默正低头订正试卷。她的试卷摊在桌上。分数不高。中等偏下。但她错的地方很怪。
全是些需要死记硬背的基础题。后面的大题。尤其数学最后那道压轴题。
全班没几个人做出来。她的解题步骤却异常清晰简洁。思路刁钻。像一把锋利的刀。
精准地切开了所有伪装。她察觉到我的目光。立刻用手臂盖住了试卷。
只露出一个红红的分数。“恭喜你。”她小声说。“嗯。”我翻开新买的物理竞赛题册。
那些曾经让我头皮发麻的复杂电磁场分析图。此刻清晰地印在脑海中。每一条力线。
每一个公式推导。无比顺畅。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流畅的沙沙声。
3 真相揭晓晚自习结束的***撕破了夜的寂静。教学楼像个被瞬间抽空的大盒子。
人潮汹涌着挤向出口。喧嚣声浪撞在墙壁上。反弹回来。嗡嗡作响。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合上厚厚的化学错题本。“过目不忘”不是体力无限。脑子像个被塞满的仓库。又沉又闷。
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灯灭了大半。只剩下前排几盏惨白的日光灯管。
还在不知疲倦地亮着。投下长长的、摇晃的影子。许默的座位已经空了。
她的水杯还放在桌角。一个磨掉漆的旧保温杯。我抓起水杯。
凉意透过薄薄的塑料外壳渗进手心。喉咙干得冒烟。只想快点灌几口水。
教师办公室旁边有个小洗手间。很旧。灯光昏黄。水龙头总是关不紧。滴答,滴答。
像永远走不准的钟。平时少有人去。尤其这么晚。我拧开锈迹斑斑的门把手。
老旧合页发出刺耳的***。“吱呀——”一股浓重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带着热烘烘的暖意。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冽的甜香。完全不同于廉价香皂的味道。
像雪后松林里折断的新鲜松枝。视野里白茫茫一片。是蒸腾翻滚的热雾。
几乎填满了狭窄的空间。模糊了墙壁斑驳的瓷砖。灯光被水汽晕染开。
变成一团团朦胧昏黄的光晕。有人站在最里面那个水槽前。背对着门。纤细的背影。
穿着我们蓝白相间的校服。但外套脱了。随意搭在旁边湿漉漉的洗手台上。
只穿着里面洗得发薄的白T恤。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着。发梢还滴着水。水珠滚落。
消失在T恤领口。她正微微弯着腰。脸凑近水槽上方那块破了一角的镜子。
手里拿着一小瓶东西。正往脸上抹。动作很轻。镜子上全是水雾。根本照不清什么。
她似乎很烦躁。另一只手抬起。用力抹了一把镜面。抹开一小块模糊的清晰。
就在那一小块清晰的镜面里。我看到了半张脸。光洁。没有一丝瑕疵。像最好的白瓷。
细腻得能透光。鼻梁的线条挺直而优美。像画出来的一样。镜子里的人影猛地僵住。
动作定格。她像受惊的鹿。倏地转过身。水汽被她急促的动作搅动。翻滚着散开一些。
那张脸。完整地暴露在昏黄破碎的灯光下。雾气缭绕。如同隔着一层缥缈的薄纱。
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鼻梁秀挺。唇色是天然的、饱满的樱粉。皮肤白得几乎透明。
看不到一个痘印。一点瑕疵。只有额角和发际线附近。
残留着几小块暗红色的、尚未完全卸干净的“痘痕”。边缘晕开。像拙劣的油彩。
湿透的白T恤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青涩而美好的曲线。
与白天那个缩在宽大校服里、满脸“痘痘”的影子。判若云泥。
巨大的冲击让我脑子一片空白。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嗡嗡作响。我张着嘴。
喉咙像是被那团滚烫的雾气死死堵住。一个字也挤不出来。手里许默那个旧保温杯。
“哐当”一声。砸在湿漉漉的水磨石地上。沉闷的响声在狭小空间里炸开。格外刺耳。
许默脸上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比身后的瓷砖还要白。那双漂亮得惊人的眼睛里。
此刻只剩下巨大的惊恐。如同最深的寒潭。她下意识地后退。
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瓷砖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身体绷得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
“周…周正?”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难以置信的破碎感。
完全不同于平日的细弱蚊蚋。地上的保温杯盖子摔开了。里面的水汩汩流出。
在灰暗的地面上蜿蜒。像一条丑陋的蛇。刺骨的冰凉从脚底板窜上来。我猛地回过神。
“许默?你…你一直扮丑?”话冲口而出。
带着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震惊和一丝被欺骗的愠怒。她的嘴唇哆嗦着。眼神慌乱地扫过门口。
又看回我。双手徒劳地想要遮住脸。又意识到什么。飞快地放下。紧紧攥住了湿透的衣角。
指节用力到发白。“不是…你听我解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眼泪迅速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积聚。摇摇欲坠。“我…”“砰!”洗手间摇摇欲坠的木门。
被人从外面狠狠一脚踹开!门板砸在墙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震得头顶那盏昏黄的灯泡疯狂摇晃。破碎的光影在弥漫的水汽中乱舞。像一群受惊的飞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