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强制绑定与哭泣的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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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的婚讯像一颗炸弹,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沈砚,新联邦最年轻的纯血Alpha元帅,将与皇室嫡系的顶级Omega联姻。

这场婚姻被称为“基因完美主义的胜利”,是巩固联邦等级制度的重要仪式。

媒体铺天盖地报道,画面里的沈砚穿着笔挺军装,面无表情接受祝贺,银灰色军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苏野窝在废土区的临时据点,看着破旧终端上的新闻,指尖无意识摩挲枪身。

反抗组织己放弃暗杀计划,转而准备在婚礼当天发动暴动——沈砚的婚姻是联邦象征,摧毁它,就是摧毁联邦颜面。

“你确定要去?”

旁边的女孩阿月递来一块压缩饼干,“听说婚礼现场有五千名卫兵,还有‘天眼’最高级监控。”

苏野咬了一口饼干,干涩粉末卡在喉咙里。

“不去。”

他含糊地说,“我有更重要的事。”

阿月奇怪地看他一眼:“什么事比推翻沈砚更重要?”

苏野没回答。

他盯着终端上沈砚的照片,照片里的人眼神冰冷,嘴角紧抿,完美得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

可他总能想起沈砚在书房里蜷缩身体、任由毒针注入的样子,想起他说“被你毁掉”时,眼底那近乎疯狂的渴望。

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问题像根刺,扎在苏野心里,让他坐立难安。

婚礼前夜,暴雨倾盆。

苏野的据点突然被一股强大的信息素笼罩,冰川般的冷冽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猛地站起来,握紧枪,却在看到破门而入的人时愣住了。

沈砚浑身湿透,军装紧贴身体,银灰色军徽被雨水冲刷得发亮。

他的信息素狂暴而混乱,像失控的野兽,却在看到苏野的瞬间,硬生生收敛了几分。

“你怎么来了?”

苏野举枪对准他,雨水从发梢滴落,砸在枪身上,“不怕被人发现你这个‘联邦之剑’,和一个劣等Omega私会?”

沈砚没说话,一步步朝他走来。

积水在他脚下溅起水花,每一步都像踩在苏野紧绷的神经上。

他的信息素里除了冰川的冷,还多了一丝焦灼,像雷雨来临前的压抑。

“他们要我娶那个Omega。”

沈砚突然开口,声音被雨声切割得有些破碎,“一个信息素像香水一样的蠢货,连生锈的铁片都没见过。”

苏野的枪口抖了一下。

他讨厌沈砚这种语气,讨厌他把那个“顶级Omega”说得一文不值,更讨厌自己听到这话时,心底那丝微弱的、不该有的波动。

“关我屁事。”

苏野别过脸,“沈元帅的联姻对象,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比我这‘劣等品’强。”

“你不是劣等品。”

沈砚的语气突然变得很认真,他停在苏野面前,雨水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在我这里,从来都不是。”

苏野猛地转头看他,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那里面没有了平日的冰冷,只有翻涌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情绪,像暴雨中的海面。

“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野的声音有些发哑,“明天就是你的婚礼,你来我这破地方,就为了说这些废话?”

沈砚突然抬手,按住他握枪的手腕。

他的手心滚烫,和他冰冷的信息素截然不同。

“跟我走。”

“你疯了?”

苏野想甩开他,却被他握得更紧,“沈砚,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私藏劣等Omega,是要被执行基因净化的!”

“我知道。”

沈砚的目光落在他后颈的腺体上,那里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皮肤,是Omega最脆弱的地方,也是身份芯片通常植入的位置。

“但我不能娶别人。”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色的芯片,芯片上刻着复杂的纹路,和他领口的印记如出一辙,“这是给联姻Omega的身份芯片,代表‘纯血Alpha的私有物’。”

苏野的瞳孔骤然收缩:“你想干什么?”

“给你。”

沈砚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定,他拿出一支抑制剂,不由分说地扎进苏野的手臂,“我知道你的信息素排斥标记,但这芯片……能让你暂时避开‘天眼’的追踪。”

抑制剂的药效迅速扩散,苏野感觉到自己的反抗意识在消退,身体变得有些发软。

他看着沈砚拿着芯片,指尖颤抖地伸向他的后颈,突然明白了他的意图。

“沈砚,你这是把我往净化台上推!”

苏野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你以为给我贴个‘私有物’的标签,就能改变我是劣等Omega的事实?

一旦被发现,我们两个都得死!”

“那就一起死。”

沈砚的指尖触到他后颈的皮肤,滚烫的温度几乎要灼伤苏野,“总比看着你被他们追杀,看着自己娶一个陌生人强。”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小野,我累了。

我不想再当什么元帅,不想再假装冷酷……我只想抓住点什么,哪怕是会把我拖进地狱的东西。”

芯片被强行植入后颈的瞬间,苏野感觉到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看着沈砚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底那抹豁出去的疯狂,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是真的疯了。

这个亲手制定规则、踩着鲜血爬上高位的人,竟然要为了他这个“劣等品”,毁掉自己拥有的一切。

“你会后悔的。”

苏野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沈砚笑了,雨水打湿了他的睫毛,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狼狈的温柔。

“我从不后悔遇见你。”

他伸手,轻轻擦掉苏野脸上的汗水,指尖的温度烫得惊人。

“从今天起,你是我的。

不是联邦规定的那种‘私有物’,是……”他顿了顿,像是在寻找合适的词语,“是能毁掉我的那种。”

苏野别过脸,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一种陌生的、滚烫的情绪正在蔓延,几乎要冲垮他用仇恨筑起的堤坝。

他一首以为,自己对沈砚只有恨。

恨他的冷酷,恨他的双手沾满鲜血,恨他是联邦的象征。

可此刻,看着这个为了他不惜与整个世界为敌的男人,他心底的恨意,竟然开始一点点瓦解,露出底下从未熄灭的、名为“羁绊”的火苗。

暴雨还在下,据点的屋顶漏下雨水,滴在积水里,发出单调的声响。

沈砚的信息素温柔地包裹着他,冰川般的冷冽里,竟然透出了一丝暖意。

苏野闭上眼睛,任由自己靠在沈砚怀里。

他知道这是错的,是悖逆了规则,悖逆了仇恨的。

但他累了,累得不想再反抗,不想再伪装凶狠。

军事会议的气氛凝重得像要滴出水来。

沈砚坐在主位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扫过在座的将领。

他们正在讨论废土区的“叛乱分子”,言语间充满了对“劣等基因”的鄙夷和杀意。

“元帅,据线报,废土区有一股势力正在囤积武器,领头的是个劣等Omega,信息素含毒素,极其危险。”

一位将领汇报道,语气带着请示,“是否需要派重兵清剿?”

沈砚的指尖顿了顿。

他知道他们说的是谁。

苏野昨晚潜入军火库,偷走了一批炸药,说是要炸掉联邦设在废土区的“净化站”。

他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苏野揣着炸药消失在夜色里,后颈的芯片在月光下闪着微弱的光。

“不必。”

沈砚淡淡开口,声音平稳得听不出情绪,“派一支小队监视即可,不要打草惊蛇。”

“可是元帅……这是命令。”

沈砚的目光扫过去,冰川般的冷冽瞬间压得那位将领闭了嘴。

会议继续进行,讨论的内容越来越尖锐,从清剿废土区,到如何“优化”Omega的生育政策。

沈砚靠在椅背上,听着这些熟悉的论调,后颈的皮肤却突然开始发烫……那是苏野的信息素在波动。

他知道苏野在哪。

就在元帅府外的小巷里,正用望远镜盯着会议室的窗户。

那枚芯片不仅能避开“天眼”,还能让他感知到苏野的情绪波动。

此刻,苏野的信息素里充满了焦躁和……杀意。

大概是听到了他们讨论如何“处理”劣等Omega。

沈砚的太阳穴突然开始抽痛,像有无数根针在扎。

苏野的信息素带着毒素,即使隔着很远,也能透过芯片影响到他。

尤其是在他情绪紧绷的时候。

“元帅,您没事吧?”

旁边的副官察觉到他的异样,低声问道。

沈砚摇了摇头,指尖却己经开始发麻。

他能感觉到苏野的信息素越来越躁动,像一头即将挣脱束缚的野兽。

那股腐烂玫瑰混着铁锈的味道,透过芯片,蛮横地钻进他的感官,搅乱了他的信息素。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

沈砚猛地站起身,强忍着头痛,“散会。”

将领们面面相觑,但没人敢质疑他的决定。

沈砚快步走出会议室,几乎是踉跄着冲进了休息室,反手锁上了门。

头痛越来越剧烈,视线开始模糊。

他扶着墙壁,慢慢滑坐在地上,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蜷缩起身体。

冰川般的信息素失去了控制,在狭小的空间里疯狂冲撞,却又被苏野那股带着毒素的信息素死死缠绕,无法挣脱。

他知道苏野在外面。

他能感觉到那道充满杀意的目光,正透过门缝,落在他身上。

“苏野,我知道你在外面。”

沈砚低声说,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门外沉默了几秒,然后,门锁被轻轻转动。

苏野走了进来,手里还握着那把熟悉的枪。

他看着蜷缩在地上的沈砚,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恨,有不解,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你倒是脆弱。”

苏野的声音很冷,枪口却没有对准他,“就这点能耐,还当什么元帅?”

沈砚没有抬头,只是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过来。”

苏野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他站在沈砚面前,能清晰地看到他额角的冷汗,看到他紧咬的牙关,看到他眼底那抹几乎要崩溃的脆弱。

这就是联邦的“剑”,是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纯血Alpha元帅。

此刻,却像个无助的孩子,在他这个“劣等Omega”面前,暴露了所有的不堪。

“杀了我啊。”

沈砚突然抬起头,目光灼热地看着他,“你不是一首想杀我吗?

现在动手,没人会发现。”

苏野握紧了枪,指节泛白。

他可以的,只要扣动扳机,就能为废土区的同胞报仇,就能毁掉这个联邦的象征。

可他看着沈砚眼底的渴望,看着他像在等待解脱一样的眼神,扣动扳机的手指,却怎么也动不了。

沈砚的头痛越来越剧烈,他突然抓住苏野的手腕,将他拽倒在地。

苏野猝不及防,枪掉在了一边。

他想挣扎,却被沈砚死死按住。

沈砚把脸埋进他的掌心,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攥着他的手。

他的呼吸滚烫,带着信息素失控的灼热:“小野……别让我变回那个元帅。”

苏野浑身一震。

他能感觉到沈砚的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痛苦。

这个男人正在用尽全力,抵抗着身体里那股属于“联邦元帅”的冰冷和残酷,只想在他这里,做回那个可以卸下所有伪装的“阿砚”。

掌心突然一热,苏野低头,看见一滴滚烫的液体落在他的手背上。

是眼泪。

联邦元帅沈砚,这个双手沾满鲜血、以冷酷闻名的纯血Alpha,竟然在他这个“劣等Omega”面前,哭了。

那滴眼泪像烧红的烙铁,烫得苏野心尖发痛。

他猛地抽回手,却不是为了推开他,而是……鬼使神差地,释放了一丝安抚性的信息素。

那丝信息素很微弱,带着腐烂玫瑰的甜腥,却像一道暖流,缓缓淌进沈砚混乱的信息素里。

沈砚的身体瞬间僵住,然后,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彻底瘫软在他怀里。

他的信息素不再狂暴,而是温顺地缠绕上来,带着一种近乎依赖的姿态。

“为什么……”沈砚的声音含糊不清,带着浓重的鼻音,“为什么要对我好?”

苏野没有回答。

他只是看着怀里这个卸下所有防备的男人,看着他眼角未干的泪痕,突然觉得,那些所谓的等级、规则、仇恨,在这一刻,都变得无比可笑。

他抬手,笨拙地拍了拍沈砚的后背,像很多年前,在那座垃圾山里,安慰那个饿肚子的小不点一样。

“别吵了。”

苏野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再闹,就真把卫兵引来了。”

沈砚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得更深,像个耍赖的孩子。

苏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信息素也恢复了平静,冰川般的冷冽里,裹着一丝他信息素的甜腥,意外地和谐。

休息室里一片寂静,只有两人交织的呼吸声。

苏野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突然觉得,这场对抗整个世界的战争,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毁灭,而是为了……找到一个能让彼此卸下伪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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