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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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隐藏芯片实时回传——1 薄荷走廊“一闪一闪亮晶晶,

满天都是小星星……”走廊,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像坏掉的节拍器,一秒亮、一秒灭。

墙面刷成薄荷绿,却遮不住霉味与消毒水混合的腥甜。我——芜湖,

手腕上塑料腕带写着“404”。二十岁,生日刚过,蛋糕没吃到,只吃到七片白色药片。

每天十点,护士把药车推到我门口,轮子吱呀,像老鼠在笑。“芜湖,张嘴。

”我把药片压在舌根,等灯灭,再吐进花盆。绿萝因此长得疯狂,藤蔓缠住铁栅,

像替我鼓掌。今晚,我故意把被子叠成豆腐块,唱了整首《小星星》。监控红点闪了三下,

我知道值班护士王胖子信了我。他端着保温杯,哼着《甜蜜蜜》走远。

2 越狱前一日·食堂11:30,D区食堂。铁窗透进的阳光被切割成栅栏的影子,

落在长桌上。我排在七号窗口,

前面是和我同病房的“诗人”阿九——他总把药片偷偷塞进袖口,攒成“星星”。“404,

今天的主菜是‘自由炒蛋’。”他压低声音。我抬头,看见不锈钢桶里黏成一团的蛋花,

笑:“颜色像安眠药。”打饭阿姨叫李霞,四十五岁,左耳缺了一角。她给我舀了一勺土豆,

手抖得像筛子。趁她俯身,我瞥见她围裙口袋里露出半截注射器。针管里液体呈淡紫色,

像稀释的极光。我记下了——每天13:00,食堂后走廊会推来银色小车,

给“重症”病人打“镇定剂”。但那些被推走的人,再也没回来。

3 午后·观察室·13:00空气像被抽掉氧气的罐头,闷热而带着消毒水辛辣的金属味。

我侧身躺在D-7号床,被子拉到鼻尖,呼吸压得又轻又长,像一只假寐的猫。

心跳却擂鼓:咚、咚、咚——和走廊尽头越来越近的轮子声同步。吱——咔哒、咔哒。

轮子每转一圈,就碾碎一粒寂静。门缝透进一条惨白的光,像刀刃***黑暗。我半阖着眼,

瞳孔却缩成针尖——王胖子推着银色小车先进来。他今天没哼《甜蜜蜜》,肥厚的双唇紧抿,

汗珠顺着鬓角滑进领口,在白大褂上洇出深色地图。小车不锈钢扶手闪着冷光,

上面挂着三样东西:1. 一支淡紫色注射器——液体在管壁里晃,

像稀释的极光;2. 黑色皮革约束带——边缘磨得发白,

却仍旧结实;3. 一张空白标签,只打印了“E-0”两个字母。紧跟在后面的是林岚。

她白大褂的下摆被空调风吹得轻轻扬起,露出里面淡蓝色的衬衫。金丝眼镜反着天花板的灯,

我看不清她的眼神,只能听见她温软却机械的声音:“阿九,今天只是例行检查,很快就好。

”阿九坐在轮椅里,比平时更瘦。病号服领口歪斜,锁骨突出,像折断的琴键。

他右手腕被约束带勒得发紫,

左手却死死攥着藏在袖口的折纸星星——那些是他每天攒下的药片,

用锡纸包成小小的五角星。此刻,星星被汗水浸湿,边缘开始融化,药粉沾在他的指缝里。

“我不去……”阿九的声音沙哑而颤抖,像冬天最后一片树叶。他试图往后缩,

轮椅却纹丝不动。王胖子俯身,肥厚的手掌按住他的肩膀。“别动。”他压低嗓子,

“再动就给你加一针‘长效’。”林岚绕到轮椅后方,动作优雅得像在跳探戈。

她指尖轻抚阿九的后颈,找到静脉——那里有一块淤青,像被烟头烫过的月亮。

针头在灯光下闪了一下,像毒蛇吐信。“三、二、一——”噗嗤。淡紫色液体被缓缓推入,

阿九的瞳孔瞬间放大。他的指尖松开,折纸星星无声地落在地面,滚到我的床底。

我看见他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只有睫毛在抖,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十秒。

我默数。1、2……王胖子松开约束带;3、4……林岚拔掉空针,

贴上医用胶布;5、6……她转身,白大褂下摆扫过地面,

带起一阵小风;7、8……轮子再次咔哒,像死神的怀表;9、10。

银色小车推进走廊尽头那扇灰色铁门。

门牌上用红色喷漆写着:“特殊实验·授权等级:绝密”门把手下方,电子锁闪着幽蓝的光。

我记住了那串数字——4-4-0-4。门合上的瞬间,走廊重新陷入死寂。

薄荷绿墙壁像一潭结冰的水,只有那支空注射器留在地面,针尖还挂着一滴紫色泪。

4 傍晚·放风院·17:45夕阳被高墙切成四方形,像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斜挂在天边。

院子四角,摄像头红灯依次亮起,像四只饿极的红眼乌鸦。铁网在风中嗡嗡作响,

回声被高墙折回,像有人在空旷井底低声咳嗽。我蹲在篮球场三分线外,

一只膝盖抵着龟裂的水泥,假装给蚂蚁让路。鞋底碾过枯叶,发出脆裂的声响,

像替蚂蚁敲碎最后一条退路。裂缝里躺着那枚金属圆片——指甲盖大,镜面蓝光一闪一闪,

跟心跳同步。我用食指把它拨出来,指腹传来微凉电流,像被一只极小的牙齿轻轻咬了一口。

趁摄像头转头的间隙,我把圆片塞进鞋垫和袜沿之间,蓝光顿时被布料吞没。

隔壁“暴力倾向”区传来有节奏的闷响:咚——嗡!咚——嗡!阿猛,一米九的块头,

剃得发青的头皮在夕照下泛冷光。他赤着上身,肩胛骨像两扇生锈的铰链,每次挥拳,

肌肉便在皮下滚动。缠在拳头上的破布条已被血和汗浸成暗褐,铁网随之震颤,抖落碎屑。

最后一拳落下,他忽然停住,汗珠沿鼻梁滚到下巴,砸在水泥地,碎成几瓣。他回头,

汗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用口型无声却清晰地说:“今晚——”我微微颔首,

指尖在唇边比了个“嘘”。手比划,你,我,走,一起!可下一秒,阿猛却慢慢摇头。

他抬起缠满破布条的右拳,指了指自己胸口,

又指了指墙上那行用指甲刻出的歪斜字句——“债未还”。那行字是他入院第一天刻的,

没人知道“债”是什么。他咧开嘴,笑得像裂开一道旧疤,用极低的声音说:“我得留下,

把该砸的都砸干净。”“你先走。”远处传来王胖子的脚步声,拖鞋踏在积水里,

啪嗒啪嗒像在倒数。阿猛重新面对铁网,举起拳头,

最后一记重击让整片网子发出濒临断裂的哀鸣。摄像头红灯再次亮起,

像乌鸦收拢翅膀准备夜巡。风停了,院子里只剩铁网的余震和我鞋底的蓝光,悄悄呼应。

我握紧那枚圆片,像握紧阿猛留给我的最后一记闷拳。5 越狱当日·凌晨03:00,

走廊灯灭。我赤脚踩在冰凉地砖上,手里攥着从食堂偷来的塑料餐刀磨了三个晚上,

锋利得像愧疚转角处,王胖子哼着《甜蜜蜜》,保温杯里装着“夜班咖啡”。我屏住呼吸,

等他转弯。突然,一只老鼠窜过,他“啧”了一声,杯子倾斜。我趁机溜进清洁间,反锁。

清洁间后墙有一块松动的瓷砖,后面是废弃的通风管道——足够一个瘦小的女孩通过。

我钻进去,灰尘呛鼻,像钻进巨兽的喉咙。管道尽头,是E-0的通风口。透过格栅,

我看见:——阿九被绑在金属椅上,瞳孔放大,嘴里塞着发光管。

——林岚对着屏幕记录:“血清反应第17次,记忆清除率92%。

”——桌上放着一排紫色针剂,标签:“Project·Oblivion”。我捂住嘴,

指甲嵌进掌心。密码锁亮起红光:4-4-0-4。6 越狱当日·凌晨03:30,

整座病院像被人拔掉电源的玩具,一下子黑了。我缩在通风管道里,灰尘塞满嘴,

却听见自己心跳擂鼓。下方E-0实验室的应急灯“啪”地亮起,

血色红光把金属走道照得像生肉。阿九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发蓝光的导管,

眼泪顺着脸颊滴到地面,砸出一朵朵小水花。“别怕,我来了。”我小声说,

声音在管道里来回撞。我推开格栅,跳下去,塑料餐刀在掌心割出口子,我却感觉不到疼。

警报声像疯狗,一秒比一秒高。我割断阿九的绑带,他扑进我怀里,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芜湖……他们每天都抽我血……”“先走,再说。”走廊尽头,林岚和白大褂们冲来,

手电筒的光像乱刀。我拽着阿九冲进备用楼梯,铁门被我踹得轰隆作响。风从门缝里灌进来,

带着雨腥味,像有人在门外撕开大海。7 暴雨越狱04:17,整座病院彻底黑掉。

备用灯没亮,像有人按了暂停键。我赤脚踩在水泥台阶,冰凉,却觉得烫。病号服贴在身上,

像第二层皮。阿九踉踉跄跄,脚踝上的锁链拖出火花。“我…我要找…找糖糖。

”他喘得像破风箱。“带路。”防火门半掩,门后是病院后门的小巷。垃圾袋堆成山,

酸臭味混着雨水。我刚探出头,就看见天空裂开——一颗绿火流星拖着尾焰砸进市中心。

冲击波掀翻出租车,警报像坏掉的留声机。火光照亮阿九惨白的脸,

也照亮远处的断墙——我拽着他冲进雨幕,世界像被按了暂停键。

8 世界崩塌雨幕像被撕碎的铅灰布,兜头砸下。我和阿九贴着墙根跑,

每一步都在水里踩出“啪唧”的回声。街灯一盏接一盏炸成碎玻璃,

像有人在头顶点燃劣质烟花。前方,糖糖宠物店的招牌被风撕成两半。卷帘门半卷,

一只奶咖色的小狗缩在角落,脖子上挂着“糖糖”的名牌。阿九把糖糖紧紧按在胸口,

小狗的奶咖色绒毛被雨打成深棕。“别抖,”阿九低声哄,“爸爸在这儿。

”糖糖发出细细的呜咽,像一根随时会断的弦。阿九声音发抖:“我们去哪?

”9 十字路口·红灯停前方十字路口的红绿灯疯了,绿灯闪成血红,黄灯像抽搐的瞳孔。

车流撞成一堆扭曲的金属,车门敞开,

收音机还在放《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下一秒,歌声被尖叫撕碎。

一只“丧尸”从翻倒的公交里爬出来。皮肤泡得发青,领带还挂在脖子上,像一条勒死的蛇。

他张嘴嘶吼,雨水混着黑血喷出半米远。我抡起掉落的方向盘,砸在他太阳穴,

发出“咔嚓”一声脆响。丧尸倒下去,后脑勺陷进积水,像一颗烂掉的西瓜。

阿九倒吸一口冷气:“他们……真的死了吗?”“应该说还是人吗。”我抹了把脸,

雨水混着碎玻璃渣,刮得皮肤生疼。我回头,看见街角的便利店灯光闪了又灭。

10 便利店·最后的补给便利店卷帘门半卷,像一张惊呆的嘴。我弯腰钻进去,阿九紧跟。

灯管“滋啦”闪两下,灭了。黑暗里,只有冷藏柜的蓝光在跳。我掀翻收银台,

抽屉“哗啦”吐出硬币。阿九把糖糖放在柜台上,小狗抖着尾巴,鼻尖嗅着空气里的血腥味。

“压缩饼干、能量棒、打火机、雨衣。”我报菜名似的往背包里塞。货架最底层,

那把折叠铲闪着冷光,像等我很久。突然,冷藏柜的门“砰”一声被推开。

一只穿超市制服的女丧尸扑出来,指甲上还涂着亮粉。她张嘴咬向我肩膀,我侧身,

铲柄横挡,“咔”——她的牙齿磕在金属上,碎成几瓣。我反手一铲,

铲刃从她锁骨劈到胸骨,黑血喷在冷光灯上,像一幅抽象画。阿九捂住糖糖的眼睛,

声音发抖:“这里不安全了……我们得走。”11 巷战·逃亡后门通向狭窄巷道,

两侧墙皮剥落,露出红砖的伤口。雨水在地面汇成小河,漂着塑料袋和碎报纸。

头顶电线噼啪作响,偶尔迸出蓝色火花。丧尸从巷口涌来,像被撕开的黑色潮水。

我推着阿九往前:“跑!别回头!”折叠铲在空中划出银色弧线,每一次落下,

都伴随骨头断裂的闷响。阿九抱着糖糖,脚步踉跄却不停。糖糖在他怀里发出细碎的呜咽,

像在为每一个倒下的“人”默哀。12 躲藏巷尾卷帘门“哐啷”一声落下,

黑暗像一桶墨汁当头浇下。

筒扫了一圈——惨绿的光斑掠过剥落的墙皮、翻倒的空油桶、还有角落里那辆蒙尘的SUV。

霉味混着汽油钻进鼻腔,像一把钝刀在喉咙口来回刮。阿九抱着糖糖钻进后座,

车门“吱呀”一声合上。糖糖抖了抖毛,奶咖色的耳朵贴在阿九腕口,发出细弱的呜咽。

我把背包扔到脚边,物资“哗啦”散成一座小山:压缩饼干、打火机、雨衣,

还有那把沾着黑血的折叠铲。我靠着车窗,雨点砸在玻璃上,噼啪作响,

像无数细小的拳头在催我回答。车里安静得能听见心跳。————角落,有一堆废弃轮胎。

我用打火机点燃橡胶,火光在黑暗中跳动。阿九抱着糖糖,火光映在他脸上,像镀了一层金。

“芜湖,你说……我们能活下去吗?”我添了块木头,火苗噼啪作响。“能。”“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逃过一次,再逃一次也没什么。”糖糖在阿九怀里打了个滚,

尾巴扫过他的手臂。我望着火光,忽然想起病院的薄荷绿走廊。那里也有灯,却从不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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